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阎君喊您投胎啦 124 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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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 )    不知对视了多久,谢荣华先败下阵来,轻咳两声,道:“天色不早了,是不是该回去歇着了?”

    楚旻宁眉头不自觉的动了一下,似有不舍。“外面风大,未免着凉,还是在屋子里歇一夜,天亮之前我再送你回去。”

    谢荣华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感情大皇子殿下这是在邀她留宿啊。这…实在是太好啦。好久没吃他豆腐了,他居然就这么送上门来了!

    强忍住心里的欢愉,谢荣华假装犹豫的说道:“这…我单独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会睡不着…”

    楚旻宁想了想,道:“我命人把你的丫鬟叫来伺候?”

    谢荣华嘴角抽了抽,这厮还真是不解风情。“红绸可还是个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你的那些手下又都是清一色的男人…你我倒也罢了,毕竟迟早是要成婚的,可她却是连手都没有让男子碰过的。你叫她今后如何嫁人?”

    一时之间,倒真把楚旻宁给问住了。

    见他还是不开窍,谢荣华恨不得直接扑上去了。不过,欲擒故纵的手法她运用的纯熟,不屑用强的。于是,故作不舍的转身,就要下楼。

    楚旻宁似乎也意识到了她的用意,直jiào 的伸出手去拽住她的皓腕。“娇娇…我就充当一回侍者,伺候你一回,如何?”

    听到娇娇这个称呼,谢荣华身子一僵,猛地回头,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他…他是怎么知道她的小名的?还叫的如此顺口,放佛练习过千百遍一样。

    不过,娇娇这个名zì 从他的嘴里叫出来,却跟二哥谢卿璃有着天壤之别。谢卿璃那破锣嗓子,掷地有声,叫着如此娇柔的名zì ,实在是难听的紧。而且,她一向不喜欢这样柔柔弱弱的名zì ,觉得它实在是配不上她如此霸气的人。可楚旻宁叫出这一声娇娇,却完全是不一样的风格。那略带着祈求的语调和他独有的低沉的音色,有着一股令人无法拒绝的魅力,让她心里痒痒的,却怎么都找不到反驳的语言。

    看着她睫毛忽闪忽闪的呆愣模yàng ,楚旻宁满足的笑了。“走,我带你进qù 看看。”

    不愧是楚旻宁的住处,每一处都格外的精致,隐隐的泛着低调的奢华。尽管没有金碧辉煌的装饰,朴实中却能窥见其不凡的品味。从桌椅板凳到博古架上的小摆件儿,皆是名家珍品,随随便便一件都价值连城。

    谢荣华被他牵着一路走进qù ,不由得暗暗咋舌。果然是深藏不露之辈啊,这家当可比宫里的那几位厚实多了。别人还当他穷困潦倒的靠外家接济度日,谁知道他早已富可敌国。不,是富可敌几国了。

    “这里的一切都是新布置的,尚未有人用过。”楚旻宁怕她嫌弃别人用过的东西,出声解释道。

    谢荣华连连摇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没有机huì 再吃他的豆腐。

    “东边有个小书房,若是睡不着,可以找几本来解解闷。”楚旻宁一边走一边向她介shào 着,语气平静轻缓,却字字真心。

    谢荣华忽然发现,似乎光听着他说话都很舒服。

    直到落座,楚旻宁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的手。“还有什么需要,尽可提出来,我即刻命人去办。”

    不过是睡个觉而已,哪儿来那么多要求。

    谢荣华摇了摇头,表示无可挑剔。

    “你住的地方,能差到哪儿去。不过,每晚入睡之前,我的丫鬟都会替我揉揉肩膀捏捏腿儿什么的…”谢荣华撒谎也不用打草稿,张口就来。为了配合她的这番言辞,她还故作疲倦的按了按肩膀,装的还像那么回事。

    楚旻宁见她露出不适的神色,不疑有他,忙站起身来,绕到她的身后,轻柔的替她揉捏起肩膀来。“力道如何,有没有舒服点?”

