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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九一向觉得自己其实很矜持很害羞,但身为一个腐女,遇到穿越以来最令她期待的一对男男cp,如果不寻根问底,搞清楚状况,她怎么好意思面对那些看过的小说?
于是,冷着一张脸,她严肃地瞪着击西。
“非得我审问才要招供嘛?哼,老实点交代。”
击西张大嘴,顿了顿,吓住了。
“九爷在生气?”
“嗯,说说你和闯北都干什么了?”
对这货,就得使这一招,看墨九生气的板着脸,击西瘪瘪嘴巴,斜着视线望一眼远处的闯北,突然拿绢子摁着唇上,点了点,羞涩地压着嗓子,小声对墨九道。
“九爷不就想知道我和闯北的羞羞事嘛?这有什么可害臊的?”
羞羞事?墨九绝倒。
这货幸好不是女的,要不然这柔,这媚,这不要脸的小贱样儿,肯定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心甘情愿死在她身上,也就闯北了……懵逼大和尚居然一忍再忍,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公子,活生生敲晕了三次。
“说吧,究竟做了没?”
她摆出一副僵尸脸,憋着笑,继续审击西。
可击西这货也不知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飞着媚眼儿,在墨九冷漠的视线中,慢慢地撇了撇嘴,像是欲言又止,又像是满腹委屈,结结巴巴地反问。
“九爷,做,做了一半算不算?”
“一半?”
“就是,就是……”击西突然捻起一根手指比划,“这样,入得一半?”
“噗!”一声,墨九再也绷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笑,她笑得弯了腰,肚子都痛了,也惹得墓室里的几个男人纷纷回头,不解其意地看她。
击西“哎哟”一声,脸上带着娇媚的羞意,使劲跺脚阻止她。
“九爷,你小声一点啦,被人听了去。”
“咳咳,好的。原来你也知羞呀——”墨九好不容易收敛住笑,对这么一个诚实的小击西,也就没有什么可以继续审问的了,她说得也太明白了,肯定闯北那厮是第一次,没有稳住,几秒就交械,怪不得击西这么委屈。
只是——
闯北更委屈好不?
他好端端的大老爷们儿,结果被一个老爷们儿睡了……
可问题又来了——
击西说的,到底是入哪儿啊?
心有疑惑,但这个问题到底太尖刻太猥琐,墨九这么厚的脸皮也问不出la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于是,一边猜测着闯北被击西霸占时的心里阴影面积,她一边儿小声的试探。
“击西,你喜欢闯北吗?”
“喜欢是什么?”击西瞪大双眼,完全不解。
“就是很喜欢和他在一起,嗯,非他不可——”墨九小心解释着,可还没有说完,击西就拼命摇头,“那我喜欢掌柜的。我非掌柜的不可。”
“……”
墨九翻一个大白眼。
“除了掌柜的之外呢?”
击西毫不考虑,嘟嘴就回:“然后我喜欢九爷。非九爷不可——”
这么单纯的击西哦,怎么活到现在的?
不过,听了这话,墨九也稍稍得了些安慰。
“击西,所谓‘非他不可’,只能有一个人。”
“不能是两个人吗?”
“不能。”
“那我喜欢掌柜的和九爷,我非你们不可——”
哦天!墨九要崩溃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问得浅显一点。
“那除了我和掌柜的之外呢?”
这一下击西考虑的时间有点久,磨磨蹭蹭的样子,像是不好意思回答,又像是还有一点犹豫,过了好久好久,她轻抿唇角,娇声娇调的道。
“声东和走南都很好,唉,姑且就闯北吧。”
这话前后转折有点大,矛盾得墨九想撞墙。
遇上这么一个二货击西,她不得不收起自己“二的本质”,循循善诱。
“为何是姑且?”
“他讨厌得很。”
“有多讨厌——?比如呢?”
击西微微一愕,转着眼珠子,似乎也想不起来闯北到底讨厌在哪儿?
