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然儿,你就这样伤害你娘亲的心吗?”谢夫人像模像样的捂着自己心脏的地方,满目伤痛的看着谢悠然。し
“因为娘亲啊,当评委比当参与者好好玩的多啊。”闷声差点笑出来,赶在谢夫人发飙之前,谢悠然先行回屋子去了:“娘亲,我要去回信了,您请便啊。”
“臭丫头,一点都不听话。”自知自己女儿有了主意就不会变更的谢夫人,只能带着人离开了。今年就算了吧。
而那回房的谢悠然,伸头从门出看着谢夫人离开的样子,摇头转身,娘亲不过就是想要整那一口气而已,可是她真的是不想合作啊。
“小姐,这样没关系吗?”知道一些夫人和简夫人往事的两个丫头不由得发问。小姐这样不会让夫人生气吗。
“没事的。娘亲可是很宽容的。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情就生气的。”摆手,然后摊开白纸,写起信来。
不过是表达自己愿意的意思,简短的一句话,很快就写好了,待墨迹干透之后,谢悠然将其塞进信封中,交给了良辰。
“让王良给简府送去,只要送到简府就行了,不用特意送到简夫人的手上。”虽然不知道简夫人在打着什么主意,可是她按照自己的方法行事就行了。
“好的。”不情愿的接过信找那个被小姐指名的人去了,最近她和王良那个家伙相处的可是不好的,小姐偏偏让她去传话,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待良辰离开之后,之前一直低着头的美景,抬头放声大笑:“哈哈哈,小姐,你真坏,是不是故意让良辰去的啊。”
最近府中几乎都知道了小姐身边的良辰姑娘和王良不和呢,听说之前差点吵起来,小姐明明是知道的,还这么做,肯定是故意的。
“哪有的事情,不过是看着那两个人感情好,所以给他们多点时间相处而已,美景你想到哪里去了。”
笑着反驳,人与人的关系不是从外在就能看出来的,而是从心。那两个人表面不和,可是关系好着呢。
她敢保证,要是良辰发生了什么事情,王良一定是最着急的人了。有一种相处的方式叫做关系冤家,这两个就是这样了吧。
而王良这个人,在她身边也已经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了,无论是人品还是性格,都很不错,虽然不是什么优秀的人才,可是是一个可以对待他人用心的人。
这样的人,要是良辰真的嫁给了他,虽然没有什么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她必定不会受委屈的,因为那是一个知道心疼人的男子。
再说,王良是她身边的人,即使良辰嫁了过去,也会依旧在她的身边,不用跑太远的地方。两姐妹在她的身边已经待了很久了,久到早已经成为她生活中的一部分了。
而且,现在既然美景都找到归宿了,那她可得加把劲,给良辰也找一个合适她的人,不说别的,就为了让美景的婚事早点举行也得这样做啊。
“小姐!”脸色红润的美景跺脚看着谢悠然,小姐这是眼神是想告诉她什么啊,她可以装不懂的样子慢。
“哈哈,好了好了,放心吧,一切尽在把握中。”将东西收拾好,谢悠然转身,看着屋外的景色。在金色光辉的照耀下的衰败景象,在那些不易察觉的地方,已经冒出了点点的新绿。
季节的轮回转换仍旧在继续,她的脚步也渐渐加快起来,虽然不知道未来通向何方,可是现在的时光,都是值得珍惜的。
“小姐!”美景的声音很小,小姐的侧脸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那般的温暖,让人想要靠近,又那般的耀眼,让人只能仰望。
这样的小姐,就如同是找到了自己前行方向的旅者,正朝着自己选定的方向,一步步的迈出自己的步伐。
