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外面吵闹,瑞宝楼掌柜的刚抬腿迈出贵客包厢的们。就被席凝羽这段骂词惊住了……
挑事的那个妇人,也被席凝羽这话骂的差点噎死。
“你——你这,你这个没家教的……”
“姑娘家教好不好不劳你操心,你还说多管管自己那张破嘴。别整日里闲的出门乱咬,当心牙口不好咬崩了自己还得疼着!”
席凝羽这骂起人,一点都不含糊。
婉娘已经在一旁听的没反应了,真的是没见过这样的席凝羽,今天算是见识了。
想起当初自己和席凝羽刚认识那会,看来当时是真的给自己留了脸了!
“二位,二位。有话好说,这……”
“没什么好说的,话不投机半句多。再说了,你见过人跟牲口说话的?”
“……”
“快来人,来人呐!给我撕了这个小浪蹄子的嘴,快撕了她!!!”
那位中年妇人,气的倒仰。好不容易好缓过劲来,跳着脚喊身后的随从,要打席凝羽。
几个下人听见那妇人的叫喊,就要上来揪席凝羽。
可还没等靠近,这边清琼就先一步。
只几个呼吸功夫,哼哼呀呀的躺了一地奴才。
“还来么?不然咱们叫点人,换个地儿继续打!
看看,就你们这样的还学人家招惹是非。连顿打都挨不住,一个个就滚地葫芦,也不知道谁给的优越感,见天的出来惹事。”
席凝羽这是得势不饶人,看了看一地的家奴。对着那妇人道。
“你,好好,咱们走着瞧。我阮三奶奶要是不报今日之辱,我就,我就……不算完!”
说完,这位阮三奶奶,就带着剩下的一个贴身的女婢,匆匆走了。
直到人都走完,宝翠才拉拉婉娘的衣衫。
“人呢,都走了?”
宝翠满脸抑郁的点了点头,然后扫了扫席凝羽那边,默默地又退到婉娘身后。
“四妹妹,你可别生气。那贱妇不需跟她一般见识,不过是眼看着她那丈夫,到现在都被你二哥压着一头,心中不快,才总是爱说些不三不四的。
你可别往心里去,没得为她惹自己不痛快!”
回过神来的婉娘急忙劝慰席凝羽,生怕她为那女人上火。实在不值得,不过是男人间的政事冲突,也不知那女人什么想法,非要弄到女人间纠缠。
“嫂子说什么呢,我可不会为这些自己给自己不痛快,我这会好着呢,刚骂的那么过瘾,我要还不痛快,谁还能痛快!”
席凝羽嘿然一笑,对着婉娘笑嘻嘻。一点都看不出来刚才,那种一张嘴,喷死无数怨妇,的凌厉样。
反而给人一种,顽皮可爱的感觉。
婉娘心中实在是感叹,这四姑娘真的不是一般人儿啊。这就变了脸了,刚还凶神恶煞的,这就美若天仙了!
见席凝羽这么说,婉娘啼笑皆非。
“那就好,四妹妹,我们再去别的店铺看看。陪我买些脂粉,你是不爱用那些,我却是离不了的!”
“嗯。那走吧!”
见两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愣是没人在理站在一旁的瑞宝楼掌柜。掌柜的也只能尴尬的笑笑,就此揭过。
只是店掌柜刚想下楼,眼角扫过对面的贵客包厢时。冷不丁看到里面的人示意他进去,于是先打发跟着的小二下去,自己转身走了进去。
“两位,可是主子还有什么交代?”
“主子倒是没交代,只是有个事需要给你提个醒!
就刚哪位,要是咱们几个没看错,以后再来你这买东西,你可仔细着点。说不准以后就是位主子,咱们都是负责这一片的,互相能帮就帮着。
这事你揣摩下,你是这儿的主事。可别以后出了事,你怪我们没提醒!”
“这……可否将话说的在明白点,在下有些——”
“刚那位小姑娘,跟苍术大人,关系不浅。你就知道这些就成,其他的我们也不能多言了。保重!”
说完这些不清不楚的话,屋里的几个人影一闪,就剩下掌柜的一人在那琢磨了!
瑞宝楼的事,席凝羽自然不知。此时正陪着婉娘在各种铺子里游逛,见到新奇有趣的玩意,便随手买了些。
大部分都是带回去,给鱼儿几人把玩的。
“呦!这不是姜夫人么,好一段日子没见您来了。最近正好有些新货,您看看?”
这‘荣源布庄’可是淮州郡城,百来年的老字号布庄了。平日里生意兴旺不说,来光顾的,大多还都是官宦人家,或是商贾豪门。
“李掌柜,近日可好?”
