我心中一震,是羌青
手一缩
羌青早有防备一样,伸手搭在我的手背之上,压住了我要缩回的手:“殿下,南疆的文武百官都看着呢,您踏入这个宫门,就是南疆的皇后,您确定要退缩吗?要知道您一旦退缩,您的恨可就真的无处安放了!”
这是第几次,我没有看见他的样子
到底是巧合还是怎样?
既然不让我松手,那我就不松手,让自己慢慢的放松,轻声说道:“羌太医这是纵横四国呢?本宫就觉得纳闷了,你怎么没有涉足蛮荒十六国?要知道蛮荒十六国,就像一盘散沙一样,随便可以让人拿捏在手中!”
羌青潺潺泉水般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绵长:“你也说了是蛮荒十六国,十六个国家加在一起还没有一个姜国大,我去那里做什么呢?倒是殿下您着实让我觉得比蛮荒十六国来的更有意思,北齐的齐惊慕为了你,生生的从一文不值的人,变成了北齐太子。这南疆王更是为了你十里红妆迎娶啧啧啧,殿下,我到现在真的没有发现除了你除了有一双好看的眼睛,摇曳生姿的姿态外,其他的任何优点!”
我忍不住自嘲呵呵低笑起来,缓缓的说道:“本宫的优点,其实你能看清楚的?你是谁?本宫连你的面都没见着,你凭什么发现本宫的优点?”
羌青似赞同我的话:“说的也是,我又不是你的谁,需要知道你优点做做什么呢?”说完又自说道:“刚刚已经踏入南疆皇宫正门,您从今以后就是南疆的皇后,南疆有多少人挤破了头,想红了眼,想进这南疆的皇宫,想做这南疆的皇后都没做成!您看看您,南疆王明知道您是姜了殿下的情况下,还要迎娶您做皇后,这种殊荣,怕天下只有您才能得到呢!”
“你是西凉人!”我的嗓子有些哑,声音有些凉:“你是西凉皇族人,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羌青悠然自得,猖狂的本事令我刮目相看,他的笑声很是爽朗,在这肃穆的场合,既然无人上前制止他。
“殿下真是说笑了,我的目的就是送殿下来南疆坐上这皇后之位!我一心为了殿下,殿下怎么能怀疑我这一颗赤诚的心呢!正所谓我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此写照,就是我此处的心情!”
被他这样一说,我一点都不想与他委蛇,这个人太深藏不露了,每次都恰到好处的不让我看见他是什么样子
好似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的样子,就我不知道他的样子,这种被他人玩弄于鼓掌中的无力感,我很厌恶
已经走了两个时辰嫁衣裙摆又长,羌青提醒我道:“殿下,前面有一百零八个台阶,踏过那一百零八个台阶,您就是南疆的皇后了!”
“是么?”事情顺利的让我难以想象,为什么南霁云他不亲自来接我?
好想掀开盖头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掀开盖头
这是该有的规矩,本质上不能破坏的规矩,我不能冒大不韪去挑战一个南疆
“是的!”羌青应得义正言辞:“坐上南疆皇后之位,这是殿下梦寐以求的事情,我当然会让殿下梦想成真!”
听到他这话,我不再言语这个人说的话十有都是假的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我只听见他的声音见不到他的人
一百零八台阶,南疆没事搞这么多台阶干嘛?
踏上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我听见南霁云的声音,他从羌青手中把我的手牵了过去,对羌青道:“羌兄,麻烦了!”
羌青浅笑回答:“客气殿下我在北齐等你!”
羌青说完,我再也忍不住的掀开了盖头一角向台阶下望去,只见他白衣猎猎飞扬,玉冠束发负手款款而去
南霁云把我的盖头抚下,口气有些冲:“怎么?见到旧识舍不得了吗?孤可以让你跟他走,你跑下去追他便是”
“你怎么还没死啊?”我没好生气地反击过去:“你可真听话,本宫说过本宫未当上南疆皇后之前你不能去死,你果真没有去死啊!”
果然与我分道扬镳而走,他是安全的安全的都进了皇宫准备好这一切还和羌青称兄道弟的令我刮目相看不是说没有见过他吗,现在又怎样解释?