即使路途艰难困苦,即使孤身一人无人为伴,小姐的脚步都不会停下来,因为这样坚决的小姐,才是她心中的小姐啊。
她们这些待在小姐身边的人啊,是如此的平庸,要是想跟上小姐的步伐,总是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稍微向小姐靠近一步。
有的时候,你会发现,为了靠近小姐一步你努力了许久终于有进步的时候,那个让你想要追逐的人,早已经走到更远的地方了。
这样的小姐,有时候真的让她感觉好遥远,也让她感觉自己好无力。不过后来想通了。追不上就追不上吧。
正因为小姐是那样的独一无二,所以才会让她们想要去追逐,因为害怕自己会不会有一天被小姐丢下。
不过没关系了,即使走的再远,小姐也没有放开她们的手,所以即使她们在平庸,小姐也不会放弃她们的。只要有这一点,便是足以。
想到了什么,美景看着谢悠然白皙光滑的侧脸微笑,现在的小姐肯定不是一个人走在那条独特的路上了吧,因为有姑爷啊。
“那么小姐,奴婢就不打扰小姐了!”对着依旧在沉思的谢悠然告退之后,美景放轻脚步离开了,顺带的将房门掩起来了。
屋内的关心,变得暗淡起来,站在窗口的谢悠然,光影仿佛在她的身上交错,青丝随风浅舞,飘在谢悠然的身后。
“真是,期待起来了,对未来的日子!”用手将自己的头发拢好,谢悠然从窗户处伸出头去,呼吸和屋外清冷的空气,笑得格外的美好。毫无阴霾的笑容,感染人心。
京都的某一个地方,和谢悠然保持这一样动作的某人,手指向着屋外伸展,张开,让那自由的风从指缝中穿过,飞向遥远的地方。
“爷,事情已经查出来了。”恰巧此时白银带着消息进屋,推开的门,为房间中带来明亮光彩,让整个屋子,变得生动起来。
“嗯,说说!”慵懒的看着屋外,林之宴烈焰一样的红衣,在椅子上铺散着,绽放着,如同那瑰丽到极致的地狱之花。
墨发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水色潋滟的桃花眼中,泛着浅浅的雾气,让人看不见深处有着些什么,那神秘的色泽,却更加的让人想去探究清楚。
高挺的鼻梁弧度优美,薄唇似血,上挑着凉薄的弧度,嘴唇张合之间,发出低沉悦耳的磁性之声,让人的心有种加速的感觉。
这是被谢悠然称为妖孽的人,无论在哪里,这个人自身的存在感,都会让他成为人群中的焦点,仿佛就连那阳光都格外的偏爱他。
浅色的日光,照耀在他的身上,让人觉得他不属于这尘世之中。明明是妖一样的人,却让人觉得圣洁的高不可攀,那般的遥远,美好的不真实。
即使此刻在和白银说着话,他的眼神没有波动,他的视线没有转移,他的脸色,清冷如初,带着薄凉的唇角,上挑的弧度,一成不变。
似笑非笑,似嘲似讽,谁能解答出他此刻的心思,那眼神迷离而疏离,带着对世人的轻蔑,瞳孔中明明映出了所有,却看不见任何东西。
“爷!”艰涩的吐出这一个字,白银看着这样的林之宴,无端的,不想去打扰,这样的爷就如同要离开这个世界千万属于他的地方一样。
“嗯,说吧。”终于移动了眼神,在视线转换到白银身上的时候,又带上了以往的妖娆笑意,眼睛稍微的眯起,荡着水色的眼,仿佛要将他看透。
“爷,之前那个在酒楼闹事的蛮三爷真实的底线已经送过来了,属下看了一下,果然不出爷的所料,都是有安排的。”
其实事情发生当天,爷就让人查探了关于蛮三爷的事情,结果第一次得来的却是很正常的情报,可是就因为太正常了,却反而显得不正常了。
这里可是京都,多少达官贵人所在之处,要是像蛮三爷那般的闹事,说不定就会不注意得罪了什么人,从而不知不觉的消失在这个京都中。
京都是云国最繁华最安定的地方,同样也是整个云国最黑暗最肮脏的地方。每天不知道在暗地中国有多少的阴谋在进行着。
在这种地方,随时丢下性命是很正常的事情,即使是他,也做好了在爷需要的时候为爷牺牲的决定。
