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坐?”
程颐之大感意外,外加很有些头痛。
都已经说没感觉了,难道还有比这更直接的拒绝方式吗?
“妈,有这个必要吗?”他盯着桌上的笔记本,心里却在飞速地琢磨着母亲话里的意思。
按理说,互相没有感觉是当初他和那个“乔曼”共同的意思,等于是两个人根本没戏,双方大人不可能不知道两个孩子的意思,那突然又提两家人一起坐坐是什么意思?
联想到自己的母亲曾经说过那天居然八卦地跟着去了并且在旁边还观察的话,他脑海中顿时警铃大作。
已经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突然又提起,这不是个好兆头。
而且,虽然因为当时角度的关系,自己的母亲只是看到那个“乔曼”的背影和侧脸,那就意味着,即使她没有见过“乔曼”的正面,她肯定也是有印象的。
万一真和那个陌生的“乔曼”坐到一起,就凭“他们”曾经在咖啡厅有些过分“热络”的举动,在母亲的火眼金睛下,很容易穿帮。
虽然只是心念电闪间,但这样的念头让程颐之顿时有些头大。
听出程颐之的不情愿,宋琳内心更是疑窦丛生,眼前顿时闪过当时自己儿子和那个姓乔的女孩在咖啡厅那交谈温馨和谐的一幕,随即不动声色,“怎么?你不愿意见那个女孩子?你们上次交谈的不是挺好吗?”
是挺好,可此女非彼女啊!
程颐之哭笑不得,语气却不能不装得不以为然,“妈,那是为了礼貌,再说都说了没感觉了,还见什么面啊?”
没感觉?
我就不信自己是老眼昏花了没看到你和那个女孩子相谈甚欢的模样,还有你拉住那个乔姓女孩子的手过。
宋琳鼻孔微微哼了一声,面上也不多解释,只道,“正好我也想见见乔局长的夫人,我约了周末晚上,就在咱们顶楼餐厅。”
语气不容置疑。
恰好蒋辛敲门进来,宋琳一看蒋辛怀里厚厚的一叠文件,起身,临走意味深长地看了蒋辛一眼,更不忘叮嘱程颐之,“到时你一定得来。”
蒋辛赶紧狗腿似的将宋琳送出去,本以为宋琳会借机问她点什么或者是嘱咐她点什么,已经做好了倾听的准备,没想到夫人理都没理她。
宋琳走了,程颐之看看日历,周四。
我去,后天,他抚额叹口气。
蒋辛回来了,站在他的办公桌前,没有吱声,神情若有所思。
程颐之抬眸看看蒋辛,唇角不免泛起一丝苦笑。
蒋辛收回思绪,抬手扶扶眼镜,“有麻烦了?”
程颐之点头,不掩反感,“大麻烦,上次去A城相亲......”
将在A城见面的情况描述一番后,蒋辛愕然张大嘴巴,“还有这样的巧事?你去相亲居然相到了郦小姐的同学?而且竟然最后是郦小姐代替她的同学去的?”
怪不得老板居然那么巧地会和郦小姐坐同一个航班回来,以至于后续一系列的事情老板是鞍前马后,出人又出力。本以为是凑巧,没相到根本是成天琢磨着怎么接近那个郦小姐的老板居然心想事成。
只是好事多磨,夫人这等高贵的人怎么也八卦地玩起了跟踪这事?再联想到上次夫人耳朵里听到的风言风语迅速向自己求证的事情,蒋辛神色不免有些复杂,“夫人看来是起疑了......我看这事有些难办了......”
心里慨叹,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话说得是万分有理。
尽管老板给郦小姐的孩子还有她的母亲的住院安排地是不动声色,极为低调,但终究是挡不住那些多事的人。没办法,有人天生就对别人的绯闻八卦感兴趣。
而夫人恰好是神经敏感、警惕性特别高的人,尤其对待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稍有个风吹草动便能敏感地觉察到。
尽管这次程颐之半夜三更陪着给郦小姐给她的儿子忙前跑后的事情面上算是糊弄过去了,但谁知道夫人内心会怎么想,这自己老板在外有私生子的传言着实是让人听了汗颜不已。
所谓无风不起浪,又是关系到个人名声的大事,依照夫人的性子,不彻底查个清楚哪能罢休,而且刚才她看自己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哪。
唉,蒋辛叹口气,坐下无力道,“老板,我看这事岂止是难办,恐怕夫人对传言上心了......”
“传言?”程颐之一边审阅着文件一边不以为意道,“什么传言?”
蒋辛真急了,“老板,你可得注意了,夫人是不是怀疑你和郦小姐的事情了?”
“怀疑什么?”
“呃,这个......”
看着程颐之云淡风轻的模样,蒋辛一时语塞。
是啊,说起来,自己老板和郦小姐之间面上还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为郦小姐做的一切其实根本没有超越朋友的界限啊,而且自己前前后后办的事,那是典型的助人为乐啊。
顿时,蒋辛一身轻松,她看看正聚精会神批阅文件的程颐之,准备起身走人,却听到程颐之说道,“你想出办法来了?”
“......”
蒋辛瞪眼,“什么办法?”
“这周六......”
“这个没有办法,既然说了,总要见面的,再说夫人不是没有看清那个乔小姐的真面目吗?”
蒋辛说道,“你赶紧和郦小姐说说去吧。”
——
——
郦颜清刚挂了程颐之的来电,就接到乔曼的电话。
乔曼电话里一个劲地抱怨她的母亲的举动,最后又问郦颜清,“我是真的不想回家,再说千里迢迢我回去见他干吗?你帮我想想办法。”
郦颜清无语,“这回你不会还让我代你去见他吧?”
乔曼懊恼地抓抓头发,“算了,见就见呗,我这就订机票。”
正要挂电话,乔曼又问道,“你回去这些天干吗呢?连个消息也没有......”
郦颜清简单将回来的事情说了说,听到郦颜清的母亲在住院,乔曼愕然,“伯母的病要紧吗?”
郦颜清默然片刻,轻声道,“现在还不知道......”
乔曼一听心里有数了,安慰了几句挂了电话,恰好看到一张晚上的机票,随手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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