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帝警觉起来。
他突然间想了起来,阿九小的时候,可并不是不近女色的。
他小时尤喜长相好的宫娥,就是孔皇后屋里的人,他也只捡漂亮的玩耍,对于长的平常的,竟是理都不理的。
那时候,天辰帝还害怕阿九长大了会成为好色之徒。
后来,阿九长大成人,出宫分了府,也确实是个好色的,什么香的臭的都往九王府里拉,他为此担心了好长时间,直想着寻个能管住阿九的人,也好让他收收心。
如此看来,阿九莫不是没有什么毛病,为了月婵,竟然连自污的事情都做了出来。
如此,月婵不能留啊。
“阿九,你三哥的话你怎么说?”
天辰帝板了脸问高子轩。
“父皇!”高子轩一脸的哀伤:“难道父皇还认为儿子在骗父皇不成。”
天辰帝沉默,高子轩越发的气恨起来:“父皇如此想,要把儿子置于何地?儿子本不欲多说,不过是怕父皇和三哥伤心,可父皇这般想儿子,儿子却是要分辩分辩的,若不然,怕月婵会失了性命。”
说话间,他猛的站了起来:“儿子如此,还不是被人害的。”
三王爷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情,他不知道,因为他,竟是把高子轩连累至此。
却原来,当年孔皇后去世,天辰帝伤心欲绝,一连数日罢朝,又死命礼部官员,把孔皇后的葬礼弄的极尽哀荣,这也不能稍减心头半分的留恋愧疚。
自然,因为孔皇后的离世。他待孔皇后留下的两个儿子越发的好了起来。
这看在别人的眼里。已经成了威胁,怕太子一系,还有五王爷一系都将三王爷和高子轩看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当时高子轩年纪小,威胁不大,可三王爷已经成年。自然有人就想除去他。
那日孔皇后才安葬,三王爷心情不好,在屋里生闷气,高子轩也很是难受,却勉强撑着过去安慰三王爷,见三王爷太过自苦,就让他的贴身太监陪他出去转转。好解解心宽。
三王爷前脚走,高子轩便坐在三王爷屋里歇息一下,他本就年纪幼小,这几日哭丧也累坏了。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可巧,这时候有人安排了两个孔皇后生前的宫娥进来照顾三王爷,说是照顾三王爷,其实那两个宫娥被人喂了药的,只等着和三王爷发生些什么事情,再让天辰帝看到或者听到。
到时候,亲母才丧,三王爷就和母亲宫中的宫女后宫。传出去,便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如此。和大位也将无缘,再甚者,以天辰帝对孔皇后的爱重,必会因此厌弃了三王爷,怕连高子轩都要受到牵连。
那人想的好计策,好谋略,却没有想到,阴差阳错被高子轩给破了去。
三王爷出去,高子轩有些昏昏欲睡,就半躺在三王爷的床上,放下帐子睡了去,却不知道,已经悄悄有人在屋里燃了助兴的香料。
高子轩年纪小,未经男女之事,闻了那些香腻的味道,只觉浑身澡热难当,睡的也不是很安稳,半梦半醒之间,似是觉得有人搂了他,正亲吻着他。
似是又回到了小的时候,被孔皇后搂在怀里亲热的感觉,高子轩觉得浑身舒泰,嘴里只叫着母后。
又觉有人在扒他的衣裳,高子轩虽然小,可警惕心没有失掉,这后宫长大的孩子,不管多大年纪,可都是人精一样的,他立马醒了过来,却见两个宫女脱的精赤条条,一人搂了他正凑了头来亲,一人伸手在扒他的裤子。
这两个宫女,还都是他认识的人,竟是他母亲宫中使唤的人。
原来以为那样清白淡然的漂亮姐姐,如今和他躺在一个床上,脱光了衣服,做出那般多的丑态来。
只听得两个人心肝肉的叫着,一人伸手到他下身,竟要去摸那个物件。
高子轩奋力挣扎,只觉得恶心异常,不住的叫着两个宫娥的名字,可惜了,两个人都失了神智,哪里能够唤得醒,他越是挣的厉害,那两个女人越是痴缠不休。
他一个未经人事的孩子,哪里受得住这个,心里又惊又怕,又是厌恶异常。
实在没了法子,他趁着两个宫娥手软脚软缓劲的时机,一下子脱身出来,抓住三王爷屋里靠墙挂着的一把宝剑,直接在两个女人身上刺了两剑。
两个女人被放了血,又觉身上疼痛异常,这才清醒过来。
等醒过神来,知道自己做下了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情,她们两个羞愧异常,再无颜苟活。
高子轩这才知道,他们都是着了别人的计,只说并没有做下什么事来,不碍两个宫女的事,让她们悄悄回去,只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
可那两个宫女哪里有颜面再面对她,只因这是三王爷屋里,不好做出什么事来连累三王,便收拾了齐整回了孔皇后的屋里。