南霁云抓我的手一松,讥笑道:“孤不能让你当寡妇,孤胸怀天下,对普通的百姓都不忍伤害,更何况是你,难道你不知道南疆的风俗,若是孤死了,你就得过来给孤陪葬吗?”
我轻轻一笑:“对不起,本宫还真没听过,本宫只知道,凡是皇室宗人,生不下孩子,在皇上死后,要去陪葬殉情。不过一个孩子对本宫来说,很简单!”
“是吗?”南霁云一把扯掉我的盖头。
我吃惊地望着他,“你要做什么?”
南霁云拿着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口气生硬道:“孤的皇后,你认为孤会对你做什么,当然是进行成婚仪式了!”
从未与人十指相扣从未与人如此亲密的十指相扣
南霁云现在的姿态,带了一些急躁,我环顾一周发现我和他站在一个高台上
高台一侧燃着熊熊烈火
南霁云一身黑色蟠龙袍,头带帽冠宽大的衣袖把我跟他的手遮挡住
我在往台下望去文武百官列在高台之下风陵渡也站在上面一脸希翼的望上望风陵渡说凤贵妃从来没有告诉他姜翊生的存在,大抵不希望他扶持姜翊生坐上皇位不想姜翊生和凤家旧部与皇上撕破脸皮
南霁云带着我慢慢的向那熊熊烈火中走去
我忍不住的问道:“成婚仪式不是拜天地吗?”烈火越烧越旺,仿佛因为我们的到来,它才会烧的这么旺盛。
南霁云脸上越发不耐:“南疆跟姜国的中原地域不同,自然有些文化差异,我们这举行的成婚仪式,跟你们这大庭相差,在南疆,要的是忠诚!”
忠诚?
谁对谁的忠诚?
我努力的回想着我看过的话本,南疆成婚的仪式并没有关于火的传说
显然我面前大鼎中的烈火,是为我准备的
南霁云拉着我很不情愿很不情愿的立在大鼎前
那么大的烈火倒是没有感觉很热?
对大鼎之中的烈火烧的很旺盛可是我却没有感觉到很热
站定后
蓦然间,烈火中出现了一个人影,我吓得一个心惊不自觉的倒退南霁云拽着我的手,又把我拽了回来
与他并排站着,他紧抿的嘴唇,面若沉水,凝视着那熊熊烈火
烈火随着里面的人影,逐渐形成簇拥火焰我心中狂跳不止,大口的喘着气这种怪异的事件,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虽然火焰感觉不到热但是下面真的是烧的是木炭
烈火不热,不知是大鼎散发出来的热气还是我被吓着了,额头上有了薄薄一层汗
正当我气还没喘匀的时候突兀火焰向南霁云窜来,直扑南霁云的脑门
南霁云像被定住了一样,眼睛眨也不眨直勾勾的仿佛看不见火焰向他窜来
我右手被他钳住,着急的没有法子,直接用左手去挡
火焰直接窜在我的手上,惊醒了南霁云南霁云把他的衣袍往我手一裹,裹灭了火焰,骂我道:“你这个丑女人在做什么?”
要不是高台底下有无数双眼睛看着,我真的能把他给拉下去火焰都快把他给烧了,他还问我做什么!
我冷言道:“你看不见大火吗,你差点被火烧死了,刚刚那个火焰,都窜了你的脑门子了,要死死远一点别死在我面前!”
骂我?我还不想跟他掺合
南霁云闻言,凶狠狠的望着我,手一松,把我拉到他面前,伸手盖住了我的眼睛人在我身后,沉声道:“这是南疆皇室特有的文化,忠诚,就是看能不能为对方去死!虽然孤不喜欢你刚刚的行为,可是在圣火面前不得不说你合格了!”
圣火?
眼前这个大鼎之中烧的火焰,是南疆圣火?
南疆的圣火是检验彼此忠诚的?
话本上可不是这么说,话本上说南疆的圣火是传承的火种,因为历经了无数个朝代从未熄灭其本身的神秘色彩让南疆人认为它神留下来的火种,照耀世人的!
