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你瘦了!”手指抚摸着林之宴的脸庞,清隽的轮廓依旧,却是显得有些消瘦了。这人在盐城那边吃了不少苦吗!
“爷就瘦了那么一点点,亏得然然你能看出来啊。然然你对爷的关注爷喜欢。”抱住谢悠然的腰,将人带到自己的怀里,林之宴用额头蹭着谢悠然的额头。
鼻尖相对,彼此的呼吸纠缠在一切,那他想念已久的红唇就在眼前,林之宴的眼神深了深,怎么办,他好像发情了。
“阿宴,我们该去了,宴会要开始了!”一根手指,横在了两人之间,隔住了林之宴越靠越近的唇。呼吸间充斥着谢悠然的味道,林之宴深呼吸,才是站直了身子。
“走吧,然然,让你逃了这一次,还会让你逃第二次不成。以后爷有的是机会将你给办了。”十指相扣,两人向着会场的方向走去。
一高一矮的身躯,红色与水色融合在一起,行走之间,步伐一致,一低头说着,一抬头轻笑,远远望去,神仙眷侣也不为过了吧。
仗着自己的母亲也在谢夫人哪里,林之宴皮厚的跟着谢悠然身后,然后坐在了一起,让那个望眼欲穿的荀觉恨得牙痒痒。
他还想着林之宴这么久没回来,他有好多话要说呢,特意在他身边留个位置给林之宴,结果呢,人家看都不看他一眼,就陪美人去了。
“喝酒吗?”冰冷的声音,有人坐在了荀觉的身边,是姬如世。公子如玉,奈何面色太冷,让一干姑娘不敢上前。
荀觉感受着许许多多向这边打量的目光,深感无奈,这些兄弟一个两个都是难缠的货色,别以为他不知道如世是被那些人给弄烦了才到他这边的。
谁让如世长得好,家世好,还是适婚的年纪,却至今没有听到关于他有意中人的说法,不少夫人小姐都将主意打到姬如世的头上了啊。
只是感觉自己也不差的荀觉,却觉得有点心塞了,他的两个兄弟,都是别的姑娘赶着求着的要嫁给他们的。而他呢,赶着求着都不一定能够有人愿意嫁给他。这差距大的他心疼的厉害啊。
“喝酒!”拿起酒杯和姬如世碰杯,仰头就喝了下去。何以解千愁,唯有杜康。真是的,没有人喜欢他就算了,他一个人喝酒还不行吗。喝醉了就什么都有了,方面的很。
这边的气氛苦闷,林之宴那边,就热闹了。林夫人看着跟在谢悠然身后,亦步亦趋的某个大男子汉,扬起脸疑惑问着:“悠然,你身后的这位是谁啊,怎么感觉有些眼熟,很像我家那位不孝子呢。”
打量着林之宴,那种似是熟悉又是疑惑的眼神被林夫人诠释的很好,要不是都是知道真相的人,还真以为林夫人在纠结着什么呢。
“娘亲,我是之宴啊,我不过是离开了十几天,娘亲您就不认识我了吗,儿子好伤心啊。”跪在林夫人的身边,林之宴握住林夫人的手,眼泪汪汪的。
“哎呀,还真是之宴啊,一段时间不见,我差点没有认出来,不过谁让你这个小子一回来就跑去找媳妇而忘记我这个娘亲了啊,娘亲一时想不起来也是应该的。”
端正坐着,没有拿正眼看林之宴,林夫人觉得,一个儿子养这么大真是白养活了。瞧瞧这对自己媳妇猴急的模样。这次回来吧,就按捺不住将人叫了出去啊。
这小子怎么不想想自己也是等了他很久,担心他很久的人啊,真是的,即使不第一时间来见她,好歹的也让谁来给个口信啊,他的手下都是白吃的啊。
越像越来气的林夫人,干脆的将谢悠然按在自己的身边坐下,恰好谢悠然另一边是谢夫人,如此一来,林之宴特意想和谢悠然坐一起的算盘打翻了。
“娘亲,儿子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啊。”抽了抽嘴角,不就是一段时间不见,他的娘亲这么小气了。不敢反抗的林之宴,只好规规矩矩的坐在了林夫人的身边。
算了,他不能和然然并肩坐一起的话,这中间隔着一个人也是可以的,大不了,到时候将当做他娘亲不存在就是了。谁让娘亲拆自己儿子的台呢。
林之宴赶回来的时间很准时,都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叙叙旧,刚坐下没有多久,帝后就携手来了。金色的龙袍威风凛凛,同色的凤袍风华绝代。
