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挂载,非说是展示动力系统的性能,虽然也扯得上关系,但还是有点勉强。
核心还是结构设计的进步导致载荷能力上升,以及飞机本身的死重降低。
导致在原来的基础上又抠出来的三吨的载弹量。
达到了9吨。
当然,作为占据了挂载绝大部分重量的KAB1500KR,其实是不太适合给一架单座战斗机去使用的。
大多数电视制导武器需要全程人在回路对弹药进行控制,极少数具备图像匹配能力的,也只是在最末端可以降低一下人的负担。
所以对于单座机来说,飞行员就只能把飞行交给自动驾驶系统,然后自己专心盯着多功能屏幕控制弹药。
训练的时候这当然没什么,但是实战状态下很少有可以这么安逸的时候。
尤其是华夏空军的作战想定中,对手普遍都有很强,或者至少也是可以一战的空中力量。
想到这里,常浩南向旁边的刘高卓问道:
“刘总,歼11B的双座型号,你们有没有相关计划?”
上一世,从歼11A到歼11B到歼11BS,每一个子型号其实都承担了不同的技术验证功能,算是小步快跑的研发方式。
所以在最后搞出了个外形和歼11BS相似,但属于集大成者的三代半战斗机歼16。
但如今的歼11B,除了航电系统还停留在世纪之交这会的平均水平以外,其它部分已经完全是三代半的形状了。
甚至于在设计的时候,就已经给换装更大功率、更高发热量的雷达和飞行计算机留出了电力以及散热余量。
等相关设备研发到位,直接换上去就行。
所以,在此基础上搞个双座型,就可以直接当作正牌的多用途战斗机来用了。
“你是说歼11BS?”
刘高卓神秘一笑:
“当然有。”
“不过,歼11BS,我们就不打算搞成和苏27UBM完全一样的的型号了。”
“哦?”
对方想要卖关子,常浩南也乐得配合:
“详细说说?”
苏27UBM,也就是苏27SM对应的双座版。
根据协议,苏霍伊和601所共同完成了改进版单座型的开发,歼11B和苏27SM之间只有部分机载设备存在不同。
不过,合同中并不包括双座型。
当然原理上讲,两者之间不会有很大的差别。
无非是加高座舱和尾翼,并且在飞控层面对过载进行稍大一些的限制。
但显然,刘高卓是准备来点花的。
“大的变化肯定不会有,毕竟还要考虑到部队使用过程中的易维护性。”
刘高卓回答道:
“但我们准备在歼11BS上使用侧杆操纵,只是暂时还没想好是激进一些,前后都用侧杆,还是前座不动,只把后座改成侧杆。”
这确实不算是个伤筋动骨的变化。
尤其是在翼面控制和发动机控制都实现电传化之后,操纵杆发出的其实是电子信号,所以单从技术上讲,搁在哪其实都无所谓。
但对于人的体验来说,差别就会很大。
设计良好的侧杆,如阵风,可以让飞行员获得全方位更舒适的操纵体验。
而设计不太好的侧杆,比如F16,就是妥妥的高手向操纵,萌新杀手,以至于被迫增加了双座教练型的比例。
“另外就是,常总。”
稍微停顿了一下之后,刘高卓继续道:
“你们航发集团,有没有在涡扇10基础上搞矢量推进技术的计划?”
“这個”
常浩南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低头思索了片刻。
对方问的是航发集团。
但他作为总规划师,又是涡扇10的总师,在这件事上不说是一言堂,但至少也有一锤定音的影响力。
“只能说这是目标之一,但是还没有相关的明确时间表。”
最终,他还是给出了比较保守的回答:
“即便这一轮鉴定结束,涡扇10A/B两个基础型号也只是完成了设计定型,对于我们来说,当务之急还是准备生产定型,尤其是把良品率和产量给提上去。”
“刘总你之前不是也为这个事专门去京城找过我么,性能再好的产品,也得能保证产量才行”
“”
极限载荷状态下的飞机,本来也做不出什么花样丰富的飞行动作,能维持平飞和最基本的机动性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而且,最大挂载和最大载油是无法兼备的。
就算是歼11B这样的重型战斗机,航程方面也会捉襟见肘。
所以,这次飞行展示也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飞机绕着北陵机场,在众人视野范围边缘徘徊了几圈之后,便重新出现在跑道尽头的上空。
从常浩南的角度可以看到,飞行员在进场之前还特地放掉了一部分燃油,以保证最大降落重量不超标。
即便如此,降落的时候,主起落架的液压结构也几乎被压缩到极限。
甚至常浩南通过望远镜,都能看到机翼微微颤抖了抖
同样是用掉了大半条跑道的长度之后,飞机才缓缓停下,然后驶入滑行道。
又过了几分钟,才最终停在停机坪上,距离仪式举行位置不远的地方。
这下子,其它手头没有望远镜的人,也可以清晰地看到飞机下面的惊人挂载了。
尤其是一些穿着空军军装的同志,眼睛里面都在冒光。
8吨多的载荷是什么概念呢?