    谢荣华享shòu 的闭着双眼,心里那个乐呀。不过话说回来,楚旻宁这个养尊处优的皇子,伺候人还真是有一套。不但手法精准,力道更是把握的恰到好处,既没有太重也起到了舒缓肌理的作用,她舒服得都要叫出声儿来呢。

    如此能够亲近的机huì ,谢荣华自然是不会错过的。于是故意身子一软,就往他的怀里靠去。娇软无力的身躯,带着淡淡花香的发丝,无一不是一项难耐的挑战。美人在怀,任楚旻宁此等谦谦君子,也有些心猿意马。揉捏着圆润香肩的手不知不觉的放慢,情不自禁的扶住她纤细光滑的手臂。

    谢荣华见他没有推开自己,心中暗暗得yì 。感受到他那干净修长且带着温度的手掌,她不由抬手,拉着他的手掌细细查看。

    “原来男子的手,也能这样好看。”谢荣华一会儿摸摸这里,一会儿摸摸那里,玩的不亦乐乎。

    她的指甲轻轻地滑过他的手掌心,带来一丝瘙痒。那麻痒顺着手心,一直蔓延到心里,酥酥麻麻的,好像羽毛拂过,隐隐悸动。他捉住她滑动的手指,反握住她的手掌,也学着她的模yàng ,一点一点,仔细的抚摸,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谢荣华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心道:看来这呆子也不完全是个木头嘛,还知道依葫芦画瓢,而且学得还挺快的嘛。

    任由他揉捏着自己的小手,谢荣华微微仰头,便能看到他那刀斧镌刻般的英挺面容。自下而上的角度,让他的五官更加的立体。纤长浓密的睫毛下,那一双黑黝黝放佛见不到底的眸子,更是有着强大的吸引力,放佛能将人给吸进qù 。

    佛能将人给吸进qù 。

    她直勾勾的眼神毫不掩饰,楚旻宁如何能察觉不到?以前,他也没觉得自己的长相会有如此大的吸引力。不过,能够让心爱之人喜欢,也算是有些价值。

    谢荣华见他垂下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胆子就更大了。她腾出一只手来,轻轻地覆上他的脸颊,爱不释手的这里捏捏,哪里摸摸,女子该有的矜持,全都被她抛到了一边。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些什么,还忍不住嬉笑出声。

    “娇娇在笑什么?”楚旻宁搂紧她的纤腰,让她能够更舒服的躺靠在他的怀里。

    谢荣华将头靠在他的胸前,把玩着他腰间的佩饰,难得消停一会儿。“没什么…嗯,忘了跟你说件事儿了。”

    “何事?”楚旻宁耐心的倾听。

    “前些日子去归元寺上香,在方丈了然大师的院子外面见到一个行事诡秘的夫人。”谢荣华将当时的情形讲述了一遍,才问道:“你可知这京城之中,有谁跟了然方丈相熟?”

    楚旻宁圈着她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收紧,眉头也不自觉的收拢。“下次碰到这种事情,不要以身犯险,不值得。”

    谢荣华愣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这是在担心她的安危?可她讲的重点不在此,而在那位神秘的夫人身上。“我总觉得,我在哪里见过她。可不管怎么想,就是记不起来。”

    楚旻宁轻叹一声,将她的身子扶正,双手搁在她的肩头,郑重的说道:“答应我,以后不要单独行动。”

    唉,他还在纠结这件事啊。谢荣华睁大双眼,然hòu 点了点头。“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儿嘛。我答应你,以后绝不这般冒失,行了吧?”

    楚旻宁见她立下了保证,这才满意的松开了她。谢荣华扯了扯嘴角,抓住他欲收回去的手臂摇晃了好半天,他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一些。

    美人撒娇,任谁都无法拒绝啊。尤其是这个美人,还是自己心爱之人。

    楚旻宁重新将她拥入怀中,顺便扯过床榻上的被子替她盖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直到暗卫敲响阁楼的房门,打破这旖旎的氛围。

    “启禀主子,东西取回来了。”

