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给那年的自己 第四章情窦初开

    放假前上午最后一节课全校人都期待着下课铃声的到来，心已经飞到了校园外。连讲台上的唐哲华都感觉到此时的校园浮动着一股难以掩盖的浮躁气息。

    对于一个月放两天假的“汇思”学生此时浮躁也是难免的。

    “今天放假，我再重申一遍安全问题，你们本地的，拿上出门证该坐车坐车，该等家长等家长。别人班我不管，我要是去校门口的网吧看到你们谁在里面，或者接到举报，回来就准备检讨咱们教导处见，你们听到没。”

    “听——到——了。”学生们特有的拖得长长的和音充斥着教室。

    “别光嘴上说，你们外地学生老老实实给我呆在学校，听从学校统一安排，这周末，英语老师值班看着你们，回来要是反映给我问题，我一个个处理，谁也跑不了。”

    萧林躲在前排凌雅洁身后吃着泡泡糖不时还吹着泡泡趴桌上头都不抬，听着唐哲华继续三碗豆腐，豆腐三碗重复着安全问题。“对了，本地生这周选择留校的，上来登记下名字。”

    此时躲在凌雅洁背后吹泡泡的萧林丝毫没有防备的看着凌雅洁站了起来走上讲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吹了一半的泡泡糖藏嘴里拿出来，心里捏了把冷汗，开学到现在都没被唐哲华抓住小尾巴，差点在这时候阴沟里帆船。

    “凌雅洁，你怎么不回家？”以为没人会上来的唐哲华有点惊讶。

    “我家...我家人有事都不在。”凌雅洁撒谎的技术也就唐哲华看不出来。“好，签个字，在学校安心待着。”唐哲华没抬头将花名册递给凌雅洁。“叮铃.......”

    唐哲华前脚迈出班门，大部分已经收拾好书包的跟着跑了出去。此时一点不着急的萧林收拾着桌上杂乱的课本。

    “小哥，怎么计划的。”韦庆坤不知道什么已经时候跑到萧林课桌前后面跟着“303”其余几个人。

    “你们呢。”萧林将课本和笔袋扔进抽桌，顺手抓了一把王耳帆手中的牛肉干问道。

    “晚上一起吃个饭，然后去卡拉ok怎么样，顺便哥几个喝几杯，好好把最近的闷气释放一下。”张天祥顿了顿，“不过我要先去打会传奇”。

    “那你们先去，我先去找莹莹，给她弄个出门证去，然后我翻出去找你们。”陈阳说着又塞了一个“大大”泡泡糖到嘴里。

    “我晚上找你们，就不和你们吃饭了，我爸这会估计已经在办公室给唐老鸭送礼呢。”王耳帆跟着说道。

    “哎，我爸没来，我又没对象，我就暂时忍一下，跟天祥和萧林出去打会游戏去。”韦庆坤“唉声叹气”。

    “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我先留学校。”萧林发现四个人看着自己。

    “你不会真准备留在这地方浪费短短的假期吧！。”韦庆坤惊讶道。

    “唐哲华肯定要注意一下我，我等他下午回家，换人值班时候，我再想办法去和你们会合，这会一起走，回来肯定出事，也算掩人耳目，晚饭我自己解决。”四个人听完点了点头。

    “好，八点，北京路的‘恋曲2000’卡拉ok门口汇合。”

    萧林说完看着四个人回宿舍收拾东西，又看看剩下不到十个人的屋里突然有点不习惯，顺势自己从桌上拿出本‘灌篮高手’翻着津津有味看起来。“萧林。”

    正看得起劲萧林发现坐在前面的凌雅洁已经转过身去，低头发现桌上躺着一大包“大白兔”奶糖。

    “请我的？”萧林把糖拿起来放在手里捏了捏。

    “看你天天吃“大大”，倒还不如这个好。”凌雅洁翻着杂志依旧没回头。

    “不用了，我拿上几块就行，你自己留着吃。”说着萧林拆开包装拿了两块，抖了抖包装袋，推了一下坐在前面的凌雅洁。

    “你留着吧，我不怎么吃它的。”凌雅洁这次回头看了一眼萧林。

    “那你买一大包干嘛，你家开奶糖厂的？”萧林好奇。

    “你家才开奶糖厂，我是觉得一定要上课吃糖总比你天天在我后面吹泡泡好。”

