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吧。”沈逸峻抱着女儿大步离开。
一边走,一边逗弄她。
“宝贝,你喜欢妈咪多一点,还是喜欢爸爸多一点?”
“一样多,欢欢两个都喜欢。”小欢欢在他的怀里蹦跶着小身子。
不想,此举,却拉扯到他腰腹上的伤口。
年轻的爸爸咬牙,隐忍那一阵阵疼痛,说,“宝贝,只能选一个!”
“那个……欢欢不知道怎么选耶。欢欢见不到妈咪时,会很伤心;见不到爸爸时,也会好伤心……”
“宝贝,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妈咪不可能每天都陪在你身边,知道吗?”
“爸爸,欢欢听不懂。”
“没关系,很快你就会懂了。”
“那爸爸,以后,你和妈咪不要再吵架了,欢欢希望爸爸和妈咪永远在一起哦。”小欢欢奶声奶气的说。
年轻的爸爸沉默了一会,说,“好。”
“真的?”
“真的!”沈逸峻笑着对女儿承诺。
然,那慈祥的笑意却不达眼底。
接下来,他和那女人都不在一起了,当然也就无架可吵了。
阿义很快准备好回香港的包机。
临上飞机之前,他把容小天拉到一边,“容医生,你确定我摘来的黑玫瑰是假的?”
“是的,那只是一些染色了的普通玫瑰。”
“不可能,那是我在东方山庄的罂-粟园里摘的,牛非凡怎么可能做假?”
容小天皱眉,“你是说,黑玫瑰是在露天培植的?”
“嗯,在一个小山坡上,混合着罂-粟一起种植。”
“所以,那绝对不是真的!”容小天肯定的说,“冷风的碧斯芝配方上所说的药引——黑玫瑰,是在暗房里,用碧斯芝的原液培植的,一见阳光就死。”
阿义脸色微变,“那么,素拉上次给我吃的那朵花,也是假的?”
“也许吧。”容小天叹了一声,“要是我有碧斯芝的原液,就能自己培植黑玫瑰了,可惜,我没有,一丁点也没有。”
“s-h-it!”阿义低咒一声,转身就走。
容小天拉住他,“飞机就要起飞了,你要去哪?”
阿义头也不回,“再闯一次东方山庄,我就不信找不到真正的黑玫瑰!”
“不必了!”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
两人回头,异口同声。
“先生……”
“先生……”
沈逸峻走过来,对阿义说,“牛非凡不蠢,能让你摘到假花,真花就不会轻易的给你摘到了。”
“那您体内的毒?”
阿义担心的并不是自己所染上的新一代碧斯芝,而是担心主子四年前染上的碧斯芝,那毒性比新一代的要诡异。
沈逸峻看了看怀里一脸天真的小女儿,笑笑说,“我当然想长命百岁了,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况,与其花费精力在研究碧斯芝的解药上,还不如去查查牛非凡那位染了a病毒的朋友。”
“您的意思是,用我们a病毒的解药配方,换牛非凡碧斯芝的解药?”阿义不确定的问。
先前,主子不是回绝了牛非凡的交换条件了吗?
更何况,到目前为止,a病毒的解药尚未研制成功!
容小天也是跟阿义一样的困惑。
沈逸峻说,“你错了,我没有跟牛非凡交换解药配方的意思,我只是好奇,他那位染上了a病毒的朋友到底是谁?”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调查清楚的。”阿义说。
“很好。”沈逸峻颔首,抱着女儿离开,“走吧,我们回香港。”
“那温小姐呢?需要安排人留在意大利暗中保护她吗?”阿义硬着头皮问。
沈逸峻脚步停顿,伫立了片刻说,“她身边有牛非凡,派再多的人过去,也是徒劳!”
阿义站在风中,思量主子这句话。
主子这么说,是怪罪他们保护温小姐的功夫不到位吗?
还是,主子已经决定把温小姐推给牛非凡?不再管她了?
容小天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阿义,走吧,别想太多了。”
阿义回神,提醒道,“容医生,你以后还是叫我阿光吧,我现在只是阿光。”
容小天微微一笑,“抱歉,我下次会注意!”
当年,主子一行坠机深海的消息,让他悲痛了很久。
怎知,大半年后,竟有人告知他,他们一行没死,只不过接下来,他们要改头换面,以另一种身份回归。
他尊重主子的决定,配合瞒着温海蓝等人。
一晃,就快四年了。
一切都风平浪静的。
主子跟温海蓝母女也重逢,并且结婚了。
他以为这就是主子要的生活。
不想,好事多磨。
最近发生的一连串的事,让他觉得,昔日的风平浪静已经被打破。
接下来的惊涛骇浪,何时会到来呢?
泰国。
流经密林的湄公河上,电闪雷鸣,风急雨大。
一艘普通的船停泊在河边高耸的杂草里,随风飘摇。
船舱内,灯火暗黄。
一个头发微卷的男子坐小茶几旁边,轻酌当地香醇的白酒。
“西蒙先生,恩佐已经乘船往这边来了,不过雨势太大,估计会比预期到达的时间晚一些。”牛二小声汇报。
牛非凡看了看腕表,时间是当地凌晨一点。
离某人限定的四十八小时,还剩五个小时。
他端起白酒杯,一仰而尽。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牛二凑他耳边,说,“都准备好了,东西是素坤先生给的,干净利索。”
闻言,牛非凡眸里闪过一丝阴鸷。
随后,他拿起手机,拨打了一通意大利长途。
接电话的是素仑。
“海蓝宝贝的情况怎样?”牛非凡开口就问。
“孩子流掉了,她醒来后很伤心,一直在默默的流泪,什么东西也不吃。”
素仑一边说,一边透过病房的玻璃窗,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女子。
那张昔日娇美如花的脸,此刻红肿溃烂得令人不忍多看一眼。
素仑轻叹,“我已经给她注射了抵御a病毒发作的药剂,药剂的副作用估计会让她很难受。”
牛非凡默了一下,道,“马上解除对素拉的禁闭,让她到医院陪着。”
“非凡,你的意思是,素拉不用下放到越南了?”
“暂缓,目前,一切以海蓝宝贝的身体为重!素拉是她在意大利唯一能说上话的女人,你让素拉好好安慰她!”
顿了顿,牛非凡强调,“记住,提醒素拉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
“好的,我明白。”
牛非凡又问,“家里的黑玫瑰,都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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