    “拿进来。”楚旻宁不舍的松开谢荣华,站起身来。忽然察觉到了些什么,猛地一挥手,床帐飞快的垂落下来,将床榻四周遮了个严严实实。

    暗卫低着头,弓着腰将手里的盒子递到楚旻宁面前。

    楚旻宁接过盒子,让暗卫退了下去。他看都没看一眼,就拿着盒子,再次走入那纱账后,将东西直接交到了谢荣华的手里。“盒子没有问题,你且放心查看。”

    他光是看一眼就知道盒子是安全的?谢荣华觉得他的本事还真不容小觑。她找到盒子上的锁,轻轻地朝上一拧,随着吧嗒一声响,盒盖松动。稍稍一往上一掀,盒子里的东西便跃入眼帘。

    “书信?还是北疆文字。果然没安好心!”谢荣华不看书信的内容,也猜到了个大概。楚昀欢的心思果然歹毒,居然想将叛国的罪名安在谢家的头上。

    “这是他惯用的伎俩。”楚旻宁瞥了那书信一眼,似乎极为不屑。

    谢荣华缓缓地将盒子重新合上,心底的怒火越烧越旺。她嘟着嘴抬起头,望向一旁的楚旻宁。“我好想杀了他,可又觉得太便宜他了,该怎么办?”

    “不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楚旻宁一本正经的建议道。

    谢荣华略一思索,拍手叫绝。“嗯,你手下的能人异士多,不知有没有会模仿别人字迹的?”

    楚昀欢的字迹,就算烧成灰她都认识。若不是她的字太过娟秀,不够有力度,否则她还真想亲自动手。

    “他的字没什么难度,我都能学得七八分像。”楚旻宁拉着她起身,朝着书房走去。

    半个时辰之后,几封言辞含糊,却足够将人打入地狱的书信便在楚旻宁的笔下完成了。当然,谢荣华也没少出力气。哪个笔画的精髓在何处,楚昀欢的字迹都有些什么特点,她帮着一一纠正。甚至连他说话的口气,都学得惟妙惟肖。这几封书信若是摆到楚昀欢的面前,怕是连他自己都分不出真假来。

    做完这一切,谢荣华才稍稍有了些困意。

    捂着嘴打了个呵欠,谢荣华将干透了的纸张重新折好,放入做旧的信封之中。“嗯,派个暗卫也偷偷藏到他书房中去吧。”

    说完,便睡意朦胧的朝着内室走,脱了鞋就直接爬到了软乎乎的床榻上。

    看着她这般迷糊可人的模yàng ,楚旻宁嘴角就不自觉的上扬。替她盖好被子,正打算去桌子旁歪一晚上,却被她的一只玉臂给捉住。

    “陪我。”

    原来,谢荣华根本就没有睡着。

    楚旻宁顺从的在床榻边缘坐下,道:“别怕,我在这里守着你。”

    谢荣华却是一使劲儿,将他给拽到床上。

    “床铺够大,我分你一半。”说完,她将身子往里边挪了挪,然hòu 拍了拍外侧。

    楚旻宁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白皙干净的面容上,瞬间染上了一抹可疑的红云。

    同床共枕,这个,还早了些吧?他可是个正常的男人,方才抱着她的时候,他都不敢乱动,生怕被她当成是登徒子。他那傲人的自制力,在她的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万一做出点儿

    一做出点儿什么出格的事来,后悔都来不及。

    谢荣华早就没什么耐心了,见他还犹犹豫豫的,干cuì 翻身扑了上去,来了个主dòng 投怀送抱。“让你睡你就睡,废什么话!”

    楚旻宁平躺在床上,身子僵硬,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她娇软的身躯依偎在他怀里,头枕在他的肩上,一只手圈着他的脖子,修长的右腿更是不规矩的搁在他的腰侧。如此暧昧的姿势,叫人不想入非非都很难。

    楚旻宁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试图将今晚格外缠人的她给推开一些。只是,耳旁传来她细微且均匀的呼吸声,让他将抬起的手臂又收了回来。

    伸手将床角的被子拉过来,盖在她的身上。楚旻宁这才松了口气,保持着不怎么舒服的姿势,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四皇子府

