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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公主突然的反应,菡儿拿过簪子都战战兢兢的看着人。文字谷 www.wenzigu.com
没想着,崔姝玥拿着簪子已经全然高兴,同人说着“你帮我戴上试试。”
眼里又全是笑意,半点不见下午的不畅。
菡儿松了一口气,便立马上手给人钗上,还夸着“这发簪真是合适公主,就像是特意为公主制的。。”
果然小姑娘一听这样的话就更高兴了,笑吟吟的看着人,让菡儿把今日的这两支发簪都放到小匣子里装好。
崔姝玥自小好哄,不会太过同人生气。回来她就想着那孔濯是孔濯,董茵茵是董茵茵。
她不能因着董茵茵的不是去生孔濯的气,毕竟孔濯从来都对自己这般好的。
下午或许生气的不单单是这一枚一样的簪花,是她不曾参与过得从前,是董茵茵嘴里的那个小时候。
他们一道骑马一道长大,而自己与孔濯的那一简单相遇就什么都算不上。
菡儿看着公主终于开怀了,就替孔濯说着话“我下午瞧着将军满是担心的模样,跑了马又跟着车架走了这老长一段路都没见着公主,想来这一日都得接着担心了。”
坐着的人被菡儿这一提醒,才想着自己下午的扭捏,最后都没见孔濯,没同人道别就走了。
“你告诉粟满,明日我们偷偷出去。”崔姝玥说着。
菡儿立马明白意思,点头下去。
第二日孔府外,崔姝玥下车也没像昨日一般欢快的跑进去。她依着礼数先让粟满进去通报。
孔濯一听着崔姝玥来了,立马欢喜的出来相迎,还以为小姑娘还要生气几日,没想着这般快就消气了。
“姝玥。”孔濯依旧喊着人,拉着崔姝玥进去。
崔姝玥看着人依旧有一些别扭。想着眼前人不单单与自己有一段年少情谊。
进到院子里,孔濯依然顾及着昨日的事情,同人致歉着“姝玥昨日都是茵茵的不是,你别生气,也别恼怒,反正来日不多见,就当没见着行吗?”
孔濯更为直接,他就像崔姝玥不记着这些不高兴的事情和人。
崔姝玥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有些委屈,他表妹不就是为着孔濯这个表哥才三番五次的来挑衅自己。
若非孔濯就凭她董茵茵如何有脸面坐在她面前说话。
“我自不会多计较的。”崔姝玥说着,却没有往日的笑意。
孔濯自然明白依旧温言哄着人。
崔姝玥听着人这般哄自己有什么气都散了,只是心里依旧有东西堵着。
看着孔濯就打算直言“我昨日听着她说,你从前同她一道长大又是教她骑马,后来又是给她写信的。”
孔濯听着这些事情,先是一愣,后来又觉得好笑。哪就有这样的事情呢。不过是从前的小事,不足以让人记着。
“姝玥那时我家同她家走得极其的近,我的哥哥常年跟着父亲学做事,而我在家中无事可为便自己训马,头一回成便是高兴的,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才好。”孔濯同人解释了起来。
“那时外出董茵茵便想与我同其一匹马,我想着来回载人麻烦才提着教她骑马的事情。也就交了没两日,她便不肯来学了,后头的事情我自然不知晓。”孔濯笑着,不过是一些陈年旧事。
崔姝玥听着舒展了一些,这般有理有据听着自然不是孔濯的问题,没想着这董茵茵自小就这样厉害。
“至于书信那时她的父亲在战场上殒命,她便随同母亲以及其他族人一起迁回临平。我家如何说也与她相熟,自然询问着她回临平,有何难处可以帮助。”孔濯想着便也是由自己母亲提议写了那么一回,董茵茵那时也没有回信过来。
不知怎么这个人昨日就都告诉崔姝玥了。
孔濯最后还同姝玥说着“姝玥,你便想着她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自小失去父亲虽然母亲对其极为疼爱,可家中还有其他姊妹,总归不只顾她一个人的,她便像是想用这种方式让周围的人都看向她罢了。”
孔濯是个明白人,他能分析战场那般头头是道,看人自然也不会走眼太多。
董茵茵从前也不这样,如今这样吵闹想来也就是这些因素导致的。
崔姝玥就看着人,思索着孔濯话里的意思。
