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昊疲惫的走着,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天了,也不知道现在到是何处,弹指流年,原以为自己不再想她,却不知她早已刻在自己的心里,此时才领悟,原來痛也是会痛到不知痛的。叹了口气,摇摇头,想让被烈酒灌晕的头清醒点,却换来一阵眩晕,两腿再也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昊但觉眼前一阵火光跃动,全身燥热无比,不由自主的呻吟着:“水……水……”,仿佛有一个女子走近自己,跟着一流清泉流进自己干枯的体力,舒畅之极,接着自己又昏沉沉的睡去。
再次醒来,是被阳光照在眼睛上刺醒的,东方昊睁眼一看,自己躺在一个破旧的老屋里,四角都是灰和蜘蛛网,,一张稀烂的桌子,摇摇欲坠的站立着,旁边的两条长凳倒是好好的,只有这三件东西上面不见灰尘。估计这房子好久都没人居住了,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成,这样无人居住的房子实在是平常之极。东方昊的目光定睛在一个消瘦的背上,后背的主人似乎没注意到东方昊的目光,依旧忙着添柴火,火堆上的瓷罐发出一阵难闻的药味,东方昊顿时明白是眼前这位姑娘救了自己,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当下站起来,一揖到地:“东方昊多谢姑娘救命之恩。”那姑娘似乎一惊,马上回身还礼道:“兄台不必客气,救助病人是学医之人的本职。”东方昊打量着眼前这位救命恩人,观其年龄大约二十岁出头,一件宽大的衣服罩在纤细的身上,显得略为宽大,一身打扮朴实无华,两眼圆亮,头发有点枯黄,脸上未施胭脂,微带黑色,看得出是那种常在外面奔波的女子。那姑娘见东方昊这么打量自己,脸上略显羞色,忙将药罐取下道:“兄台身体已好转,再服下这剂药当可痊愈,小女子另有要事,先行一步。”说完取了桌上的行李就欲离去,忽然又像想起什么,回头劝道:“东方兄,酒能伤人,还是少喝为妙,再者你内力不错,道理上不会生病,要知道忧愁悲哀伤人,寒暖失常伤人,东方兄要切记。”东方昊望着这张满一脸笑容的女子,心中一热,虽然这女子说不上漂亮,但是眼露聪慧,心地极好,又体贴之极,不问自己何事伤心,却以劝自己保重身体来劝慰自己,都不知好多年没人这么关心过自己了。心下感动,诚恳地道:“多谢姑娘关心了,敢问姑娘芳名?”在宋朝女子一般不随便告诉别人姓名的,既得东方昊诚恳垂问,那姑娘也是豪爽之人,当下将姓名相告,两人熟悉后亦相处甚欢。聊天中东方昊得知,该女子姓谭,名莹,师从朱震享,学习医术已有八年有余,此次是得江州两淮制置使赵范大人的传书,让其师赶往江州救人,因师在外无法前往,只好自己先行赶去,另传讯给师傅朱震享。谁想到碰上东方昊,在途中耽搁了一天。
东方昊听完砸舌不已,本以为谭莹只是一普通农家女,谁知道竟然是朱震享的亲传弟子,难怪谭莹医术高明。说起朱震享还真没几个不知道的,朱震享又叫“朱一帖”,外号的由来是因为他看病都是一帖药剂即可药到病除,从不用第二帖,神奇无比,以至到后来,无人叫其真名,都以“朱一帖”相称。同时又因朱震享有惠民之心,常游走于乡村,免费为百姓治病,民间受其好处者不计其数,故此极得百姓爱戴。
两人赶到江州已是天黑,因赵范说事情十万紧急,当下两人来不及歇息,直接去见赵范。两人当即被引到一个卧室内,床上躺着一个人,双目紧闭,脸如土色。此人谭莹却是认识的,因为去军中救助过几次伤兵,正是有过数面之缘的孟珙,只是前面数次见他,是威风凛凛的领军将军,是那个天下高手榜上的有数高手,此时却气若游丝。,以孟珙的武功,单打独斗能伤他者绝不过五人,更因其常在军中,又有龙天翔这样的一流高手在身旁,绝无可能伤成这样。
谭莹大惊之下,不及多想,抢前一步,将手搭在孟珙手腕上,才触碰到经脉,一股阴柔之气沿手指透体而入,谭莹只是一平常女子,无半点内力根基,刹时只觉胸口烦闷不已,脸色苍白,东方昊顾不上男女之嫌,连忙上前扶住,谭莹深吸几口气才缓缓回复过来,眉头紧皱,脸上满是惊疑之色,“圣门邪气?孟将军怎么会中圣门邪气?”