帝后携手,慢慢登上象征着至高的位置,他们所到之处,一片诚服之象,长长的裙摆从人们眼前划过,一声平身之后,众人起身,拿眼角的余光看着上方的两人。
皇上依旧没有什么大的改变,除了对待皇后,其余的时候都是一副冷淡的模样,而皇后,因为月份已经大了,身上的衣服都是重新做的,即使挺着大肚子,皇后的姿容,依旧是风华不减的。
“众卿想来也是知道淑娴太妃和铭王已经归京了。之前太妃身体不适一直静养着,铭王也是于前日才归,今日,趁着众人都在,这场宴会,也算是对二人的欢迎了吧。”
皇帝坐在椅子上,身子坐的直直的,平静的没有感情的声音说着这些话,静静的看着门口处进来的二人。那搁在桌子底下的手,却是在把玩着皇后纤细的手指,柔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参见皇上!”
“皇弟见过皇兄!”
“起吧,来人,赐坐!”
母子二人同声道,随着皇帝的话,两人才重新站了起来。今日的太妃,着艳丽的宫装,华丽的服饰,和着那张有些魅色的脸,让一些熟识太妃的人觉得依旧是她没有多大的改变。
而太妃的身边,铭王迈着步伐,往着众人之上,帝王之下的位置慢慢的走着,刚才人们因为惊讶而忽视了他的腿疾,此时清晰的摆在人前。
明明只是几步之遥的路程,铭王走的也是相当吃力,那不雅的身姿,被所有人看在了眼里。之前许多对此还半信半疑的人,这下是彻底相信了。
等铭王坐到椅子上时,这个宮宴也是正式开始了。门口处依次进来很多宫女太监,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菜肴,一一端上来了。
等皇帝率先拿起筷子用了一口之后,众人才是正式动筷子起来,随着皇帝主动的和皇后说话,宴席上也渐渐有了交谈声。
“之宴啊,多吃点啊,你离开这么一段的时间,一定很想京都的食物啊,今日刚好,吃多点啊。”笑眯眯的夹了许多食物放进了林之宴的碗里,林夫人关心的道。
“娘亲,您也多吃!”看着碗中的青色蔬菜,林之宴苦笑,他要吃肉,他不要吃这些菜啊,他都不是那些吃素就能养活的小宠物啊。
“之宴,你这么大了,也知道挑食不好的。乖乖的吃着啊。”严厉的看了林之宴一眼,林夫人转头,就夹了一些红玉排骨放进了谢悠然的碗里。
“悠然啊,瞧你瘦的,多吃点,不用怕胖啊,女子啊,胖一点也没关系的。”真心实意的关心模样,林之宴觉得嘴里的菜有些苦涩,肯定是今日的御厨的问题。
“好的伯母,您也吃。”乖乖的用食着,谢悠然看了一眼向她求救的林之宴,默默的摇头,然后低头小口的吃着。
即使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吃着食物,谢悠然的动作也是没有什么顾忌的,用食动作优雅,又不会因为顾忌自身的影响而假装吃了几口就饱了。这让林夫人很满意。
酒席分男女,左为男,右为女,女子这边,却插进了一个林之宴,惹来不少无语的目光,敢这样行事的男子,也就只此一家了。
而上方的,皇帝与皇后共桌,太子殿下一个人孤单单的坐在稍下一点的左边,此时正怒瞪着那不要脸的林之宴,一回来就缠着他的姨母,让他气都气饱了。
而太子对面的,则是铭王母子二人了,皇帝体恤两人,将位置安排在了一起,太妃坐在前铭王稍后点,此时铭王正小口小口抿着酒水,眼睛淡淡的看着下方的人。
今日铭王依旧是带着面具,却将鼻子以下给露了出来,要是带一整块面具的话,这宴会上总不能将面具拿下再吃喝吧。
铭王脸上的伤痕大部分集中在中靠上的地方,他露出来的地方,只有一条隐约的伤痕,很浅。铭王的嘴唇很薄,却始终带着一种苦涩的意味在其中。
那忧郁的眼,看着下方的某个地方在发呆,酒水一口口的进了铭王的肚子,绯色的唇瓣,在酒水的侵染下,变得诱人起来。
这般隐约的美,惹来不少女子的眼神,那其中的羞涩和好奇,一览无余。这人就是除了皇帝之外云国最尊贵的男人了啊。
瞧着这模样,也是很好的啊,也许那面具下的全部面貌,没有哪些人说的那么可怕呢,而且听说太医也有办法治好铭王的腿疾,如此一来,铭王可是一个很合适的人啊。合适做丈夫的人。