    “好，收下了。”说着看了一眼凌雅洁将一整包放进抽桌。

    “你喜欢灌篮高手？”凌雅洁看着萧林手中井上雄彦的《灌篮高手》漫画问萧林。

    “恩，喜欢，一期都没差。”萧林继续乐呵的看着。突然放下书：“对了，你为什么不回家？”

    “我不是说了，家人有事都没在，在学校方便。”凌雅洁没抬头抚摸着贴在萧林课桌上的流川枫贴画。

    “嗨，你就别用骗唐哲华的话哄我了，赶紧给我分享一下你的小秘密。”萧林把脸贴近低着头的凌雅洁。熟悉的洗发水香扑鼻而来。

    萧林倒觉得没什么，而突然抬头看了一眼贴着自己脸不到一公分的萧林，突然面红耳赤赶紧回过头去：“问那么多干嘛，我想在学校复习不可以啊。”凌雅洁此刻感觉到自己脸正在继续发烫。

    “可以啊，怎么不可以，那你脸红什么？”说着一屁股坐回凳子上，拆开一个大白兔，从桌下拿出篮球，打开后门准备出去。

    “喂，你干嘛去？”缓过脸色的凌雅洁回头看着准备出门的萧林大声问道。“打会篮球。”萧林没回头。

    “等会值班老师要点名呢。”凌雅洁有点着急。

    “说我拉稀！”说着，伴随着篮球碰地的闷响声消失在楼道里。

    平日人气十足的校园此刻安静的只剩鸟叫，本地的回家了，外地的按耐不住的能跑都跑了，剩下的估计也就是“学不好，还玩不好”的了，萧林想着又中了一个三分。

    或许只有在篮球场的萧林永远不知道累，眼看太阳下山了的萧林不知疲惫的一个人和篮球作伴，突然看着唐哲华从职工车库出来，摇摇晃晃骑着他专属老二八，车子后面载人处还卡着学生的试卷。萧林这下来了精神，任由篮球滚得老远，鬼鬼祟祟小跑着跟在唐哲华车子后面。

    “萧林”。凌雅洁不远处的声音传了过来，吓得萧林朝楼边一躲。

    皱着眉头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凌雅洁示意站到自己身边。

    “怎么了，你看谁呢？”说着走出来朝唐哲华方向看去。

    “过来，别让发现了，唐哲华在那呢。”说着将刚走过来的凌雅洁一把拉到自己边上，凌雅洁脸重重挨在萧林肩膀上，凌雅洁面红耳赤也不说话。看着唐哲华出了大老远的校门，萧林一阵窃喜。才想起身边的凌雅洁。“你怎么过来了？”

    萧林边说边脱掉外套打开厕所水龙头洗着脸。

    “我在楼上看你打了一下午篮球，给你送瓶水。”说着递上矿泉水。

    萧林拧开矿泉水大口喝着，‘咕嘟咕嘟’一瓶下肚。凌雅洁又递上一包纸给萧林。

    “回去吧，我走了。”萧林擦着汗，往宿舍走准备换衣服出学校。

    “你去哪。”站在原地的凌雅洁看到往前走的萧林立马追上来声音加大几个分贝。

    “收拾一下，出去玩啊。”萧林看了凌雅洁一眼，一脸神秘。

    “值班老师会发现的，班主任会处理你的！”凌雅洁继续着急的说着。

    萧林突然停住脚步笑着看着凌雅洁“处理也是两天后的事，怕什么，你赶紧回去吧，我走了。”萧林回头看了一眼停在原地的凌雅洁笑了一下，撕开一个大白兔塞进嘴里说道：“谢谢你的大白兔。”头也不回往宿舍走。“那我和你一起走！”说话时已经跑到萧林身边，跟随着萧林的脚步。

