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很快从她面前驶离,载着牛非凡和桑霓一点点的消失。
温海蓝心头忽然一阵酸涩,有种想落泪的感觉,但她很快忍住,拔腿往大门口跑去。
门口站着几个带枪的哨兵,远远的就凌厉声喝止她。
温海蓝跟他们解释,说自己要离开这里。
哨兵面无表情的说,上头有令,没有克彝将军的亲口许可,她不得走出这里一步。
哨兵态度坚决,毫无商量的余地。
温海蓝没有多停留,便转身折回了房间。
反正她也只是试探一下,看看她在这里是否自由?
现在答案很明显了,她并不自由。
而阻碍她自由的,不只是牛非凡,克彝也有份!
可是,为什么克彝不让自己离开这里呢?
她离开,对他外甥女桑霓和牛非凡的发展不是更有帮助吗?
另外,到m国后发生的事,也令温海蓝疑惑重重。
首先,来m国之前,对她盯得很紧的林小美,以及突然出现在机场的那个叫海鹰的男人,为什么一下了飞机,就都不见踪影了呢?
他们的失踪,跟牛非凡有关吗?
又或者跟克彝有关?
温海蓝百思不得其解。
回到房间待到了夜晚的十点多,楼下忽然传来震耳的刹车声,紧接着是一阵骚动。
温海蓝心一顿,忙冲出阳台细看。
下面人头攒动,一帮人抬着担架围在一辆车旁边,像是等着要从车上接什么人似的。
隔得太远,晚上光线太暗,温海蓝看不清楚那人是谁。
不过,她看到了牛非凡的身影。
他站在那里,回头朝她看过来,跟她对视了一下,便别开脸,跟随一群人离开了。
温海蓝没有追下去看热闹,只是坐在房间里等。
不一会,一个女佣进来告诉她,牛非凡和桑霓驾车去参加一个宴会,在回来的路上遭遇袭击,桑霓为了保护牛非凡,背部中了一枪,现在正在抢救中。
“桑霓小姐和noi先生下个月就要订婚了,现在忽然出了这种事,唉……希望神佛保佑桑霓小姐没事。”女佣叹息道。
“他们下个月就要订婚了?”温海蓝诧异。
“是啊,将军都让我们开始准备订婚仪式的工作了。”女佣笑眯眯的说,“桑霓小姐跟noi先生是青梅竹马,我看他们就是很相配的一对。听说,这次桑霓小姐受伤,是因为救noi先生,可见她有多爱noi先生,尽管noi先生现在喜欢你多过喜欢桑霓小姐,但经过这一次后,他一定会更喜欢桑霓小姐的。”
女佣说了很多,言语里流露出对桑霓的支持,以及一丝对温海蓝的鄙视。
温海蓝不语,一直等她说完,才问,“知道是谁开枪打伤的桑霓吗?”
“哼,敢在将军的领地上开枪的,除了敌军派来的杀手,还会有谁?”那女佣一脸愤怒,“现在,他们是朝桑霓小姐和noi先生开枪了,要是下次,他们朝着将军开枪,那可怎么办……”
女佣忿忿不平的说着,忽然,房门从外面推开,牛非凡冷着脸进来,眼神朝那女佣一扫,“出去!”
“好,好的……”小女佣嗫嚅着嘴唇,逃也似的离开了。
温海蓝看了看牛非凡白色衬衫上沾染的血迹,忙问,“你没事吧?听说对方的目标是你,幸亏桑霓替你挡了一弹……”
“你觉得会是谁干的?”牛非凡沉声打断她。
温海蓝咬了咬唇,“我想,应该不会是沈逸峻,他那天被你打伤了,生死不明。”
“哼,什么生死不明,应该说,是下落不明才对。”牛非凡冷哼。
“你什么意思?”
“他不见了。”
“怎么会?他受伤了,而且你们的看守那么严密,他怎么会……”
“温海蓝,你未免太小看姓沈的本事了吧?”牛非凡紧绷着一张脸,锋利如刀的眼神直逼着她。
温海蓝眉头一皱。
牛非凡很少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他这是怎么了?
“noi,你怎么还在这里?桑霓正在手术,作为未婚夫的你,应该到那边陪着她才对。”克彝不悦的板着脸出现在门口。
他看了看温海蓝,严肃的说,“还有,我不是让你不要将沈逸峻从我们手中逃脱的事透露出去吗?你怎么告诉了这个女人?”
“她应该知道。”牛非凡淡淡的回了一句,便抿着唇离开了房间。
“这小子……”克彝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也转身要走。
“将军,牛非凡说沈逸峻不见了,是真的吗?我记得,那天是你命人将受伤的他送医院的,那你一定知道他的伤情了,告诉我,他现在怎样?”温海蓝急切的问。
“温小姐,noi说得对,你太小看你男人的本事了。”克彝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温海蓝手心捏着一把冷汗,心急如焚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欢欢的行踪尚未有准确的消息,沈逸峻又失踪了。
她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失踪,到底是为何?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
屋里一片漆黑。
温海蓝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口干舌燥,便伸手摸索床头柜上的水杯。
忽然,她正蠕动的手腕被人抓住,紧接着,手心里被塞入了一只透着温度的水杯。
房间里有人。
是谁?
温海蓝浑身起了一阵战粟,正要张嘴问时,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嘘,别出声,是我!”
低沉暗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她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顿住,带着欣喜确认,“沈逸峻,是你吗?”
“嗯,是我。”来人低笑着,给了她肯定的回答。
温海蓝松了一口气,正要伸手开灯的时候,被他阻止了,“别开灯。”
她不解,“为什么?我想看看你。”
“我就是我,有什么好看的?”男人执起她的手背,放嘴边吻了吻。
温海蓝的肌肤被他温热的唇这么一碰,心尖儿颤了一下,更加确定他就是牛非凡口中逃离了牢狱的那个男人。
透过昏暗的光线,她睁着眼睛打量眼前这张脸,的确是那天她在牢房里看到的脸。
蓦地,她想起了什么,忙拽紧他的手,“喂,你的伤怎样了?没事吧?”
“伤?什么伤?”男人故作糊涂。
温海蓝急了,“那天,牛非凡朝你那里开了一枪,我看到你那里流血了……”
“那里?”男人暧昧一笑,“哦,我记起来了,你是问,那头牛给了我胯部一枪之后,我那个东西还在不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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