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儿看着司徒晔的眼睛,他说的是真的吗?不过看他这样他应该真的是在担心她,可真的只是做了噩梦?看着他这一身的衣服,哪里是刚刚起来匆忙过来的样子?
他根本就没睡!
“你想多了,我没事的。”
不过既然是担心自己婵儿自然是高兴的,原因他不想说就不说吧。
司徒晔点点头,他确实想多了。
如果我当时能冷静的想一想也不会上了那人的当了,只是他到底是谁?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事?如果他真的是有心帮着我的,直说便是,我又不会真的对他如何,他何必以这样的方式支开我?可若无心帮着我,那么他告诉我这些事又是为了什么?
许许多多的疑团围绕着司徒晔,他想不明白,可不管怎样,他知道应该先想办法救他们。
“婵儿,既然你没事,那你休息吧,对了,太医回宫之后向我禀告了,如清不是病了,只是因为…一若有下一代了,婵儿,你看咱俩…”
婵儿一愣,如清有喜了?
她自然替她高兴的,可听到司徒晔这么说,她不由得脸红了一下,她确实来了月信了,只是此时还不行啊,她才刚刚长大呢!
而且这件事只有碧莲知道,就连翠烟她都瞒着呢!
“陛下,很晚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明日你还要早朝呢!”
司徒晔知道婵儿这是故意叉开话题,要赶他走呢!
“天天都有早朝,又不是只有明天才有,我…”司徒晔看了看周围跟着的这些奴婢奴才们,无奈的说,“算了,没事了,你早些休息,朕这就回去了。夜间让翠烟她们细心着点。”
婵儿点点头,她知道司徒晔虽然说的是翠烟她们。可实际上是告诉她让碧莲警醒点,这么说他是在担心她的安全?是有人想要害她?会是凌环吗?
不对,他是带着佩剑而来,若是凌环他定然不会这么做的。
“陛下。您不是说要沐浴吗?怎么就出来了?可吓死奴才了…”
这要是把皇上给丢了,这罪名可得多大啊!
婵儿眉头一皱,司徒晔说:“梁平,没事,只是吩咐完你朕就困了。闭眼眯了一觉结果做恶梦罢了。想着做恶梦总不是什么好事,就过来看看,倒是忘了要沐浴的事了。回吧!”
“喏。”
婵儿看着司徒晔的背影,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一定不是这样的,那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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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真的是那样急匆匆而去?”
“是的,看得出来,陛下他真的很在意婵美人,属下担心皇后她…”
凌浩冷笑一声,然后坐到书案后,态度很是悠闲。
“有什么好担心的?她得不得宠是她的事。如果这点问题她都解决不了,她如何当的了这个皇后?难道还要事事我帮衬着?就算我帮衬她一时,可她在这后宫一呆就得带上一辈子呢!更何况女人家的事,要我一个男人搀和什么?”
岳奎听完低头,等着凌浩吩咐。
“行了,你先下去休息去吧,哼,没想到他真的那么在乎她,在乎到都忘记了她不但很聪明,还很细心。更重要的是她也是个多疑的人。看来以后可有好戏看了。你把金倩叫进来。”
“是。”
不多时金倩走了进来,她与金茜长的是一摸一样,原来这两人是双胞胎,“金倩。把这个消息你传给你姐,让她把这件事告诉环儿。”
“奴婢遵命。”
金倩接过凌浩递过来的信封,然后静静的等着,许久凌浩说:“只要你们把这件事办好了,我会允许你们离开,而且还会帮你们父亲解毒。”
金倩听完猛的抬头。她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轻易的放过了她们一家吗?
她们金家原本是从事镖师行当,那一次接了凌浩的生意,护送一尊佛像去凌浩父亲那里,可一向平坦的大路却突然出现了强盗!
