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予腾一听到“沈妍”两字,心里立即警惕起来:刚刚陆继儒才打电话来说沈妍好像是有计划地出走,可这个自称香港医生的人也来找沈妍,难道......
梁子轩和程严科见杜予腾一脸警惕的沉静,两人四目相觑之后又微微地点了点头,接着梁子轩看着杜予腾低声说:
“杜先生请别别介意,其实我们找沈妍好久了。。:。”
“是吗?”杜予腾淡淡地看着对面的两个男人,心想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和沈妍的关系?
“杜先生,是这样的,”梁子轩看出杜予腾的戒备,于是他实话实说。他指了指旁边的香港人说,“这位程博士是香港的著名医学专家,我们红十字会和香港的医院一直有合作。这次我们是为一位‘再生‘性’障碍贫血’的患者寻找骨髓配对。”
“嗯!”杜予腾终于听出了这两人和陆继儒没有关系。
梁子轩清了清喉咙又说:
“很幸运的是我们在泉海的血库里找到一个和患者配对成功的人。”
“此人就是沈妍?”杜予腾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
“是。”程博士在旁边郑重地应了一声。
梁子轩看了一眼程博士再看回杜予腾,一脸歉意地说:
“沈妍当时登记的信息里,仅有的联系的方式就是您原来那个网吧的电话,可是,我们找到网吧时......”
杜予腾一听到“网吧”时,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表情,那个黑网吧附近的人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而且他的手机号码除了沈妍和妹妹之外并没有几个人知道。
作为一名警察,他明白他们是在自己背后做了什么,而且他明白肯定是上头的人参与他们才能找到自己。
“对不起!”梁子轩抱歉地说,“因为人命关天,所以我们用了些特殊的手段才找到您!”
“......”杜予腾默默地看着他们。
“我们想让您帮忙联系到沈妍。”程博士看着杜予腾诚恳地说,“因为患者的时间是有限的,我们想尽快找到她。”
杜予腾静静地看着对面的两个人,淡淡地说:“我能看看你们的证件吗?”
“可以!可以!”程博士又歉意又惊喜地说,“我把这个忘记了。”
说着,立即从那个棕‘色’的大皮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他知道对方是警察,肯定会有所戒备的,所以他早已准备好这些了。
杜予腾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接过程博士递过来的资料,认认真真地一页一页翻着。
看来不是假的。
最后他才抬起头看着他们两个人说:
“你们说的我明白了,不过我也好久没联系沈妍了,我回去之后联系她试试看。还有,我得问问她愿不愿意捐赠骨髓?”
“好!好!”
“好!好!”
梁子轩和程博士不断点头。
最后程博士站起来将手伸到杜予腾面前,说:
“杜先生,希望您无论如何都要帮我转达给沈妍。”
“一定!”杜予腾也站起来握住程博士的手,他发现程博士的手是抖着的,可见他有多‘激’动。接着他说,“我还有事,那就失陪了。”
“好、好!”
“好、好!”
梁子轩也站起来和程博士一起送杜予腾出来‘门’口。在‘门’口他们有一再拜托杜予腾把这个消息转达给沈妍。
杜予腾从肯德基出来之后,并没有回家,而是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以前旧网吧那里。
目送杜予腾离开之后,程博士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转头看着梁子轩说:
“子轩,谢谢你了!希望这次能联系上那个‘女’孩。”
梁子轩谦虚地说:“严科兄,你客气了。”
这时,程博士已经掏出手机,抖着手拨了那一组号码,很快电话接通了,不过里面却传来了陆继儒无力的声音:
“程博士,怎么了?”
“继儒,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程博士明白陆继儒最近被果果的病折腾得心力‘交’瘁,所以他希望立即将这个好消息转达给他,好让他宽心一些。
“说吧!”陆继儒淡淡地说,现在对于他来说,最好的消息就是沈妍的下落。
“我们找那个捐赠志愿者了。”程博士有点‘激’动地说,作为医生,患者的一丝丝希望他也会抓住不放。
“是吗?”
程博士听出陆继儒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惊喜,这让他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果果出事了?
于是他焦急地问:“继儒,怎么了?你好像不太愿意听到这个消息。是果果她......”
“没有!”陆继儒淡淡地说,“程博士,辛苦你了!接下来就听你的安排了。”
“好、好!我会尽快安排。”程博士也不好再问陆继儒为什么会如此低沉,因为商场上的那种无硝烟的战争不是他能懂的。
程博士收了线之后,一脸暗笑地看着梁子轩说:
“走,我们去吃饭吧!”
