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清之所以管现在的婵儿叫婵孺人是因为司徒晔后来说,“月儿的名字很好听,人更是美,就如同天上的月亮一般,诗云:筑成金屋贮婵娟,草魇花迷知几年。若为月儿筑金屋,草魇花迷,值得。月儿,如今你入了这太子宫,本太子就给你起个小字,叫婵,可好?”
婵儿知道古代人,出嫁之后夫君是可以给妻子起个小字的,也可以说这个小字是闺房之中的叫法,更何况他只是把她的本名变成了小字叫了出来了。
所以如今的婵儿叫婵孺人。
“她来做什么?就她自己来的吗?”
如清点头,婵儿便起身去迎接她,“白良娣安好。”
“妹妹,不用如此多礼,我呢,也是无聊了,想着妹妹也会无聊,于是就过来看看,诶,怎么妹妹这有客人啊?”说完看到她所谓的客人是贺子希的时候说:“原来是轩王妃。”
贺子希冷哼一声:“虽然你位居良娣之位,可我乃是轩王爷正妃,按说你还没有我大呢!”
白良娣一愣,随后她屈膝行礼:“王妃说的是,是妹妹失礼了。”
“我妹妹可是只有婵儿和月儿,我却不知何时又多了你这个妹妹了?”说完贺子希没再理会她,对着婵儿说:“妹妹,我这就回去了,等哪天空了,我再来看你。”
婵儿点头,贺子希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说:“哦,对了,妹妹,若是有人欺负了你,就跟姐姐说,姐姐会帮你出气的,就算姐姐没能力,可我们家王爷还是可以的。”
说完她转身走了,婵儿无奈的笑了,她的姐姐永远都是这般想着她的。只是谁能欺负她?
白飞吗?她做不到!
“白良娣,我这简陋了一些,可不要嫌弃我招待不周呀!良娣可不要嫉恨我姐姐,她呀。就这个性子,说话做事比较率真,想来轩王爷就是喜欢她这一点吧?”
“是呢,轩王妃确实性子率真,着实让人羡慕呢!”
羡慕的可不止这一点。轩王爷的院中还就她自己一个人呢,如何不羡慕?
婵儿嘴角轻勾,白飞到底不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有些事她一眼就能看明白的。
“不知白良娣此次前来可是有事?还是当真只是路过,过来叙旧?”
白飞一愣,叙旧吗?当是该叙旧的,当初她救了司徒晔,却也是差点害了他,当然这话是婵儿说的,他们又不懂医理。如何知道是真是假?
医理?
白飞在心中瞬间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于是她起身:“哎哟,妹妹,你瞧我这记性,我都忘记了今日还有些事,怕是不好多待了,本来想过来跟妹妹说说话呢,可你看这弄的,我来不仅把你姐姐给气走了,如今我这还没坐热也要走了。”
婵儿虽然不知道她为何突然急着要走。不过她走了更好。
“恭送白良娣,有时间再过来就好。”说完婵儿微微屈膝,表示行过礼了。
白飞虽然不满,可她也知道她不能在这件事上挑理。别说她是真的婵儿,就算是假的,就凭她的这长相,太子就不会责罚她,反而还会说自己无理取闹。
看着白飞离去的背影,如清打发了宫人后说。“婵儿,你不觉得她离开的有些突然吗?”
“是突然,她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关键问题,而且和我有关,可会是什么呢?”
婵儿不知道白飞到底想的什么,毕竟她不是神,所有的想法都能看的清,只有在一些事上,有迹可循的她自然能明白对方想的是什么,可这种天马行空的想法她是无法预知的。
“许是上一次的事吧?那一次太子受伤的时候的事,可应该没什么事需要她这样急着离开的吧?婵儿,要不要让碧莲偷偷跟着去打探打探?”
