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坐了一天,是该走走。 et”汐澜点头,随即又对他道,“那你去散步吧,我待会儿叫小二晚点给你送饭。”她一边说,一边转身往楼梯口走去。
但她刚走了几步,又忽然被唐瑾叫住,“等等!”
汐澜回首,疑惑道,“怎么了?”
唐瑾快步走到她面前,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玉盒塞给她,“这个药是去疤痕的,你拿着。”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我身又没疤。”汐澜不解,“还是说,你是叫我帮你保管?”
“不是给你用的,是给师弟用的。”唐瑾无奈道,“我师弟那个脾气,你也知道。他从小习武,也从小行走江湖。挨的刀子多了,他也不在意那些伤了。”
“小时候呢,他的伤都是我帮他处理的,所以也没留下什么伤疤。”唐瑾撇了撇嘴,又道,“不过他自从回去之后,没人管了。这不,次给他施针时,我发现他身有好几处疤。”
“所以,你是想让我监督他药?”原来是这样,不过凌子墨他,会乖乖听话药吗?
瞧出她的忧虑,唐瑾不由安慰道,“放心吧,不过是件小事,我叫他他都听的,你叫他他还能不理你不成?”
说着,他又摆出了一副惋惜的模样,道,“我师弟那么好看、那么完美的一个人,你忍心让他身都是疤吗?多难看啊是不是?”
“你想想看,他脸那么好看,身却净是疤。而且你以后还要夜夜看到,摸到,甚至…”
他话未说完,便被汐澜不耐烦地打断,“行行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督促他药的,保证还你一个完美的小师弟。你别叨叨了。”
说罢,她逃也似的走了。
师兄总是这样,刚开始的时候,说得有理有据,让人信服。可越往后,话变得离谱了。
什么叫夜夜看到、摸到?凌子墨又不是不穿衣服的人,哪能给她夜夜地看?
再说,他住清宫,她住栖雁阁,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她怎么看?也亏得师兄想得出来。
跟小二打过招呼之后,又把该忙的事忙完,汐澜才又回到客房。
进去后,她便见挂在屏风的衣服都不见了。想来,是他已经洗完了。
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先站在外面问了一句,“你洗完了没?”
“嗯。”
听见他淡淡的回应,她才敢绕过屏风,向里面走去。
她过去时,凌子墨已经穿戴好,正盘腿坐在床边轻轻擦拭被水打湿的墨发。
见他只穿了一件亵衣,汐澜心道,看来,她回来得还真是时候,正好把师兄刚才交代的事情办了。
方才唐瑾唠唠叨叨,没完没了地说了半天的事,她可没有忘记。
于是,高兴之余,她想也未想,便直接走到他身旁道,“把衣服脱了。”
他现在穿了一件亵衣,药最是方便。
“你说什么?”方才还在擦拭头发的人,直接愣住了。饶是杀伐果断、遇事冷静的凌子墨,也被她这一句话给说懵了。
她叫他,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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