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带着萧榭萧恪入场宴会时,萧致宣还没来。众官员济济一堂,向谢宁道恭喜,对谢姑姑抱着的萧恪大放溢美之词,还毫无重叠,让谢宁有些好笑。不过围在谢宁身边的大多是小官,企图阿谀奉承在萧致宣露脸的人。大官且家中有女的官员是不屑与其为伍,如此作为。这喧闹恭维的场面让人咋舌。
幸而,太监一声通报皇上驾到,才将此局面打破,围着的人瞬时混乱散开回到座位上。
萧致宣一身明黄龙袍身旁伴着穿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和缎地绣花百蝶裙的庄文慧。
庄文慧不提是重臣之女,容貌也是十分明艳动人。在同入宫的一批妃子中的德妃,淑妃等人中无人能出其右,乃容貌佼佼者,也无怪萧致宣如此宠爱她。
谢宁上前行礼,与萧致宣一同入座。庄文慧带着大皇子萧恭就突兀的站在萧致宣座位下方。
庄文慧一看并无多余的位置立即喝声命令身后的小太监:“没眼见的,还不快去替本宫和大皇子收拾座位出来。一个个怵在这里,还要本宫亲自动手吗。”
又转向谢宁说道:“姐姐,不会怪妹妹自作主张吧。妹妹没座位倒无所谓,只是我的恪儿还小,又想着要见弟弟,哭着闹着一定要跟着妹妹来。还请姐姐不要见怪”
谢宁只是微微一笑:“姐姐哪是斤斤计较的人,妹妹能来姐姐甚是欢喜,哪会怪妹妹。妹妹这样说,姐姐可不高兴了。”大皇子还小连走路都不稳当哪还能吵着见弟弟,慎妃也是睁眼说瞎话,打着筏子进正殿。皇帝宠爱慎妃,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庄文慧正要说话,就见萧致宣颔首表示赞同,便吞下要脱口说的话,只是嫣然一笑。
而坐在下方的官员心中忐忑、立场徘徊。虽说如今立了皇后之子为太子,可毕竟太子还小,离皇上百年还有得熬。而慎贵妃孕有皇上的长子背后还有庄臣相相助,定不会就此罢休。反观谢家势落,不敌庄臣相,皇后能不能保住太子之位就只能依靠皇上的宠爱。看上头皇上的样子,对慎贵妃视皇后于无物、在太子周岁宴上私自违例加座下皇后面子的行为并无什么表示,看上去对慎贵妃甚是宠爱;另一方面却又对皇后尊敬有加。真是摸不透皇上的心思。
看坐在前方气定神闲神采飞扬的庄臣相和因病缺席的谢老只有长子出席的谢家,众臣心下有了决定。
谢靖看皇上如此宠爱慎贵妃心里就暗道不好,又环看四周官员已有意无意远离他的座位便知众臣的站队选择。
坐在谢靖对面的庄司亦明白如此,笑笑故意对他遥敬杯酒。激的谢靖心中怒气大发,想他谢家虎落平阳被犬欺,一时竟失态捏碎酒杯,连忙回神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换了酒杯向堂上皇上敬酒祝贺喜得麟子,掩盖失容。
众人连续向萧致宣和谢宁祝贺,类似喜得麟子,江山社稷后续有人,天下有福,太子生来有福等等,听得萧致宣今晚心情畅快。不过坐在下方的庄文慧看着一个个官臣在她面前向谢宁祝贺便暗自不爽。修的精致的指甲抓在萧恭的手腕上硬深深折断,疼的萧恭嚎啕大哭。庄文慧看到众人向她的方向看,才惊醒松开紧抓的手,有些懊恼,匆忙趁人不注意借桌子的桌帏将萧恭的衣袖拉下,对谢恭是更加不喜了。
萧致宣出声问:“皇儿这是怎么,突然大哭起来?”庄文慧说道:“可能是人太多的缘故,恭儿身体有些不适应。”
谢宁便顺水推舟对萧致宣说道:“不如臣妾带妹妹和大皇子去偏殿,众官的家眷和榭儿都在那。那里人又不多,妹妹带着大皇子最适去那了。榭儿还说今日能在那里看到大弟弟呢。”这话说的气的庄文慧直咬牙,又不好在萧致宣面前发作,只能硬吞下这口气。
“哦,榭儿也在,朕最近国事繁忙甚久没有去看望她了。也不知她有没有怪罪朕这个父皇。”萧致宣摩挲手中酒杯,想起自己的长女说道。
谢宁替萧致宣斟酒:“榭儿也是想念皇上,天天跑来长春宫和臣妾说。只是怕打扰到皇上处理政事,哪还敢怪罪皇上。”
萧致宣放下酒杯看向谢宁:“榭儿是个懂事乖巧的,是你教的好。”
庄文慧见此连忙打断他们两人的谈话,虽说现在皇上有几位子嗣但到底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有些特别的意义。谢宁有一长公主和太子她已落了下乘,不能在让她将皇上的心神多注意在长春宫,
“皇上,臣妾这就带恭儿和姐姐去偏殿了。”萧致宣只是看看萧恭脸色见其似有不好颔首同意:“去吧,好生照料恭儿。”
“姐姐真是了得,一句话堵的妹妹哑口无言。”庄文慧一出大殿就发难。“妹妹说笑了,姐姐只是关心妹妹而已。”谢宁轻捋袖子上没有的折痕。
“姐姐不要再摆谱了,小心折了腰,可不要怪罪于妹妹头上,妹妹可承担不起。”庄文慧笑道。
流萤气急正想向前与庄文慧理论被轻罗拦住。轻罗低头说道:“慎贵妃严重了,我们娘娘千金贵体哪能折腰,皇上心疼可不怪罪于奴婢护主不力。就算是娘娘折腰也自有做奴婢在后面的垫着扶着,这就不劳烦贵妃娘娘替我们娘娘关心了。”
庄文慧气极反笑:“姐姐的奴婢真是伶牙俐齿,又对姐姐忠心耿耿,就是不知跟着姐姐能好到几时。妹妹就等着看她们的下场。”说完便径直带着萧恭走了。
“轻罗,你刚刚干嘛拉住我,没听到那个庄文慧这样嚣张欺负娘娘。不过轻罗你反驳她话说的真好,看没看见那个庄文慧黑着整个脸。这是我今天最开心的事了。”流萤拉着轻罗嘻嘻哈哈笑道。
轻罗只是看着她厉声道:“流萤,不要尽给娘娘添麻烦,你这性子收敛点。”
“好了轻罗,流萤也是为了我着想。也不要太怪罪她了。”谢宁说道。
流萤听轻罗的教训原情绪低沉,哦了一声,又听自家娘娘这样说像活过来了一样,又没心没肺的笑。
“娘娘我刚看见大皇子手腕下有掐印,说不定就是庄文慧那个女人自己掐的。为什么不告诉皇上这事,让皇上好好惩罚她这个狠毒的女人。”流萤突然想起这事问谢宁。
谢宁说道:“说了又有何用,庄文慧定会逃脱说不是自己的责任。更何况无论皇上相不相信我说的,只要庄司还在朝廷上,他就不会冷落庄文慧。反之皇上还会怪罪于我容不下后宫的妃子,岂不得不偿失,白白便宜了庄文慧。”说罢紧随庄文慧之后向偏殿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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