    “事情都办妥了?”楚昀欢的书房内,直到天明时分,还有灯火在闪烁。


    黑衣暗卫单膝跪在地上,恭敬地回禀。“回主子的话,都办妥了。为了以防万一,红莲一有机huì 就会潜入书房查看,只等主子一声令下,便可以成事。”

    “很好。”眉头皱了好几日的楚昀欢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神采。为了能够解决王家的事,他可谓费劲心神。好不容易想到这么一招声东击西,若是办的漂亮,定能成功的转移众人的视线,王家之危也就迎刃而解了。“通知马捕头,明日见机行事。”

    “是。”暗卫领命而去,直奔城南的喜鹊街。

    楚昀欢勾了勾嘴角。“谢家…要怪就怪你们太不识时务,不肯依附本皇子。到了阴曹地府,本皇子会多烧些纸钱给你们的…”

    楚昀欢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整个人近乎癫狂。

    冯先生站在书房外,眉头就一直没松开过。这些日子以来,楚昀欢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忽而冷静,忽而暴躁,完全叫人摸不着头脑。底下人的更是人人提心吊胆,彷徨度日,生怕主子一个不高兴就要了他们的命。

    昨日他夜观天象,发现紫微星越来越黯淡,随时都有陨落的可能。他才迫不及待的赶过来,想要让四皇子拿个主意。可谁曾料到,会无意中听到这样一个可怕的消息。四皇子殿下,居然不动声色私下在对付谢家。如此莽撞的举动,实在不该。

    可劝慰的话到了嘴边,他又给咽了回去。四皇子的性情越来越古怪,怕是听不进qù 劝了。或许,这就是他的命数吧。

    到了此刻,冯先生也不由得感慨:他果然是看走了眼了。当初,若是再推算的仔细一些,也不至于有如今这不尴不尬的处境。

    或许,也是时候离开了。

    冯先生悄然的离开,没有惊动屋子里的人。四皇子府的侍卫都熟知这位冯先生,虽然觉得他这个时辰离府有些蹊跷,却也没有阻拦。

    奉国公府,西厢

    “姨娘,就快要到生产的时候了,咱们该怎么办?”心腹丫鬟水儿瞄了一眼红莲的肚子,一脸担忧的问道。

    红莲不屑地嗤笑一声,道:“奉国公府都要没了,你还担心这个做什么?!”

    水儿听她这么一说,总算是放下心来。“奴婢还以为要再多等些时日呢,就怕一个不小心,让您这假肚子现了形。”

    红莲用手指弹了弹圆鼓鼓的肚子,勾唇道:“整天顶着这么重一个包袱还真是累,不过好在用不了多久就能解脱了。原本我还想借着这个假肚子,让咱们少夫人背上一个虐杀庶子的罪名,搅得国公府不得安宁来着。看来,是用不上了。”

    “说起少夫人,奴婢总觉得她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的柔弱可欺。”水儿斟酌了一番,才开口道。

    红莲平日里安分的呆在自个儿的院子里“安胎”,很少见到那位在府里并没有任何地位的少夫人,自然是察觉不到什么。可水儿因为要帮着红莲打探消息,时不时地要去主院那边儿,所以与季氏碰面的机huì 更多一些。

    “哦,说来听听?”红莲一直兴奋的睁着眼睛到天明,根本就没有任何睡意。反正也是闲着无事,权当笑话来听了。

    水儿见她有兴趣听,便将心底的疑惑说了出来。“少夫人既不受宠,又得罪了娘家人,还被夫人嫌弃着,这样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孤女,却能稳稳地坐在大少夫人的位子,本就不简单。”

    “大少爷如此挑剔的主儿,近来却时不时的去她的院子。虽说没有留宿,可去得次数也太过频繁了一些,您不觉得,这十分可疑么?”

    红莲想了想,似乎是这么回事。“难道,她使了什么招数,让谢卿流离不开她?”

