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茉看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越来越危险的气息,不由伸手支撑住他压过来的胸膛,干笑:“爷,今夜不若咱们来探讨如何让我爹加入咱们阵营可好。”
她不是不知道他想抱她,从沙漠回程之路到如今也有大半个月了,他尚未曾抱过她。
但是
“我身上还有伤。”司空茉叹了一声,撩起袖子,给裴炎看。
烛光之下,她雪白的手臂上有不少烫伤的红痕,甚至还一些细小的水泡,一路蔓延往上到了衣衫遮挡的地方。
毕竟在地道里奔跑中,难免还是会溅上火星,身上没有烧伤是不可能的,但是鬼军的者字部的医者都已经给她用了不错的药物,否则看起来会更可怖。
“你——!”裴炎看着她的手臂,眼里瞬间闪过阴沉暴戾,他直接伸手就去扯她的衣襟,司空茉知道他想看什么,也没有阻止。
三两下,司空茉身上的衣衫就被他全扯开。
裴炎的动作虽然看起来粗鲁,但是实际上却很轻巧,几乎没有碰到她的皮肤,只怕让她受伤的肌肤再添新伤。
他阴冷的目光掠过她的手臂、肩头、背甚至连娇嫩的丰润上露出的肌肤上都有一处伤。
裴炎顿了顿,忽然起身就向外头走去。
司空茉看着他眼睛里那片黑不见底的要吞噬一切的虚无黑暗又回来了,她也顾不得自己衣不蔽体,立刻跟着几步过去:
“阿九,我没事了,这不过是寻常的小伤,者字部的人说了不会留下疤痕的。”
司空茉的话让裴炎的动作停了停,但是却没有转过身来,司空茉看着他握拳的手,心中甜软与忐忑交织。
过了好一会,他方才转过身来,拉开的她的手臂,将她拦腰抱起放在床上.
去取了药箱时,一脸阴沉地命了白蕊打水过来,打发了白蕊离开后,他从自己耳朵上摘下一颗红色的宝石。
随后捏碎了融在水里,亲自用热水烫过的绸锦沾了那盆鲜红的水重新仔细地为她上药。
“有点疼,忍着点。”
司空茉其实很相信者字部的医术,但也知道他看见自己的伤会愤怒,便也只好苦笑着忍耐那药水沾染上皮肤之后传来的奇异刺痛感,任由他为自己上药。
只是那药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沾上皮肤之后就越来越麻疼。
她到底忍耐不住,眼看着他伸手解自己的肚兜,赶紧呲牙咧嘴地倒抽气想要推开他的手:“阿九,你这是给我上药还是折腾人呢!”
裴炎修眉一挑,扯住她的手腕,顺手在她的肩头上一点,直接点了她的穴道将她定在床上,轻嗤道:
“你这不识货的丫头,这是万金难求的鬼芙蓉血,当年是血婆婆去访藏地雪魔姥姥的时候,无意救下雪魔姥姥的孙儿后,那雪魔姥姥赠与的三枚鬼芙蓉血中的一枚,相传是藏地神王的血所化,去腐生肌,起死回生,返老还童之功天下间无药可比。”
去腐生肌?
难怪,那么疼!
司空茉靠在软软的枕头上,看了看那盆子‘血水’,忍不住颦眉:“阿九,如此稀罕之物,你不该这么浪费!”
看他缀在耳朵上便知这是极为重要的东西,说不定是保命的东西。
裴炎一边伸手解开她的肚兜,一边淡淡地道:“浪费不浪费只由我自己决定,何况我右耳上不也还有么。”
司空茉只觉得胸口一凉,她下意识地想伸手去遮,却动弹不得。
只感觉裴炎阴霾幽冷的目光落在自己敏感的肌肤上定定地看了片刻,仿若有实质一般的目光,让她脸颊忍不住微微一红。
但是很快,他的指尖便沾了红色的药水轻抚上她胸口的烫伤处。
那芙蓉血沾染在没有受伤的肌肤上就已经火辣辣的了,胸口原本就是身上肌肤最娇嫩的地方,如今陡然沾了那药水,立刻让司空茉忍不住疼得低叫了一声:“啊——!”