不少的小姐,眼波脉脉,看着铭王这边,偶尔铭王的眼神看向了她们那边,那些个小姐,都是对着铭王羞涩的一笑,然后落落大方的朝着铭王举杯。
只可惜,那铭王似乎是没有看见一样,眼神一扫就过去了,手中的杯子一直没有放下,每当其中的酒水要没有的时候,铭王身后的太监都很有眼力的上前倒满。
“少喝点,要喝酒回去再喝,这种地方,做何事啊。”小声的呵斥着,太妃看了太监一眼,停住了他要继续斟酒的手。
“母妃,我不喝酒,还能干什么,母妃你今日可以别管我吗?”张嘴,却没有酒倒下来,铭王亲自夺过太监手上的酒壶,自斟自饮起来。
“你,你就不能有志气点,今个来的小姐们,你好好的看看,找一个自己喜欢的,晚些时候母妃会和那个皇帝说说的。”
“你年纪也不小了,找一个家世好的,快点成家,然后给母妃我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孙子。这就最好了。”想到以后有一个白嫩嫩的团子给自己带着,太妃有些期待起来。
“呵,孩子,母妃,你是觉得儿臣不合适,所以要培养儿臣的孩子了吗。可是母妃你也不想想,就儿臣这个样子,有哪个小姐愿意嫁给儿臣为妻,为儿臣生儿育女。”
看殿下那些个姑娘家家的,要是他此时此刻将面具拿下来,那些人还能用那种钦慕的眼光看着自己吗,即使看了他的脸也愿意嫁给他的人,真的是为了他而不是他的身份吗。
他的一生都在听着母妃的安排,他也不愿反抗,可是只有这一点,只有这一点他希望能够自己选择,只要对方是真的不嫌弃他,哪怕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他也愿意娶她为妻,给她幸福。
“放心吧,只要是你看上的,无论是谁,母妃都有办法。”淑娴太妃的话很有底气,只要铭王开口,她自然可以解决。
“我看上的啊。”不由的,铭王的视线偏向自己的左边,那里,有一个容颜倾城的女子,正在听着长辈们的说笑。
毫无瑕疵的脸上,带着淡雅的笑容,偶尔笑得开心,那洁白的贝齿便隐约可见,随即被她用袖口遮挡住,惹来长辈的打趣之声。
这个女子,就这样远远的看着,都能让人感觉到她身上的那抹从容,这大殿之上,不知道有多少的目光聚集在那女子处,她却是似察觉不到一样,笑意浅浅,举止得体。
如果,他觉得如果他未来的妻子,也是这样的人,一定可以接受他身上的残缺,是从内到外,爱着他的吧。铭王有些自嘲。
这样的女子如今就在他的眼前,可惜已经即将成为人家的妻子了。即使依旧待嫁,可是人家,就一定会看上他吗。
正准备收回眼神,那个女子却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一样,循着视线看了过来。那眼中因为女子周围人而产生的笑意,等视线正式移到他的身上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那双眼,很干净清冷,即使没有感情,也是很美丽的,如同盛满了这漫天繁星,耀眼的,他觉得无法直视。稍稍示意点头,看着那个女子同样的点头然后扭过头不再看他,铭王继续饮酒。
她看着自己的眼里,可没有什么感觉在其中啊,就像是看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而已。算起来,这是他第二次见她,却是她第一次见他。
只是他是不是该庆幸,女子的眼里,没有那些人即使极力掩藏,他还是能清楚的看见的同情与可怜。即使她对待自己不特殊,也没有将他看做一个残缺的人呢。
“怎么的,你喜欢哪样的?”铭王收回视线后,太妃才晚一步的随着铭王的视线看了过去,可是却不知道刚才铭王看谁看的那么专注了。
“什么样子的啊,将我当做一个正常人的样子的女子吧。”铭王对着太妃如此回答。“母妃,除非你给我找到这样的女子,否则,我绝对不会娶妻的。”这是他唯一剩下的骄傲和坚持了。
