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我有一年多未回候府了,也不知祖母、嫡母和姨娘她们如何了?你能详细地跟我说说吗?”
&本,这次应该是小姨和李姨娘来安王府看望你,只是……”话,点到为止,不待杜莜反应过来,杜芷萱就将这段时间里,勇诚候府发生的事情,挑自己知道的重点大致讲述了一遍。
说好的俐牙利齿,聪慧机敏呢?
这样干巴巴,连点水分都捋不出来,更没有丝毫精彩和高氵朝片断,让人欲罢不能的讲述,真得不是在故意敷衍地应对她吗?
杜莜抿了抿唇,看向杜芷萱的目光里有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不悦和愤懑。
不过,很快,杜莜就微微垂眸,将这些绝不该于此刻出现的情绪掐灭:“未料到,我不在候府的时候,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话落,杜莜还长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地看了眼杜芷萱,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抿了抿唇,将到喉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用一种黯然失落的控诉疑惑的目光回望着杜芷萱。
杜芷萱心里轻哂,脸上却流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不解:“大姐,你我都是姐妹,有什么话,但请直言无妨。”
&杜莜沉吟片刻,末了,还是点点头,坚难地说道:“那,好吧,我也只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给你提个醒,却是没有什么其它的意思。”
&妹,其实,祖母是一个特别睿智的老人,你若仔细观察,用心揣摩,就会知晓她的言行举止都颇有深意。而,若我未猜错,眼下,祖母其实已意识到前些年对你的疏忽了,正竭力弥补,只是,每每才起了这样的心思,却被你的挑衅和无理行为给压制下去了。”
&对你的未来是极不妙的。旁的,我就不多说了,单提祖母说过的娘家的帮衬之事,就非常有道理。”说到这儿时,杜莜露出一抹苦笑,“说来,我也是候府长女,哪怕同王家退婚了,嫁入安王府,于情于理,都应该拥有一个侧妃的名份。”
&实际上呢?”杜莜摇了摇头,长睫掩住眼底的愤懑和阴冷,“当年,我是以没有名份的普通侍妾入府,使出了浑身解数,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获得安王世子的欢心,得封庶妃,再意外怀有生孕,才被提为侧妃。”
&期间,因入府位份低,却又有着和旁人非同一般的身份之故,我受到的磋磨,数不胜数。不知有多少人表面上和我说笑,暗地里却恨不能立刻就弄死我,以免我有朝一日得了世子的青睬,飞上枝头,将这些人全部踩在脚下。”
&连世子妃……”杜莜冷笑一声:“不怕告诉你,那位,正是同我相识多年的手帕交。但,即便如此,在她嫁入王府,成为安王世子妃后,竟私下里鼓动那些侧妃庶妃侍妾欺凌于我,只为了能尽早将我这个最大的变数碾于微末中!”
将杜芷萱的惊诧尽收眼帘的杜莜,叹道:“你也不相信吧!事实上,若非真正入了安王府,并在这儿生活了一年多,真正地吃尽了苦头,我也不敢相信向来信奉‘真爱’的安王爷,竟是一个特别在乎规矩礼仪的!”
若非如此,以世子妃那浮于表面的心机和谋略,又岂能逼得杜莜疲于奔命,几次都险些陷于危机中,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世间,无规矩不成方圆。如今,大姐身份不同,就算真有那些不长眼色的人来找茬,也可按照王府规矩处置。如此,任谁,也挑不出错来。”杜芷萱眼神闪了闪,倒未料到,那位国公府庶出三姑娘竟是杜莜的手帕交!
这消息,只怕整个候府,除了老夫人和李姨娘以外,其它的人都被瞒在鼓里吧。
&错!”杜莜极赞同地说道,脸上浮现一抹狠戾来,“当初,她们如何待我,如今,我就会给予她们相同的回报!”
放了一句狠话后,杜莜才仿若想起杜芷萱似的,难掩尴尬和歉然地看着杜芷萱,小心翼翼地问道:“四妹,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心狠手辣?”
&会。”杜芷萱想也不想地说道,意味深长地说道:“以德抱怨,何以抱德?不外乎是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杜莜有瞬间的怔然,刚才那一刻,不知为何,面对杜芷萱那过于清澈的凤眼,她的心里竟突兀地浮现出一丝诡异的惊惶和害怕!
只可惜,这样的情绪,稍纵即逝,待到杜莜细细揣摩时,却因为杜芷萱那抿唇浅笑的模样,而怎么也没办法逮住那“灵机一动”带给自己的预感了。
万般无奈之下,杜莜只能讪然地冲杜芷萱笑道:“如此,倒也好。只是,偶尔的时候,却还是要‘高高抬起,轻轻落下’。毕竟,这世间,法理不外乎人情嘛。”
&许。”杜芷萱模棱两可地说道,心里却觉得,在安王府里待了一年多的杜莜,不说旁的,单论对人心和周围环境的敏锐探察度,就远高于当年她生活在勇诚候府的时候了。
接下来,杜莜又找了些其它的话题和杜芷萱闲聊。待到最后,杜莜才一脸担忧和关切地说道:“许久都未得到二妹和三妹的消息了,也不知她们现在如何了?在府里过得可好,有没有被人欺凌侮骂?有没有遇见一些很难解决的麻烦事?……”
&知,四妹,待会你回府时,可否顺路绕道安王府和周王府,替我代两份礼物给她们?”
杜芷萱似笑非笑地看着杜莜,总算是明白了杜莜特意遣人到勇诚候府,不论老夫人威胁还是利诱,定要让自己到安王府走上一遭的缘由了!
果然,眼见杜芷萱许久未接话,按奈不住满腹焦急的杜莜,忍不住使出了激将法:“四妹,你这是不愿意?”
&么会?”杜芷萱淡淡地看了杜莜一眼,“大姐是孕妇,不宜外出,我这个做妹妹,理当分担一二。不然,传扬开来,还不得以为我们姐妹不睦嘛!”
在这一刻,杜莜心里难得地生出一种叫做后悔的情绪来,看向杜芷萱的目光也带上了一丝懊恼和郁闷,嘴唇动了动,想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解释一二,但,不知为何,在杜芷萱那过于清澈,仿若能倒映出她内心肮脏的眼眸里,那些明明已到喉旁的话,却又怎么也没办法顺利地说出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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