我当时看的话本上这么一说,还嗤之以鼻的笑了,这世界上要是有神的话,每天祈祷就不会有这么痛苦了!
眼睛忽然灼痛一下就像被什么叮了一下,一闪而过的灼痛,等我反应过来南霁云已经松了手!
然后他竟然伸手去了大鼎之中不顾大鼎中烧红的木炭,在大鼎之中翻找起来
我疑惑的皱起眉头,有些着急问道:“你在做什么?”我好像都闻见他手被烧焦的味道
南霁云偏头与我对视,冷笑了一声:“你不是要做南疆的皇后吗?你以为南疆的皇后是那么轻而易举坐上的?什么都要付出代价的!”
他的话语让我越来越不解,做南疆的皇后,与他的手下了火碳有什么关系?
我浑身一僵,急忙去拉南霁云:“你的手不要了?”
南霁云额上冷汗连连,玩味的点了点头:“丑女人,你应该感到高兴,孤在成全你的野心,不顾自己的生死让你当上南疆的皇后!”
我沉吟不语,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为了什么,我当南疆的皇后,他就一定要把手放在木炭上烧吗?
我当南疆的皇后,他的手一定要在木炭里翻找什么吗?
正当我万般不解时,南霁云把手从火炭中拿了出来,手心里躺着两颗烧得火红的虫子!
绝对不是火星那两颗细细的东西是活的它们在动它们在南霁云手心中蠕动着身体
我何止是震惊,简直就是恐惧,什么东西能在这么高温下能在熊熊烈火下活着
南霁云举起他那血肉模糊的手对着台阶下面
台阶下面的文武百官,俯身跪地高呼道:“天佑吾王,天佑南疆,恭祝吾王寻的火种,恭喜吾后入驻后宫!”
此即彼伏的声音,从下面传到高台之上,震耳欲聋
南霁云手上的两个虫子,火红色的身体,红得更加耀眼,正在啃食他血肉,小小的身体在肉眼之下迅速的在长大
我的心跳的马上都能跳出嗓门,一阵阵心惊,惊得心都疼了难受非常难受
南霁云用左手拿起那火红的虫子,递到我的嘴边,眯着眼,目光闪烁着跟之前一样,我看不懂的情绪:“吃下去”
我摇头,往后退,质问道:“这是什么?一个虫子,一个在大火之下死不了的虫子?你让我吃下去?”
南霁云似早已算定了我不吃,似笑非笑盯着我问道:“你不是说要做南疆的皇后吗?吃下去,你就是南疆的皇后,谁也不会忤逆你,哪怕孤死了,也没人敢忤逆你!!”
我仍然在后退,顾不得身后是那个烧得旺盛的大鼎,心中惊惧:“南霁云,你是怕我占了姜颐和的位置,怕将来她来到你的身边,我不让位是吗?你放心,我得到我想得到的,我会毫不留恋的把位子让给她!”
“你在找死吗?”南霁云急忙伸出长臂搂过我的腰,把我带离了大鼎
他的手被火烧伤了,因为用力,扯掉好大一块皮肉,痛的他咬牙齿闷哼了几声。
我的嫁衣,都烧出了糊味儿幸然没有起火
台下的人,仍然高声呼喊,似发自内心带着癫狂的在呼喊
捻在他手上的那个虫子,不知什么时候又爬到他那个烧焦的手心中
哧哧哧不断的啃食南霁云血肉的声音,特别刺耳
我狠狠的拧着眉,全身颤粟
南疆盛行蛊术难道这两个虫子,是蛊虫?
到底是什么蛊虫能在大火里生存?
南霁云见我抗拒,阴测测地笑了:“丑女人,你不是要做南疆的皇后吗?如果你不吃下这个噬心蛊,你是当不了南疆的皇后的!”
我紧迫的盯着南霁云,生怕他一不小心把那虫子扔到我的嘴里,寒言道:“南霁云,我当你的皇后,我们俩是利益关系,你就让我吃这个东西,如果换成姜颐和呢?你会心疼的不动她一根寒毛啊!”