    “奴婢觉得有这种可能。”水儿是她的心腹,自然是处处为她着想。“奴婢使了些银钱,偷偷的买通了主院的一个洒扫丫鬟。她跟奴婢说,大少爷每次无精打采的进少夫人的屋子,出来的时候就变得神采奕奕,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所以,奴婢猜测,少夫人怕是用五石散之类的东西控制住了大少爷。”

    “此话当真?”红莲听到这里,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

    “奴婢还让那个洒扫丫鬟收拾屋子的时候私下留意了一番,说每次进屋打扫的时候,总觉得屋子里有一股特别的香味。奴婢听说,有一种叫做罂粟的果子,燃烧之后便会散发阵阵幽香。”水儿被卖之前,家里做的是药材营生,对这些东西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

    知道一些。

    红莲突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怎么都止不住。“咯咯咯…没想到,她还真有一手。看来,就算主子不对付国公府,国公府怕也是难以支撑了。”

    “可不是。若真如奴婢所想,那种东西一旦上瘾,可就等于服用慢性毒药,迟早都是要完蛋的。”

    “唉,可惜啊。那一天,咱们看不到啊。”红莲拍了拍手,将手里的瓜子壳儿撒了一地。“你去准备准备,等到天一亮,咱们就离开这里。”

    “是。”水儿应得干cuì 利落,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轻松起来。在国公府的这些时日,简直是度日如年。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身份被揭穿,又要仔细防备着各方的算计,当真是心力交瘁啊。

    不过还好,这种日子总算是要走到头了。

    鸡鸣三声之后,红莲主仆就踏出了房门。不过,这一次红莲却是换上了丫鬟的服饰,冒充厨房里的厨娘,和水儿一同离开的。国公府厨房的管事每日都是这个时辰出府采买食材,故而门房上的人并未仔细盘查,就将她们放出了府。

    出了国公府门口的巷子,就有一辆马车在那里等候着她们了。主仆二人上了马车,径直朝着城外奔去。

    天色尚未完全亮起来,国公府内大部分人还在沉睡。一刻钟时辰之后,马捕头便带着衙役敲锣打鼓的上了门。借着搜查逃犯的由头,便在国公府横冲直撞的翻找起来。

    谢卿流好好儿的瞌睡被打搅,顿时火冒三丈。“你们当这里是菜市场吗?吵吵闹闹的也就罢了,还将屋子里翻得稀烂,京府尹衙门就是这么办差的吗?”

    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国公爷,谢卿流这一声怒吼底气十足。

    马捕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答道:“打扰了世子爷的美梦,真是不好意思。不过,那闯入府中的逃犯可是有着杀人前科的,若是不搜的仔细一些,将来危害到了世子爷的性命,那可就是卑职的不是了。”

    谢卿流平日里蛮横惯了,哪里肯听他说这么多。大手一挥,就要扇他的巴掌。只是,他的手还未碰到马捕头的衣衫,脚下一个不稳,就径直从石阶上栽了下去。

    “少爷…”跟前伺候的丫鬟吓得一跳,惊呼着上前去搀扶。

    马捕头却是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继续吩咐手下满屋子乱翻。虽然搜捕逃犯不过是个幌子,可也得做足了样子不是?而他的那些手下看到值钱的物件儿,还偷偷的往衣袖里塞。反正国公府就要覆灭了,不拿白不拿啊。

    只是,身后的阵阵惊呼,让他们不得不回过头来。

    丫鬟战战兢兢的在他的鼻子下方探了探,突然一声尖叫。“死…死人啦…”

    听她这么一喊,马捕头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按理说,谢卿流年轻体壮,这算再高的地方栽下去,顶多也就是磕破点儿皮或者伤筋动骨,不至于一下子就没了声儿。可看到他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好像完全没有了反应。他心口忽然突突突的直跳,跟上次在百花阁的时候一样,忽然有种不想的预感。

    他上前两步,将围在一旁的丫鬟给推开,亲自上前探了探谢卿流的脉搏。这一探,让马捕头飞快的缩回了手。不等他有任何的反应,就有人一脸惊恐的避开他,高呼起来。“不好了,马捕头把大少爷给打死啦!”

