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梢头,一片清辉。
霍泽沉浸在系统的升级和奖励之中时,深夜的皇宫灯火通明。
“婵儿,算算日子,相公他们也差不多到了皇城了吧?”
时姝月柳眉微蹙,一手扶额,一手执笔,看着眼前必须由她亲自处理的卷宗感到有些疲惫。
明明以前的生活也是这样,怎么现在觉得这么累呢?
都怪相公,把自己宠坏了。
时姝月心中想到霍泽,嘴角不由带笑,抬眼看了一眼正在帮自己整理卷宗的柯婵。
“皇太女放心,下午的时候就有人来报,霍公子已经安全到达皇城了。”
柯婵也知道自家皇太女记挂霍公子,因此一到皇城腾出手来就让人去看霍泽的情况了。
“嗯,安全到了就好,相公他们可安顿好了?”
时姝月皱着眉头批了一个卷宗,没有听见柯婵的回答,疑惑地抬头看去。
就见柯婵眨巴着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她。
“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时姝月惊诧地问道。
柯婵眨了眨眼睛,她还真忘了。
皇太女久久不回皇城,一回来事情太多了。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能记得趁皇太女拜见女帝的时候让人去看一下霍泽的踪迹,后来忙起来就给忘记了。
看时姝月佯装生恼,要拿卷宗砸她的模样,柯婵急忙说道:
“皇太女莫急,我出去问问,霍公子一定没事的。”
柯婵说着,一溜烟就跑出了大殿。
不过片刻的功夫,她就又回来了,不过此刻柯婵面色不太好看。
时姝月看着柯婵的脸色,心中一惊。
难道相公出事了?
当下时姝月就急忙站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
时姝月不敢再问下去,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柯婵看着时姝月面色发白的模样,吓了一跳,急忙说道:
“皇太女放心,没事没事,霍公子好着呢。”
只是她不小心办糟了一件事。
“你这丫头,相公既然好好的,你为何做这样的表情,真是吓死我了。”
听到霍泽还好好的,时姝月这才放下心来,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刚刚担忧之下丹朱笔在奏折上画了长长一道。
顿时手忙脚乱地开始补救。
“ 额……可是……皇太女……”
柯婵欲言又止,时姝月看不得她吞吞吐吐的,让她有话快说。
柯婵心想,反正自己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就一鼓作气地将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是说,中间出了点差错,院子给别人占了?”
时姝月这才明白柯婵为什么不敢说话,自己为相公准备的院子,居然被不长眼的人给占了养外室?
连累相公只能住客栈。
真是岂有此理!
柯婵点点头,“可能是手下人为了遮掩咱们的行踪,这才让不开眼的人占了院子。”
“天子脚下,皇城之内,没想到还有人敢这般做,真是好大的胆子!”
时姝月俏脸含煞,冷言说道:
“是谁?”
“昌王之子——时承。”
“时承?”
时姝月想了想,好不容易想起这个浪荡无边的表弟,“原来是他!”
昌王有三子,老大时怀从军,老二时宽早夭,时承是最小的,自幼被王妃宠坏了。
年纪轻轻已经是皇城有名的纨绔子弟。
“昌王可知此事?”
时姝月看着补救不了的奏折,索性将他放在一边,眼不见为净。
“属下不敢妄加猜测!”
时姝月食指敲了敲桌面,想到了太傅和她说过昌王多次的试探,闭上了眼睛。
“教子不严,该让御史台参他一本了!”
“是!”
柯婵明白时姝月的意思,转身出去吩咐手下人办事。
心底默默地为时承点了一根腊。
得罪谁不好,偏要得罪皇太女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
日上三竿,霍泽才慢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
春哥已经等在外面,给他准备好了早餐。
修仙者本来快要不用睡觉,但是霍泽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一朝之间难以改变。
更何况睡与不睡,对他的修行来说意义并不大。
待霍泽慢悠悠地吃完早餐,或许应该叫午餐,二人才动身去了槐花巷。
霍泽本以为要和对方交涉几句,探探虚实,没想到等他和春哥过去的时候,竟发现原本挂着“柳家”的宅子大门敞开,牌匾也被摘了下来。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呢?
春哥机灵地让霍泽在马车上等着,自己下去打探消息。
不过时,春哥就回来了。
“公子,太好了!”
春哥喜笑颜开,将刚刚打探到的消息赶紧告诉了霍泽。
原来一大早的时候,就有官兵直奔柳家而去,说是她们窝藏逃犯。
在官兵抓捕逃犯过程中,意外发现这宅子不是他们名下的,而是被昌王之子时承霸占来养外室的。
顿时,官兵就将宅子里的人都抓起来了,审问她们和逃犯是什么关系。
“公子,这真是罪有应得啊。该,让他们霸占我们的宅子。”
“还有那什么昌王之子,我听说他回去肯定会被教训一顿,真是太好了。”
“……”
春哥喋喋不休,絮絮叨叨的,似乎要将前两天受的气都发泄出来。
霍泽的思绪却飘远了。
真的这么巧吗?
自己还没打算动手呢,就有人先一步替自己清除了障碍。
要不是霍泽没有感知到危险,还以为一直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呢?
“公子,现在坏人已经被赶跑了,宅子也重归了咱们家,咱们什么时候搬进去啊?”
春哥眼巴巴的看着霍泽问道,客栈虽然方便,但到底不是家,春哥觉得很不习惯。
更何况住一天上房得多少钱啊?
春哥觉得自己这样的小人物不值得花那么多钱住上房,还不如快点搬到宅子里干活呢。
“不急,春哥,我们不住这里了!”
霍泽看了一眼大开门的宅子,放下车帘。
“啊?为什么呀?”
春哥不明所以地赶起马车,这么好的宅子怎么就不住了呢?
“你也说了,那是外室住过的宅子,娘子怎么住这样的宅子?”
霍泽的话语透过车帘飘了出来,春哥恍然大悟。
也是,夫人那样天仙般的人物怕是那天上的宫阙也住的,怎么能住外室住过的肮脏地呢。
春哥这般想着,朝后面狠狠地“唾”了一口。
事实上,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
霍泽以前不打算留在皇城,自然将宅子买在了远离皇宫的外城。
如今自己既然打算踏上科举之路,自然要重新置办一套宅子。
只不过,今天的事,怎么看都透露着一股刻意啊。
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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