而那个蛮三爷,不可能连这些东西都不知道,那么要么说明那个人就是真傻,要么,就是故意的。不过显然的,那人不傻。
所以他最初查出来的这种东西在爷这里交差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特意吩咐人让深处查,有什么不便的地方尽管的动用权利,结果还真的有点猫腻在其中呢。
“哦,说说!”一跃坐上了窗沿,林之宴的头靠着后面,一腿曲起,一腿放在了屋外,静静的等待着白银的继续。
“是这样的,之前将蛮三爷带回来审问了一番,遵循爷的吩咐,到现在都没有让他死成。”说到这里,白银的心里有些感慨。
那日在蛮三爷想要伤害少夫人的时候,就注定了他生不如死的结局,即使过了不少天了,爷还是没有给他一个仁慈的想法。
他们听从爷的吩咐,将那个蛮三爷关押在了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那里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也没有丁点的光亮。
每日等待他的,都是无尽的折磨和寂静。身受重伤的蛮三爷的精神本就很是薄弱,不过进去一天,就求着他放过他了。
甚至有些事情,不用他问,蛮三爷直接的吐出来了。据蛮三爷所说,他是从北方来的,因为听说最近有许多的北方人在向着京都这边过来,所以他也就跟着来了。
本来他是想在这里做些生意的,结果发现,这里的生活习惯和北方不同也就不说了,而且他幸幸苦苦攒下来的资本,因为初来乍到,不过几次,就被骗光了。
怀着雄心壮志来,却受到了如此的打击,可能因为这个原因,蛮三爷的心思变了,开始整日的找茬,想要将京都的人踩在自己的脚下,最后栽倒了林之宴的手上。
这些信息就是最初他查到的信息,没什么大差别,要不是知道爷的性格,他差点就将这样的信息送上去了。
或许是和爷待的久了,神经也变得敏感起来了,总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的白银,再次让人深入挖掘了一下,没想到,却挖掘出不得了的东西了。
“爷,属下让人经过仔细的查证,发现最近的京都中,来了许多北方的人,这本来也没什么,不过其中许多北方人都和京都的人发生过摩擦。”
“那些人中,甚至有仇视京都人的人存在,然后那些人也像那个蛮三爷一样到处闹事。不过因为得罪的都是普通的民众。”
“这些事情在百姓之间传开了,但是却是没有闹大,就像是,有人故意在控制着事态的发展一样。”
“然后属下以这个为方向,查了下去,结果发现这些北方人的身后,有一个组织在唆使着他们做这些事情。”
“而且这个组织的手段着实高超,事先收买一批北方人,然后让那些人混入北方各地,宣传着京都有多么的繁华,多么的富有。”
“等那些人受不住诱惑,想要出来试一试运气而来到京都之后,分布在京都中的一批事先来的北方人,则是好心的收留了那些新来的。”
“并且很照顾那些人,在那些人信任了他们之后,又开始向那些人传输京都有多么的肮脏的消息。说什么京都人歧视北方人。还说有些地方是北方人是禁止进入的。”
“结果那些初来乍到只相信同属于北方伙伴的人们,不由得信以为真,然后在尝试在京都找到自己容身之地的时候,因为带了不好的印象在。”
“有时候一点点的小摩擦,都加大了他们对京都人的厌恶,就这样一点点的集聚着,导致了最后那些北方人对京都之人的形象认识扭曲了起来。”
“这种模式一直进行着下去,所以说,京都中除了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很久的原本的北方人之外,大多对京都的认知都是产生了错误的理解。”
“有些已经融入京都的北方人试图解释,却让那些人觉得是京都给他们利益,让他们来骗人的,他们根本的听不进去。”