我到底不是别人心爱的人,所以别人伤害我起来就毫不手软。
因为我的话,南霁云脸色越来越阴沉,垂目端详起那火红的虫子。
那虫子在啃食他的血肉,他好像没有一丁点疼。
“丑女人!你怕什么,孤陪你一起吃,要死孤陪你一起死,一个帝王,你一个公主,不亏的!”
我愤怒道:“本宫不想陪你死,你是南疆的王,南疆所有的一切包括解蛊的方法,都尽掌在你手里,你让我吃下去,到时候,你让我死,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南霁云眼中的暗涌,越来越让我看不清,不知名的情愫,越来越让我心里惶恐,对未知的事情惶恐一种事情脱离自己掌控的惶恐
“不吃?”南霁云低吼一声:“你不吃,在南疆皇后的位置就不会是你的,丑女人,你以为南疆皇后的位置是那么好做的?尤其还是你这个异国人?”
“你不是喜欢看话本吗?你不是懂得各国地域特点分布吗?不要告诉孤,你没有听过噬心蛊!”
我喘着气,除了愤怒,就是满满的恨
南疆盛产蛊毒南疆盛产蛊虫,更盛产蛊术
噬心蛊,传说中的情蛊之王,没有人见过书上记载根本就没人见过
我听到南霁云说,这是噬心蛊的时候,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因为噬心蛊无药可解它最大的特点就是共生,就是共死,把两个不相爱,不相关的人绑在一起我不要和南霁云把生命绑在一起
不知何时泪水爬满了脸,南霁云缓和了一下语调:“丑女人,没关系的,孤不会让你死你看噬心蛊它只啃食了我的血肉,没有食你的,所以就算孤死了,你依然会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共生,只要它没有吃下你的血肉,它不共死!”
“若是孤死了,这南疆就是你的了你吃不吃?”
他手上的噬心蛊,啃食着他的血肉,已经见到他的手骨了
噬心蛊的身体不断的膨大一个细小的虫子,都已经看到有壳了,我甚至错觉的以为它壳子里藏着一个翅膀好像随时随地都能扇动翅膀飞走
我狠狠的咬着嘴唇,噬心蛊共生,共死根本就不是南霁云口中所说的不吃另一方的血肉,就不可以共死了
南霁云缓缓向我走来,在我的注视下,张嘴吞掉那个红色比较大的公虫
血肉模糊的手,拿着另一个噬心蛊,吁出长叹,“丑女人,孤看见你眼中的恨了,想当孤的皇后,你必须吃下它!不然的话,所有的事情都不作数!”
我颤颤巍巍的伸手我别无选择
就像他说的我要做南疆的皇后就必须按照他所说的来做我没得选择
跟无数次无能为力没得选择一样我别无选择我想借助南疆的兵力,来让姜翊生无后顾之忧,我就没有选择
南霁云并没有把虫子给我,而是搂住我的腰,在高台之上,南疆的文武百官呐喊声中狠狠地擒住我的嘴角
撬开我的唇瓣把噬心蛊从他的嘴里渡到我的嘴里
眼泪滑过脸颊,落在嘴里,苦苦的除了苦再也没有别的味道了
过了许久他才放开我
他那些肉模糊的手,与我十指相扣他不知疼痛似的牵着我缓缓的往台阶下走去
说出的话,一如从前一样冷嘲热讽:“孤为了你这南疆皇后的位置,可是牺牲了一只手,你这样泪流满面的样子,会让孤的大臣以为孤死了呢!”
我用衣袖擦着眼泪,呵笑一声,漠然道:“本宫现在可不就当你是死人了。南霁云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让我打从心底里佩服你。为了姜颐和你可真是算用尽了手段,不过你放心,本宫对你南姜皇后的位置没有兴趣,咱们两个之间只是利益关系,吃了噬心蛊又怎样?”
南霁云邪魅的笑了笑:“不怎么样啊!孤现在跟你是绑定的关系,只有这样,咱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以为噬心蛊只是单方面的?那是孤骗你的经过烈火的锤炼,经过百虫的撕咬,隐藏在火炭高温之下的噬心蛊,一雄一雌,他们共生他们共死”
“你这么聪明放你在孤的身边,就像放一只狼在孤的身边一样,孤不小心点,说不准哪天就像孤所说的,在南疆就是你的了!”
