讼风从一开始便是自己的人!如此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洗脑,乾啟策愣是按捺住心中的不适,将视线转移到他处,生怕再多看这副画面一次,自己便是会心情不佳。
哼!一声冷哼暗暗传开,算这小子走运!放缓了手中的动作,讼风先是撤回了膝盖,这才故作温和般的收回双手,她自然是没有错过方才小师兄看见了她的如此举动,可她心下竟然会有一丝快意?!
难道这就是传说之中的……报复性的快意?!
感觉还不赖嘛!
尴尬的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衣袍,燕北庭的眸光更是不自主的瞥向身侧的暗黄,他的身手果然了得,对于一贯秉承以武论英雄的自己,讼风的地位在自己心中也顿时提高了不少。
“燕北庭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恭敬的抱拳作揖,好似方才的那一幕小插曲并未发生一般,儒雅温和与方才判若两人。而燕北庭如此模样自当是同时给众人一个台阶下,希望上头之人能够明白……
薄唇轻扬,乾啟策这笑意里俨然是还藏着别样的情绪,讼风果真是越发的大胆了……“燕太子不必多礼,此方风尘路遥,辛苦了。”
“哪里哪里,方才幸好相得讼大人为北庭活络胫骨,否则北庭也难敌这舟车劳顿!”字里行间俨然是透着对讼风的“感激”,令众人差点以为适才这两人的大打出手真只是玩闹一般,“讼大人,你说,是与否?”
嘴角一抽,讼风也配合的开口。“是呢......”
你一言我一语的寒暄了片刻,这才随着那抹明黄再次前往御书房,一行人心下心思各异,除却霄羽笙,其余人皆是充斥着大大小小的疑惑。
譬如,讼风为何敢于对燕北庭出手?!
唠叨了几句,便是为两人指派随从,关于这点,乾啟策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在瞥见跟随而来的只有意德一人之时,却是不免得生出几分火气来,讼风他竟然逃跑了……
他难道是在与自己怄气不成?
“如此,我等便也不多加唠叨皇上,微臣告退。”附属国太子在皇上面前自称微臣自然是礼法所在,既表明了愿以臣下随之,也表明对皇帝的尊敬之意。
而这无疑是对乾啟策最为有利的,能够减少不必要的战乱于国于民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得到了准许,二人这才同样的离开,方才一出御书房,燕北庭便是一手搭上了霄羽笙的双肩,举止之间的亲昵自是不言而喻,“霄兄,多年不见,你还是这般的俊逸非常。”
霄羽笙抿唇轻笑,这方定然不是个聊天的好去处,更何况,身后跟随着的也并非是他的人,“你我许久未见,何不到我殿中一叙?”
“如此甚好,你我甚是许久未曾把酒言欢,今日定要来个不醉不归!”
而两人前脚刚离去,那抹明黄便是沉重的提步踏出这方御书房,眸光不禁瞥向远方,心下也难得生出三分煎熬之感来。
凝眉深思了一会儿,这才决然提步而去。
望着自家皇上离去的方向,也不知是那庄雅宫还是领事阁……但此前皇上那般的对待讼大人,扪心自问自己,也无法接受,意德不由得叹了口气,望向皇上的背影也多出了三分复杂,鱼与熊掌注定不可兼得……
怪石之下,那方静谧的领事阁便如此显现而出,端站于原处,这脚步却怎么也移动不了分毫,分明近在眼前……可没由来的担心是怎么回事?!
细细想来,倘若此前换作是自己被那般对待,于情于理,也无法淡定的罢?!可若是由他的角度看待,身为一国之君,自然不会想要有他人前来干涉……纵然是他的举措不妥,且还令讼风在霄羽笙的面前失了威信。
明黄的身影在门扇之前站停了一会,这才继而轻叩门业,又似乎是里间无人一般,让乾啟策的动作也僵在了原地。
他还在生气,定然是这样,“讼风,有什么事先将门业打开,朕有些话欲要对你说。”
依旧是空寂,与先前在庄雅宫之时的场景一模一样,只是眼下这般的失落之感却是换作了他自己,此刻,自是让乾啟策万分清晰的感受到,讼风当时的无奈。
“皇上?”方才踱步回到领事阁,便是一眼看见了门业之前的那抹身影,讼风素手轻抬抚上了鼻息这才提步靠近。
原来她还纳闷着究竟是谁在大吼大叫……竟然没有料到,居然会是小师兄……
而在听见了自身后传来的声线之时,乾啟策这才猛地转身,一时间,凤眸之中也闪过一阵惊讶,薄唇轻启又合,多的乃是尴尬。
到头来,讼风他……不在领事阁?那么方才他这……
“讼风见过皇上。”敛下的眼眸与此前一致,并没有携带其他的情绪在内,似乎只是身为臣子应与帝王之间所进行的礼貌性问候一般,但这种感觉却令乾啟策不喜。
“朕忽觉理应前来领事阁探望一番,讼爱卿可欢迎?!”不确定的询问出声,乾啟策自然是在潜意识里将讼风归为了朋友,君臣不过是外在的一层束缚罢了,他真正想要的,并非如此。
听见他的话语,讼风更是不着痕迹的白了他一眼,帝王想去哪里他讼风自然是拦不住,如若他想收回这领事阁,亦然可以拿去……“阁中尚未备下好茶。”
这是……拒绝?!
“朕不介意。”
微耸肩,这才提步上前推开门业,“皇上请进。”
敞开着的门业并未掩上,可讼风却是生出了引狼入室之感,身后的阴风阵阵,倒是不知为哪般。
为他斟了一杯茶水,这才同样的落座于一侧,讼风的眼眸也依然没有望向他。
此方领事阁,正是他第三次来到,第一次为的乃是探望被杖责十大板却落得个半身不遂的讼风,第二次为的乃是前来寻找小师妹,这第三次自然是现下这般,为的,自是欲要将心下的一些话与讼风坦明。
他有他的立场,不能兼顾所有人,他胸怀之中装着苍生,却屡屡伤害了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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