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夜幕已四合,城镇寂静了,数点火光在夜里摇曳,这或许就是平民百姓所说的万家灯火吧,苏安然坐在临窗的交椅上,望着外面的夜景,心里百感交集,不过一天的时间,自己的命运却翻天覆地。
而肚子却空空的,“唔……好饿。”苏安然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呢喃道。
却被一旁的花彧听到了,他嬉笑道:“这寻常百姓家,可是男人赚钱,女人养家,娘子,你也该为为夫做顿晚饭吧?”
苏安然气恼,自己堂堂南越国丞相之女,怎地沦落到给这臭男人做饭的境地?不行!绝对不能屈服,便撇嘴道:“你别得寸进尺,咱们一非亲故二非夫妇,哪有我给你这个孤寡男人做饭的道理?”这时,苏安然的肚子却不适时地响了一下。
花彧噗嗤一下子就笑了,说道:“娘子,这下你该做饭去了。”
苏安然狠狠的瞪了一眼花彧,从交椅上站起身,走过花彧身旁时,还不屑地“切”了一声,看一会如何整治你。
待苏安然转身走后,花彧的笑颜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寂寥。
——不是我太狠
——是命该如此
苏安然转过身去,苦笑,你究竟是为何带我来这里,为何在我面前如此强颜欢笑,为何在我转身后又如此冷漠……
不过多时,苏安然便端着两大碟子不知名物体,气势汹汹地把碟子摔在八仙桌上,一股诡异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借着微弱的烛光,花彧依稀看见两坨黑糊糊的东西……他咽了下口水,问道:“娘子,你确定……这能吃?”
苏安然一听这话顿时气急,这两盘菜可是她费尽心力炒好的,虽然面相是差了点,但是绝对不可能难吃!便怒道:“姓花的,你爱吃便吃,不爱吃就算,我又不是厨娘,你别指望我做出佳肴!”
说罢,一下子就坐在了椅子上,抓起筷子就开始夹菜,把红烧肉送进嘴里,差点喷了出来……好难吃。但是,她仍强忍着咽了下去,宁可委屈自己,也不要让敌人看自己的笑话。
花彧看到苏安然为了面子一直在委屈自己,心中不禁微微一动,竟情不自禁地说道:“嫌难吃就不要硬撑着了,怪辛苦的。”说完后,心中竟震惊,自己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从来没有,第一次对别人说如此关心的话,还是对这个女人。
苏安然“唔……”了一声,蹙了蹙眉,端起两碟菜,说道:“那就倒掉吧。”心中阴郁,第一次下厨,居然做得那么难吃。
“诶,别倒掉啊,娘子做什么为夫都爱吃。”说着,抢过苏安然手中的菜,放到八仙桌上,执起筷子,夹了一口青菜送进嘴里,不禁皱紧了眉头,但随即又舒展开来:“娘子做的菜真合为夫胃口。”
苏安然娇嗔一声:“讨厌。”但脸上却是笑意盈盈,执起筷子,衔了一块红烧肉在花彧碗里,道:“尝尝这个。”
“娘子还给为夫夹菜,莫非是……”
未等花彧把话说完,苏安然就不怀好意的拿着沾满油腥的筷子戳了一下花彧的俊脸,嗔道:“净会油嘴滑舌。”
花彧笑道:“娘子喂为夫,为夫就不油嘴滑舌了。”
“你……作死!”
“诶娘子我错了……”
……
苏安然摘下沉重的凤冠,把一头的发饰都取了下来,一头乌黑青丝倾泻而下,一双杏眼灵动,虽身着艳丽的喜服,但仍如不食烟火一般,出尘的美。
当真是绝代佳人。花彧看得略有些痴,但理智仍占据了心,怎么能对这个女人动情,她那么美,对她动情难道是我的错?
