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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腙宏叫来朦腾,两人先是沉默了一会,
然后腙宏道:“你一定知道了猎族和血族的事。”
朦腾点头叹道:“对我们来说,确实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你也察觉到了?”腙宏道。
朦腾道:“水真和狂沙在紫气的力量可谓大增。”
腙宏道:“而且,水真加狂沙的力量更是大增。”
朦腾叹道:“没错,我们失去在紫气的三分之二空域,就是拜他们两个所赐,
如果说,那时他们还有所顾忌,但现在,也许连狂沙一家都有些无所顾忌了。”
“你还真想到了这一层。”腙宏摇摇头道。
朦腾沉默了一会,似乎鼓起勇气道:“我很仔细地想了想,
也许我们之前有些事情想得有些简单?
而水真、狼铁、桃弓,包括赤金狩猎二号等,其实都是非常复杂的,
我并不是说我们本身简单,我只是说,我们之前的策略也许相对他们而言,有些简单?
桃弓历经长期的极低谷甚至多次生死,才可以说极幸运地成为圣水系主,
水真也是绝处逢生才来到紫气,成立真水星系是战战兢兢险象环生,一直如同背水一战,
狼铁更是在紫气曾经堪称完败,丢掉所有紫气空域,如今好不容易在紫气抢得一块空域,
赤金几乎是匍匐于血泊,站起于废墟,多年的卧薪尝胆,终于迎来全面走上正轨后的大发展时期,
狩猎二号也是历经千年,才拿下如今的紫气空域,其中也几乎要亡于狂沙,却是现在最高效的星系,
而我们飓风,这多年来可以说一直顺风顺水,
所以,我感觉,他们的所思所想,也许会复杂很多,
我们的其实也并不简单,但拼到最后,却似乎差之毫厘,而危以千里。”
腙宏皱眉听他说完,道:“我们不缺只赞、只批、只评的,我们缺解决问题的,
你的这些赞、批和评,于现在又有何补呢?
你应该也意识到了,狂沙极可能会对我们有所动作,
虽说我们现在所占据的紫气空域易守难攻,
但狂沙的舰队不断增强,现在又有血族加入,
血族的能力攻击这些易守的空域最拿手,他们如果作为前锋,
我们便变得守无可守!
我现在的感觉就象是我们在紫气的每个飓风人都在苟延残喘,
你倒是能说说,我们该如何应付?”
朦腾沉默良久,道:“几乎没有什么活的方法,都是一些死方法,
比如从飓风本部调来更多舰队,
比如,派五分之一左右的舰队在前面死拼,剩余的五分之四舰队随时准备撤回飓风,
这样尚能保住五分之四的舰队,不至于你和我全军覆没后回到飓风后无法容身。”
“再调来更多舰队,飓风本部肯定会细问,”腙宏道,“如果不细答必定不肯调,
而如果细答,他们见这里的状况已经如此糟糕,必定会问罪于我等,
如若他们还派另外的人来此代替我们指挥,几乎也必是全军覆没,
而且,你认为我们能带得五分之四的舰队回飓风就能容身?
也许你说得对,我们之前是想得有些简单,
但谁又能料到水真和狼铁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
谁更又能料到如今的猎族血族之突变?
要不是飓风本部大部分重要人物当然也包括我都把圣水作为几乎是唯一的对手,
也许我们不会一直在一条其实是狭隘的路上走到如今!”
朦腾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两人继续死一般地沉默,
不知沉默了多久,朦腾突然道:“刚才你说的,即使我们能带得五分之四的舰队回飓风,也不能容身,
但这已经是我们能做到最好的结果了,
如果这样都不行的话,几乎就必是绝路,
既然如此,也许,我们只剩最后一着?”
腙宏看着他,道:“什么最后一着,我看你的眼神怎么有些不妙呢?”
朦腾叹道:“因为确实不怎么妙,甚至是非常地不妙,
我都有些不好说出口。”
“好不容易想出解决办法来了,有什么不好说出口?”腙宏斥道,“再说我们也不一定会采纳。”
朦腾道:“确实有些不好说出口,
因为,日月使毕竟是系主你这么多年的心腹之人。”
“怎么?”腙宏皱眉道。
“好吧,”朦腾叹道,“我就说吧,其实主要还是为系主你着想,
试想,我们几乎必定会在这里大败给狂沙,
而且,主要责任就是你我和日月使三人,
如若,我们中间的某人率领五分之一的舰队前去抗击来犯的狂沙,
而招致大败,天险全失守,另外五分之四的人不得不撤回飓风,
那,也许,这某人可以承担甚至全部责任?”
腙宏便冷笑道:“你怎么不去替代这个某人的位置呢?”
朦腾道:“我想,那也要我能啊,
你想,我刚到紫气不久,就算我替代这某人,飓风本部不可能将全责归于我,
甚至仍将全部责任归于一直经营这里的你和日月使,
而如果日月使是这个某人,
他的失败将会是关键的失败,也就是,无论之前如何,日月使作为一直在此经营的重要人等,这次失败将会是对紫气空域之前和如今的彻底交待,
而我因为之前没有参与这里,所以我的责任可以减轻很多,
而你由于这次日月使的失败没有直接参与,你的责任也可以减轻很多。”
腙宏听了,微微低头,很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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