    “不行”！萧林斩钉截铁。

    “你行，凭什么我不行！”“就是不行，我是差生，你是班长，你跟我比毛线。赶紧回去待着，”萧林看都没看身边的凌雅洁。

    “就不行！”说着拉住萧林手中的衣服声音中带点哭腔。

    “你怎么这么犟，是不是我上三本你还跟我去考三本？”萧林说完意识到这话有点过了，但这次凌雅洁不说话了。萧林回过头继续走。

    “你上专科我都跟你上！”说话声附和着哭声。

    “萧林停住脚，站在原地犹豫一下，走到凌雅洁面前看着眼睛红红的凌雅洁有些自责和无奈。

    “好了，别哭了，在操场等我，我回宿舍放下篮球，换个衣服，现在是6点十五，六点半前我出来看不到你我就走了，我可不等你。”萧林把兜里的纸递给眼圈红红的凌雅洁还带着一块大白兔。

    “嗯...”凌雅洁这才止住哭腔，委屈的看着萧林。

    看着走远的萧林，凌雅洁没忍住喊了声：“萧林！”

    萧林知道凌雅洁怕扔下自己，笑着回头：“我回宿舍换衣服要不你也进来？”........

    萧林快速冲个凉，打开行李箱拿出于佳卉给自己买的牛仔裤，从阳台拿出个黑背心穿上，习惯性照照镜子，又装了几张于佳卉悄悄给自己的钱，朝门口走去。看着萧林的牛仔裤黑背心凌雅洁突然觉得比那个穿运动裤和体恤在班上天天打瞌睡的萧林不太一样，虽然有点痞气，但是黑背心更显得出萧林一身腱子肉的魁梧和淡淡的帅气。

    “我用不用也换个衣服？”凌雅洁像小尾巴一样跟在萧林后面低声问。

    “换个屁，又不是带你参加宴会，怎么舒服怎么来。”萧林看着依旧扎着马尾白色短袖同样牛仔裤的凌雅洁就觉得挺舒服。

    “那我们怎么走？”“张天祥把围栏弄开了，应该有记号的，我们就从那走。”说着往树林走去。还没走过树林的萧林突然停住脚步，猛然蹲下，顺势拉了一下身边的凌雅洁。

    “怎么了，被发现了？”凌雅洁突然抓着萧林胳膊蹲在萧林身边不敢出声。“那个栅栏那站着保安，看来被发现了，不能从那走了。他们在那等我们过去呢。”萧林俯着身子，凌雅洁也发现不远处的栅栏出站着俩学校保安，萧林轻轻转过身拉紧凌雅的手洁朝相反方向边小跑边说道。

    “只能从西面翻出去了。”第一次被拉手的凌雅洁感觉什么也听不到，偷偷笑着跟着前面的萧林小跑起来，手紧紧握着萧林的手。

    “就这了，这墙不高，跟我翻过去。”说着一个助跑，跳起来，手死死扒住墙的上檐，一个双力臂脚跟着一横，爬了上来，纵身跳了下来，顺便抖了抖身上和手上的灰尘。

    “萧林！我怎么办？”萧林这才想起来光顾着自己出来了，忘记凌雅洁还在里面，萧林狠狠拍了自己脑门一下，又用相同动作翻了回去。“拯救”凌雅洁。

    “你不管我了？”凌雅洁埋怨的看着萧林。

    “我这一着急给忘了，这不是回来了么。”萧林看着有点委屈的凌雅洁哭笑不得。

    “走，我先把你推上去，然后我过去跳下去，再接你！”凌雅洁狠狠点着头。

    萧林半蹲，手放大腿上示意凌雅洁踩着，：“你先扒住檐子，我再推你上去”。萧林看着凌雅洁细细的胳膊直到她没劲没更別说双立臂了。看着已经上去扒住檐子的凌雅洁，萧林稍微挪正位置在下面推着，凌雅洁力量弱的惊人，手一滑朝下掉着。萧林本能反应赶快速去扶向下掉的凌雅洁。手不偏不倚的摁在凌雅洁的屁股上。即使隔着牛仔裤也感觉到肌肤的温热。一向不会脸红的萧林此时躲在下面感觉脸在发烫。