末了,她哼了哼,捋着发丝道:“反正他就是讨厌得很,我讨厌他动不动就要度化我,又从来不度,讨厌他在醉花楼睡小娘,讨厌她打晕我,不让我睡……不过,他也背着我逃命,每次主上要笞臀,他都会偷偷帮我,打轻一点,或者帮我挨打……”
一件一件,说到闯北的事,击西如数家珍。
唉!墨九彻底无语了——
这哪里叫讨厌得很啊?
这分明都融入彼此的生活细节中了好不好?
但凡一个人把另外一个人的所作所为,丝毫不差地记入脑子,甚至连动作和言词都记得清清楚楚,哪怕过去时间久远,也仿佛昨日,就算不很喜欢,那至少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了。
这么一样,她有点遗憾了。
若击西是个女子,倒可与闯北凑成一对。
只可惜了——他身成男儿之身。
想到这儿,墨九垂眸,看着这个在感情上重度精分的小妖女,想到她一个人对付闯北时的英姿,又道:“嗯,太有道理了,闯北确实讨厌。击西啊,虽然我对你的说法,全部认同,对你的做法,也十分佩服。但还是有一个唯一的遗憾。”
“什么遗憾?”击西天真地问他,“九爷快说,击西定要为九爷达成所愿——”
墨九欣慰地点头。
“好好好——我就遗憾,没能亲眼观战,看你和闯北的全武行。”
听到“观战”,击西像是被蜜蜂蜇到了,嘴一抿,一双妖精眼里,饱含怨气,轻轻哼了哼,小声嘀咕着踢向一块石子。
“战什么战?刚刚开始,就结束了。没看头。”
额!
墨九看着她染了春颜的脸,心里偷笑一阵,又突发奇想,“击西,我怎么觉着你扮女装,比男装还要妖娆几分呢?你说,有没有可能,让你家主上想个法子,给你做一个——嗯,性别改造?”
后世不就可以有么?
萧六郎堪称第一神医,会不会也能做到?
她脑洞大开的想法,把击西说懵了。
“性别改造?九爷何意?”
“就是——”墨九阴阴的笑着,对她做了一个剪刀手的“咔嚓”动作,盈盈眨眼,“把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女子,这样,就可以和闯北双宿双飞了嘛。”
“啊!”击西像是吓得不轻。
撩起眼皮,她上下打量墨九一瞬,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而后,她心虚地别过头,手指胡乱地梳理着头发,不敢与墨九对视,一副做了贼的样子。
“九爷,好像,好像是掌柜的在喊你——”
“有吗?”墨九回望。
“有……吧?”
“哦。”
墨九回头时,萧乾真的望了过来。
她对击西挥挥手,赶紧小跑过去。
“老萧,你找我?”
萧乾没有否认,深邃的视线上下扫她一眼。
“阿九,你冷不冷?”
这话问得有点儿古怪啊?
可墨九听着,抱了抱手臂,还真就觉得有点冷了。
“噫,有意思了,先头热得我们恨不得扒皮,现在竟然又开始冷了起来?老萧,你说我家祖宗不会准备给咱来个四季变换,24节气交替吧?”
她幽默的说法,没有引来萧乾的共鸣。
他面色极为凝重,只问:“阿九对墓室有何看法?”
看法?墨九抚了抚怀里的小狼,也严肃了面孔,“老萧,不管这里是不是离墓,我都没那么着急去探究了。现在我啊,就想要一口吃的,有吃的,可以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嗯。”萧乾赞同地点头,而后瞥一眼背对着他们的完颜修,低哑声音,“然而,这里正是八卦墓之一——”
“真的?”墨九顿时精神了,“发现仕女壁画了?”
萧乾点点头,示意她看向左侧的石壁。
果然,与坎、艮、巽、雷四个墓一样,石壁上有一组他们始终在寻觅以便确定墓室主人身份的仕女壁画。壁画的工艺与那四个墓没有多大的区别。如果非得找出什么不同,那就是这一个仕女穿得更清凉,身上也就堪堪挂了几根丝儿——
差不多可以这样说,她就是《秘戏图》的女主角。
“我的祖宗啊!”
墨九瞠目结舌,低低地念叨。
“您老人家的节操,是什么时候掉的?”
