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赶了许久的路,不管莫安安抛去几个白眼,柳无尘仍旧自顾自的嘴唇微勾带着笑容,动人心魄,不知在得瑟什么。
“就是这条黄桷河了!”一本小册子举在眼前,金盏指了指眼前的河。
一眼望去,这缓缓流淌的河流着实吸引人眼球,碧水青青,微波粼粼,水面之上居然没有一片落叶。
照常理来说,这河边挨着密密麻麻的森林,难免会有枯黄的落叶落在河面之上,可这里的河面偏偏干净的看不见任何一片落叶。
这副场景,她是知道,宛如那之前落水处的霍氏祖迹处是一样的。
“或许,外祖母真的在这里也不一定!”看着碧青的湖面,她扑通一下直接跳入河里。
厄运去除后,莫安安总觉得自己比之前还要厉害些,完全可以说是身轻如燕,敏捷迅速,这落水后她闭气片刻,柳无尘果然跟了下来。
金盏,莫邪呐?
看懂了她的问题,柳无尘意识传音道:“在岸上,没让他们下来!”谁知道这次的河底会不会有危险呐。
在水底,莫安安看见了苏铭掉的那种鱼,十分傲娇的从他们身旁游过去。
一只鱼拽什么拽!
两人又游了一阵子,果然,远处真的有一处建筑,游得进了才觉得眼眸之中占满了一大片的象牙白,竟是比上次宣城外的水底内的建筑大上好几倍。
“灵犀石!”这次不等柳无尘开口,莫安安就主动说出来。
柳无尘眼露赞赏,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不错,有长进。
... ...
就在莫安安两人入了水底世界后。
转眼就过去了五个多月。
边境战场中,一个黑衣黑发的人睫毛卷翘,清秀的脸庞。他站在一棵高耸入云的参天古树上,周身弥漫出浓稠的煞气。
下方的士兵们拿着各种武器,弯刀、回旋刀,一脸敬畏的望着树上的人。
“今日的你们没有退路,退一步者。杀无赦!”他冷然的声音高高落下,士兵们顿时眼里也是闪过阴狠。
拼了!
今日这场进攻,是久攻不下,两国消耗了无数人力物力之后。祥武国派了他来作战,一番冰冷的演讲之后,龚少卿抿嘴,看着红豆国的方向默默出神,片刻之后他脸上露出狰狞之色。黑葡萄般的眼眸闪烁了下夹杂着一种别人看不懂的痛惜。
才窜入了树林,片刻后,一个红眼小鬼浮动在身前:“主子,任务完成,今日晌午十分对方的粮草就会着火!”
他木然点头,随后说了句:“粮草着火之时,就是最好的进攻时机,我先去休息一会儿,到那个时间喊我!”
小鬼躬身应是,见主子走远后。他才站在刚刚龚少卿站的拿出大树树干上,望着红豆国的方向,邪恶的舔了舔唇。
晌午十分很快就到了。
果不其然,红豆国军营大火漫天,乌青色的浓烟滚滚,小鬼一乐,心道:时机来了。
转身准备去喊主子时,才转身,身后便是一个黑衣黑发的男子,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的站在他身后多久了。
连鬼魂都没察觉到...小鬼更加敬重。态度更拘谨了。
龚少卿没没搭理他,站在古树之上,让自己的声音响彻下方,“进攻!!!”
齐刷刷的转身。随着这两字的落下,他这只自己训练的人马,虽然数量不及红豆国,但是...
一时间,只听见唰唰之声,下方的士兵速度极快的消失在原地。根本不讲究什么队形,什么进攻方式,如刺客群出一般,各找各的目标朝红豆国冲去。
若是都是聚集在一起的,那么红豆国的箭雨来之时,怕就要倒下一大片,他也是红豆国人,当然了解红豆国的作战方式,这是专门的训练的一只开路利器。
见那边边界城墙上落下人马的服装,他隐去眼里的神色问道:“后面的大队人马何时能到?”
“三日后!”小鬼应道。
三日,足够了。
安安,这样屠杀你的同胞,国人,与你为敌,你可否记得住我?
红豆国,皇城。
“报,敌军已经攻破边境,突围入境界!”
“报!将军叶寒被抓!”
“报!敌军已经攻破两座城池!”