高子轩压下心头的厌倦,亲自动手把屋内收拾干净了。
他坐在椅上又是压惊,又是费心思量,心里明白这是对三王爷的一场阴谋,目的就是使他们兄弟失了圣心,也好没有机会得争大位。
他这次才真正见识了皇宫中杀人不见血的招数,从那之后,更加的小心谨慎,只装疯卖傻,做出一副什么都不服,万事不怕,说话直接的霸王样来,目的也就是为了自保而已。
等他想透了,才要出门,却见一个小太监鬼鬼祟祟的张望,心知必是幕后之人安排的探子,他不欲把这件事情弄大,给宫中再添混乱,就当没看到一样径自走了。
许是那人也知道这件事情没成,不好栽在高子轩身上,到底他那时候还小。不可能做出后宫的事情。所以,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只可惜了孔皇后宫中那两个美貌宫娥,回去之后没有多久就一根绳子勒死了事。留了遗言只说愿意追随孔皇后于地上,在那边服侍皇后。
当时,天辰帝还曾嘉奖过两个宫女,只说两个人忠勇可嘉。却不知道,内里还有这样的事情。
虽然说事情了了,可高子轩到底有了心病,从那之后,不能让女子近身服侍,只要一挨近女子的身,就会浑身不自在。等到长大成人,也不能和女子行周公之礼,稍见女人做出一些出格的勾搭之事,便会恶心欲呕。
他也知道自己不正常。可他到底是个男人,如何能够说得出来,只好以花心风流来遮掩,出宫建府之后,寻了许多美貌女子来充实后院,用秘药让那些女人产生幻觉,又使得知他病情的郑嬷嬷出面,用秘法破了这些女人的身。如此,过去几年了。人们倒是只说九王爷风流成性,从来不知道他于人事上是不成的。
高子轩讲完。抬头看了看到辰帝,叹息一声:“三哥太过精明了,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的,我本不愿意再提旧事,可惜,三哥看破了,少不得把这辛秘之事讲了出来,只求父皇以后别再给我指人,也不要迁怒月婵,月婵是个好的,向来不妒不愤,也愿意给儿子添置女人,只可惜,儿子无能罢了。”
天辰帝听此言,心中哀痛不已。
他对于高子轩这个幼子,向来是疼宠有加的,比之任何一个儿子都要疼爱几分。
如今,却逼的高子轩正视内心伤处,他觉得对这个儿子真是愧疚的紧,为了个女人,让儿子说出无能的话来,天辰帝也是男人,自然知道这事情对男子打击有多大。
叹了口气,天辰帝道:“阿九,你莫再说了,这件事情是父皇对不住你,当时只顾心痛你母后去世,竟是没有觉察宫中还有此恶人,倒是害了你。”
三王爷更是伤心不已,觉得对不住高子轩。
他也明白,当时若不是高子轩阴差阳错的睡在他屋里,怕他只能着了别人的道,和母亲宫中的宫娥做出什么事来,若真是那样的话……三王爷想想就觉后怕,他这一生怕是要毁了。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三王爷虽然冷面,可心倒是好的,他自觉愧对于人,面上多了几分羞恼和愤恨:“父皇,都是儿子的不是,儿子没有做到人兄之责,连累九弟受到此搓磨,儿子……”
说着话,这位冷面王爷竟是哭了起来。
天辰帝心内更不是滋味,面对两个喜爱的儿子,一个哭的伤心,一个满脸的尴尬,他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半晌,天辰帝站起,亲手扶起三王爷:“老三,此事非你之错,只是可恨宫中有此恶人,你放心,朕以后定还阿九一个公道。”
说话间,他又看向高子轩:“这件事情到此做罢,以后谁也不准再提,朕也会替你守着的,还有,月婵那里,你也莫叫她知晓,你后院那些个女人,朕自会替你安置妥当的,即是你一世只能有月婵一个女人,朕就是为了你,也不会叫月婵为难的,你放心,月婵以后有朕看顾,必不会有事。”
他这是出自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愧疚之意才说出这番话来的,这话也说的很是真情实意。
高子轩听了,满脸的感动:“父皇,儿子晓得了,儿子谢过父皇。”
天辰帝一手拉着高子轩,一手拉着三王爷,满意的瞧瞧两个儿子,为了避免气氛尴尬,他竟是放低了身段,亲说了几句玩笑话哄两个儿子开心,一时间,竟是父慈子孝,让人羡慕不已。
永辰宫中一片安然,月婵在家里安排月娟的衣食住行,却不知孟家后院又生出事来。
那刘梅一大早听说纪婉容带着月娟去了九王府,心里知道怕事要不好,她怕月婵插手这件事情,坏了她的算计,便急匆匆寻了辛珍珠过来,誓要立逼着珍珠答应把月娟交给她抚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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