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看到红花十指纤长小心翼翼的捏着绣花针熟练的来回穿插,表情看起来十分认真。
“我觉得你的水平已经相当可以了,绣的很好看啊。”
“主子,那是您没有见过绣房那群人绣的东西,你知道么女皇穿的袍子都是出于她们的手!那凤凰双面绣可是一绝!我呀也就给您绣个手帕还行!”
说完红花抿着樱桃小嘴笑了笑,抬头看了看以沫说道:“主子,你还不睡觉么?洗澡水那边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我带您过去可以么?”
以沫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对于洗澡以沫从来不排斥。
洗澡的地方位于卧室的左边,还没有进去的时候就闻到一种迷人心扉的香味儿,里面热气腾腾的都是蒸汽。四周全部都是用原木条包裹着,房子的中间放着一个足够两个成人使用的浴盆。
浴盆同样是原木色的,好像跟整个房间像是一体的一样。浴盆里满是花瓣,看着就让人很舒服。
“红花,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把换洗的衣服给我放这里就行了。”
“好的主子。”
说完红花就乖乖的退了出去,看着她将门关上之后以沫就送了口气。
她喜欢这样的独处,她渐渐的将身上的衣服褪去进入充满香气的浴盆。水温微热,以沫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透着舒服。
正当以沫正在享受这美妙的时光的时候,浴室的门突然的打开了,一个人进来之后门又被重新的关上了。
“谁!红花是你么?”
以沫刚刚松弛的神经又猛然的绷得紧紧的,按照红花的习惯肯定是先敲门然后征求她的同意之后才会进来。但是这个人似乎没有征求她的同意!
难道是小偷?或者是**大盗?想到这里以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皇宫里难不成也不安全?
以沫想伸手去抓衣服,但是放着衣服的台子距离她太远她压根儿够不着,现在肯定也不能站起来,没办法以沫只能让自己沉浸在水的花瓣里。
“谁!是谁?”
“主子,我是女皇赐给您的男宠。今天由我来侍候您安寝。”
听到这突然的男声以沫打了个冷战!突然来一个男宠说完伺候自己!?有没有搞错?这皇宫竟然还是一条龙的服务!
“我这里不用你侍候,你先出去!”
以沫说完整个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透过蒸汽她偷偷的抬头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杵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时间一下定格了。
“我说让你出去你没听懂还是怎么样?现在出去!立即马上!”
以沫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好几个分贝,但是那个人好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依然一动不动的。
“回主人,我不能出去。侍候您是女皇亲自下的命令,我出去的话就是违抗女皇的命令,出去也是一个死,不如您大发慈悲直接给我做一个了结,也好给我留个全尸可好?”
听着这些话以沫先是一愣,她根本没有从这些话里反应过来。说的好像要他出去的话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前提是他先闯入了禁地,这是她洗澡的地方是私人领域,他不声不响的闯进来的竟然还说的很有理儿一样,女皇不会无聊到这种地步吧?
“你别装的跟真的一样,我让你出去你给我立马出去!我不需要什么男宠!赶紧出去!”
那男子愣了一下,然后微微的叹了口气就走了出去。他前脚刚走以沫就飞快的穿好了衣服跟了出去,头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一路的跟着那个男子没想到他竟然走到了她院子外面的湖边上看样子准备跳下去。对于这种情况以沫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眼睁睁的看着人去死她还真是没有那么硬的心肠。
“你!你干嘛?”
那男子回头看到以沫白皙的脸庞,精致的五官。头发湿漉漉的还滴着水,她用披风过着身子站在不远处。如果今天他服侍了这个主子也许以后还会过得不错,至少她肯为他不顾自己的身子穿上衣服跑出来。可惜她连看自己一眼的机会都不给就把他撵了出来,如果是被人嘲笑死或者被女皇赐死还不如自己来个了结的好。
“回主子,我身为男宠无法为您效劳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等待我的不是被女皇赐死就是嘲笑死,无法立足所以我还是这样了结了生命会更早的解脱。”
对于这些话以沫又是一阵费解的思考。这个男人难不成离开女人就不能活么?难不成活着的唯一的目的就是取悦女人?这样的人生还能不能有点追求了?
“你能不能活的像个男人?你神经病么?就为了我把你撵出来你就自杀?哥哥你是不是今天出来的时候没吃药?”
以沫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生气,仔细想想以沫越想越生气。这都什么跟什么?为什么这个男子那么的害怕被自己拒绝?就算自己拒绝了他也不至于直接去死吧?真要是这样的话如果在现代的话可整个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
“女皇让你侍候您安寝,我没有完成任务。没有完成任务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没有其他的可能。”
说这话的时候那个男子转过身来,透过微微的光线以沫看到了一个绝对算的上美男子的人。他身穿绸缎的素色衣服,短衣短裤看着很单薄,并且还微微的露着胸膛面对着自己满眼都是无奈。好像忧郁的小王子一样,那眼神里满是悲伤。看的以沫突然就有点心里软软的。
“女皇什么时候让你过来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情我去跟她说清楚你看行不行?”
那男子微微的苦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去告诉女皇说你不想要我了,只能说明我已经没有用的价值,这样我也是必死无疑的。就算是你告诉女皇你压根儿不喜欢男人只喜欢女人,我也只是死路一条。我没有取悦与你是我的无能,本该去死。”
以沫一下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人是被洗脑了么?难不成生命对于他来讲就真的那么不值一提?以沫叹了口气说道:“你现在跟我先回房吧。”
看着他穿的很单薄,再这里再待下去的话不死也该生病了。并且自己的头发还滴着水确实也很容易感冒。不管是为了谁以沫还是决定先把这个男子带进屋里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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