安炳然穿着金黄色龙袍,坐在朝堂之上,听着一波又一波的报,脸色铁青,青筋凸出,可就算如此,满朝文武只顾着吵吵嚷嚷,大呼怎么办,如何是好,愣是没有一个能说出好的办法。
“哗啦....”安炳然广袖一扫,桌子上的瓜果盆被洒落在地。
朝堂之上顿时寂静无声。
“吃国粮,拿着丰厚的供奉、月银,一有肥差就知道冒出来哄抢,国家有难时,你们就是这么六神无主,动摇军心的?做给谁看呐!!还是表演给朕看的?”安炳然一字一句,字字锵锵。
大臣跪伏,无人再敢出一言。
“顾乐天!”
一个身材修长,立在大厅中如翠竹般笔挺的男子走出,拱手道:“臣在!”
“自今日起,边关战事有你下命令,满朝文武任你调遣,包括朕亦然!”安炳然站起,走下高台站在朝堂之上与顾乐天平视道。
这是历史以来,无一个君王可以做到的,安炳然却是不分身份贵贱,敢于重用,更是在上朝之时走下高台,九五至尊的身份与他平视,其意义可想而知,只为得一忠臣之心。
不得不说,士为知己者,顾乐天身子中傲骨铮铮,谁也不拜的他此刻眼睛微红,微微一拜:“臣遵旨!”
就这样,顾乐天毫不客气的再次指出一些颇有天赋潜力,却被人打压雪藏的小将,破格升迁之后领兵,被迅速的派往前线。
一时间,红豆国的边境处的几大城市。百姓人人自危,知道战乱时间,家家紧闭着大门,大街小巷更是空无一人。
战事紧张进行着。死伤无数,哀鸿遍野,叶梵天更是心神憔悴,他堂堂一国战神之子居然被敌军抓了,也不知生死!
祥武国的一片森林里。
一颗粗大的树上驾着一尊建筑。这里离战场相对较远,好比宁和幽静的小村落般,可是建筑内的一阵摔东西声音响起:“去告诉那臭小子要么放我走,要么杀了我!”
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从房间内毕恭毕敬的退出屋子,之所以毕恭毕敬是应为主子交代了的,但里面这位显然脾气不太好,他送的 一日三餐几乎没有动过一筷子。
“真是难伺候!”小厮不过嘀咕了一句。
“难伺候,你就不用伺候了。”不知何时小厮身边站着一黑衣黑发的男子,小厮吓得小脸苍白,突地就跪地。诚惶诚恐道:“主子!”
“滚!”龚少卿道。
“是是!”小厮应道。连忙站起就跳到别的树上,但是没走多远,一声惨叫就响起。
“臭小子滚进来,滚进来,我知道你在外面,为何不敢见我!?”在屋子内听到动静的叶寒猛地站起冲到门前拍打着门,奈何外面静静的,就是没人回答。
转眼又逝三个月。
两国之间的战争就那么僵持着,你夺我东边几个城池,我夺你西边几个城池。死伤更是大幅度上涨。
不得不说,顾乐天也是有才,得知祥武国的作战攻略之后,硬是想出许多点子。就那么与祥武国耗着。
... ...
地下的水底世界中,两个人从水底冒出头,岸上已经快成了野人模样的金盏和莫邪暗淡的眸子总算一亮,莫邪站起道:“姑娘总算回来了!”
上了岸,莫安安不由抱怨道:“外祖母真是的,早知道会被困那么久。何必还要闯阵啊!”
两人上岸后,水中再次浮出一个年轻的女子,笑容灿灿道:“没大没小的,不也是为了拿回祖宗留下的东西嘛!”
等莫安安从一处帐篷内换了身干净的衣裙出来后,莫邪开口的第一句话便让她呆立当场:“叶寒叶将军,被抓了!”
爹爹被抓了?
怎么可能呐,两国相争,爹爹有勇有谋怎么会就被抓了,一时间,莫安安有些六神无主了,求救似的看着柳无尘。
柳无尘点头,侧头问道:“梦里可有预知道是谁抓的?”
“姑娘的竹马---龚少卿!”
震惊之余,莫安安也想不通那个腼腆害羞的少年怎么会为祥武国办事,他自己也是红豆国人啊,他抓爹爹做什么。
几人赶到边境之时已经有过了半月有余,莫安安回到营地四处寻找叶寒,果真没有看见叶寒的身影。
“少卿,这是为什么?”莫安安内心极其不解,他不是爱我么,爱我为何会做伤害我的事?
