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昨晚,皇上受伤中毒,所有的人,都在他身边忙前忙后,书房的防御,才空了下来。”
“父亲的意思是说皇上和那两名刺客,是在互相配合,故意把战圈拉离书房的?”
“哼,如若不是,这具尸体怎么解释?”齐桓冷哼一声,落在零四尸体上的目光冰冷。
在所有人关心皇上伤势的时候,书房的暗室被盗,守护暗室的零四也死于非命。
而杀死零四的,正是一早就被支去厨房拿吃食,迟迟未归的安大总管。
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
“安德顺说,零四是他在书房外遇到的窃贼,你信吗?”齐桓冷冷道,“零四是我齐家的死士,她的身份,你我心知肚明。”
“她不是窃贼,那指责她的安总管和那两名侍卫,又是什么人呢?”
既然自己的人没有问题,那对她做出指责的人,又有何目的?他们所说,又是在掩饰着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
齐桓短短几句话,点出了要点,其他的,无需多说,齐彦珩也猜了个大概。
盗取书房内机密信息的人,分明就是安德顺和那两名侍卫。
说零四是窃贼,不过是他们贼喊捉贼的把戏。
所以,齐彦珩忙活了一天,也没有找到所谓的的真窃贼。
因为那些真正的窃贼,已经在今晨,回到了皇宫。
“父亲,孩儿还有一点不明,望父亲指点。”想通了前面的事,齐彦珩又生出了新的疑惑,“这些事情,只要串起来一想,也不难推断出答案。”
“他们这么部署,是太过自信,还是没有把咱们齐府,把您,放在眼中?”
斗了那么久,皇帝对父亲,也应该有所了解了才对。
能稳坐现在的位子这么多年,父亲又岂是个会被轻易哄骗过去的人?
“呵,他当然知道我们能推断出他的计策。”齐桓冷笑,“但是,我们知道了又能如何?”
“难道,我们要出去说,出现在齐府的刺客是皇上自己找来的吗?”
“且不说刺客的事,就单是零四的事,就没办法解释。”
“这么一个高手就在书房附近,那为何皇上与刺客缠斗的时候,她没有现身?反倒是在皇上出事之后,被安总管擒下,还服毒自杀了?”
死士是存在于暗处的,他们的身份,根本不能摆到明面上来说。
若使用零四的事来向外界证明皇上遇刺为假,那么,齐府将被扣上不忠不义的罪帽。
稍微一顿,齐桓又接着道,“而且,那两名刺客在逃跑前,还留下一句话,言明她们的目标是我,不是皇上。”
“也就只说,现在所有的人都认为,皇上是帮我挡了灾。”
“在这个时候,若我们再站出来,把事情全都推到皇上头上,你觉得,别人会如何想我齐家?”
恩将仇报,也不过如此了。
齐彦珩咬牙,“皇帝还真是厉害,咱们所有的退路都被他斩断了。”
“看来,这个哑巴亏,他是铁了心要让我们吃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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