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涵最近有些神经质,总觉得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有着什么人在窥伺着自己,他当然不会相信这些只是自己的错觉,因为他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他的人同样正在窥伺着陈信文,那么窥伺着自己的,应该是陈信文的人。
郑国涵能想到陈信文可能采取的行动,所以最近他出入低调得多了,跟往常那种光芒四射的情形相比,现在的郑国涵有些鬼鬼祟祟的感觉,当然,只是他自己的错觉,事实上,关心他形象的人还真没几个。
在学校的时候还好些,毕竟这里的环境相对比较封闭,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想要混进学校还是不大容易的,但是等到下了班一出校门,郑国涵就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太过分了吧,有多少人在观察自己啊?怎么觉得四处都是窥测的眼睛,更过分的是,马路对面的那几个混混直接就瞪着眼睛看着自己,有一个胳膊上能跑马的壮汉,还秀了秀他那壮硕的二头肌,以及上面像是活物一样的青蛇!
赤果果的挑衅!郑国涵哂笑了一下,这种程度的挑衅他是完全不当一回事的,如果自己为了这种事情生气早就被气死了,而且更不能跟这些人理论,这些人又不是会讲道理的人,他们只会用那醋钵大的拳头跟你的腮帮子说道理,虽然郑国涵不怕他们,但是无谓平白无故的丢点数,不是么!
他更在意的,是那些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如同毒蛇一样盯着自己的人,那些人的行动才是让人害怕的,同样的,郑国涵也不会真的害怕这些人,但是这些人很可能会无声无息的消耗掉自己的善念点数,而这,也正是陈信文的目的和手段。
感受着钉在自己身上的数道目光,郑国涵不由得有些不甘,为什么自己是善念这个阵营的呢?如果自己是恶念阵营的话,自己可以动用的手段就会多得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仅仅只能盯住陈信文,却不能采取有效的行动去消减他的点数,或者搜集他控制的那个团伙犯罪资料的速度应该加快一些了,可是自己不能亲自出马的话,这个效率也提不上去啊!
现在自己被这么严密的盯着,颇有些束手束脚的感觉,想要干点什么都不方便,被动啊!
“小郑,去哪儿啊?要不要我顺便捎你一程?”一辆灰色的国产车停在郑国涵身边,车窗滑了下来,里面的笑脸郑国涵很熟悉。
“回家,顺路么?”
“国丰苑对吧?顺路,上来吧。”
郑国涵正想拉开车门,自己夹在腋下的手包忽然滑了下去,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郑国涵愣了一下,弯下腰去捡包。
‘咻,啪’
一道利风擦着郑国涵的头皮划过,似乎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发出了一声响声,郑国涵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摸了摸头顶,似乎没有什么问题,然后扭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路边的一棵大树上,被掀起了一块树皮,白色树干上留着一个黑色的小孔,似乎还有青烟冒出。
郑国涵站起一半的身体僵住了,这是?这个,不会是子弹空吧!?我草,要不要出动到枪械啊!
郑国涵猛地蹲下身子,用车子将子的身体挡住,同时朝着车里的同事喊道:“有人开枪,快趴下!”
见车里的同事还在发愣,郑国涵语气急切的又重复了一次,那个同事才手忙脚乱的趴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拉开了车门,在郑国涵的帮助下连滚带爬的滚了出来,两人缩在车子一侧,都在剧烈的喘息着。
“我…..草,怎么回事?那…..有,人,要杀了你??”
“我***也不知道啊!我先报警。”
郑国涵骂了一句,这实在是太憋气了,想不到陈信文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职业杀手过来,居然还能将狙击枪给弄进国内,真是胆大包天了!
一边拨通电话,郑国涵一边慢慢的抬起头,透过茶色的车玻璃,向着杀手可能存在的方向张望着,不过他没有看到什么,但也不敢站起来,谁知道那杀手走了没有,万一还在远处盯着,自己这一站起来,又要扣除善念点数了。
郑国涵报了警之后就跟同事一起躲在车后面不出来,周围的同学和路人一开始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大模大样的从边上走过,看着两个躲在车后的人还好奇的打量,后来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这里发生了枪击,只一瞬间,周围居然一个人都看不见了,枪手哎!万一打偏了怎么办?中了流弹挂掉多悲剧啊!
