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泪乃是十分珍稀的一种珍珠。那是大海中的人鱼在月圆之夜眼中滴落的眼泪而成。所以形状若水滴,上有异香。常年带在身边能使女子血气活络,气色红润,是美容佳品。
而沈氏给程如敏的两支玉簪上的水滴共四颗,便是当今御赐给沈家后又成为沈氏嫁妆的鲛人泪。
只是为了不被人所觊觎,当时制造玉簪的时候在鲛人泪的外表镀了一层珍珠粉,以隐藏真容和香气。所以除了沈氏母女倒也没有旁的人知道。
无缘无故失去了两颗鲛人泪,让程如敏心中十分的懊丧。直言好事做不得。就如同将跌倒的老人扶起却被人敲诈了一大笔钱一般让人心里堵得慌。
有心让手下去追查那幸存者的行踪,取回鲛人泪。可是这个节骨眼儿上却不是惹麻烦的时候。郁城可是离京城最近的一座城市。这两拨人不论哪一拨是京城那个政治经济风暴中心派出来的,对于如今的程如湄来说都是麻烦事。
“算了,还是破财免灾吧。谁叫自己手欠呢?”程如敏自嘲道。
不一会儿,暗一先回来了。程如敏看了暗一一眼,心中啧啧称赞:要说这暗一的轻功还真不是盖的。自己怎么练了三四年却还是比不上他呢?
“暗二还没有回来,天也还没有亮!这个时候下山大概只能逛窑子了。”程如敏嘀咕道:“算了,还是在山里打个野味吃一吃。吃饱喝足再说吧!暗一,给暗二留下记号,咱们进山。”
“是。”暗一道。
盲山在许多年前就已经是众人心中的禁地。以前就是连山脚下都没有人敢靠近的。倒是前朝的末代皇帝心血来潮非要找出这盲山中的宝藏而派出了大批的官兵前来平山。由于盲山多年人迹罕至,倒是也让这个前朝皇帝寻到了不少的珍稀药品和物种。但是在牺牲了大批人命之后,也不过才扫荡到半山腰处就再也不能深入了。
前朝皇帝自认功德无量,便在半山腰处修建了望月庵以镇压深山之中的妖魔鬼怪。倒还是别说,望月庵以下倒就还真的繁荣了起来,庵中香火也鼎盛。不过望月庵再向上仍是禁地。终年雾瘴缭绕。所以追风基地才能够在山中存在而不被发现。
但是据隐秘传闻,那望月庵中原本居住了前朝末代皇帝的几位红粉知己。这也是为什么建庵而不是修庙的缘故之所在了。当然这都是香艳野史。毕竟当年再怎么倾国倾城如今也已经过去近百年了,红颜也早就化为白骨。
程如敏和暗一刚将野兔烤好,暗二便赶到了。三人胡吃海喝一顿,心中甚是畅快。
休息过后程如敏换上了自己带来的青色窄袖纱裙,披上青色的面纱,绾上一个简单的发髻,簪上几朵山间的小花,对着山间溪水照了照,没有什么不妥。
而暗一和暗二也做普通护院打扮而不再是一身夜行衣,毕竟大白天的穿着夜行衣,就犹如在黑夜里拿出一颗稀世夜明珠般的显眼。一行三人向山下行去,缓缓往城中走去,却赶上了大热闹。
早在半月前南方楚国出兵犯境,夏国皇帝派骁勇善战的威武将军刘成明带兵征讨。从京城而出,正于今日途经郁城。夏国幅员辽阔,国富民强,虽然边境经常遭受他国骚扰,京城周边的百姓仍然是丰衣足食。
大军一出,百姓闻风而至。都争先抢后的想要一睹威武将军的真容。威武将军刘成明乃是出自武将世家。其父刘崇义乃被封为定国公,听其封号,就知道是大将之才,曾经有功于社稷。况且他乃是当今皇后之亲父。由于刘崇义年事已高,所以刘成明子承父业也是理所当然。
程如敏让暗二去购买这次下山要买的物件,买完后让他先行直接返回基地,不用等他们。她自己则带着暗一随着人流款款而行,也是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
在城门处等候不多时,便见到无数高头大马昂首阔步向前。一马当先的就是那气势昂扬一身戎装的威武将军刘成明。
“听说此次五皇子也请命随军出征,你猜哪个是五皇子?”程如敏一边看着气势如虹却纪律严明行进着的军队,一边侧首问暗一。
等了半天,身后之人一言不发。
程如敏有些意外,回头望去,只见暗一盯着眼前步伐整齐的军士,眼中闪耀着光芒,呼吸有些急促,就像整个人沸腾了一般。
程如敏了然于胸,每个男人的心里大概都有一个英雄梦吧,每个男人的心中大概也都充满了热血吧。看暗一的样子,大概是热血沸腾的想去报效国家征战沙场了吧。程如敏轻笑着摇摇头,若真是如此,倒是可以成全他。
刘成明所带的军队并没有在郁城停留。穿城而过走到官道上之后便立刻策马扬鞭,向南方奔去。大概是怕在郁城之中冲撞了百姓才没有横冲直撞吧。到底是去抗敌,要都是像在城里那样优哉游哉,楚国怕是已经攻进来了。
热闹看完,程如敏便带着暗一在郁城东走走西逛逛,看了不少的宅子和铺面,心中也暗暗比较计算着。
而离郁城不远的某处偏僻的山间,一群遮面黑衣人跪倒在一个华服年轻人身前。
“这么说来,东西丢了?”华服年轻人负手背对着那几个跪着的人问道。
“是,主子。”
“那么多人,竟然对付不了几个偷儿?”
