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何姑姑外,若妃只带了两个太监,一个掌灯走在最前,一个保护主子走在最后。 et借着灯笼散发的微光,依稀可见小院内杂草横生,掌灯的太监仔细瞧着路面,生怕主子被什么东西绊倒。
四人来,但与若妃入内的只有那掌灯的太监,其余两人脚步一错,与早早等在门口的一个年宫女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风从窗户的破洞灌入,吹拂在燃烧的半截红烛,火苗不安地跳动着,光影晃动。“堂姐,别来无恙啊。”若妃将手的食盒轻轻放在桌,“我来看看你。”
顺着冰冷的视线望去,一个披头散发穿着半旧宫装的妇人坐在床头,岁月蹉跎,曾经美貌的容颜已满布皱纹,“你会好心来我?”沙哑的声音从唇边溢出,尽是嘲弄。
若妃也不生气,径直在床对面的椅子坐下,“为什么不会呢?堂姐与我又不曾结怨。”
“不曾结怨?”含妃忍不住腾身而起,“若不是你娘伙同她那郡马诬陷我爹爹,我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谢含萱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如果你父亲没有谋反的意图在先,又岂会被我爹娘抓住把柄?”若妃冷笑,“你要怨怨你爹,谋反不成,反而连累了你。”
“你胡说!”谢含萱目光凄厉,狠狠瞪着若妃,“这分明是你们诬陷!我爹怎么可能谋反?!我还在宫里,从小我爹疼我,他怎么可能不管我!”
“你说没有没有?铁证如山,只要皇明了便可,你相信与否不重要。”说完若妃便不再开口,任凭谢含萱如何闹腾,始终不予理睬。
与此同时,夜阑宫另一处,一道身影被绑在柱子,头发散落,双脚悬空,口发出“呜呜”的声音。
“说还是不说?你可想好了。”何姑姑随意从手的针线包内抽出一根银针,顺着指甲缝将银针缓缓插进去。
“呜——!”被绑在柱子的人剧烈挣扎,即便是口塞着布包,还是挡不住那带着巨大痛苦的呜咽呻吟。
“想好了吗?”看着还在不断颤抖的人,何姑姑也不着急,这么抱臂等着。又状若无意道,“卓林,看在大家都是奴才的份,我好心劝你一句。如今这宫里掌着大权的人,是淑妃娘娘。想活命,那得淑妃娘娘点头才行。”
终于,那身影渐渐停止了抖动,抽喘的呼吸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明显。卓林头颅晃动,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又耷拉下去,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算你识相。”何姑姑示意一旁的太监将绳索解开放他下来,又从指缝里把针抽出。殷红的血珠从指尖滴落,一滴一滴落在地,在月光下折射出妖艳的颜色。
“确实如你们所想,鸿雁当年是我故意推入湖的”卓林靠在柱子,缓缓说出当年的实情。
“是谁指使你谋杀鸿雁的?是不是冯婕妤?”何姑姑得到期望的答案,面色一喜,连连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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