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二人到了李东阳府邸拜访。
李东阳留他们吃了午饭。
还没等到开饭,先吃饱喝足的小宝已经睡着了。
还好赵策先前打造的婴儿车已经做好了,当即让人去马车拿了过来。
座椅上缝着一层塞了薄薄棉花的垫子,座椅的靠背是能调节的。
把靠背放下来后,小宝便安安稳稳的睡在了上面。
小被子一盖,让陈婶先看着她。
小夫妻二人才坐到了饭桌前。
李东阳家是正宗的文人家庭,吃饭的时候秉承着食不言的规矩。
大家安安静静的吃了饭后,又喝了一盏茶水。
李苑看着一旁的婴儿车,很是好奇的问苏彩儿:“这是什么,我好像从未见过。”
苏彩儿自豪的跟她介绍道:“这是我夫君专门为小宝设计的婴儿车。”
“出门的时候带上这个车,如果小宝要睡觉的时候,就能直接打开让她睡了。”
这个是赵策找京城的木匠一起合计出来的。
全京城仅此一台。
为了小婴儿的舒适,座椅中都缝了一层可拆卸的薄垫子。
之前做好之后小宝都没机会出门,因此都没用上。
今日正好来李东阳家中拜访,直接就用上了。
李苑看到后,心中也很是喜欢。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边缘。
看到小宝睡的正熟的小脸,又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
苏彩儿看她这么喜欢小宝,又高兴的跟她分享了一些小事。
李苑听得津津有味。
两人年纪相差不大,李苑又离开京城有一段时间了。
因此和苏彩儿很是投缘。
苏彩儿交到新朋友也很高兴,小声的对李苑说:“等三小姐你有了孩子,我让夫君再设计一个不同样式的送你。”
“届时带着出门到别家去做客,都方便许多了。”
李苑眼里的落寞一瞬而过。
随后才笑着小声回道:“好啊,先多谢你了。”
喝了两盏茶,消食的差不多了。
李东阳这才乐呵呵的,让两对夫妻先回去忙活他们自己的事情。
李兆蕃送几人出门。
几人都站起身来,和李东阳行礼告退。
出了正厅的门,便看到外面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
赵策接过苏彩儿的披风,给她好好的披上。
苏彩儿也踮着脚,给他系好带子。
旁边的李苑两夫妻,则各自在仆人的帮助下,系好了各自的披风。
苏彩儿又弯下腰,把睡的正熟小宝抱起来,正了正她头上的帽子,又拿被子把她一整个包住,只留下一点点呼吸的通道。
赵策接过伞,揽住母女俩,才笑道:“走吧。”
李兆蕃在前头撑着伞,带着众人往外面走去。
赵策把伞都往母女俩那边倾斜着,半边肩膀都落了不少的雪。
苏彩儿想要提醒也没办法。
毕竟怀中的女儿还小,怕冻着了。
李兆蕃一边走,一边道:“我方才就说了让轿子到客厅门口接你们。”
“你们都说要走路。”
“这下着雪,我们还没什么,要是小宝冻着了怎么办?”
赵策笑道:“没事,也就这么一段路。”
“小宝包的很严实,她不冷的。”
苏彩儿摸了摸她被下暖呼呼的小手,点了点头。
“嗯,小宝的手很暖,没事。”
不过这种天气,以后还是得少带孩子出门。
很快到了门口。
赵策先把母女俩伺候上马车,才转身对着李兆蕃等人告辞。
“今日多谢款待,我们就先走了。”
李兆蕃今天也挺高兴的。
“若是有空,你们常来才好。”
“父亲见到你们,心情都比往常好上不少。”
赵策笑了笑,又对着李苑两人简单告别,才把自己半边肩膀上的白雪拍下,上了马车。
苏彩儿掀开车帘,对着李苑挥了挥手。
李苑也笑着对她微微点头。
等定西侯府的马车走后,李兆蕃才说道:“三小姐,外面天冷,先上马车,快些回去吧。”
李苑回过神来,看到自己身旁的丈夫已经不见了踪影。
马车厚重的帘子放下,估计早已经躲到马车内取暖去了。
李苑扯了扯嘴角,对李兆蕃道:“有劳了。”
李兆蕃乐呵呵的让旁边的仆妇扶着她上马车,礼数周到的把众人都送走才回府中。
李苑上了马车,便看到孔闻韶已经坐到了火盆旁边,伸手在里面烤着。
看到李苑上来,孔闻韶嘴里说着:“外面站了这么久,要冻着了。”
“来烤烤手暖和一下。”
嘴上说着话,屁股也没动一下。
李苑坐下,想起刚刚小夫妻二人之间的温馨举动,藏在棉袖套中的手下意识的蜷缩了一下。
她小声说道:“下车的时候,相公你帮我打伞可好?”
孔闻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打伞这种事情,让下人做不就好了?”
“可是你那把伞太小了?”
“等下让人换一把大一些的给你?”
李苑笑了笑,语气自然的说道:“不必了”
“伞不小,我一个人够用了。”
孔闻韶闻言,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又嘀咕道:“你父亲怎么突然收了一个勋贵做徒弟。”
“他一个阁老,和勋贵人家走的这般近,恐怕影响不大好。”caso
“如今那定西侯虽说风头正盛,可毕竟年纪太小。”
“若是出了什么事,恐会连累了岳丈大人一辈子的清誉。”
孔闻韶这番话,说的倒是也没错。
虽然李东阳不是首辅。
但他在当今文坛上的地位,可是无人能及的。
天下的读书人都以他的文章为典范,个个都对他推崇备至。
赵策如今风头正盛的时候,自然是最受大家瞩目的。
一言一行都恐怕会被无限的放大。
大明最不缺的,就是看不惯勋贵的文官们。
如果李东阳因为赵策而受到什么影响,还真有可能晚节不保。
李苑听了他的话后,却淡淡一笑。
“定西侯凭借自己的努力得来的一切,既没有结党营私,也没有对其他势力卑躬屈膝。”
“他立下的功劳,都是实打实的大功。”
“这又会出什么大事?”
“真有什么事,我父亲在收下他当弟子的那一刻起,自然就已经做好了承担为人师的责任。”
李苑不咸不淡的一番话,对着赵策家全是维护之意。
孔闻韶听了后,有些不高兴。
但他与李苑一直都是相敬如宾的夫妻,也没说什么。
只好随意说了几句,然后便闭口不言。
一路上只听到马车行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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