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可没有半点的友好。
季言南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迈着步离开。
血……滴在甲板上。
司念念这才发现,他伤得一点也不轻,而他却骗她说,他只是小伤?
刚才漆黑,视野不好,他不说,她根本发现不了他的伤口。
而现在……
“季言南。”她心没有忍住地抽疼了一下,叫住了她。
宫迦律几乎是同一时间就用手握住了她的手,深看着她。
季言南顿住脚步,没有转身。
“谢谢。”司念念轻声地道谢,谢谢在生死一瞬,他,顾着她。
季言南看着远处,淡淡地说了一句,“不客气。”像是当着宫迦律的脸与她划清关系。
看着血滴,司念念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视线再看了看他刚刚站的位置,有很多的血滴……
“白医生。”司念念终于还是忍不住地开口,“可以先帮季……先生处理伤口吗?”
白诚安抬头看向她。
然后又看了看宫迦律。
“念念!”宫迦律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他不问她为什么跟季言南在一起,但是不代表,他乐意看到这样的一幕。
司念念带着请求的眼神看他,“迦律,可以吗?”
“不用了。”季言南转过头看她,“船上有救援小组。”
“迦律。”司念念抓着宫迦律的手,“没有他,我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受点小伤的站在你面前,我可能会……”死字她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宫迦律用手捂住了嘴巴。
“不准你说那个字。”他霸道地看着她。
只是最终,在她请求的眼神下,他还是答应了让白诚安先去处理季言南的伤口。
“不用了。”季言南却并不合作,抬起步伐就要走。
“季言南!!”司念念叫住他。
“先包扎伤口,好吗?”她语气很轻,像是带了一丝的恳求。
季言南回头深看她一眼,最终还是答应了。
宫迦律拿过保镖递来的毛毯,将司念念身上披着的碍眼西装拿开,披上毛毯。
不用说,这西装外套是谁的了!!
他将西装递还给季言南,“季先生的帮忙宫某很是感激,改天我与念念亲自登门拜访道谢。”
季言南伸出手去接,露出了手腕上在机场休息室中被司念念咬出的齿印。
宫迦律看到,眼神更是森冷。
两人以男人的对峙姿态对视着,季言南接过西装,淡淡地说道,“换做是宫先生你,你也会这样做的。”
他这样一说,无疑是将火药点燃。
白诚安拿着剪刀剪开了季言南的裤子,露出了他受伤的腿。
一点也不是小伤啊。
都有点血肉模糊了。
只是这耳边传来的对话,听着真的是火药味十足啊……
想到宫迦律之前还朝他打听季言南的私人号码,嗯哼?这是……有什么过往交集吗?
司念念听着他们二人以平常语气聊天的样子,但是说出的话语,可完全是带着挑衅啊!
宫迦律当然听出了季言南的挑衅,只是他却也只是轻呵一笑,“当然了,念念是我的妻子,为她,我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但是季先生只是一个普通朋友,做到这样,宫某还是佩服的,说明季先生是一个大义之人呢。”
宫迦律的讽刺季言南不是听不出来,然而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另外两个字眼——妻子。
“未婚妻的确是不一样的。”季言南点头符合。
宫迦律深邃的眼神带着讽笑,“不是未婚妻,是——妻子。”
季言南的眼神微敛。
妻子?他们什么结了婚?
然而,他犯的想到什么,看向了司念念。
司念念觉得头都有些大了,有些事情擢破了纸张并不是什么好事。
“迦律。”司念念轻轻地皱着眉头,“我脚好疼。”
宫迦律听到她这话,终于不再言语上‘攻击’季言南,他看着白诚安,“你动作能不能快点?”
白诚安:“……”他妹的,他就算是医术很好,包扎也是需要时间的好吗?
“季先生,你的伤需要去医院再处理,我这里给你先消毒一下。”白诚安对着季言南说道。
季言南点了点头,“谢谢。”
“客气。”
季言南站了起来,要离开。
白诚安还是忍不住地提本了他一句,“季先生手上的咬伤记得也处理一下。”
季言南看向他。
白诚安一脸认真,“搞不好,会留疤的。”
“是吗?”季言南若有所思。
“无所谓。”他低语一句,离去。
宫迦律觉得自己眼里的火气都快要掩藏不住了,他很想问司念念怎么会跟季言南在一起。
但是这个时候,他更关心她的伤势。
“疼……”司念念轻呼一声。
“忍着点,有石子进去了,不弄出来伤口会化脓。”白诚安看向宫迦律,“扶好她,别乱动。”
白诚安也想快速地帮她把伤口清理好,但是她脚上的小伤口太多,沙子也不少,消毒水往她脚下一淋,也要清洗好一会。
“痛。”司念念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见她咬着下嘴唇,宫迦律伸出手,“痛就咬我的手,别想自己的嘴唇。”
白诚安:“……”好友幼稚起来的时候,真的是让人哭笑不得。
司念念看向他,“迦律。”
宫迦律却是一脸认真,“留疤也没什么。”
季言南那手上的齿印是她的吧?
她跟季言南经历了什么?
明明很想开口问,但是这会又不能问了,挠得他心口疼!
司念念当然不可能去咬他的手,只得拼命地忍住疼,然后开口说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怎么会过来这里?”
“听说飞机出了事……”宫迦律的话才说半句,白诚安就很给力地给了个大助攻,“一听说你出事,他都快疯了。”
“白诚安!”不要这样说好吗?他也要面子的好吗?!
白诚安看向司念念,“我认识他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的失态过,你看看我的手,被他攥得到现在都还留着红印。”
“弱。”宫迦律鄙视地看他一眼。
“我这手可是救死扶伤的啊,要上不了手术台,这辈子就靠你养了。”白诚安白他一眼,然后又看向了司念念,“这小子爱惨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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