一路走来,几个八卦墓都很规矩。
哪怕是艮墓里有太极阴阳,暗指男女相合之事,也都不如这里来得“坦诚相待”。真的太坦诚了!不仅有诱人心魔的胭脂香,还有那一册撩人神经的《秘戏图》,辗转到了此处,居然直接来了这种仕女壁画——
“确系八卦墓之一。”
不过,墓室内空无一物,到底是不是离墓?
又不是不离墓的主墓室?
他们一直想要的仕女玉雕,究竟在哪儿?
脑子里轻思慢转着,墨九抱着小狼,许久没有说话。
萧乾看了她好几眼,见她始终眉头轻蹙,一动不动,他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阿九在想什么?”
墨九的视线慢慢挪到他的脸上。
上下打量半天,她忽而严肃开口。
“老萧,你把衣服脱了吧?”
萧乾一怔,正视她的目光。
“脱衣与此墓有何关系?”
“没关系——”
“那脱来做甚?”
墨九翻了个白眼,“因为我冷。”
“……”
原来是他想多了。
萧乾喟叹一声,没有多说,直接就把身上的外袍脱掉,披在墨九的身上,还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头,哑声道:“下次有事要直言,看你兜这圈子,害得我阿九又多挨一会儿冻。”
“……”
一本正经的宠妻狂魔,不要太招人稀罕!
墨九心窝暖暖的,往他身上一贴,笑盈盈的撩眼。
“好哇,那恕我直言了——老萧,你把裤子脱掉吧。”
萧乾嘴唇微微一抽,“为甚?”
墨九眨巴眨巴眼,“免得你的阿九又多饥丨渴一会啊?”
“……”
以牙还牙,墨九从来不输他。
可两个人打这两句情,骂这两句俏的时间,石室里突然发生了变化——
托托儿原来是一直跟着他们的,为免他有异心,萧乾曾经威胁过他说,喂食的药丸,药效比宋彻的蛊毒还要厉害百倍。
人都怕死,所以他始终没敢做什么。
可没有异心,不代表没有色心——
大概是受了那一股子胭脂香味的毒性引导,他憋了这么久,也算不错了。可击西和闯北的“娱乐时光”,激荡了他的心灵,墨九和萧乾的“恩爱秀”,又彻底激发了他的兽性,似乎再也忍不住了,他突然一吼,根本不管完颜修是他能不能动得了的人,毒迷心窍,冷不丁扑过去,紧紧抱住他,就痛哭流涕地往他身上蹭,呼吸喘气,面色如赤。
“国主,国主……你,你给我,给我……”
“放手!”
“国主大人,求求你了——我受不得了,你,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一个痛快?什么样的痛快?
一泡鼻涕一泡泪,托托儿满脸通红的样子,像嗨了药的瘾君子,身子不停在完颜修的身上蹭,气得完颜修额头上青筋突突,一脚踹开他,手上的弯刀,就不客气地扬了起来。
“老子这就给你一个痛快!”
手起刀落,眼看托托儿就要魂飞魄散——
“铛”一声,金属的轻撞后,弯刀被弹开了,正好擦着托托儿的身体过去,吓得他当即白了脸,似乎清醒了不少,流着泪泡子望着完颜修,一动也不敢再动。当然,也气得完颜修当场黑了脸,锋利的眼神剜向了始作俑者。
“萧兄何意?”
能这么远的距离,格挡开他弯刀的力量——
完颜修再一次对萧长嗣这个人刮目相看。
若非武力极高的人,哪里能够做到?
可萧乾的样子,确实很虚弱。
咳嗽了两声,他苍白着脸携了墨九慢慢走过来,把托托儿再次踢到一个角落,然后转身走向完颜修,淡淡开口,“此人还用得着——国主不急。”
“用得着?”完颜修嘴角一勾,嘲弄的笑,“萧兄是想看我出丑,还是想自己用?若想看我出丑,那就不必了,老子自打入得阴山,已经够丢丑了。若是你想留着自用,现在就可以——”
萧乾唇角抽搐,随即一笑。
“国主此言差矣,你我同患此难,萧某怎会存那龌龊之心?”