“另外,爷,属下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这些事情的背后是一个叫做皇殿的势力策划的,一切都是他们的人在指使。”
“甚至属下顺藤摸瓜,还发现之前盐城的事情,同样也是这个皇殿之人的所作所为的。而在此之前,属下没有得到任何关于皇殿的消息,仿佛这个组织以前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说到最后,白银的脸色都变得严肃起来了,查了这么多还没察觉到阴谋的话,他就没有资格跟着爷的身后了。
不过因为事关重大,他也不好自行处理,只好来寻求爷的意见了,是爷的话,应该可以知道些什么的吧。
“你查的和如世告知爷的差不多,不过在如世的信中,说这个皇殿组织很久之前就存在了,不过因为行事低调,也没有做出什么违法的事情,就一直放任了。”
将垂下的腿收起来架到另一条腿上,悬空的腿在空中不断的晃动着,林之宴手指交叉,置于下巴底下,托着腮,想着什么。
果然他和如世都是因为安稳的太久了,所以连这些东西都没有发觉吗,以前的小打小闹,都是好玩的吧,如今的才准备真刀实枪的干起来了吗。
虽然不知道这个皇殿的目的是什么,可是这一步棋走的着实很妙啊。要是长久的这样下去,即使不用那些人做些什么,就能分化北方和京都的关系。
那些觉得京都十分糟糕的北方人,肯定有回去的,再在北方宣传一下自己对京都的印象,一个人说话没人信。那么如果是成千上百的人都说京都人敌视北方人呢。
哪怕有些人觉得不可以轻信,可是心中毕竟有了一个疙瘩,要是以后发生些什么的话,因为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在,即使双方都有错的事情,在那些人眼里,将全部成为京都这边的错。
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北方肯定将不再接受京都的统治,一个放任自己脚下子民对他们这些边缘之人践踏的君王,是不值得他们信任的。
到时候,要是到了国家重要抉择的时候,只要那些有心人随意的挑拨一句,北方就可能成为京都,甚至是云国的敌人。到时候腹背受敌的京都,能取得好处吗。
所以不得不说在,这一步棋走的实在是太棒了,简直出乎他的意料,这种细功夫想要完成的时间虽然很长,可是一旦走好了,效果可是卓绝的。
一旦北方对京都定了性,那么无论他们再怎么解释,对他们而言都是狡辩,那时候,失了北方的心的京都,是无法控制那里的。
北方说起来物资什么的都是没有南方丰富,属于贫瘠之地,所以那里的人民都比大部分南方人都要坚韧许多。
假设南北发生战争,在同样的人数,同样的优势下,输的一边,可以肯定就是南方人了。因为南方人这些年来过的实在是太安逸点了。
一旦南方失守,坐落在南方保护之下的京都,就是瓮中之鳖,任由别人拿捏了,那时候,即使君王再英明,都不能扭转这种局势。
所以说,北方那片土地,只能处于京都,处于帝王的统治下,这个国家的安全才能得到保证。那么,这个皇殿的目的,依旧明了了。
“又是一个想谋权篡位的吗?”薄唇划出瑰丽的弧度,飞舞的发丝遮住了林之宴冷凝的眼,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喜欢那个位置呢,喜欢到,让他厌烦的程度。
“爷,我们该怎么办?”白银愣了愣,然后避开了这个话题,有些事情只能特定的人来说,他无需过问的事情,他就绝对不要插嘴。
“怎么办啊!说起来,你查到皇殿的主子是谁了吗?”眉眼上扬,眼神流转间,风姿卓绝,魅惑之极。
“不知道!”白银低头,这点他差了很久都没有查到一点的蛛丝马迹。
“那么,皇殿其余在谋划的事情呢?”林之宴再追问。
“没查到!”白银的头更低了。这点也不知道。
