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李亨利领着我们,沿着紫气最浓郁的地方前进,天渐渐完全地黑下来了,再也看不见山上的天然紫雾,后面的路,就只能靠着记忆往前摸。【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在这样的深山老林里走夜路,山里甚至已经连路都没有了,虽说我们有五个人,而且除了我之外个个都是高手,我还是觉得心里怕得慌。
我们为了不成为那帮中东人的靶子,所以只让李亨利打着一只手电筒,我们走在后面的人虽然安全,但野外不可能有绝对的安全,也交织着危险,因为没法看脚下的路,只能凭借他们前面的灯光来认路,一路磕磕绊绊的。让我安心的是,张弦走在最后面,他眼力劲好,视觉残影的技术可算是练到家了,遇到实在不好走的地方,时不时会扶我们一把。
在荒野里下坡爬坡的走了一阵,身上被荆棘刺挂破了好几道血口子,前面感觉开始有点不对劲起来,好像有很多人从这里走过似的,压倒了半个乡村公路宽的灌木丛和草丛,植物都朝两旁斜插着,让出一条道来。
我们站在原地迟疑了一下,李亨利还是迈腿带着我们走进去了。顺着这条路走了很久,转了好几次弯,也绕过了一些极度危险的陡坡窄道,前面豁然开朗,竟然是一处没有树木的小平丘,只生长着半人高的茅草和少量灌木丛。
最奇怪的是,山高林密,到处郁郁葱葱,只有这里竟然出现了一块方圆近七米的沙地。我们都感到很奇怪,快步走上去,踩在沙地上百思不得其解。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似臭非臭的怪味,还酸酸的,带着点馊饭的味道。胡子小声问:“你们说说看,这是什么气味?”
我们都试探地轻闻了一小会,是在受不了这个气味,阿勒摇头说:“我从来就没闻到过这种气味,但能感觉到是动物身上的味道,太奇怪了!你们南方有什么动物会发出这个气味吗?”
她的话启发了我,我在野生动物身上想了一溜,也没发现什么相似之处,这时候一阵阴风袭来,张弦忽然拔剑冲了出去。
危险迫在眉睫,我们赶紧都打开灯,发现张弦一脸的血,地上有一条菜盘子粗的青色鸡冠蛇,已经被他砍掉了脑袋,长了肉冠的蛇头在沙地上还一张一合的,看着很吓人。
张弦气定神闲地收剑入鞘,我大吃一惊,奇怪地问:“竟然真的有鸡冠蛇,这里难道是蛇窝?”
鸡冠蛇这种奇怪的蛇类,传说雄的是草青色,雌蛇是血红色,头上长着偏青或者偏红的肉冠,有剧毒,咬人必死。这种蛇一般在坟墓附近出没,带着诡异的“灵性”,它们有自己独特的一套战斗力判断标准,就是喜欢和猎物比高矮,只要它竖起来比人高,就会迅速发动攻击,取人性命作为美食。
看眼前这条蛇,应该是条雄蛇,胡子警惕地对我们说:“鸡冠蛇很少见,但出则是雌雄成对,这里有条雄蛇,应该还有雌蛇!”
阿勒奇怪地说:“鸡冠蛇我听说过,好像会飞!可这条蛇虽然不算小,也不可能将草丛压下去那么宽一条蛇路啊,难道说,那条雌蛇的身躯很庞大不成?”
她话音刚落,我就看见眼角红光一闪,接着一只血红色的鸡冠蛇从草丛里“射”到了我们眼前的沙地里,比刚才那只草青色的还大了半个腰圆。它竖起脖子,发出“咯咯”的鸡鸣声,还往上一窜一窜的,似乎是想和我们比个高低。
他们几个久经江湖,都熟悉鸡冠蛇的套路,只有阿勒可能不太清楚,她的家族虽然是世传的太阳古城守护者,但大西北荒漠里没有鸡冠蛇。我赶紧戳戳后背提醒她:“跟我学,将手举起来,不要让鸡冠蛇觉得它比你高!”
阿勒看我说得很严肃,赶紧有样学样。现在除了李亨利举着步枪之外,大家都举起了手,用手指模仿蛇头的样子对着它。阿勒看到李亨利的技巧,赶紧拔出“至仁刀”举了起来,对我说:“拿着刀,总跟用手比划安全些嘞。”
远处忽然有人喊救命,声音朝我们这边迅速靠近,接连着响起枪声。我听出是手枪的声音,很快就看到有个汉人朝我们这边跑来,大喊救命,在他的身后,跟着好几条或红或青的鸡冠蛇。
李亨利一枪打死了一只,脚边的枪声吓得那人浑身一颤,他马上发现我们身边也有条蛇,赶紧用手枪对准蛇头,但我们眼前这条血红色的鸡冠蛇可不简单,竟然直接电窜过去,在那人脖子上咬了一口,随后迅速钻进草丛逃掉。
我们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其余的鸡冠蛇也马上逃走了,似乎是发现我们不好对付,服软了。被蛇咬这人似乎想要和我们说话,脸上的血筋忽然密集地往额头上爬,就像是树叶的筋络一样清晰可辨,十分诡异,接着他像一滩稀泥似的,直接软倒了下去。
阿勒喊道:“赶紧救人!”
这人身上带了剧毒,我看她太热心,赶紧一把拉住她,李亨利松了口气,平静地说:“这人中了蛇毒,中枢神经已经坏死,没救了。”
胡子说:“鸡冠蛇成群结队,太少见了,看来这地方不能呆,得赶紧走。”
我们正准备离开,,忽然感觉到沙子底下猛然震动,接着一条木梯子般巨大的“蜈蚣”半个身体都钻出沙地,竖立着一把将张弦抱住,长长的触须,肉红色的身体和腿,爪子是金黄色的。
我大吃一惊,张弦迅速解开背上的霜锋古剑,又展开那种只有长生人才能达到的极限速度,瞬间脱离大蜈蚣的怀抱,跑到我们身边来。
李亨利二话不说,平手就是“叭叭”两枪,巨型蜈蚣一击扑空,身上又中了弹,立即抱着古剑重新潜入沙底,只留下一个井口似的沙洞。
我终于明白那些鸡冠蛇为什么会逃走了,蛇比人敏感,能感受到非常细微的震动,它们肯定是比我们先发现这大蜈蚣来了,所以全都被这条蜈蚣给吓跑。
这条大蜈蚣和一般的蜈蚣有点不一样,它比较狰狞,而且细微的地方也有很大不同,我甚至感觉它更像是一条妖龙。我有些诧异,忽然想起来了,马上说:“这不是半山腰石窟壁画里的‘触龙神’吗?”
他们也都点头,胡子说:“我说刚才那是什么怪味嘞,敢情就是这条大蜈蚣身上的气味!”
被胡子这么一说,我倒是回过神来了,小时候抓过不少蜈蚣,五毛钱一条,这怪味儿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原来是这么回事。
李亨利看了看沙地上的洞口,不惊不响地说:“小哥的剑被这大虫子拖进了洞里,去帮他拿回来吧,我们有枪有人,什么阵仗没见过?当初为了这把霜锋,我们可是九死一生,从最初的禁婆‘商羊’怀里活活给掏出来的,现在就对付这么一条大蜈蚣,应该没什么问题。”
他的话让我瞬间想起了爱妮,这把剑要是不拿回来,她死得可就更冤了。我默默点了点头,随着他一同从洞口跳了下去。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54s 2.321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