“当属下带人赶到时,咱们的人都已经死了。不过被追杀的人却少了一个,东西也不在。属下检查过伤口,都是一剑毙命。看来那其中有一个高手十分了得。不过……”
“说!”
“咱们其中有一个人是……是被暗器所杀!属下认真查验过伤口,应该是从高处射出,直接穿喉而亡,或许,那些偷儿还有帮手。”
“暗器何在?”
“不见了,只有伤口。”
男子静默一瞬,开口道:“盲山?哼!真是个有意思的地方。”
“属下当即便派人查了盲山附近。要说白日倒是人来人往,进香、采药、赏景的倒是不少,不过夜间,倒是只有一座望月庵中有人居住。”
男子道:“你的意思是,是那些尼姑?“
“这……”
“庵中是否还有其他人居住?”男子问道。
“近几日都没有留宿的香客。只有吏部侍郎程敬晖的嫡长女程如敏,常年住在望月庵中为程夫人祈福。”
“吏部侍郎?哼,京城里香火鼎盛的庵堂遍布,为什么要将嫡长女送到郁城的望月庵常住?那女子多大年纪?”男子道。
“十一岁。”
“十一岁?”男子疑惑道:“所跟仆从可会武功?”
“只有两个嬷嬷,两个丫鬟跟随,属下试过,皆不会武艺。但是那程如敏一直呆在厢房中,属下不好接近。”
又是一阵安静,男子道:“去查望月庵的尼姑,看是否异常。再派人分别去盯住吏部侍郎府和那望月庵中的嫡长女。探清她在望月庵的真正意图。”
“是!”
……
“回去吧。”逛了一下午,程如敏心中也有了决定。
回到盲山脚下,程如敏并没有走上山的大路,反而走了一条偏僻无人的小道。
“小姐。如今正值盛夏,这小道偏僻难行,杂草丛生。只怕会有许多毒虫毒蛇。”暗一道。
程如敏拽住欲上前开道的暗一:“我让你准备的篓子呢?”
暗一从背上取下一个编织的十分细密的竹篓递给程如敏。
于是一路上便看程如敏变戏法一般的空手抓取了无数的毒蛇、毒蝎、毒虫等物扔进竹篓。看得暗一毛骨悚然,背脊发凉。
小道崎岖难行,他们又是一边上山一边抓虫。等走到望月庵附近时,天色几乎要全黑了。望月庵中人每天都会撒上许多驱虫之药在庵堂周围,因此到了望月庵附近便无虫可抓。
望月庵外,程如敏将竹篓递给暗一道:“你速将篓子送给总教官。让他把里面的东西扔进迷踪林。”
暗一接过竹篓却有些迟疑:“今日庵堂似乎有些奇怪,周围有不少生人窥探,不知是否会有事故发生。属下保护小姐安全回去之后再离开。”
程如敏摇摇头道:“不必了。这篓子里的昏睡药药效快到了。若是不及早放了,他们就要开始自相残杀,我可就白抓了。不必担心,还有影一在呢。暗三和暗四也隐在暗处。你回去告诉总教官,让他消除一切追风的踪迹,蛰伏两日。待风平浪静,我会给出消息的。”
“是。”暗一几个闪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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