    “萧——林,你臭**，不要脸。”凌雅洁被扶着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说话的尾音萧林能听出哭腔。

    “谁不要脸，我怎么成**了，我不扶你一把，你就摔下来了！我还成**了！”萧林语速加快给自己，有点不自然。

    “赶紧抓紧，怎么看上去这么瘦，还挺重！”

    “你才重，死**。”终于上去的凌雅洁瞪了一眼已经翻上来的萧林。

    “我先跳下去，然后你往我身上跳”。说着跳了下去，又一次拍拍身上的土抬起头看着凌雅洁：“跳吧，我接着你。”

    看着萧林张开双臂准备迎接，凌雅洁没犹豫一纵身跳进萧林怀里，高耸的鼻尖刹那间划过了萧林的鼻尖，赶忙离开萧林宽厚的肩膀，抖抖身上的土，不敢抬头看萧林。

    “走”。

    “我们去哪里。”凌雅洁跟着萧林，追问着。

    “把你卖个好价钱，然后喝酒吃肉呗。”萧林盯着凌雅洁故作认真低声说道。

    “好啊，哈哈哈”。凌雅洁知道萧林逗自己。

    “先去填饱肚子，然后去找他们几个，带你感受一下所谓‘差生’的世界。”

    “我带你去当地有名的小吃街好不好？”凌雅洁继续充当着萧林小尾巴。“走！”

    说着拦了一辆出租车，朝市中心小吃街开去......

    ......

    所有人都在等萧林，都担心着萧林是不没出来的时候大老远看到萧林左右手各拿着一把肉串吃的正香，又看到萧林身后跟着班长凌雅洁，还帮萧林拿着一个冰激凌，所有人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惊讶形容。

    “萧林屁股后面那是凌雅洁？”张天祥吃惊的不敢相信。

    “我也觉得是不看错了。”陈阳一手拉着张盈盈，一边跟着说。

    “看班长那满足的小表情，竟然还给萧林拿冰激凌，我打保票已经被萧林征服了。”韦庆坤看着正回头吃凌雅洁手中冰激凌的萧林假装看穿一切。

    结果，王耳帆跟着来了一句让所有人更接受不了的话：“班长不会记咱们名字吧！”

    “你二啊。”

    “...滚”

    “...”

    王耳帆说完让每个人呛了一句。“傻啊，班长都和萧林这种痞子一起出来了，记名字，你真想得出来，你的情商呢，怪不得没女朋友”韦庆坤跟着说完立马觉得自己说的话有问题，连着把自己也损了............

    “不好意思来晚了，那会堵车的厉害。”走过来的萧林啃着肉串解释着。韦庆坤一把抢走萧林手中的大把肉串边吃边说：“可以啊，光享受二人世界，把兄弟伙晾这儿了。"

    萧林刚想说话张天祥抢先说道：“你们就别怪萧林了成么。”又看了一眼躲在萧林身后的凌雅洁，继续说“谁放假不想享受一下甜蜜时光，对吧，萧林。”说完笑着看面前两个人。

    “你就是萧林啊，我听陈阳说过你。”眼前说话这个戴帽子，大眼睛身姿曼妙，长相清秀的姑娘正是张莹莹。

    “他肯定美化自己，说我坏话。”萧林知道这就是和陈阳青梅竹马的张莹莹。

    “这是你女朋友？你好，我是张莹莹。”说完友好地朝凌雅洁大方的伸出手。

    “哦，你好，我叫凌雅洁。”说着把冰激凌甜筒塞到萧林嘴里，和张莹莹握着手。不知道为什么萧林并没拒绝承认所有人认为凌雅洁是自己女朋友的事。

    “你们是打算在这聊一夜天还是进去呢。”韦庆坤吃完肉串终于腾出了嘴指着身后的卡拉ok。

    “晚上好，欢迎来到恋曲2000”。

    对于第一次来这种消费场所的凌雅洁闻着啤酒和爆米花的味道，感到陌生和一丝紧张，死死拉住萧林衣角进了包厢。大理石的桌上放着一眼数不清的啤酒和零食。除了凌雅洁瞪大眼睛看着桌上一瓶瓶啤酒感觉无法接受，其余几人都坐下来一瓶瓶开着啤酒。