“我也就只是写过那一次,听闻她回临平得了陛下照顾我便也没在想着,往常我回临平述职也不见她来。可能今日听着我不回南边,过于震惊才会找上门来的。”孔濯还自然的解释着昨天的遇见,同董茵茵完全撇清干系。
崔姝玥看着人前开孔濯的解释她便都是相信的,可最后的话,她不信。
这样的理由放十五岁她还就真信了,可如今崔姝玥看得明明白白的,那董茵茵就是想跟孔濯亲上加亲罢了,才这般眼巴巴的往人身旁贴。
可崔姝玥自然不会这样提醒着孔濯。
她便点着头说“我就知道那话里一定刻意加重了,看着你同她也不是那般亲近。”
孔濯点头说着“自然,若说儿时,便也只有姝玥是不同的。”
听着这样的话小姑娘心里立马欢喜起来,脸上也就都是笑意。她便只想在孔濯这里是独一无二的。
“那昨日的事,你也别放心上,我不是刻意摆脸色给你瞧的,我只是那时候不高兴罢了。”崔姝玥眼巴巴看着人,这便是和好致歉的意思了。
孔濯自然答应着,他本就没生气,昨天最后的时候只是担心崔姝玥被气着往后会不理睬自己了。
事情便这样解决,没有什么事情是说出来不会好的。
这回崔姝玥就高高兴兴的让孔濯陪自己回宫,笑着同人做别,期许着来日见。
临平城里近来的大事自然不可能是公主与将军和好如初。
一群人都聊着顾明夷从大狱里审判出来了的事情,还有顾氏的后路。
最后陛下刻意没有降了顾明夷的职,只是罚了俸禄与田地,在大狱里,吃了些苦头。
顾府里见着主心骨回来便是一通哀嚎,在狱里十来天的顾明夷自也是满心悲怆。一家子便是唉声载道的。
顾明夷此番出来便也明白,自己在临平城里待不长久。人人便都忌讳着他,还有那赵国公府,定然想将他除之而后快。
他虽然已经成了定数,可家中还有小孩,还有子孙后代。不得不为了这些再做谋算。
顾明夷这时便又想起了孔濯,想着这人在最后时刻也没来踩自己一下的情谊。
就便先派人去孔府里,请了孔濯来。
孔濯本不欲与人多有瓜葛,可想着顾明夷这人,还有些有关赵国公府的证据,便也随同顾府小厮走了一趟。
顾府里的顾明夷见着孔濯能来便更为笃定这人是个讲情谊的。
“衡惟,果然着临平城里就只有你还当我是兄弟,那群人便是嘴上说的好听,发生了今日这般的事情,一个两个躲的比谁都快都远。”顾明夷恨恨的说着。
“顾兄也是为人所累,我瞧着那位二皇子旧人定然也不是你自己搜罗来的。”孔濯一来就边套着话,边像是安慰着人。
顾明夷自然点头“那人可真是赵国公爷塞到我府里的,说是本事非凡。让我自己找人,怎会找一个有这般背景的人到府里来住着来害自己。”
顾明夷便是真的气,这赵国公爷看着为人心好,竟然这般狠毒,这么多年一步一步的看着全然为他好,竟还给他埋着坑。
这事情今日不能事发,来日也会发散出来。顾明夷知晓,赵国公爷的歹毒用心。
“顾兄如今也是可惜,好在陛下为降顾兄的职,在临平城里呆着,总能寻着出头之日。”孔濯刻意做出一脸惋惜的模样。
他心里都算着这顾明夷合适会离开了。
顾明夷听着这样的话,叹着气摇着头,对人说着“哪还能在临平城里待着,我便得寻个机会同陛下说着能让人把我放到州衙里去,这赵国公爷听着我朝堂上的话,定然是要取我性命的。”
孔濯看着机会来了,立马问着“我竟不知道临平城里这赵国公爷竟然这般厉害。”
那语气叫一个义愤填膺,感觉就是要帮人去出一口气都。
顾明夷摇着头说“衡惟常年在外自然是没那般了解临平城里的状况,如今你也要为朝官,我将这些说于你听,以免你往后也落得我这般下场。”
孔濯看着对方立马点着头,示意对方说。
“那国公府看着毫无倚仗,国公爷和小公爷皆无官职,可他们手上的人还真不少,这国公爷好眼光便是扶植一个起一个的。朝堂上的各部也不知道哪个角落里便有他们的人。”顾明夷对些知晓却也不是完全知道,不然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个模样。
孔濯也奇怪的问着“顾兄跟着这般久了也全然不知道吗?”他目光灼灼的盯着人看。
这话里就满是暗示。
顾明夷看着人,明显还是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叹着气,看向了孔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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