幸好学校的大门非止一个,大门口的保安似乎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不过他们也没有胆量去帮忙,也不知道该帮什么忙,不少的学生躲在自以为安全的地方,向着他们自以为是的方向张望着,有的还颤颤巍巍的拿着手机胡乱拍摄着,这些家伙不知道该说他们好奇心旺盛呢,还是该说他们不知死活。
警察很快就到了,那警车里的警察很有经验,将车子紧靠着郑国涵同事的车子,然后从另一侧下来,猫着腰向前蹭了几步,仔细的看着不远处大树上的弹痕,另一个则蹲在郑国涵身边,一边安慰着他们,一边用望远镜向另一侧可能存在狙击位置上观察。
“三百到五百米,高度五十米以上,不到一百米,方位角左右五度。”
“有两个位置,呼叫556,呼叫556。”
“556听到,请指示。”
“目标一海大附医内科楼,目标二虹桥商业大厦,带警犬检查出入口及地下停车场人员,等待支援到达后开始全面搜查。”
下达完了命令,那警察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会,慢慢的站了起来,将望远镜递给另外一个警察,自己则用肉眼扫视着可疑的地方。
“是谁报警的?”
“是我,我是海大的学生会辅导老师,我叫郑国涵。”
“嫌疑犯的攻击目标是你还是这位?”
“他是我同事,叫袁振国,是碰巧在这里遇上的,本来我想搭顺风车回家,准备开车门的时候手包掉了,于是弯腰去捡,结果枪击就在这时发生了,然后我们就一直躲在车后面等你们到来,事发到现在一共十一分钟了。”
“这么说嫌疑犯攻击的目标是你了,等一下会有一辆防弹车过来,你们两位一起到局里协助调查,不用担心,我们会尽快将嫌疑犯抓捕归案的。”
郑国涵转头看了看同事,歉意的笑了笑,这个时候那紧张的同事也逐渐的平复下来,回了郑国涵一个有些僵硬的笑脸。
虽然警察来的还算及时,并且这两位的经验也很丰富,虽然他信心十足的安慰着郑国涵,但是郑国涵心里却还是不能放心,就算抓住了这个杀手又能如何,真正的罪魁祸首还在逍遥,连串的攻击也会接踵而来,这个陈信文嚣张的很,这次能用枪械,谁敢保证这货下次不能用炸弹,旁人无辜的性命对与恶念推销员来说,根本连狗屁都算不上。
郑国涵咬了咬牙,不能再这么被动了,不能再这么患得患失了,人家已经大张旗鼓的动手了,而且是采用了这种霸道疯狂的做法,自己必须要作出反击了,想要慢慢剪除陈信文爪牙的计划恐怕是太缓慢了、太过一厢情愿了。
这也就是善念推销员与恶念推销员之间最大的不同,恶念推销员一旦下定决心,他们采用的手段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用狂风骤雨一般的霸道,或者一击毙命的决绝,来彻底的解决麻烦,或者被麻烦解决。
而善念推销员却没有这种暴烈的手段,一般都会用比较缓和而正统的手段,堂堂正正的将对手的爪牙剪除,将他的组织瓦解,然后将对手逼到绝境,一举剪除。
但是并非说善念推销员就没有狠历的手段,只不过是不习惯使用这样的手段罢了,郑国涵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用惨烈的手段来对付陈信文了,再拖下去,自己这边真的是太狼狈了。
郑国涵被警方重点保护了起来,这也就是所谓的堂堂正正,陈信文纵使有千般手段,在国家机器面前也显得十分的苍白,除非他能有办法控制警方的某些人,但是即使能控制住警方的部分人,也不可能通过警方来动手,最多也就是故意露出些漏洞让杀手利用。
而郑国涵为了防范这一招,早就通过各种途径,将自己目前的处境,以及警方办案的拖沓给公开了,于是,海大的义工联不但在网络上开始给郑国涵造势,表示对警方无能的抗议和鄙视,并且组织了号称是保护郑国涵的行动组,在郑国涵居住的楼下驻扎了下来,整天二十四小时的巡逻,比警方还要严密和勤快。
一场暗杀弄到最后变得轰轰烈烈的闹剧,警方丢了脸,郑国涵出了名,而陈信文则一筹莫展,郑国涵躲进了厚厚的乌龟壳,他无从下手了,唯一让他感到安慰的是,郑国涵并不知道自己在背后策动攻击,也没有胆量从乌龟壳里出来对事件进行调查,自己还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他就不相信,郑国涵能在乌龟壳里躲上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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