“你!”淑娴太妃有些气急,胸脯不断的起伏,却努力压下自己胸中的怒火,这个孩子,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和他作对呢。
她让他娶妻,还不是为了他好了,有了妻子,顺理成章的,妻子的家族就会站在他这边了,以后都是有大用处的。
“太妃,您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啊?”上方一直享受着帝王服务的皇后,将视线移到了这边,看着淑娴太妃有些僵硬的脸,关心的问着。
瞧着这个老太太,都一把大年纪了,穿的还是这样的鲜艳,而且那脸上的妆容啊,简直是太厚了点了。女人可以不服老,可也不能欺骗自己吧。
刚才她无意间看了一眼,却看到这个太妃一脸忍耐的模样,再瞅瞅一边不断灌酒的铭王,皇后觉得自己坏心又起来了。
“皇后,只是想到了以前先皇还在的时候的一些宴会上的事情,不免有些失态了。”淑娴太妃用手帕擦擦自己的眼角,再拿开时,那里已经是一片通红了。
“这样啊,太妃这是触景伤情了啊。不过先皇已经仙逝很久了,太妃还是要保重身体的,不要多想了啊。”皇后嘱咐着。
只是那眼神却有点不好,在阿玉的生辰上提及先皇,是在诅咒阿玉吗,先皇当年走的早,可是阿玉,却对不会步上先皇的后尘的。
“多谢皇后关心,本宫以后会注意的。”朝着皇后笑笑,脸上的表情,有些感伤。
“如此甚好!”回了一句,皇后不在看淑娴太妃了。这大好的日子,可真是晦气的很啊。至于皇帝,只是在喂食给皇后的时候,轻飘飘的看了一眼,没有发表什么言语。
“母妃,何必呢!”接着酒杯的遮掩,铭王小声的说了一句,这样的日子里,不给皇兄面子,不是在为难自己吗。
“放心吧,你母妃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他们既然忌惮我,那我就要嚣张行事,即使这全天下的人知道我回来是不安好心的,可是他们只要一天没有证据,我就一天还是这尊贵的太妃。”
手指扫过自己头发上的步摇,晃动的声音十分的好听,这还是当年先皇赐给她的凤尾步摇呢,只可惜,太妃的眼看向了皇后的头上。
只可惜,即使是先皇能给她最好的,也终究是不及那个女人,只因那个女人是皇后,是正妻,而她,说起来是皇妃,也不过是一个妾。
三纲五常,不容违背,所以她的吃穿用度,从来不能超过皇后,她得到的东西再好,可是她最想要的,却永远碰触不到。
她的这份遗憾,怎么能没有一个结果就消失呢,只要她成为了名正言顺的太后,那些东西,她用起来也不会有人指责她的不规矩了。
野心勃勃的眼中在酝酿着风暴,看的清楚的铭王,除了使劲的灌酒,别无他法,他只希望自己的母妃以后不要后悔就行了。
“然然,那个铭王,你认识?”不知道何时,在林夫人和谢悠然中间,挤进了一把凳子,此时林之宴正坐在这个凳子上,询问着谢悠然。
因为有些拥挤,林之宴的一条腿在里面,一条腿则是在外面,身体也是侧着的,就像是那种横刀阔斧的坐法,很爷们。只是谢悠然觉得有些想笑。
平日里那么注重形象的人,今日也真是难为他了,瞧这高大的身躯连转身都做不到的,谢悠然却觉得,活该啊。
“然然,你笑什么,爷问你问题呢。”不高兴了,林之宴皱眉,眉头蹙起,鼓起高高的小山峰,不掩饰自己的不愉快。
“笑什么,自然是在笑你了,瞧你这是什么样子,大庭广众的,合适嘛,简直是不成体统。”还没有等谢悠然回答,林夫人便抢先开口了。
这小子,就这么喜欢黏着悠然吗,不就是中间隔着一个她吗,难不成这就受不了了,这让她感觉自己就是拆散有情人的坏人啊。
“娘亲您说儿子这样是拜谁所赐呢?”因为是背对着林夫人,转头有些困难的林之宴,斜着眼角看林夫人。还不是因为娘亲横刀夺爱啊。
“好了好了,之宴,要不要来我这里坐啊!”谢夫人看够热闹,还是开口解围了。之宴一直这样也是不好的啊。
“不用了亲家母,让这个臭小子就这样坐着吧,看他被惯成什么样子了。”使劲的敲敲林之宴的头,人体最坚硬的地方,回馈给林夫人同样的痛楚。“皮糙肉厚!”