“那皇殿的大本营在哪里,又知道吗?”林之宴的眼看向窗外,看向那广阔高远的天空。脸上的神色,难以捉摸。
而那再次被反问道的白银咬牙道:“属下无能!这一点也不知道。”
“那就行了,静观其变就是。不是你我无能,而是那些人藏得太深,在你我察觉之前,可曾知道那些人已经谋划了多久。”
天空越高远,所能容纳的东西就越多,无论好的坏的,都是组成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有时候,人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虽然他不至于到了无能为力的地步,不过暂时的确没有什么好办法。也许在这些消息送到他面前之前,那些人早就设计好了这一环也说不定。
既然不知道自己的敌人是谁,也不知道怎么可以防范,更加的不知道怎么去打败那些隐身在暗处的敌人的时候,就静下心来,睁大自己的眼睛看就是了。
因为是人,所以完事不可能完美无缺,那些阴谋者所做的事情,不可能每一件都可以不为人知。而他目前索要做的,就是等待着破绽的出现。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有些现在能做到的事情,他还是要去做的,而且,有些事情,也该行动起来了。
敌人已经给他发来了开战的信号,他总要给一点面子回应人家一下吧,不然的话,岂不是会让人家失望的。
“白银!”蓦然转头,林之宴一把跳下窗户,艳丽的红衣浮起然后落下,墨发在空中划过,轻柔的落到了林之宴的身后。
“属下在,爷尽管吩咐!”冷静下来的白银,排除胸中的郁气,抬头注视着林之宴,爷交代的事情,他一定做好,不再让爷失望。
“吩咐下去,让官府加派巡逻的人手,插手那些小争端之中,不过必须做到公平公正公开,不许舞弊京都人,也不准冤枉了任何一个北方人。”
“另外,传达告示下去,因为最近京都中涌现大量的北方人,所以北方人在京都找工作的时候,可以凭借自己的户籍优先录用。”
“同时,找那些和官府关系比较好的酒楼,让那些人多准备些北方的食物,尽量做到有求必应。”
“以上命令传达下去之后,告诉那些人必须在三日内见到效果,否则就要小心头顶的乌纱帽,要是有意见的,让那些人直接找皇帝。”
“对了有时间的话你去皇宫走一趟,弄一个正式一点的圣旨什么的。”虽然他被赋予了特殊的使命,可是知道的人不多,还是正式点的好,可以堵住那些人的嘴。
“那么,我接下来说的事情,必须秘密进行,不许泄漏分毫。让人监视那些闹事闹得厉害的人,看看他和那些人接触。”
“那些和北方有生意上合作的商人,同样让人监视着,最近的那些商人的每一笔买卖,让官府中的那些人给爷盯紧点。”
“人家可以派人蛊惑人心,我们自然也可以,找那些听从于我们的北方人,将那些人同样的融于人群,寻找那些有可能是皇殿的人,然后秘密抓捕。”
“最后,告诉如世,让他派人蹲守京都各个消息流通的地方,收到的任何消息及时上报,及时处理。哪怕是小到哪家官员晚上睡了哪个女子的消息,都不可以漏下。”
“处理这些事物是遇到阻碍的话,直接送入大牢,谁敢反抗,谁敢阴奉阳违,能人给看牢了,见一个就处理一个。”
雷厉风行的手段,在特殊时期是很有效果的,既然京都已经被那些不轨的人入侵了,那他就大刀阔斧的整改,让局面重新洗牌。想当执棋之人,可不一定这么容易了。
“是爷!”铿锵有力的回答,白银的眼中带着对林之宴的信服和崇拜,他就说吧,爷一定会有办法的。
敢这么豪气的改正,京都各大势力肯定要动荡起来,那些顽固的臣子,看不惯爷的臣子,怕是又要跳出来了。
可惜了,爷身后站的是皇上,有了皇族的支持,爷做什么都是合法了。或许趁着这个机会,让京都的官场焕然一新。