    这一声惊呼,犹如一道惊雷,立刻惊动了府里的其他人。

    谢大老爷刚穿好朝服,正准备出门。听说这边出了事,马不停蹄的就带着人赶了过来。虽说谢卿流是个不成器的,可到底是他唯一的嫡子,是国公府的世子,若真的有个什么,他又岂能真的狠下心来不管不顾。

    “发生了什么事?”

    “老爷,大少爷他…”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丫鬟,个个掩面痛苦,不甚哀戚。

    谢大老爷一见这场景,心里咯噔一下。“你说什么,大声一点。”

    “老爷,您要节哀啊…”丫头们面如土色的跪爬着上前,哭得一个比一个惨,好像是的是她们的老子娘似的。

    一听节哀二字,谢大老爷不由得倒退好几步。

    “老爷,就是他。是他推了大少爷一把,大少爷才从石阶上栽下去的…”一个长相普通的圆脸丫鬟指着不远处的马捕头,声泪俱下的控诉着。

    谢大老爷缓缓地抬起头来,愤然的望向那个罪魁祸首。“马捕头,是究jìng 是什么意思!你说让国公府配合搜查,本国公准了。原以为你是真的带人办案,谁曾想到,竟然是趁人不备要对我国公府不利。你…你这个挨千刀的刽子手,你还我儿的命来…”

    谢大老爷这也是气急了,撒开脚丫子就朝着马捕头冲了过去,一副要跟他拼命的样子。

    马捕头定了定心神,大喝一声。“且慢。国公爷为何仅凭一个丫鬟的片面之词就定了卑职的罪?卑职不服。”

    “我们亲耳听到你与大少爷争吵,又是你离大少爷最近。大少爷不是你害的,还有谁?!”那个圆脸的丫鬟一脸不平的指着他,振振有词的说道。

    马捕头冷哼一声,似是不屑跟一个丫鬟打交道。他侧过身去,指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谢卿流说道:“谢大少爷根本就不是摔死的,国公爷若是不信,可以找仵作来验看。”

    “不是摔死的?”

    “那大少爷为何摔下去之后就没声了?”

    “想要推脱责任,也该找个好的借口

    个好的借口。哼,分明就是他推的!”

    丫鬟们怕担责任,于是众口一致的将矛头指向了马捕头。

    马捕头心里虽然慌乱,可到底是办过不少案子的人,心智又比一般人坚定,故而很快的冷静下来。“若真是摔死的,为何地上没有任何的血迹。不信的话,国公爷可以过来看看。”

    谢大老爷看着面部朝下的嫡长子,双腿就一阵发软,就算是看上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不过他身后的小厮倒是匆匆的瞥了一眼,道:“老爷,大少爷身上的确没有任何的伤口,也不见任何血迹。”

    “莫非,是被内力震伤心脉而死?”某个丫鬟奇思妙想,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于是,众人的怀疑在此集中到了马捕头身上。他可是出了名的莽夫,力大如牛,又生性嗜杀。

    马捕头差点儿吐出一口老血,瞪大眼睛说道:“若真是被震碎了心脉而亡,他早该七窍流血,而不是如今这幅模yàng 。”

    负责其他地方搜查的衙役闻声赶来,见到院子里一片混乱,不由得都傻了眼。这,这,这究jìng 是怎么回事?

    不过,好在有个捧着盒子的衙役给他解了围。“逃犯没搜到,却是发现了这个。”

    于是将盒子往马捕头面前一推,两人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

    马捕头见到那紫黑色的盒子,总算是扬眉吐气。“国公爷,不知这个东西,你要作何解释?”

    奉国公看了那盒子一眼,似乎仍jiù 未从丧子的打击中清醒过来。“本国公哪里有那个闲功夫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马捕头莫不是为了逃避责任,故意顾左右而言他吧?”

    马捕头冷哼一声,将手里的盒子缓缓打开。“国公爷还是先看看这里头的东西,想想一会儿进了宫,该如何跟圣上解释吧。”

    谢大老爷听到后面,这才一脸疑惑的抬起头来。

    当看清楚盒子里头的东西时,谢大老爷的脸色顿时变得一阵红一阵白,支支吾吾的,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题外话------

    咳咳,偶们凉凉把男主撩拨得心生荡漾之后,自己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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