“嘿嘿,那就谢谢岳母大人了。刚好娘亲说有事要和岳母您说。”速度的蹦起来走大了谢夫人的身边,眼巴巴的看着谢夫人。无声的催促着。
“哈哈恰好你岳母我也有事情找亲家母呢。”笑着起身,服侍的人将两人的器具给换过来之后,林之宴迅速的坐了下去,生怕有人抢了他的位置。
“满意了?”塞了一大块胡萝卜给林之宴的嘴里,堵住他欲说什么的嘴,也就他皮厚,这么爱闹,还好她皮也不薄,不然岂不是要找个地缝藏起来了。
知道谢悠什么意思的林之宴,眼神一冷,硬生生的看了周围一圈,将那些看着这里的视线给瞪没了之后,才转身开口。
“然然,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不是认识那个什么铭王啊?”因为嘴里有食物,林之宴说话有些不清楚。
“不认识,今日是第一次见面,阿宴为何这样问?有什么问题吗?”她以前就是深闺小姐,铭王也是近日才回的京都,他们两人,怎么可能认识啊。
“没事,我就是问问。悠然,来,看舞。”讨好的一笑,林之宴指指宴会的空场处,酒过三巡,那些助兴的节目上场了。
其实他这样问,是因为刚才那个铭王看了然然好久,他还以为两人认识呢,如果不认识,一个陌生人,为何这样关注然然啊。
只是他从铭王的眼神中看见了羡慕和向往,倒是没有察觉什么别的心思,比如什么男女之情的。可是或许是男人的知觉。
林之宴总觉得,这个铭王很碍眼,这个王爷不好好的待在五台山回来做什么,回来就回来,关注然然做什么。
就算他以后喜欢上然然了也没有用处了。然然这么好,有人喜欢也是应该的,可是再多人喜欢,然然也只是他的。他们可是有婚约在身的,而且还是圣喻。
不过,还是要防患于未然的。果断的,林之宴对着对被舞蹈吸引去视线的谢悠然奋力抹黑着某个人起来,言辞恳切。
“然然啊,听说这个铭王长得不好,而且还好女色,别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其实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然然你可要小心啊,不要被骗了啊。”
“阿宴,人家心里想些什么我是不知道,可是阿宴,你的心思,悠然自认为还是能猜到一二的。”好笑的看着林之宴,他也不怕她就此对铭王起了心思啊。
“然然当然是懂我的了,当然,然然也只要懂我就好,其余的人,然然就不用看了吧。”搓搓手,然后将谢悠然的手包裹起来。
“很暖!”没有回应林之宴貌似的深情告白,谢悠然转而说了这一句,因为刚才喝了一些果酒,她的手其实热了起来。
只是却依旧没有林之宴的暖和,此时被包裹在林之宴的手里,谢悠然能感觉到,很暖和,让她的整个身心都觉得舒适。
“那是当然的,我可是男人,本就比你们女子的体温高,以后冬天的时候,有我在然然身边,不会让你冷到的。”
眼睛看着谢悠然,低头在手背上印下一个吻,那双美丽的眼中,哪怕是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中,也只是看着谢悠然一个人,注视着她一个人。
“好!”忽然笑开,冬日里的阳光可贵,此刻,也比不上林之宴眼前所见的这一抹笑颜可贵,融入了感情的笑容,是她最美的笑容。
当然,也不是说然然的别的笑容不好看了,只是这个笑容,只属于他一个人,其中的感情,也都是对他的,所以他才觉得如此的弥足珍贵。
“然然,以后不准在有人的地方对着爷这么笑!”忽然间,林之宴交织着双腿,感受着自己某个不争气的地方,真是的,他有多饥渴啊。
可惜现在的场合不允许,不然他一定要狠狠的惩罚这个专门点火不灭火的小丫头,有这么煎熬他的人在,怪不得他最近有些上火了。
“好,那我以后不这么笑了!”从善如流,林之宴说着,谢悠然就答应了,那叫一个乖巧啊。
“爷是说以后不准在有人的地方这么笑,要是只有爷在,然然想怎么笑都可以。”别以为他听不出她话的意思,找打。