    韦庆坤兴奋地端起一瓶啤酒跑到点歌机面前点了一首《不浪漫的罪名》，用着当下流行的粤语和普通话交杂着拿话筒对屋里所有人喊着“以哈来贼死又歌来，送给我的兄弟，我要开唱了，谢谢大家。”说着将声音开到最大一个人在屏幕前用不标准的粤语含情脉脉的吼了起来。

    “这第一杯再次庆祝萧林的到来，作为哥们感觉自从萧林来到303让我们生活多姿多彩。”说完一饮而尽。

    “我也一样，遇到你们是我最开心的事。”萧林也端起杯子。

    “我第一眼就知道和我们萧林是一路人我眼睛独。”韦庆坤用话筒大声说着边继续哼着。

    几个人每人很快喝光了一瓶。

    “等下”，张天祥突然做了个停止的动作。“用这个喝不太爽，用瓶子吧！”

    “好，就用瓶子。”王耳帆塞了满嘴零食把喝干净的杯子推到一边，改用瓶子吹。几个人换了瓶子。

    “下面这杯我们敬我们自己，都那么争气，来到了‘汇思’然后相遇。我希望我们二十年后还能在一起像今天一样。”萧林说着端起瓶子。

    “不能是二十年”。陈阳突然喊到。

    “是他妈这辈子！张天祥补充到喊得声音压过了音乐的声音。

    “下辈子我也不拒绝，哈哈哈哈”韦庆坤拿话筒大声喊着。

    “干了！”萧林用泛着泪光的眼睛看着了其余几个人眼里的泪光转而闭上眼将酒瓶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一刻，包括一边的凌雅洁都被感动了，貌似在自己眼里曾经很不上劲的‘差生’有着属于自己的天地，自己的故事，自己珍贵的友谊，而这种感人肺腑至深的情感是千金不换的，也在这一刻理解了这么一群人。几瓶酒下肚伴随着郑伊健的《友情岁月》今晚的一切在这小小的包间里被推向浪上...............

    韦庆坤终于嘶吼完，转身问后边几个人，：“你们唱不，不唱我继续你们喝着”。

    “你滚过来，让我们萧林唱。酒都没喝完。”张天祥指着一脸贱笑的韦庆坤。

    “萧林，你唱什么我给你点。”韦庆坤把话筒递给萧林。

    萧林接过话筒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其余几个人，“那就来个张学友的‘只想一生跟你走’，”好了说完看了看正在看自己的凌雅洁。