一个盛世王朝,也逃脱不了那些蛀虫,不如说,越是安稳的国家,那些蛀虫就越嚣张,拿着国家的俸禄,做的却是和大义相违背的事情,这种人,不适合当那些为民请命的官。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京都的情况可能有所改善,但是爷的安全同时也得重视起来了,那些看不过爷的人,肯定也会有所行动起来。
“那么爷,属下就先行下去了。”右手置于自己的心脏的地方,代表着对林之宴的诚服却敬仰,白银带着笑意出门,和进门时候的愁眉苦脸不同。
刚才还明媚如初的天空,不知从哪里飘来了几朵厚重的云朵,将太阳的光辉遮挡住,天地之间,变得阴暗起来。
京都天空上的风,已经刮起很久了,这一次,终于影响到了那本该明媚的阳光,于是,天要变了,京都的天,也要变了。
“然然,或许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你陪着爷共同的战斗了,希望然然不要觉得厌烦啊,因为能站在爷的身边,给爷力量的也就只有然然你了。”
“然然,比起让爷一个人保护着盛世的安稳,让我们两个人共同携手,创造出一个全新的盛世,是不是让然然更加的喜爱。”
“然然,该了!”手掌摸着自己腰间的同心佩,林之宴的的表情,温柔中又带着诡异的期待。
果然啊,他是适合这样的日子的,之前那些太平到不起波澜的日子,一点都不适合他,再不动一动,他都要生锈了。
想来,然然也是这样的吧,因为然然,是他眼中的自己啊。
那天说变就变,上一刻阳光洒满大地,下一刻乌云遮盖天地,街道两边,看天色不好起来的小贩门都嘟囔着嘴赶紧的收拾东西,想要赶在大雨降临之前回到家中去。
“唉,兄弟,你说这好好的天怎么说变就变啊。简直就是妖异的很啊。”
“老天爷吗,谁能猜到它的心思,变的这么快,我们也就只能受着了。”
“是的啊,希望晚一点吧,等我回去之后再下也不迟。”
说着的人们,手上的动作不停,着急的收拾着,不一会儿,有些人已经带着东西回去了,而那些慢了一步的人,面对逐渐低落的雨滴,再次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随着雨势越来越大,天空之中,在一阵白光之后,迟来的冬雷响彻京都的上空,让那些以为不过是一场平常大雨的人们,惊讶无比。
这一天预兆的都没有就变的天,竟然是这般的厉害,难不成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老天爷来提醒了。
某一座宅院中,一男子着黑衣,面对窗户自斟自饮,豆大的雨滴敲响在窗户上,让人担心那层薄薄的油纸可否能挡得住这般激烈的攻势。
一壶酒逐渐见底,男子的动作几乎没有改变,不过是看着那外面乌云密布,冬雷阵阵的天空,黑色的眼里,有异色闪过。带着面具的脸,看不见神色。
何时京都的天空,竟然是这样的让人难以预料起来,难不成这所谓的老天爷,是在提醒他不成,他最近干的事情可是有点多了啊。扰乱了这所谓的天定之理不成。
“主子!”急促的敲门声在雨幕中响起,有人声在门外传来,挺声音,很是急切。
“进来吧。”男子的声音冷冽,带着喝过酒之后的沙哑的性感,让人的耳朵发痒。
“主子,那些人已经查到我们的身上了。”来人是一个侍卫,见到男子,直接单膝跪地陈述事情。
“查到什么程度了。”将饮尽的酒杯放在桌子上,用一根手指翻转着,男子的声音,察觉不到什么惊慌,仿佛早有预料。
“已经查到我们散布出去的眼前和之前为了掩人耳目所做的事情,对于我们的目的,那些人估计也知道了。”
侍卫说话的时候,都是一直低着头的,因为没有男子的命令,一直保持着跪地的动作。眼里有着狂热。
“无妨,这些事情他们迟早都会知道的,早晚都没有关系。”摆摆手,男子起身,推开窗户。呼啸的风和急速的雨,直接打到了男子的身上。
“主子,请注意身体!”被突然变大的雨声引得将头抬起来,看见男子动作不由得惊呼出来,这种天气可是注意不能着凉了。