梁子轩点着头说“好!”,然后两人往停车场走去。
香港电信局的‘门’口,电信局长严国诚早就等在那里了,对于丰银瑞联陆总裁的拜托的事,估计他一辈子也就只有一次机会为他效劳,所以他从开始的宴会上悄悄地退出来了。
一辆出租车停在严国诚的面前,可直接被他忽视掉了。当看到车上下来的人时他惊醒,赶紧迎上去热情地伸出手说:
“陆先生,久仰久仰!”
陆继儒轻轻地握了握严国诚的手之后,直接递了一张纸条给他,说:“严局长,这么晚打扰你真不好意思!因为事关重大,所以请你帮忙查一查这个号码。”
“哦!”当严国诚得知堂堂的陆总裁只是找他查一个号码时,不由得受宠若惊地说:“小事一桩,小事一桩!请跟我来!”
陆继儒也不客气,跟着严国诚走进里面去了。
最后,陆继儒拿着一叠专用打印纸走出电信局时,脑袋里几乎一片空白:原来菲菲早就找过她了!
他都忘记自己是怎么离开电信局的。直到出租车在尚品居被拦住了,他才回过神来。付完钱下车后,他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那套已经转到沈妍名下的房子。
他刚从电梯里跨出玄关,口袋里的手机便响起来了。他看都不看就接起来。
“少爷!怎么样?找到了吗?”
吴妈的声音充满焦虑。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陆继儒无力地说,他此刻的心情也不知道是愧疚还是懊恼?
“谁知道什么呀?”吴妈莫名地问。
“小妍知道菲菲。”
“啊......”吴妈惊叫一声,“那怎么办,你现在在哪里呀?”
“我在尚品居。”陆继儒幽幽地说,“吴妈,您放心,哪怕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沈妍找回来。”
他不敢想象如果失去她......
“这叫什么事呀?”
电话那头,吴妈哭了起来。陆铭楷走到她身边接过电话,对着话筒说:
“继儒,我告诉你,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也得给我把小妍找回来了。”
“我知道了!”陆继儒幽幽地说。挂掉电话后他深深地呼吸着,环顾着整间屋子,这里基本没什么变化,只是比一前更冷了。
这时,他想起陆洋说见过沈妍拿着那本《艺术的故事》,立即往书房走去,的确那本书不在那里了。
他又看了一遍整个书柜,书柜上的书不多,而且都是他一手整理的,虽然很少来这里,但是对每一本摆放的位置都很清楚。那一本有点突出来的笔记本引起了他注意。
他立即伸手取出那本笔记本随手翻开来,突然他“啊!”一声惨叫起来。他想起当时把那份和沈妍签订的“协议书”夹在这本笔记本里,可现在不见了。
难道是沈妍拿走了?
这时,手机又响起了,是陆洋打来的。
“哥哥!没、没有看见嫂子!”
陆洋声音沙哑地说。他此刻完全抛开了心里的那些疙瘩,他现在的想法就是只要找到沈妍,他完全不在乎她是自己的“大嫂”,也不在乎哥哥和她又多恩爱。
“知道了!你先回家去吧!”陆继儒低声说。
“我们报警吧!”陆洋几乎是哀求着说。
“陆洋,你和小妍有常去的地方吗?”陆继儒此刻已经不能顾及心里的酸意了,直截了当地问陆洋。
“我?”陆洋还是有点诧异,最后才吃吃地说,“其实我那天是和嫂子去了尚品居。因为我买一套房子在那里。”
“啊!”陆继儒震惊不已,不过他还是克制着,“然后呢?”
陆洋做贼心虚般,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他吃吃地说:“那天,也就是嫂子摔倒手那天,我给嫂子提议说,想给你和大嫂画结婚照,她同意了。到中午时,她说下去买点东西吃,后来就没有回来,然后她的手就受伤了。”
“......”
“哥哥,你在听吗?”陆洋听见电话里静悄悄的便怯怯地问。
“说吧!”
“后来,”陆洋顿了顿说,“我、我看到嫂子在尚品居买东西的小票,我去超市了解过,她的确买了东西,后来她却去了另一栋房子。最后她好像是哭着跑出来了。”
陆继儒问了具体的时间之后便挂了陆洋的电话,立即又拨通了那个令他感到厌恶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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