母亲为了保护镖而丧生,父亲怀疑这次的路劫事件是凌浩设计的,于是绑了凌浩的父亲,还差点害他失去性命,凌浩怒了,一怒之下便将他们一家都抓了,还逼着她父亲服下了毒药。
而她和姐姐为了救父亲,开始跟着凌浩走南闯北,如今已经十年有余了。
后来她们才知道,那一次的事确实不是凌浩做的,那一次的路劫事情是一直跟她们家做对的另一个镖行做的,他们眼气她家镖局的生意兴隆,又知道凌浩是朝中的官员,是有能力让她们家从世上消失的,所以设下了那一次的事情。
后来父亲知道了真相,知道他是误会了凌浩,就甘心让她们姐妹为他办事了。
“奴婢谢老爷的宽宏大量,奴婢一定竭尽所能把这次的事办好。”
出了书房,金倩回到自己的房间,走到里间,房内很干净,也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两张凳子,桌子上放着一个什么东西,盖着一块灰布。
她径直走向桌子,掀开灰布,原是一只装着百灵鸟的笼子,金倩将百灵鸟从笼子中放了出来,她们姐俩自小就通晓鸟语,这也成了她们传递消息的最佳路径。
金倩将信件上的内容解读给百灵鸟,然后放飞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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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茜收到百灵鸟的时候,就知道肯定是老爷又有什么事传进来了,每当这个时候,她总是很高兴,老爷虽然大了他好多岁,可她就是很莫名的喜欢着他。
可听了百灵鸟传达的内容后,她却笑不出来了,前面是凌浩要告诉凌环的,而后面的话,确是妹妹对她说的话,老爷允许她们办完这次的事之后就离开…
虽然可以为她父亲解毒,她很高兴,可是想到以后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她无端的难过了起来,老爷那样的人,也许别人认为他不好,可是他在金茜的心里。却是很好的人。
金茜觉得像他那样孝顺的人,是不会坏到什么样的,更何况他只是为他母亲报仇而已。
金茜来到正屋前,跟小玉说了她有事见凌环。很重要的事。
小玉见金茜那么郑重,心知她不敢如此说谎的,毕竟她现在的处境她自己是知道的,于是小玉回了凌环,凌环让她进来。随后金茜就把之前的事跟凌环说了。
凌环听完气的差点把茶盏捏碎,要不是她力气小,这茶盏又是上等的油滴盏,没有功夫在身的话当真捏不碎。
“皇后娘娘,请您息怒,依金茜看来,此乃是一机会。”
“是机会?”
凌环半信半疑,对于金茜,她还是有些不信任的。
“娘娘。老爷不会无缘无故的传话给奴婢的,奴婢想。这肯定是一个机会,只是…”
金茜看了看小玉,凌环冷哼一声:“若小玉不可信,你就更不可信了。”
“娘娘说笑了,奴婢并不是担心小玉姑姑不可信,只是奴婢担心这隔墙有耳,怕是…还望娘娘能允许奴婢进前去说。”
“过来吧。”
“喏。”
于是金茜起身走到凌环的身边,在凌环的耳边嘀咕几句,凌环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半信半疑到惊讶,再到惊喜。那感觉就像她已经达到了她的目的一般。
小玉疑惑的看着金茜,她,到底跟娘娘说了什么?她若真的帮娘娘出了个很好的主意,那么她也是个聪明的。只是她万一要是害娘娘怎么办?
虽然她没有婵儿那般绝色,可她却如婵儿那般聪慧,万一她真的是要借着娘娘上位,那么到时候恐怕娘娘还不明就里,帮着她陷害自己呢!
小玉隐隐的开始担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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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没有结果?一若,你追查了这么久。现在就给我这样一个结果,你让我…唉,算了,朕这几日心情有些烦躁,你也别太在意了,对了,昨日婵儿还问起如清的近况。”
“陛下,是臣无能,不能为陛下分忧。”
“与你无干,呆会记得让人给婵儿去传话。”
“喏。”
司徒晔叹气,那个人到底是谁,他跟贺一若说有人闯入太极宫宣室殿,让他彻查,只是这么久了却一点消息也没有,其实他知道不是贺一若没有能力,而是现在的禁卫军还不是完全信服贺一若,加上他们的能力又有限,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更何况他都没有跟贺一若说那人的情况,只说了大概的身形、身高等外貌,茫茫人海,让贺一若从何查起呢?