相当于挂着一架歼7在飞。
华夏空军目前装备的体量最大的作战飞机是轰6D,也只有9吨的最大载弹量而已。
实际因为没那么多挂架,所以最多的挂载方案也就是5-6吨。
而如今一架战术飞机甚至都能拿出同等水平的能力
搁在过去属于完全不敢想象的事情。
看着眼前这架张牙舞爪,甚至流露出些许杀气的飞机,负责规划鉴定任务的几名代表突然觉得,自己设定的鉴定方案似乎还是有点保守了
尽管仪式是在盛京举办的,但设计定型鉴定本身却要以镐京为中心开展。
毕竟试飞院就坐落在这里。
再针对不同的环境,分别前往海拉尔、日喀则和陵水等几个典型气候下的机场完成部分科目。
所以,鉴定任务正式开始之后的第二天,一行人便分了几个批次,和参与试飞的三架飞机一起,转移到了镐京。
常浩南本人其实已经有一阵子没到过这里了。
这次过来,发现阎良机场跟几年前相比,已经有了不小的区别。
至少远处的塔台,还有跑道设施,都明显能看出来经过了翻新。
一架涂着试飞员彩色涂装的伊尔76运输机,正停在不远处的地方。
机身侧面刷着“760”三个黑色数字。
而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这架飞机跟普通的伊尔76不同。
它只有三台D30KP2发动机。
左翼内侧位置,是一个形状明显不同的吊舱。
身为重生者,常浩南当然知道这架飞机的身份。
属于华夏试飞院的760号飞行试验平台。
作用和过去用图16改的086号差不多。
但相比于只能把发动机吊在机身下方的086号,这架上单翼的伊尔76显然空间更大,甚至能支持吊载GE90这种3.5米直径的巨型发动机。
并且也能在机舱内安装更多的测试设备。
只是在常浩南的印象里,这架飞机上一世是在2004年才被华夏购入,2005年才转移到阎良的。
现在提前了5年,对于他这个航空动力集团的高层管理来说,显然是一大利好。
所以,一直到走下飞机,常浩南的视线都还不自觉的在往那个方向瞟。
在停机坪上接机的,是刚刚继任不久的试飞院副院长兼试飞员学院院长,黄炳辛。
也是执行歼轰7和歼8II首飞任务的飞行员。
虽然到常浩南重生过来那会,他已经到了48岁的飞行年龄上限,因此二人此前并未打过交道。
但在前者重生之前,这位试飞英雄的事迹早已解密,还曾经去给他们做过报告。
所以名号还是听过的。
“您好,黄院长。”
常浩南快步走到黄柄辛面前,和对方握了握手:
“久仰大名了!”
后者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这番热情搞得一愣:
“常总之前就听说过我?”
这个年代,哪怕是在航空系统内部,对试飞员的宣传也不是很多。
如果没一起参与过项目,那相互之间不熟才是常态。
“当然,歼轰7和歼8II两个项目我虽然没赶上,但它们的后续型号我都有幸参与,从前辈们口中听到过。”
常浩南只用了寥寥数语,便拉近了初次见面的二人之间的关系。
“那我也算是有幸了。”
黄柄辛表面上一脸平静,不过能以前试飞员的身份被一眼认出来,心里还是爽的:
“可惜了,我要是再晚出生个四五年,估计歼轰7A的试飞我也能有机会参与”
“”
其实刚才一见面的时候,黄柄辛就注意到了常浩南不断往远处瞄过去的眼神。
因此,在一番寒暄之后,他主动提出带后者过去看看。
“这应该是新的飞行试验平台?”
常浩南来到760号机的机头附近,这才发现其主翼内侧的短舱其实是空的,只是一个两头通透的筒子,或许是用于配重的:
“之前好像从来没听你们提起来过”
“没错。”
黄柄辛点了点头,然后回答道:
“去年航空动力集团成立的时候,您不是说过,计划要在涡扇10核心机的基础上研发一种大涵道比涡扇发动机么?”
“当时我们就考虑,老的086平台测试涡扇10原型机的时候,空间就已经非常极限了,再加大涵道比,无论如何都装不下。”
“所以为了不给你们拖后腿,我们去年特地从格罗莫夫试飞院买了一架伊尔976测量平台,然后委托伊留申进行翻新,之后改装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就上个星期才刚刚到位。”
“也算是给你们一个惊喜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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