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一算,凌子墨便答道,“过门一年了。 et”
“过门有一年了?!”乔夫人惊道,“你确定是已经过门一年了,不是订亲一年了?!”
“是过门一年了。”凌子墨不解地看着乔夫人,他说的是事实啊,她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与她,应当是在自己初登基的时候认识的。而后没多久,便封了她为颜常在。算算时间,也的确差不多有一年了。
过门一年了?怎么可能?乔夫人蹙眉道,“雪公子,你莫不是在与我开玩笑?”
“我没有与你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凌子墨也不悦地蹙起眉头。他的话,连齐桓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质疑,她居然敢这么说他?
况且这些事,他没有骗她的必要,也不想骗她,为什么她总是不信?甚至还说他是在开玩笑。
乔夫人仔细看了看他的表情,确实不像是在说谎。她又不由疑惑地问道,“可是汐澜手臂的守宫砂还好好的在那儿,你们怎么可能已经成亲一年了?”
守宫砂还好好的?转瞬,凌子墨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眨了眨眼,无辜道,“我们没有圆过房。”
他有问过她的,是她自己说不愿意睡他的。
“没有圆房?”乔夫人不由又眉头深锁,“且不说你们成亲的这一年,单说新婚之夜。你们成亲,新婚之夜你难道没有回房?”
说到这儿,乔夫人不禁在心暗道,若真是这样,断不可把女儿托付给他。她怎么能指望一个连新婚之夜都不回房陪新娘子的人,会好好对待她的女儿!
新婚之夜?凌子墨动了动漂亮的眸子,认真道,“没有新婚之夜。”普通妃嫔的册封,都仅仅是一道圣旨的事。
只有皇后,才会举办大婚。也只有皇后,才有资格从皇宫的正大门被抬进来,与皇帝行大礼。
“什么叫没有?”这下,乔夫人也被他说晕了,“谁家娶媳妇不是迎亲拜堂,洞房花烛?”
“没有迎亲拜堂,所以也没有洞房花烛。”
他说完这话,乔夫人便被彻底惊住了,没有迎亲拜堂,也没有洞房花烛,那岂不是等于...纳妾?!
是了,他所说的一切,都符合纳妾的标准。纳妾,才不需要迎亲拜堂;纳妾,才没有洞房花烛;纳妾,才...
“雪公子,容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乔夫人颤着声音道,“汐澜,在你家的身份,是否不是妻,是...妾?”
凌子墨抿了抿唇,缓声道,“算是吧。”真要论起来,他的后宫,每一个,都是妾。
乔夫人愣住,原来,真的是个妾。而且很有可能,还是个不受宠的妾。
“妻还是妾,有很大差别吗?”他疑惑地看着乔夫人问道。
汐澜是妻还是妾这个问题,他从未认真考虑过。因为,皇后这两个字,实在牵扯过多。那个位子,他根本没有动的打算。
“雪公子,请恕我直言。”乔夫人蹙着眉头,“有丈夫疼爱的时候,是妻是妾并不重要,甚至是通房丫鬟,也没人敢欺负。但若是没了这些,区别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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