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陆闻言一声冷笑,在心中默念一声剑来,厨师刀已经出现在他的右手上,指着对面那只虫子。
“说说看,你什么时候把老黑给寄生了?”
“我没有寄生老黑。”虫子道,“我就是老黑,这个位面的货一直都是我在收的。”
它原本以为自己这么说会让马陆停手,但没想马陆看向它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我不管你是谁,到处搞寄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可不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你的容器,好不容赚的钱,娶得老婆都便宜了你,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顺手干掉你,彻底绝了这个祸患。”
马陆经过观察已经发现这只虫子外强中干,宿主死掉,明显也伤害到了它,这会儿应该还正处在虚弱期里。
所以才迫不及待的爬向马陆,还花言巧语的欺骗他想让他放下警惕,好偷袭得手。
也就是说两人正面对决的话,那只虫子应该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马陆身边还有流浪术士。
之前秒杀了郑大爷的次元海盗都被女术士一击必杀,眼前这只虫子就更不够看了。
这么一想马陆不由心中大定,当然他也没有托大追上去,只准备用厨师刀隔着一段距离去丢那只虫子。
反正他能无限召回厨师刀,慢慢耗也能耗死对面。
虫子显然也意识到情况不妙,彻底急了,开口道,“你又没死,我寄生个屁!!我只对尸体感兴趣。”
“你要尸体,还爬出来干什么?”马陆狐疑道。
“有头的!!!!我要有头的!!!”虫子是真的急了,“没头饭都吃不了我从哪儿摄入能量?没有大脑也没法控制身体啊。”
一旁的女术士这时也道,“它说的是真的,它是寄尸虫,只能寄宿在尸体中,我在其他位面见过它的同族,它们大部分都比较友善,不喜欢纷争。”
“太好了,终于有個懂行的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喜欢和菜鸟打交道,他们都是傻子,只会一惊一乍。”寄尸虫激动的就差喜极而泣了。
“你有种再说一遍。”马陆玩弄着手里的厨师刀。
寄尸虫连忙闭上了嘴巴,不过只是一会儿,它就又往女术士那里爬去,“伱既然知道我是谁,那就好办多了,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情。”
“你说。”
“如你所见,我的尸体已经损坏了,我必须在两个小时内找到一具新的尸体,不然我也会死掉。”
“你要我为你找尸体?”
“不用那么麻烦,我知道哪里有尸体,你把我送过去就行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不适合出现在大街上,也没法赶路,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笔让你满意的报酬。
“你的身手这么好,如果事后还能继续保护我,免受那些次元海盗的骚扰,我还能再支付你一大笔保镖费用,怎么样?”
出乎虫子的预料,面对它的优渥开价,女术士却摇了摇头,“我们族群也有我们的规矩,不能插手势力之间的纷争,更不能以此来牟利,我不会受雇于走私贩子抑或次元海盗之中的任何一方。”
“啊?!”寄尸虫又傻眼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不爱星币的人,“可你刚才为我干掉了那个可恶的次元海盗啊。”
“她不是为你,是为我。”马陆道,“我们是朋友。”
“没错,是这样的。”女术士也点头道,“我只是为了保护朋友。”
虫子听了这话只能又往马陆这边凑了过来,语气也客气了不少,“小兄弟,不,大哥,那还是你来帮帮我吧。”
马陆这次倒是没再踩它,可却摊手道。
“但我只是个会一惊一乍的菜鸟啊。”
“啊这”
回旋镖来得太快,虫子也有点扛不住,一狠心,只能道,“只要你帮我拿到新身体,我,我会付你2000星币,另外你的货我以后都两倍价格收。”
“让我想想”马陆的态度却显得很暧昧。
“3000星币的报酬,另外2.5倍的收购价,不能再多了,我们毕竟是一个团队,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这个收购价其他人肯定不满意,我还得自己再贴点,就算是回报你的救命之恩吧。”
虫子咬牙,又狠狠爆了一波金币。
虽然马陆估计再拖下去还能得到更高的价格,但是这也会让他和虫子的关系恶化。
考虑到双方日后很可能还要长期合作,没必要把关系处的太糟糕,真要是非常苛刻的条件,就算虫子现在为了活命勉强答应下来,将来也未必会老实遵守。
它本来就是干灰色买卖的走私贩子,道德水平想必也不会太高。
于是马陆道,“你看你,把我当趁火打劫的那种人了吗,反正只是跑一趟的事情能要得了3000星币?2000就行了。”
虫子听到这话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而且他也是混江湖的人,很是上道,眼见马陆退了一步他也立刻道,“既然钱你少收了,那收购价就听我的,咱们还按2.5倍走。”
“行啊,以后多余的食材我都卖你了,你打算去哪里取尸体?”马陆痛快道。
“我给你个地址,你有车吗?”
马陆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我还回尸体里,你把这具尸体也带上,我得还回去。”
“还回去?”
“对,这具尸体是我借来的,当然也得还了,而且郑大爷是今天早上刚没的,明天他的子女还得做遗体告别呢。”
“但是郑大爷的脑袋已经没有了啊。”马陆环顾四周的狼藉后道。
女术士这时候又开口道,“我可以试着用法术复原一下,不过炸得这么分散,估计没法做到100%还原。”
“没关系,大致能认出来就行了,到时候就跟家属说尸体腐败了。”
这边两人一虫还在忙着拼脑袋,把尸体搬上车。
另一边和郑大爷一起抽陀螺的葛大爷已经收好皮鞭和陀螺回到了家里。
他今天心情不错,还开了瓶小酒,一边美滋滋的喝着,一边跟老伴和儿子吹嘘今晚的自己如何如何神勇,赢下了好基友郑大爷。
结果却见自己的老伴和儿子面面相觑。
葛大爷察觉到不对,终于放下了酒杯,问道,“怎么了?我赢老郑一次,为什么你们都绷着脸,我是你爹还是他是你爹?”
“爸,”葛大爷的儿子迟疑了下,还是开口,用颤抖的声音道,“郑叔,他今早吃早饭的时候脑溢血,已已经没了,我们怕您难过,没有马上告诉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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