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珠隐现在哪里有心情想吃东西的事儿?她满脑子都是二皇子殿下看南笙的眼神和与南笙说的那句话,他们分明就认识。南笙怎么与二皇子殿下认识?她她表侄儿媳妇南氏知道吗?
此时听到世子妃与她答话,立即倾身在她耳边细语几声。
本是笑意盈盈的岳云眉在听余珠隐说完之后,脸色当即就凝重起来,“隐姑娘,你还是好好吃饭吧,话可不能乱说,编排宫里的贵人可是要吃罪的,至于什么罪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才是。”
余珠隐急了,声音极不敢大了,极力的压低,继续在岳云眉耳边说:“我真的看到的,而且不止我一人看到,那二皇子殿下我曾与他有过节,不可能认错,南家的笙姑娘更不可能认错,他们之间绝对是认识的,而且看二皇五殿下对南笙的态度,他们之间肯定有问题。”
余珠隐说得信誓旦旦,倒叫岳云眉不得不怀疑了。她对南家不了解的,惟一的了解就是四房的南氏。如果二皇子殿下真看上了南笙,那宫里的瑜姐儿知道吗?南氏知道吗?
天呐,二皇子殿下的亲事多少双眼睛在盯着,真要落在南家头上,这得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岳云眉不敢想,但她知道她的夫君肯定知道些什么。
但现在不是去找她夫君的时候,得先把余珠隐稳住,省得她乱说话传出些什么风言风语来,“你既知道二皇子殿下与你有过节,我看我还是赶紧让人送你回去吧,万一再让二皇子殿下看到你,万一他想起先前的什么事,又罚你怎么办?”
是啊,所以她躲到世子妃身边哪儿也不敢去,谁也不敢看了呀。
想着她是由世子妃带进来的,二皇子殿下真要记仇,有世子妃求情,事情才会有转圜。此时听世子妃一说,觉得很有道理。那可是二皇子殿下,他真要拿自己出气,光是世子妃又能拦得住吗?
看着余珠隐吓白的脸,岳云眉当即就吩咐人将她送回寅国公府去。
且说南笙回到寅国公府,第一件事就是直接去见了南姑母。
南姑母正与杨嬷嬷说着话,看到南笙撩帘进来,东倒西歪的站不住脚,上前将她扶到一旁的小榻上坐好,“笙姐儿,你这是怎么了?”
南笙则目不转睛的看着南姑母,一字一句的问,“姑母,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不是?”
南姑母一惊,随即示意杨嬷嬷出去守在门口,然后才问,“你……见着他了?”
“二皇子殿下,多威风的身份啊!你和阿爹非得让我送嫁进京,莫不是打着这个主意?”
虽说不知道是不是有这么一日,但此时的南姑母知道瞒是瞒不过去的,她坐到南笙身边,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是,也不是。”
这话把南笙人说糊涂了。
“此事你万不能怪责你阿爹,那时你阿爹身体不好,你诗姐姐又红颜薄命,家里就剩下个你和被许姨娘那贱人捧杀长大的才哥儿。你阿爹是觉得他若突然一走,谁来支撑南家大房的门庭?便想为你招婿。那时的‘苏大牛’让你阿爹动了这个心思,可是他的背景不论你阿爹怎么查都查不出来,还用个‘苏大牛’的假名骗你,这样的人怎么能成为你的夫婿呢?可你阿爹不瞎啊,他看得出来你对‘苏大牛’有了情谊,但同时又知道你想抗起苏家大房的责任,是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的。
“后来你阿爹身体一日一日见好,我也无意中知道了‘苏大牛’的真实身份,便告诉了你阿爹。咱们家的根底是商户,虽然不差银两,到底在身份上是落了下乘的。但他又不能真的忍心看你伤心难过,这才决定娶一个继妻顶立门户,教养雅姐儿姐弟和才哥儿,给你制造能自己掌握自己命运的机会。
“你不能误会我和你爹的真正用意,我进京前你阿爹同我说过了,你与二皇子殿下若是有缘分,总是能在一处的。要是没有缘分,就再回南家坝,家里再为你择好的夫婿人选。他并没有刻意要求你一定要怎么样?你阿爹只是希望你能抓住自己的幸福。”
幸好!
幸好!
幸好她不是阿爹用来拉拢权贵的棋子,幸好!
“笙姐儿,今日见着二皇子殿下,他都与你说了什么?”
南姑母轻声地,试探的开口问。
说了些什么?南笙浆糊一样的脑子突然清晰起来。二皇子殿下的眉眼,还有望着她的笑容,以及让她听后落慌而逃的那些话……。
南笙猛地站起身,结巴道:“姑姑……姑母,我我……还有有事,先回……去去了。”
南姑母还想了解点儿什么,就见南笙脚下生风跑了,哪儿有半点进门时东倒西歪的模样?
她还脸红了!
意识到什么,南姑母的唇角也不由自主的裂开了。
杨嬷嬷撩帘进来,问:“笙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又火急火燎的跑了?”
南姑母没有明说什么,而是道:“咱们南家终于要有大出息了。”
与此同时,余珠隐也赶回了家,由于她回来得太早,小六婶觉得十分惊奇。不论如何镇国公府的这个婚宴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求来的见识机会,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于是她追着余珠隐问来问去:
“是不是在镇国公府被人欺负了?”
现在的余珠隐想摆脱二皇子殿下带给她的阴影,她又十分好奇二皇子殿下和南笙的真正关系!
“你说句话啊,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哎呀,阿娘,你问东问西的,你烦不烦呐?”
听着女儿不耐烦的声音,小六婶更疑惑了,“我就是想问问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而已,是不是被人欺负了?要是被人欺负了你赶紧告诉阿娘。”
“没有,没有人欺负我,是我自己在镇国公府看到了二皇子殿下,怕他记仇报复我,这才逃回来的。”
小六婶松了一口气,“可惜了了,难得长见识的机会。”
余珠隐心里正烦,实在不想与阿娘说话,便把人给推出了门,说自己想要静静。
夜幕降临的时候,镇国公府的宾客也都陆陆续续离开了。府里的各房主子也都累了一日,早早回去歇着了,只有韩子鑫一直坐在一桌席面边上,一杯一杯的灌自己喝酒。他的酒量平常也不怎么好,偏偏今日他怎么也喝不醉。
“公子爷,时候不早了,您要去哪间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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