“有劳姜夫人动问,尚好。看姜夫人气色温润,喜气满面,看来也是圆满!”
席凝羽看婉娘对这位李掌柜,与之前所见的那些,店家主事人都有不同,于是也特别留意了。
“四妹,这位是李源。原是我娘家府中之人,后来因些事情,推荐给了这荣源布庄做管事。日后你若需要好布料,大可来这里采购。”
果然,婉娘和李掌柜攀谈两句后。就给席凝羽介绍,可见这人,是婉娘特意要让席凝羽熟悉的。
“李掌柜,这我家四小姐。是我夫君的结义妹妹,日后来你这里采买,你可要多照顾些!”
李源听后,上前一步躬身道:“原来是四小姐,在下荣源李源。荣源布庄掌柜,日后四小姐若有布料所需,尽管来此挑选。”
席凝羽微微回了一礼,面色平稳。
“有礼了!”
李源见席凝羽言语平淡,对自己毫无敬意,面色也无变化。心中不由有些微微不快,心说你一个结义妹妹,又非血缘关系。就算姜家认下,又能有多大地位。怕是今日姜夫人,也不过是带你走个过场,自己没必要太过重视。
想到这些,李源也平没有太过热情。只是淡笑了一下,又转过头去和婉娘说话。
婉娘介绍过后,便自去先看布料,没留意席凝羽这边的情况。因此不知李源这样处事,因此见李源过来找自己说话,还未察觉。
席凝羽见状,也不恼。心道果然是出了府的奴才,得了些看重,便自以为是了,这般人品怕是走不了长远。
也自去布庄里,四处游转,看些布料丝绸。又看了些成衣,问问了小二价格。
转了会,仍没见婉娘过来唤她。
便带着清琼往门外走去,想要透透气。布庄里装修的倒是不差,就是一股子染布味道,闻久了感觉不耐。
“姑娘何以面露不快,可是刚那李掌柜,让姑娘不娱?要不奴婢进去,暗中教训他一下,给姑娘你出出气?”
一直在身旁,护着席凝羽的清琼。一出了门,便开口问道。
刚在店内,她身为女婢。不好贸然出口,免得让外人轻看了席凝羽,因此一直忍着。
李源那态度,清琼是看在眼里的。心知这是没把自家小姐看在眼里,所以清琼也在心中,恨上了。
“不用,你跟一家奴较什么真。不过是一朝得势,不会长久。你虽和清影平日随在我身旁,可我从没将你们看成奴才,因此在我眼中,你们身份和这李源不同。没必要与他计较这些!”
席凝羽这番话,让清琼心中感激。
其实作为她们这种身份,一般都是拿来做工具用的,谁会在意她们的想法、感受,不过是一件物品。
席凝羽这般待她们,是从来没有体会过得,尤其是席凝羽从内心接受她们二人后,除了在外人面前。平日都是随意相处,与姐妹没差多少。
这事清影和清琼,在私下里没少谈及。
“是。”
清琼微微应了一声。心中却想,这辈子,除非死了。否则一定用命,护着姑娘!
婉娘和李源在客室用茶闲谈,猛然想起这么半天没见席凝羽。
赶忙四下瞧看,却没见席凝羽人影。
“宝翠,快去寻寻,四妹妹去哪里了。可莫出什么事!”
婉娘急忙使人,出去寻找。
“是。夫人莫慌,我刚瞧见四小姐在门口,似乎与清琼姑娘说话,想不会有事。
奴婢这就去唤四小姐,夫人稍等。”
见宝翠出去寻人,婉娘才放下心来。
“姜夫人,那席姑娘是怎么与姜将军结义。
这年头可不乏一些,无良之辈,接着一些小义,攀附权贵。夫人得闲,还是多提醒将军需要防人为是!”
本坐下饮茶的婉娘,一听这话。起初本随意笑笑,可是笑过一瞬后,忽觉不对。
于是抬起头,看向眼前的李源。
“李掌柜,怎么这话似乎不该出于你口吧?
那席姑娘与将军,可是有着救命之恩。结义,也是夫君提出。何来攀附之说,切不可妄言!”
毕竟是曾经的主子小姐,婉娘的一番话,李源不好反驳。就算心里不认同,也不能多言。
只是对于席凝羽,心中鄙夷不变。
待找回在外透气的席凝羽,婉娘也不再久坐。起身与李源告辞,只是心中不由生出了一丝黯然,这李源……似乎不同了。
心中有些沉闷,车上婉娘也就没有说话。
席凝羽见此,也不好这时发问。便由着马车将众人载回府中,等到了内院,席凝羽才问道:“嫂嫂为何一路沉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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