南霁云说着偏头望我,眼中光恶趣味的光芒大盛:“丑女人,刚刚有没有被孤感动?在孤说这南疆的江山是你的时候,你有没有被感动?”
我手上用劲,不管他那已经见了骨头的手掌,狠狠的用劲卡着他的手上,嫣然笑道:“感动你看本宫感动的眼泪都控制不住的流下来,你说感不感动?”
南霁云痛得龇牙咧嘴,但人家是南疆王,一国的帝王,肯定不会龇牙咧嘴在表面。
“孤打算娶颐和的时候,也这样搞,你这样铁石心肠的女人都感动,孤的颐和肯定因为孤的举动,对孤心动不止你说是不是,丑女人”
我点了点头,真是替他感到可悲
落下最后一个台阶,南霁云把我的手高高举起来,与他的手相握,血淋淋的好在我穿了红裙,不然这血迹粘在我身上得多明显
风陵渡看我的眼神变成了担忧我冲他笑了笑有什么好担忧的他都不怕死我怕什么呢?
南疆的文武百官,呼喊声,比刚刚更大声了
“天佑我南疆!”
“天佑我王!”
“天佑我后!”
南霁云在呼喊中,带着我离开
回了后宫
我是正宫我是皇后,正一品皇后
不知道南疆的规矩,原来正一品皇后是要跟皇上一起住的
果然异族跟我中原人不一样中原历朝历代的皇后有谁跟帝王住在一起?真是笑话
瞅着南疆的巫医给南霁云上药,我蹙眉思量,噬心蛊吃下去,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
努力回想关于噬心蛊一切,除了共生,共死,并没有其它别得额外反应
巫医上完,包扎好,对南霁云和我行了大礼,退了出去
留下我和南霁云大眼瞪小眼
最后还是我打破了沉静:“南疆王,在你面前,咱们睁眼就不要说瞎话,本宫想知道您跟羌青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凭的是什么来替你把我送到祭台上!”
南霁云看着他被包成粽子的手,淡淡的说道:“说来话长,这个人救了孤一命,孤的摄政王准备改朝换代,设置了不少关卡,要不是这个人,孤会把命留着回四地的路上!”
我眉头一拧:“救命恩人?所以他会出现在你我大婚的典礼上?”
南霁云点了点头,随手解着衣袍:“他救了孤一命,要求牵着你上祭台,把你亲手送到孤的手边,救命恩人这样的一个小小要求孤没有任何办法,只得答应,答应过后与他两不相欠!”
“当然你也可以说翻脸无情,但是孤是当帝王者,翻脸无情的事情是做不出来,谁对孤有恩,孤记着!”
看他单手解衣袍,我并不打算上前帮忙
他也看出来我没有帮他的打算单手甩着衣袖,滑稽之极。
“他是西凉人吗?”我冷冷的问道:“他把我瞳孔的颜色改变了,你应该正面看到他了,他瞳孔的颜色是什么?是不是西凉皇族?”
南霁云外袍一脱,白色里衣胸前全然血迹
“丑女人还不过来帮忙?”南霁云痛得龇牙咧嘴对我吼道:“孤死了,你就活不了!”
气不打一处来我把凤头摘下来,狠狠的挠了自己一把头,然后嘴角扯着一丝微笑,上前接过南霁云挂在手臂上的外袍
怪不得这个人,穿黑色的蟠龙服流血流的这么厉害不穿红色,只能黑色压得住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羌青是不是西凉皇族?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南霁云手臂张开,这副架势就等着我来伺候他,行,我是他的皇后我伺候他,谁让我的命跟他的命共存呢!
把他的龙袍随手一扔,动手开始脱他的里衣,他说道:“就瞳孔颜色而言,他的瞳孔是黑色。”
“你的意思他不是西凉皇族人?”
南霁云摇了摇头,带着不确定道:“他有本事改变你瞳孔的颜色,能改变自己瞳孔的颜色不足为奇,更何况他与生俱来的贵气,就算不是西凉皇族人。也是一个世家公子,还是一个大的世家经过几辈子熏陶过的世家公子,那份气度,从容不迫的气度,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我的视线落在南霁云胸口的刀伤,“你们交谈言语之间,就没有什么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南霁云咬着牙,往床上走去,“这个人看似漫不经心,气度从容,可是防御心极重,还特别容易引导别人顺着他的话题说话!”