婵儿摇头,“算了,不用为她费事,我与她无冤无仇,想来若真的有仇的话,也是那位惹的祸,可这祸要惹也是早就种下了,左了她也翻不起大浪来,不去管她也罢。”
如清点头,她知道婵儿现在的精力是志在凌环,因为她在深宫中,无法得见凌浩,所以只能从凌环那里下手,虽然凌浩未必真的把凌环如珠似宝的捧在手心,可到底是他唯一的女儿!想来他是无法做到那么狠心的袖手旁观的。
只要他伸手了,那么必然会有疏露,她不信他能把所有的事都做到一丝不漏!
更何况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婵儿相信,他终有一天会暴露出他的罪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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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儿,你看太子让人拿来的。”如清端着托盘里面放着一件貂皮大氅。
婵儿起身,摸了摸,质地不错,“唉,光送这些有什么用?”
如清听了这话就知道婵儿是在抱怨了,也是应当抱怨的,婵儿已经半个月没看到他了,不过听说这半个月他也不曾去哪个人的宫中,只是宿在他自己的书房中。
其实不止这半个月,自从婵儿入到太子宫之后,他便很少来看婵儿,偶尔来了也从来不会留宿,对外的说辞是婵儿如今还小,过两年再圆房。
虽然如清知道这是事实,可是他总是可以多来看看婵儿的吧?然而他却来的很少,放佛他真的很忙一般。
不过婵儿表面上倒没介意,其实她心里可不高兴着呢,只是因为最近她现在天天都在研究尹江王的病情,所以没时间去过多的抱怨司徒晔。
毕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尹江王的病情一点好转都没有,只是没有恶化罢了。
正因为这样,婵儿才迟迟没有提起用那种禁药的事。
“婵孺人,太子吩咐属下找婵孺人拿他平时喜欢喝的茶叶。”
是贺一若的声音,婵儿递给如清一个眼神,如清立刻会意,走到柜子上取了一罐茶叶,然后走出正屋,“贺小将军,不过一罐茶叶罢了,何须劳烦你亲自跑一趟呐。婵孺人说了,下次小将军就随便派个人来就行了。”
贺一若憨厚的一笑:“那怎么可以,太子吩咐的属下可不敢偷懒。”
接过茶叶罐的同时,塞给如清一个竹筒。如清褔身行礼后说:“那就有劳小将军了。”
说完掏出一枚荷包递给了贺一若,贺一若伸手接过,“婵孺人就是见外,每次来都有打赏呢!别说太子的吩咐属下不敢怠慢,就是为着这打赏也得亲自跑一趟呢!”
其实谁不知道贺一若说的是客气话?
凭他现在的地位。还不会把这点打赏放在眼里的,可这是宫中不成文的规定,就像人要吃饭睡觉一样,来人给传话或来送东西一般都给打赏,不过似婵儿这般来人要东西也给打赏的她这是头一份。
不过她也有这个资本,别的不说,太子虽然不常来看她,可赏赐却是经常有的,他经常得了好东西,第一个先送到这澜月阁来。然后才是太子妃,最后才是剩下的人。
就说上回送来的血燕窝,太子妃都没有呢!
所以澜月阁只要是太子宫来人都会赏,不论是多少,总是一份心意,太子宫的所有公公宫女们都希望得了差事往澜月阁跑,可惜却极少轮得到他们。
等到贺一若离开,如清立刻回了正屋中,掏出贺一若给的竹筒,婵儿接过来掏出里面的纸条:今夜三更我与一若一同前来。有事相商。
婵儿看完眉头皱了皱,难道是人真的不抗念叨吗?她今天刚刚有些抱怨他,他今天晚上就要过来?还要弄的这么神秘,他说的有事相商。会是什么事?
这边婵儿想的是这个,而如清想的则不是,“婵儿,你早早就交给我的锦囊,里面是什么?我能知道吗?”
“没什么不能,我让他帮我查一件事。你还记不记得四海赌坊的事?四海是凌浩的赌坊,我让一若大哥去查一下四海的人的底细,尤其是这晋城内的,若我没猜错的话,他最得力的手下应该都是活跃在这晋城的四海的。”
“可是查他们做什么?”