在营地帐篷中,莫安安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回到秋蝉村是与她并肩行走的路,见他腼腆害羞的青涩模样,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实在不愿意相信。
待她终于迷迷糊糊的睡去,床头老婆婆总算缓缓现行,见熟睡着的她依旧愁眉不展,老婆婆冷哼一声:“身为将魂,就不能出来帮帮她,若是不帮她,你如蚂蝗一般吸附她身体的灵韵,我可是见不得!”
一个浑身精装到牙齿的大汉出现,一脸的不好意思:“好好好!我明日就出力!”
翌日,莫安安起来,身子使不完的劲儿,作为城主也算是红豆国的朝堂间的一员,也是可以请兵出征的!
得知如此之后,她直接去找了祖父。
“什么?你领兵出征?!不行,绝对不行!!”叶梵天一身将装,头戴着武冠,身后披着大红斗篷,跟个**外穿的超人一般。
“祖父,安安是宣城城主,是红豆国的一员,有何不可?”她搬出城主之位。
“不行!明日你就回宣城去老老实实的待着,这战场都是男人,你一个女儿家瞎凑什么热闹!?”叶梵天叶正言辞,这可是她唯一的最宠爱的孙女,怎么会舍得她去涉险。
“祖父难道以为女子不如男,祖母这么看不起女子,可要当心我回去告诉祖母,再者古代还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之说,你这样拒绝我毫无道理!”莫安安心里惦记着叶寒,不由更急切。
叶梵天摸着胡子,就就不发一言。
花木兰是谁?
恕他孤陋寡闻,可又拉不下面子去问。
突地,眼睛一转,语气透露出不容置疑道: “好,允你从军,但是是军医,不是厮杀的士兵!”
她在叶寒军营中一日接近治愈百人的事也是传到他这边,只是当时再想去找这个宝贝孙女时,确如蒸发了一般,寻不到人。
莫安安知道,这是祖父最大的让步,不由点头:“好,我有个要求:我要带几个助手在身边!”
柳无尘,金盏,莫邪等人待在身边她会更安心。
罢了,宝贝孙女都已经上了战场了,几个助手而已去就去吧,叶梵天疲惫的点点头。
随后,祥武国就觉得不对了,怎么红豆国的人跟打了鸡血似的越杀越多,越杀越精神,不知疲惫一般。
“艳鬼,带些鬼鬼去寻下爹爹的踪迹。” 莫安安在帐篷中对艳鬼吩咐道。
艳鬼点头,带着一群鬼鬼从军营呼啸而过朝祥武国而去,一个最配胖只知道吃的撑死鬼,突地嗅嗅鼻子:“我闻到了!”
他们出来之前闻过莫安安拿出来叶寒的贴身事物,带着叶寒的气息,虽然不知道管用不管用,莫安安就把死马当做活马医治吧,总比什么努力都不做的好!”
她仍旧是有一个直觉的,她觉得龚少卿不会伤害叶寒的。
撑死鬼一直,“不在这处,在很远的林子内!”
艳鬼魅惑一笑:“回去让主子给你烧些吃的奖励你!”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令撑死鬼激动人心了,他豪气冲天道:“我来带路!”
众鬼鬼跟在他身后,一路巡进了林子里,一路大摇大摆的在空中漂浮着,反正也没有人看的到他们。
正这么傲娇的想着,前方一颗古树上建筑的木屋内,一个红眼小鬼猛地窜出:“哪里来的二货,打扰本大爷!”
一胆小鬼,他是被自己的胆小吓死的。
一指那红眼小鬼,吓得面无血色,错,是本来就面无血色,只是神情更加惊恐了,嘶声喊道:“鬼!鬼呀!!”
艳鬼啪叽一巴掌呼去:“怂蛋,你自己都是鬼了,怕什么鬼!”
他心里明镜似的,眼前的红眼小鬼是厉鬼,阴煞之气可以化作实质般,最有战斗力的一种,不似他升级成的阴将,这种红眼鬼是死前就是战士,死后武术本能还在,一般的鬼魂都不愿意招惹的。
“我们一起上,就不信这么多人干不过他一只!”艳鬼振臂高喝,做了个第一次这么粗鲁的简短的演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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