赵范惊道:“圣门邪气?谭姑娘确定吗?”
谭莹肯定地答道:“我敢肯定是圣门邪气。难道隐迹十多年的大道教教主陈师正又现身了?”
“是绝影刺客杜可风。伤孟将军的是绝影刺客杜可风,怎么会是圣门邪气呢?谭姑娘可有看错?”龙天翔双目怒睁,狠狠的答道,语气中吐露出无限的恨意。龙天翔心下焦虑,心中所想之语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谭莹医术已得朱震享的真传,既然这么有把握说是圣门邪气那绝不会有错。
谭莹毫不在意,解释说:“十多年前,家师曾碰到一武林人士,身中一种奇异无比的掌力,全身泛黄,足下有一红点,而且其内力怪异无比,家师曾给我解释得特别清楚,故此我敢肯定孟将军中的是圣门邪气。”
龙天翔细看之下,在孟珙足下确有一红点,要不是谭莹点出,谁都会把它忽略过去。龙天翔喃喃道:“杜可风又怎么会圣门邪气呢?”
赵范早已相信谭莹所说,早在谭莹来之前,自己和龙天翔欲用内力为孟珙疗伤,谁知道孟珙所中的内力自己闻所未闻,不仅没让孟珙有所好转,情况反而更见恶劣,而且那股阴柔之气竟可以自动寻求寄生体,让两人的内力倒是有大半消耗在抗拒异真气的侵入上。如此厉害的真气,如果是圣门邪气,就毫无稀奇,否则才是奇怪之极呢.
“谭姑娘可有办法医治?”赵范望着谭莹眼睛,一眼的期盼,希望谭莹能给一个肯定的答复,可惜谭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缓缓的摇了摇头。
“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赵范仍不死心,谭莹可以说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如果这个已得“朱一帖”真传的谭莹也没办法,那天下也没人可以救孟珙。
谭莹叹了口气:“你们是不了解圣门邪气,十多年前家师碰到一位身受圣门邪气之人,家师当时年方三十,虽然无今天的名望,却也趋于大成,对于这种真气也是束手无策,苦思三日,又多方研究,才弄清楚圣门邪气,可是依然无解救之策,那人亦未得救。”
“圣门邪气不同于一般的内力,一般的内力不管击在人身或注入体内,都以劲道伤人,而圣门邪气却是一股死气,进入体内,使人阴阳不平衡,破坏经脉为主。大凡一流高手都懂得阴阳结合的道理,也知道经脉乃内力的通道,故此练武必先通其经脉。而在医学上来说,经脉比你们所了解的更为重要,十二经脉者,内属于脏肺,外络于肢节,能决生死,不可不通。圣门邪气进入经脉后,压制阳气,使得阴气大幅度提升,造成经脉阻塞,同时因其本身属于阴阳自然之气,内力无法驱除,因此这数十年来,圣门邪气中者无救,也奠定了了陈师正做为武林三大宗师的地位。”
“难道就无一点办法可想?”
“是啊,既然令师研究过圣门邪气,想必有办法可救。”
谭莹站起身来,望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孟珙缓缓说道:“家师言道,世界的生命都是一种能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宇宙,当能量耗尽就是生命终止之时,人在将死时会将生命中的能量全部释放出来,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回光返照。家师有一套针法,可以刺激人体潜能,让人体的能量在短时间内全部释放出来,如今或许可以一试。”
既然谭莹说有办法,却又迟迟不动手赵范立知其中必有为难之出,果然谭莹语气一转:“不过此法凶险万分,孟将军如今十二经脉已塞其九,若是释放的潜能不能打通已封闭的经脉,孟将军必死无疑。若仅是如此,小女子倒也还有几分把握,问题是体内的圣门邪气,我是半分把握也没有。”
赵范惨笑一声:“就这么等着,更是必死无疑。”
谭莹眉头微皱,叹道:“十多年前家师在初遇圣门邪气时采用针灸法,泻其有余,补其不足,可惜也只能保那人三天之命。此后的十多年,家师依然没研究出其他的医治之法,这事也成为他老人家的一块心病,常喟叹自己‘朱一帖’的名号不实。”
赵范三人还不知名动天下的“朱一帖”竟然还有这么一桩心事,不过这么一个心病恐怕不是“朱一帖”的耻辱,相反的可能是“朱一帖”的光荣了,若是三大宗师的独门绝技“朱一帖”随手可解,那天下人第一人的位置恐怕没人能坐上去了。赵范无暇感慨,只有轻轻说道:“那就请谭姑娘动手吧。”声音中带着颤抖,如此重大之事,偏偏又毫无把握,赵范心中惴惴不安之情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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