“你,转过头去。”苏安然嘟着小嘴,气鼓鼓地说道。
花彧听话地转过了头,眼睛却不安分地看着烛火映在地上的影子。只见苏安然解开衣衫,大红喜袍一下子滑落到地上,虽只是影子,但却可以想象到画面的香艳,花彧看着一个影子,竟看痴了,苏安然坐到架子床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姓花的,你帮我把蜡烛灭了。”听到这句话,花彧才缓过神来,心神不宁地吹了蜡烛,忽然想起,苏安然占了自己的床,自己睡哪?
“娘子,为夫也要歇息了。”花彧轻笑,或许,今天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了,世界上,世界上,还没有自己得不到的女人,不过一夜春宵罢了。
褪下身上的粗布衣服,走到床边。
“你……你要干嘛……”苏安然紧紧地抓着被子,声音带着一点颤抖。这是她第一次说话打颤,第一次把不安表露在外。
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苏安然的脸,从未有过的触感,从未有过,柔软,美丽,花彧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这不是爱,绝对不是,苏安然只是一个女人,她只不过是泄欲的工具罢了。
苏安然心中顿感惊异,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不是自讨羞辱么!忙打掉了花彧图谋不轨的手,怒道:“变态!”
一句变态已经彻底点燃了花彧的欲火,第一次对女人有如此强烈的欲望,即使最强烈的春药也勾不起自己的欲火,而短短一天时间,自己竟已情不自禁。
翻身压在苏安然娇小的躯体上。
苏安然是真慌了,莫非自己今天便要失身于他?这个男人,武功高强,自己定逃不出,只能听天由命了,泪,不禁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本就娇媚的脸庞更添妩媚。
看见苏安然脸上的泪水,一派楚楚可怜,花彧心中一冷,以前的每个女人,都是拼命想接近自己,只有她,不禁生出一种无名怒火,残忍地咬住她的唇,那么娇嫩,让人无法自拔,只能沦陷。
苏安然心碎了,眼泪又是止不住的流,她狠狠地咬住侵犯在自己口中的舌头,一股血的甜香席卷了口腔。
一个巴掌拍在花彧的俊脸上,伴随一阵绝望的哭声。
苏安然声嘶力竭地喊道:“你滚,你给我滚!”声音里带着哭腔,令人心碎。
花彧醒了,该死,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
苏安然蜷缩在床的一角,肩膀一耸一耸,晶莹的眼泪一滴滴滴落,楚楚可怜:“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信任你……你要那么欺骗我……你滚,滚啊,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花彧的心狠狠地疼了一下,她那么美,自己情不自禁,难道也是错?
——一瞬间可能已经沦陷
——沦陷在她的美里
——深爱着她
噩梦般的一晚,苏安然一早醒来,头痛欲裂,心中却尽是愤恨,恍然发现花彧已不在屋子里,顿时心下一横,在这样下去,迟早也是被他侵犯,不如自己另谋生路。
换上衣服,出了屋子,正是一日中最为繁忙的时辰,杀猪宰羊卖狗肉,集市上一片寻常百姓家的芝麻小事,也看的苏安然颇有感触,但无丝毫留恋。
出了集市,便是悬崖,这小镇正是在悬崖之下,为一片盆地,人心淳朴,是个世外桃源,但苏安然已没有机会享受这些寻常人家的天伦之乐。
望着万丈悬崖,苏安然心中生了一丝恐惧,绣花鞋踩在悬崖上,鞋底很薄,不禁有一丝痛楚,咬紧嘴唇,一步一步地向上爬,这悬崖上尽是土石,不多一会,纤纤玉手便被磨出了血丝,虽然吃痛,但哭出来只会减少体力,得不偿失。
剧痛从苏安然的手上传来,血已经染红了一大片沙砾,远远看去鲜红一片,残败之至。
但仍坚持了许久许久,往下看看,下面的城镇已变得好小好小,足可见苏安然爬悬崖爬了多久。
“哟,娘子的手都被磨破了,为夫可真不忍心啊。”又是这个声音响起,苏安然心下一惊,手竟没抓牢,从这万丈悬崖上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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