“阿宴,悠然觉得自己好难办啊。笑吧阿宴你不满意,不笑吧,阿宴你又不满意,阿宴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呢。”为难的看着林之宴,感情都是她的不是了。
“然然,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林之宴,默了,然然这不是故意挤兑他的吗,他也很无辜好不好。
“阿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啊。”扯扯林之宴的手,手指很长,手掌很宽,可以轻易地将她的手包裹起来。
“爷认输,以后然然你想什么时候笑都可以。”放下腿,某个地方终于是消火了,可喜可贺。
“真的吗?”缓缓的抬头,谢悠然眼中波光流转,带着魅意的看着林之宴,俗称,媚眼。一时间,林之宴觉得某个地方又有了活力的感觉。
想要移开自己的眼,却发现自己的眼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只能由着自己的身躯一点点的起了反应,还是在然然注视下。
“小阿宴很健康啊。”笑不露齿,谢悠然优雅的掩嘴,轻轻的看着某个愈加嚣张的地方:“阿宴,看来你很饿啊。”
“然然,你说呢,爷饿的恨不得立刻将自己眼前某个人给吃了下去,免得将爷自己给饿坏了,然然你说是不是。”侧着身子,不让谢悠然继续看着,真是的,这个小女人,羞耻心呢。
“是吗,可是,你也要吃的到啊。时机不到,强行吃了是会吃坏肚子的。”谢悠然嘴角的弧度拉得很大,看着吃不到,这个好啊。
“然然,你且笑,你且闹,你且看着,几个月后谁笑谁闹!”借着袖子的遮掩,将谢悠然的手递到自己的嘴边,然后狠狠的咬了一口。
“几个月后的事情几个月后再说就是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如果被吃是悠然的宿命,悠然自然会服从的。”一脸看开的模样,谢悠然可谓是很心宽的。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因此虽然说的话有些荤素不忌,可是也没有第三个人听得到了。不然的话,两个人的名声,估计没剩下什么了。
在男席那边,有一个人,一会儿看着林之宴露出嫉妒的神情,一会儿端着酒杯发呆,露出犹豫的眼神,这人是荀悟。
他是知道简艾喜欢的人就是对面那个林之宴的。可是林之宴何时把简艾放在了眼里了啊,瞧着和谢家小姐打情骂俏的恩爱样,简艾觉得自己有可能吗。
幸亏她今日没有来呢,不然一个已婚夫人对着一个有了婚约的男子露出那种饥渴的神情,岂不是将他的脸,将荀家的脸,都给丢尽了啊。
只是想到简艾给他的屈辱,荀悟就会不自觉想到伊毓给他的温暖,那日之后,他其实也是悄悄的去过几次的,可是没敢出现在伊毓的身边。
每次看着伊毓对着空荡荡的屋子自言自语的模样,他就觉得心疼。只是,荀悟忽然皱眉起来,有好几次他是晚上去了,伊毓都不在家,这是为什么。
在他等到夜半的时候,伊毓才回到了家里,而且好像很疲惫的模样。他想过要不要让人去查查,可是荀悟觉得,伊毓,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然而昨夜去的时候,依旧没有见到伊毓,甚至等到了今日早上,都没有见到伊毓回来,因为要做入宫的准备,他不得不离开,只是吩咐让人看着,要是伊毓回来的话的,等他回府之后第一时间告诉他。
不知道为什么,荀悟觉得心里有点闷得慌,推辞掉一边的人敬酒,荀悟摇摇脑袋离席了,不过是一个人的离开,倒是没有惹来什么动静。期间只不过林之宴似乎是无意间的看了一眼而已。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而女席这边,在离谢悠然有些远的地方,水卿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她身上穿的正是谢悠然送与她的衣裙。