说罢,他瞥了一眼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托托儿,眉色微拧,“出了八卦墓,亦不知会不会进入死亡山谷,此人熟悉地形,还有作用。另外——”淡笑一下,他看着完颜修恨不得宰人的目光,那张丑容上,带了一抹无奈而淡雅的笑。
“宋骜在那顺手上,此人对那顺的了解,比谁都多——”
那顺为人神秘,很少与世人明里交往,除了宋彻之外,这些年来,他所有的生活琐事基本都由托托儿在打理。也就是说,托托儿是他的贴身之人。这样的人,或者没有多大的本事,但对于主子的一切,却是最了解。也就是说,那顺有什么短处,托托儿最清楚。
所以,若有一日与那顺交锋,托托儿不可或缺。
完颜修冷哼一声,一双英眉,斜飞入鬓,英俊的脸上,微带嘲谑,显然气到了极点,言词间满带不友好的奚落。
“宋骜死不死,与我何干?那顺如何,与我何干?你萧兄怎样,又与我何干?”挑眉,他冷漠脸,“孤只知,此人犯到我,必诛!”
完颜修何许人也?
他何曾遇到被男子猥亵的时候?
先前没有宰了托托儿,已是看在墨九的面上。
可这一回,看到托托儿眸底那一股子淫丨邪的光芒,他就像吞了苍蝇,莫说与他相近,哪怕同待一间石室,也觉得恶心之极,哪里肯容他活着?
他弯刀直指托托儿,居高临下,满目阴鸷,瞧得人心里发凉。
托托儿见状,抱着脑袋,头都不敢抬。
“国主,我不想的,我不想的……我喜欢你,我只是喜欢你……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喜欢你……”
语无伦次的说着,他几乎吓得失禁。
萧乾道:“国主看见了,他只是受毒性影响,并非诚心——”
完颜修冷哼,“并非诚心,那换萧兄来试试?”
萧乾一怔,随即莞尔,“我不如国主好看,他未必瞧得上我。”
这话说得——
看着萧乾脸上的笑,还有他带着笑的脸,墨九没有感觉到半分喜剧效果,反倒一肚子的酸涩——她的萧六郎,何曾这般妄自菲薄过?
轻咳一声,她抢过话头,笑道:“它舅,你这又是何必?有人喜欢就是好事,管他什么男女?你看闯北——”
她笑盈盈的指着闯北尴尬的脸。
“人家都被击西……啪啪了,不也还好好的?”
“——”完颜修怪异地看着她。
一个女人,什么这话也敢说?
至于闯北,他瞥一眼萧乾,又看看远处忸怩的击西,尴尬地别开了头,那样儿,似乎是慌乱,又似乎在回避什么——
击西是女子的事儿,她不曾提及,他也不知怎样明言。这会儿如果解释,好像有欲盖弥彰之嫌,说不定还会被掌柜的认为他知情不报,有所隐瞒……更何况,击西这般做,肯定有难言之隐,她若不想被揭穿,他又怎好那样做?
闯北纠结着,左右都不是,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可墨九看着他这样,却理解不了那么深,只当他在害臊。
于是,她又继续抻掇完颜修,“好啦它舅,它三舅,它完颜三舅,现在整个地球上,就剩你一个生物帅气逼人,就不要计较这么多了啦。听说杀人容易影响善良的心灵,心灵不美又很容易让颜值受损,所以——”
丢给他一个“你看着办吧”的眼神儿,她闭嘴了。
然而这番言论,却把完颜修逗笑了。
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眼,他慢吞吞将弯刀入鞘,意味深长地说:“虽然你的话,我并不完全明白。但我相信你的赞美,皆是肺腑之言——”
墨九一愕。
这厮也太臭美了吧?
真以为自己宇内第一美男子?
轻咳一下,她余风扫着萧乾淡漠的面色,生怕六郎介怀往心里去,随意地摆了摆手,回头就岔开话,大声道:“托托儿,还不赶紧过来给国主磕头——”
话未说完,她愣住了。
不,是吓傻了。
那个叫托托儿的家伙,不见了——
一个大活人,居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题外话------
小主们,么么扎!
久等了,么么扎!
看完文早点睡,么么扎!
明天中秋了,提前祝你们中秋节快乐,心想事成,么么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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