婵儿起身,端了茶盏,走到如清的跟前,“如清,你说凌浩的人都是哪来的?他们都是做什么的?我们对于他们一点都不了解,如今已经回来前晋几个月了,却一点线索都没有,而且到现在为止,我们对他的人的底细一点都不知道,这就好比是人家对我们了如指掌,而我们只知他的皮毛。”
如清一愣,瞬间她就明白了,“婵儿,你打算现在就开始实行你的计划了吗?”
婵儿点了点头:“这么久了,子希姐姐都大婚两个多月了,这两个月来,她过的挺好,起码轩王爷对她算是好的,他并没有亏待了她。这样我就放心多了。”
原来是因为她没有牵挂了,当时贺子希刚刚大婚,她担心贺子希过的不好,所以把精力都放在了贺子希的身上,就连这太子宫中有些人的冷嘲热讽,只要不过分,婵儿从来不跟她们计较,她看在眼里,却是心疼的紧。
可如清也知道,她没有立场说话,因为她若替她说话了,只会给她带来麻烦。
“婵儿…唉,算了,我也不劝你了,更何况我知道你那么孝顺,劝也是劝不住的。”
婵儿微微一笑,低头喝茶,掩去了眼中的那一抹狠绝。
没错,婵儿想的很明白,她绝对不能容忍别人这样欺负她在乎的人,无论是贺子希、如清还是她已经过世的母亲!
她觉得她上一世之所以没落得一个好下场可能就是因为她太过善良了,对于那些不拘好心之人她也没去防范,更没有想过要伤害他们。
可事实证明她错了,她不去伤害他们,并不代表他们不会来伤害她!
所以这一世,经过了这么多事,她绝对不会再当一个任人宰割的善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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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晔,你半夜三更的跑来做什么?”
司徒晔看着婵儿,好久没有看到她了,真的很想她,他当即付出了行动,上前抱住婵儿,婵儿窘迫的红透了脸,因为贺一若和如清就在一旁看着呢!
“阿晔,你到底怎么了?有事你就说,这还有人呢!”
如清在司徒晔说话之前说:“贺大哥,我前几日给你和天宇做了一身衣裳,你先试试你的合不合身,不合身我改,天宇的你就带回去让他试试好了。”
天宇就是宫卿冕走的时候留给贺一若的人,因为他功夫好,加上之前他虽然来过前晋,可到底没怎么在人前出现过,所以他留下再稍稍乔装一下是没人能认出他的。
“好。”
说完贺一若和如清就出去了,婵儿惊呆,他们就这么把她和司徒晔扔这了?他们来难道不是为了正事吗?司徒晔明明在纸条中写的,有事相商!
需要半夜来商量的事,难道不是要事吗?
所谓的要事,难道就为了来抱她?这也成为要事了吗?
“婵儿,我好想你,我总是想来看你,可是我一直都知道,我应该少来的,我平时给你的东西已经比别人好很多了,若再总来你这,会让你很难过的,婵儿,最近我…我真的谁那都没去,我就自己在我的书房睡的,你要相信我!”
婵儿大囧:“阿晔,我没问你呀,你干嘛要突然这么说?其实我知道你最近天天宿在书房,你是太子,是这太子宫最大的主人,你的动向,就是我不特意去问,也知道呀!”
司徒晔嘿嘿的笑着,他放开婵儿:“婵儿,我瞧着你怎么又瘦了?我上次让人送来的血燕窝你吃了没?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的补身子?”
婵儿尴尬,你确实送来了血燕窝,可就算补身子,你也不用让人将二十斤全送来呀!而且若都吃了,那是会虚不受补的!
况且还因为这样害的这整个太子宫除了我这,别人那都没有!
血燕窝多珍贵,婵儿是知道的,若是普通燕窝二十斤婵儿倒觉得没什么,别人也未必会稀罕,可是血燕窝呀!那可是补品中的极品呢!
“行了,行了,你就别担心这个了,我是个大夫,我自己的身子我很清楚,健康着呢,你这次跟一若大哥半夜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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