没有理会侍卫的话,男子张开双手,让雨滴尽情的洒落到自己身上,狂暴的雨滴打到男子的面具上,然后又顺着面具滑落。
因为雨水的清洗,那银白的面具,闪烁着寒光,如同男子的眼睛,森寒一片。即使这是上天降下的惩罚又如何呢。
他在自己选择的路上已经走得太远了,早就没有了回头的机会了,即使他有机会回头,他也不会选择。
从他坚定自己决心的那一日起,就知道自己的未来是要面对怎么样的选择了,成王败寇,他有成为王者的资本,也有沦落败寇的可能。
只是当他踏上那条注定不会平稳的道路之时,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即使等待着他结局是毁灭,他也将义无反顾的前行。
何况,现在一切才刚刚开始,命运的轨迹才刚刚转动起来,胜负未分,他不着急,就让他享受一下以后热血的日子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雨水打湿了男子的发丝,打湿了他的衣服,男子却不在意,反而是仰天狂笑起来。
张扬的声音,充满着霸气和傲然:“这所谓的盛世,这虚假的表面,既然那些人不愿意从自己编织的梦境中挣脱,那么,就由我来打破吧。”
世界平静的太久了,需要他来将这和平的表面撕破,露出其中血淋淋的事实。什么是真实,他会亲手解开,亲眼见证。
真想看着那些人匍匐在他的脚下,认同他的模样,那样的卑微而又讨好。到时候,想要活下去,那就就向他奉献出一切吧,包括生命和灵魂。
“主子,在这一天来临之前,属下一地会追随主子到底的,哪怕主子的前面是深渊,只要主子需要,属下也会为了主子跳下去,然后带着深渊的果实,爬上来!”
双眼灼灼的看着男子,侍卫的声音十分的激动,好久没有看见这样的主子了。是的在,这样的才是他认定的主子,是他想要奉献出一切的人。
“那么,就让我期待一下,你那从深渊带回的果实的味道会不会如同我想像中的那么甘甜可口。”
保持着自己拥抱外界的姿势,男子头稍微侧开,看着地上的人,邪肆的眼中,瞳孔缩的很小,其中的野心和疯狂,在闪烁着光芒,让侍卫感到惊惧的同时,又觉得兴奋。
“主子,属下,一定不会辜负主子的期望的,主子前行的路上,请将属下当做斩断一切碍眼之物的利剑一样的利用吧。”
眼里对着男子的痴迷终于忍不住浮现出来,直盯盯的看着男子,侍卫的觉得,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这样的主子,真的是美丽到无以复加。
他爱自己的主子,所以,为了主子,即使他被利用的体无完肤也没有什么关系,只要可以对主子有帮助,他的一生,所追求的原来不过是这个而已。
“呵!”轻蔑的一笑,不将侍卫的话放在心中:“风无,你记住了,你不过是我捡来的一个死人而已,有些心思,记得收收。”
“是主子!”听话的收敛了自己的眼光,侍卫低头下去,眼神中的热度却依旧不减,他有多久没有听到主子这样唤他了啊。
风,来无影去无踪,不知过去,不辩未来,没有归宿,没有灵魂,他的一切都给了主子,所以那些东西,他不需要。
无,他本该是个死人,是主子将他捡了回去,给了他重新的生命。为了主子,他抛却了一切的过往,成为了空无之人,
风无,是主子当初赐予他的名字,也是他铭记于心中的执念,所以主子每一次叫他的名字,都让他觉得自己与主子之间的羁绊又深了几许。
------题外话------
这一章到后面,温度写的好爽啊,啊哈哈哈哈。话说,温度的书是不是没多少人在看了,每天的订阅好心酸哦,好想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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