    音响声已经开到最大，所有人喝着闹着，萧林也在大声唱着，没人注意其实凌雅洁也在默默地听着。

    但你没带走梦里的所有，

    让你走为何让你看不透

    但求你未淡忘往日旧情，

    我愿默然带着泪流，

    很想一生跟你走，

    就算天边海角多少改变，

    一生只有风中追究，

    不想孤单的逗留，

    但求你未淡忘往日旧情，

    我愿默然带着泪流，

    很想一生跟你走，

    在我心中的你思海的你，

    今生不可不能没有。

    萧林唱完，陈阳接过话筒，唱起了《友情岁月》，萧林则又端起瓶子回去喝了起来。

    “萧林，你少喝点。”说着轻轻掐了一下正在大口喝酒的萧林。

    “没事，开心，醉不了。”萧林把脸贴近凌雅洁，看看她，又继续喝着。“嫂子，要不你也来两瓶？”韦庆坤突然探了个头。

    “滚，别乱叫，再说了，一会喝多了咋办！”萧林照着韦庆坤肩膀给了一拳。又看看低头不说话的凌雅洁。

    “那不喝，唱几首歌也算。”张天祥一手搭陈阳肩上，将头也探了过来。凌雅洁看着萧林，又看看端着酒杯和陈阳窃窃私语的张莹莹，爽快的拿了一瓶打开的啤酒：“我喝”。

    “凌雅洁，你别闹，等会喝多谁扶你回去！”萧林有点着急试图上来拦凌雅洁

    。“哎呀，你心疼个屁，这又不是白酒。”韦庆坤回头时候，凌雅洁已经喝了几大口。

    “可以啊。好姐姐，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一面呐，隐藏够深，佩服。”韦庆坤惊讶的点点头。

    对于第一次喝酒的凌雅洁一口气喝了大半瓶，皱着眉头将苦涩的啤酒咽了下去又将瓶中的一饮而尽。

    “凌雅洁，你行不行，别喝了。”萧林看着喝了整整一瓶的凌雅洁有点担心将凌雅洁手中的酒瓶放下扶着她靠在沙发上。

    “不许喝了，这是酒，你当这是自来水？”萧林皱着眉头有点埋怨。

    “我没事，真的没事。”凌雅洁不知哪来的勇气一直盯着萧林重复着。

    “靠沙发靠一会，不舒服叫我。”萧林看着靠在沙发上的凌雅洁继续喝着。没过一会儿的凌雅洁感觉天旋地转，总有东西从胃里往喉咙处涌。凌雅洁赶紧朝着包厢内卫生间跑去。

    “还不快去看看”。陈阳躲下萧林手中的酒推着萧林。

    萧林见情况不对，立马拿着矿泉水和抽纸跟了进去。看到蹲在那的凌雅洁吐着，一只手扶着凌雅洁，心里骂着韦庆坤，觉得很自责。

    “不能喝，你还喝，又没人逼你，傻啊，跟你说了这不是自来水。”说着拍了拍凌雅洁的背，递上了水。

    “我没事。”凌雅洁扶着萧林胳膊缓缓站起身，刚站起来又瘫软了，萧林见状赶快一把抱住凌雅洁。

    “这叫没事，玩呢！就不该让你碰酒瓶子”凌雅洁从皱着眉头的萧林眼中看出心疼。

    “走，出去休息会。”说着准备开门扶凌雅洁出去。

    “等一下！”凌雅洁一把拉住萧林准备开门的手。

    “咋，还想睡这？”萧林依旧皱着眉头瞪着凌雅洁。

    “萧林，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看着凌雅洁红彤彤的脸对着自己，这次变成萧林逃避眼神了。

    “我去，就这还说没多”！萧林表情有点不自然可以逃避凌雅洁直勾勾的眼神。”

    我没多，我要是不喝，我永远不敢对你说这几个字，我只感觉自己在转，我真的很清醒。”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喜欢你！如果你上了专科，我一定找到你，并用最好的成绩考入你所在的专科”凌雅洁红红的脸蛋泛着泪光。

    突然一股感动充斥在萧林心中，“凌雅洁，我知道了”。说完再次准备开门。

    萧林手刚放到门把手上，突然刹那间感觉嘴唇一热，原本拧动的门把手缓缓地升了回去，萧林瞬间感觉自己也醉了，整个世界除了自己和凌雅洁好像都在转，眼前只能看到凌雅洁闭着的双眼和长长的睫毛。原本在把手上的手缓缓移到了凌雅洁的纤细的腰上，自己的心跳声压过了门外的音乐。萧林感觉一瞬间时间就那么停止了，他能感觉到凌雅洁微微挺起的胸贴着自己的胸膛和扑通扑通的心跳。反正自己骗不了自己，那就让这一切来的更猛烈些吧，萧林紧紧闭住双眼，将凌雅洁抱得更紧，舌尖肆意游走，寻找，直到穿过坚硬找到了属于它该有的柔软。

    ---题外话---

    世界上有那么多城市，城市中有那么多酒馆，而她却偏偏走进了我的。——《卡萨布看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