南霁云往床上一躺,我本想发作,看他跟我好说话的样子,便压下了怒火
顺着南霁云手指的方向,拿着创伤药,翻来覆去看了下!再望他的伤口,血珠往外冒,没有好好包扎过
把洗漱的水端了过来,把羌青给我药拿了出来拧着帕子擦着血,道:“这道伤口在你受这道伤口时,他救了你?”
南霁云脑袋枕着手臂,望着床顶:“你猜得没错,千钧一发之际,孤受伤就在刺客要取孤首级时,他救了孤,并一路护送孤回了四地,进了宫!”
这个羌青医术高明还有疗伤圣药在身,却放任南霁云的刀伤到现在还流血说明什么?说明他很享受这种把别人玩弄着鼓掌之中的快感!
擦完血迹,我从药盒中抠出药,不经意的问道:“你刚刚口中所说的摄政王,改朝换代是什么意思?”
本来躺着好好的南霁云,眼神一个凌厉,抓住我的手腕,不顾自身的伤口,翻身把我压在身下眼眸中闪过饶有兴味道:“丑女人,你不会真把自己当南疆的皇后了吧!”
人家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他的伤疤还没好呢,就开始居高临下的自作多情
当然他这种自作多情,带了更多的是试探,我不禁长叹:“本宫以为,咱们俩已经是夫妻了,你是南疆王,我是南疆的皇后,噬心蛊都吃了,谁还能比我跟你关系更亲密呢?”
刹那间,南霁云眼神锐利无比:“丑女人,把你在姜国那一套不知廉耻给孤收起来。孤希望你做好一个皇后的本质,不要给孤到处勾三搭四!”
我迎上南霁云的目光,身体微微抬起:“南疆王,你说这话,本宫会误会你对本宫是特别的!”
南霁云噗嗤一声,耻笑,“孤倒是小瞧了你,云城三州的城主,亲自把你护送到南疆四地,孤没有诬陷你吧?”
我笑得起来:“南霁云,瞧你现在这样子,倒像话本上抓奸的丈夫,怎么只许你想着姜颐和,不许本宫打一点小九九?你可别忘了,咱俩只是利益关系,没了这层关系,你我连陌生人都不是!”
南霁云深沉的望着我,我以为我的话会让他松开我,没想到他对我俯身就来,在我毫无防备之下擒住我的嘴角
辗转厮磨
我一震,刚抬手准备推开他
“砰!”一声。
房门被打开,一时间冲进来几个人
南霁云不急不慢的离开我的嘴角,下了床,捞过被我丢在一旁的龙袍,穿在身上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
嫁衣不知何时腰封已被南霁云解开
学着南霁云的样子,不急不慢的重新把腰封系上。
南霁云沉声道:“王叔,这么晚了,您来做什么?看侄儿洞房花烛夜吗?”
被南霁云称为王叔的男人,四十左右,着一身四爪金龙衣袍,目光坚定,有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威严以及阴沉!
局时,我才知道这个男人叫南域锦,人不如其名,名字好听,人却阴沉,对权力极其渴望。
南域锦微微弯腰行礼,目光掠过我,道:“今日王上成婚典礼,祭台之上,臣有事未能观礼,好不容易快马加鞭赶着回来,带了巫医前来。看看皇上不顾朝廷重臣,要立一个异国的女子为皇后,到底有没有吃下噬心蛊!”
南霁云对南域锦毫不掩饰他有伤在身,往软榻上一坐,把手举了起来,“王叔,文武大臣那么多,您都不相信,那孤得手经过圣火的烘烤,白烤了?”
南域锦盯着南霁云的伤口,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的伤口重新扒开,在捅上两刀,“传言姜国公主,容貌倾城,王上此女真是姜国的公主吗?本王怎么瞧着连个宫女都不如!还是说,王上随便找了一个女子冒充姜国公主?”
南霁云瞅了我一眼,我便知道,南霁云想让我自己应付南域锦,应付这南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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