“一若,你没有告诉如清吧?”
“陛下放心,臣是不会说的,臣知道她最担心的人就是美人,若她知道了,现在肯定是吃不好睡不好了,那样反而还让美人也担心她了,实在是没有好处的。”
司徒晔点点头,“确实,她们的感情亲厚着呢,就连朕都要排到如清之后。”
不过这怪的了谁呢?当初他在婵儿的心中,位置是第一,可他又做了些什么?当婵儿放弃他的第一位置,将这个位置给了别人了,他又想回来,婵儿能在她心中给他留个位置就不错了,还妄想依然是第一吗?
不,不可能了,如今的婵儿做不到。
在她最痛苦,最难过的日子里,是如清和贺子希陪着她,是她们对她不离不弃,一直相信着她,安慰着她,陪着她,甚至为了她差点都搭上生命,婵儿怎么会不以她们为重呢?
司徒晔抬手按着太阳穴轻柔,这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却一点消息也没有,那人难道真的是人间蒸发了?
他知道那么多关于凌浩的事,会不会他其实就是凌浩呢?司徒晔刚想到这个可能性立刻又给推翻了,因为那人的身形很明显的比凌浩壮实了很多,一定不是凌浩。
那么是凌浩的手下?可如果他是凌浩的手下,他告诉他这么多干什么?若是凌浩指使的,为何他要否认掉当初放在自己书房那张纸条呢?难道真的是两个人做的?
司徒晔觉得他的脑子不够用了,谜团实在太多了,他连一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一若,你说有没有这样的人存在,他先后做了两件事,一件事是促成了两个人的姻缘,而后一件事最终的目的却是要拆散这两个人呢?可如果是这样,他的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贺一若听完想了想,不明白为何司徒晔这么问,可这和他与如清多少有些相似,婵儿促成了他们俩,可当初如清同意嫁给她,是因为她要帮婵儿完成婵儿在宫中无法完成的目的。
婵儿要查清大将军的事,她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在陷害大将军,到底是不是凌浩。
虽然如清都身怀有孕了,她却还是放心不下婵儿,每天都要问他好几遍婵儿好不好,问的他都有些吃味,如清对婵儿那么好,比对作为她夫君的他好一百倍还多。
所以贺一若听了司徒晔这话,想到的就是这样的结果,那就是如清会不会在生下孩子之后,就扔下他们父子,她自己再回到婵儿的身边?
可贺一若知道,婵儿是真心想要促成他们的,虽然当初的借口是那样,可不一定非要让如清来做,其实他也是可以的,而且当时天宇还在,天宇也可以帮她的。
说到天宇,贺一若不明白为何天宇突然说要回大盛,而且他走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甚至一个消息都不曾传过来。他是安全回去了还是半路上出了什么事?
“一若?”
司徒晔疑惑的看着贺一若,他在他的面前很少会这样走神的,看来婵儿曾经说的真对,“恋爱中的人都是疯子,不是疯子也是傻子,就连智商也会下降的。”
当时他们都不明白,婵儿给他们解释,意思就是说刚刚成亲的有感情的夫妻,都是疯子或者傻子,就是连他们的思想、行为都会退化,甚至跟孩子无异,更有甚者不如孩子聪明。
这一句话如今在贺一若的身上,表现的是淋漓尽致,司徒晔却没想到,他其实早就已经呈现这种状态了,只是很多时候众人不愿意去点破罢了。
“陛下,臣在想,这样的人不是不存在,只是看他平时是什么样的人吧?有些人是表里如一,可有些人是表里不一,相信陛下比臣更能明白,看人也比臣透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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