裴炎看着她额头上浸润出冷汗来,阴魅的眼底闪过一丝怜惜,手上上药的动作也更为轻柔:“一会就好了。”
“嗯。”司空茉颦眉点点头,这药物的效果确实比者字部用的药效果还要好,虽然初抹上去真疼,但是过了片刻之后,原本皮肤的红肿也渐渐消散。
但她还是忍不住轻哼了几声:“阿九,你轻点。”
裴炎听着她绵软隐忍的声音,看着手下春光无限,眼里暗沉的光芒渐渐深。
“很疼么?”
司空茉感觉他的气息忽然近在咫尺,不由一愣,抬眸间,见他已经不知何时半倾了修长的上半身,靠得离自己只有几寸的距离。
“嗯。”司空茉有点紧张,绯红着脸颊轻点了下头。
裴炎悠悠地道:“我帮你吹吹可好?”
他声音原本就如七弦琴般悦耳,只是太过阴冷,如今却莫名地多了点沙哑,带了诱惑般地缭绕在司空茉耳边。
司空茉脸颊绯红,有点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连让他帮自己解开穴道的事儿都忘了。
随后便见他低头下去,轻轻地在那伤处吹了起来。
司空茉只觉得自己白嫩的皮肤上瞬间起了细小的疙瘩。
他甚至没有碰到她,但一种诡异的电流却顺着他轻吹在自己伤处上迅速地爬上了尾椎,让她忍不住战栗起来。
“阿九”司空茉忍不住轻叫了一声,从这个角度,她能看清楚他精致艳绝面容上的每一寸线条,甚至每一根纤长乌黑如黑凤翎的睫羽。
“嗯?”他眼都没有抬,只漫不经心在她的伤处轻轻一舔。
“我不疼啊你做什么呢。”
裴炎抬起阴魅曳丽的眸子,懒懒地看了她一眼:“试试芙蓉血的味道,怎么,不行?”
这一眼间却泄露出一缕魅色,如深海暗流一般,仿佛能把人的魂魄都缠起来一样,她不由有些呆怔,随后立刻别开脸道:“行的,当然行,我不疼了,解开我的穴道吧。”
“是么,丫头你确定?”裴炎挑了下精致的修眉。
司空茉红着脸儿大力点点头:“嗯!”
她再确定不过,这芙蓉血初抹上之时极疼痛,但是药性散开之后却很好。
如今最初擦上的地方已经完全不疼不肿了,只是留下了一片奇异的红痕,衬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看起来反而如雪中绽开的芙蓉般,有一种奇异的美。
今儿她奔袭逃命又折腾回马枪与人战了一场,体力可谓透支,可陪不起这一位爷。
裴炎看着她羞涩的模样,目光定定地凝视着她,沙哑着声音道:“丫头,我想要你。”
他眼底那种黑暗的欲焰,几乎充满了实质性的侵略感,让司空茉不敢直视,她犹豫着,看了看他,一咬牙:“好。”
他从来没有那么认真地征求过她的意见,但是她看见了他眼底的那种隐藏的极深,几乎完全沉浸在黑暗又沉之中的不安。
不是不心疼的,所以她只当舍命陪君子。
“丫头,你这是为师的好丫头。”他眼底闪过一丝炽烈的黑色火焰,随后轻笑着,伸手解了她的穴道,抱着她放在自己腿上,顺手抽开她的腰带将她双腕束在身后。
司空茉因为他的动作,忍不住有点紧张地贴了过:“阿九,你。”
裴炎抬首吻住她丰润的唇,诱惑地轻喃:“放心,为师很温柔的,来,乖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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