身姿苗条,弱柳扶风,青色的衣裳,让人觉得看着很是清新,加上水卿本就清秀精致的脸,惹来了不少公子哥的视线。
这些倒不是让水卿慌张的原因,她来了自然是做好了被打量的准备,只是,水卿的眼偷偷的看着男席的某一个方向,然后捂着自己躁动的心脏。不知如何是好起来。
她虽然答应了在宴会上好好的看看,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子,可是谁知道,她其实带着说笑的感觉的,毕竟怎么可能就恰好一个男子入了她的眼啊。
只是此刻心脏的跳动告诉她,她失算了,她遇见了一个第一眼就扰乱了她心神的人。虽然那个人,可能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她。
无论那个人在做着什么,她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跟着他转,然后在他看了过来的时候,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和别人说笑着,其实她已经是心跳如雷了。
“悠然我该怎么办!”准备喝水缓解自己的情绪,结果却不小心拿错了,她喝下的是酒水。可是因为喝的有些多,让她咳嗽了起来。惹来了周围的不少视线。
一边咳嗽一边向着水夫人摆手示意自己的没有事情,只是水卿一直低着头,不然那些人看见自己绯红的脸,那个人也在看着她啊,是不是觉得她很蠢啊。
“唉,水新,这个就是你的妹妹吗?”对面,荀觉捅捅水新的腰腹,然后朝着对面还在咳嗽的佳人抬抬下巴,那个姑娘长得不错呢。
“啊?嗯,你说阿卿啊,是我的妹妹。”有些发呆的水新,半天回神,然后回答了荀觉的话:“荀觉,阿卿是个好姑娘,如果你没有那个心思,不要去招惹阿卿,我不希望阿卿伤心。”
认真的看着荀觉,水新在等着荀觉的回答,眼神执拗,他的妹妹他一定会保护的,荀觉虽然也很好,可是不适合他的妹妹。
“好好好,我这不是好奇啊,我对你妹妹可没有什么别的心思,你放心吧。”好笑的勾住水新的脖子,荀觉奸笑着:“兄弟,不如你告诉我你刚才在看谁看的连我的话都没有听见啊。”
“你瞎说什么,我没有看谁,只是在想事情,你不要毁坏人家姑娘的清誉啊。”一把将荀觉的手给扯了下去,水新板着一张脸,表情严肃。
“好好好,你个傻大个,不爱说就不说,我又不会逼你的,兄弟这不是为你着想啊,是希望你说出来,我可以给你出出主意啊。”
他与水新的关系自然是没有和林之宴以及姬如世的好,可是也是平日里玩的不错的人,有些事情能帮帮的他自然是责无旁贷的。
“都说了没有了。”转过头不看荀觉,水新端起酒水猛喝起来,想谁,喜欢谁,他有资格去想去喜欢吗,他可是认得清自己的,不会做那些不自量力的事情。
“今个还真奇了怪了,一个个的都这么难搞。”嘀咕了一声,荀觉干脆也喝酒起来,要喝一起喝啊,什么烦恼,什么忧愁,统统都没了。
一边一直静静待着的姬如世,看了一眼水新,希望是他想多了,不然,不过是一场没有结果的结果。果然,女人,都是麻烦的生物,他暂时不想去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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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笑,你且闹,你且看着,几个月后谁笑谁闹!其实这句话的原来的样子是:看他且笑,看他且闹,看那十年后,谁在笑闹!温度自己想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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