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首歌,经由我提出来,加以波特的重新谱曲,加上咏叹调,和陈可辛的《如果.爱》完全不是一个水平,波特这家伙和我一样,喜欢巴格,所以在改编两首歌的守护,全部加入了巴赫清唱剧的元素,而在乐队的伴奏上,则辅以赋格式的层层叠加不断升华的曲风,把布拉德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到希望破灭而绝望的心情,表达得淋漓尽致,最值得称道的,是这两首歌对于演唱者的水平要求很高,必须是标准的男高音,只有男高音,才能把这种绝望无助的心情“吼”出来。
波特对我提出来的这两首歌赞叹有加,当第一眼看到歌词和曲谱的时候,这家伙就全身心投入到了修改的工作中,我也尽可能地给他提建议,最后我们还是在最喜欢的巴赫身上找到了古典乐的契合点。
经过这两首歌的合作,波特对我佩服地五体投地:“柯里昂先生,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个接触的音乐家!”
而我,面对他火辣辣的目光,只能“谦逊”地笑笑。
由于这两首歌对于演唱要求很高,所以在波特的指导下,加里.格兰特可是历尽艰辛,还差点把嗓子给练坏了,这才成功达到波特的要求。
至于亨弗莱.鲍嘉,这家伙先前的声带条件就比加里.格兰特要好,而且受到的相关训练也比加里.格兰特多。所以他根本我不用我担心。
我喊开拍地时候,加里.格兰特很快进入状态,从房门出冲出,在雨中跌跌撞撞,他时而悲愤。时而含情脉脉,当载着露西的车子出来的时候,他追着车子一路狂奔,最后对着镜头唱得悲情暗涌。
“cut!”我喊了挺,把鲍
“老板,能不能过关?”加里.格兰特由于今天表现很好,所以根本不担心我会向平常那样训他,反而开起我的玩笑起来。
“屁!什么过关不过关,刚才我根本就没有打开摄影机。”我咧嘴笑道。
“什么?!”加里.格兰特顿时瞪大了眼睛。抹着脸上的水珠对我叫道:“为什么不开机?!老板,你这不是白白浪费我们地表情吗?!你看我刚才唱得多么的忧伤多么的动人心魄多么的……啊!”
加里.格兰特还在叽叽歪歪,被我一脚踹了出去。
“我没开机由我自己的理由!一来这场戏挺重要的,我想让你们先排练一下,二来嘛,今天你们有些人的表演让我很不满意。一直都心猿意马。”我边说边瞥了鲍嘉一眼,鲍嘉赶紧低下了头。
“结果果然不出我所料。加里刚才表演得很好,唱的也没有什么可说的,茱丽和瓦伦特也不错,可是鲍嘉,你还是仿佛被恶魔占居了心灵一般,心根本就不在片场!你到底想什么呢?!什么比电影还重要?!”我越说越气,对着鲍嘉就发起火来:“我十分看好你,这部电影是你和加里两个人第一次出现在好莱坞跟前,我有绝对地信心让你们两个一炮打响。你们的名字会留在好莱坞的历史上的,这个你知道吗?!剧组所有人都费尽心血把全部的经理都投到了这部电影中,可是到头来在最关键的时候,你竟然心不在焉!这个,我接受不了!”
我把外套脱下扔到了椅子上,捋起了衣袖:“鲍嘉,这一次我们正式开始拍摄,如果我发现你还有这么心不在焉,那今天这个电影我们就不拍了,什么时候你恢复正常咱们再拍!”
我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圆睁两眼。
加里.格兰特见鲍嘉又挨训,赶紧挤到了我跟前:“老板。我刚刚在排演地时候想出了一个好主意,你要不要听?”
“有屁就放!”我微怒道。
这小子明明就是过来救场的,当我看不出来。不过我也不想把鲍嘉训得太狠了,这家伙还是很要面子地。
加里.格兰特嘿嘿笑了一下,扯着我的胳膊说道:“老板,我想改一个镜头。”
“什么,你想改镜头?!老板的镜头你也想改?!”我还没说话,旁边的斯登堡噌的一声就站了起来。
“怎么,老板的镜头就不能改吗?”加里.格兰特看了看斯登堡又看了看我。
在梦工厂,一般分镜头剧本确定下来之后,只要是我的电影,除了我自己要改镜头之外,其他人是绝不会动我的镜头的,因为在他们看来,我地电影只要别人动一下,说不定就会破坏电影的完美内涵,所以加里.格兰特想改我的镜头,斯登堡当然不愿意。
我笑了一下:“说说你想改哪个镜头。”
我也不是专制的人,只要意见好的,我自然会采用。
加里.格兰特见我面色和善起来,这才咂吧一下嘴说道:“老板,布拉德在追露西的车子时,虽然能表现他对露西的不舍,但是还表达得不够完美。”
“那你有什么办法让它完美呢?”我一听加里.格兰特的意见,来了精神。
“我觉得如果改成布拉德追露西的车子时最后摔倒,然后他满身泥泞地爬起来,对着镜头唱着《爱情是毒药》,肯定效果比原本的好。”加里.格兰特说完,渴望地看了我一眼。
我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不错,你说得不错,如果改成这样地话,却是比原本的好,那就改一下吧。”我对身为副导演地斯登堡点了一下头,示意采纳了加里.格兰特的意见。
“行呀加里,没想到你也开始真正地琢磨起来戏了。”斯登堡也觉得这个意见可行,不禁对加里.格兰特大加夸奖。
加里.格兰特被夸奖得还不好意思起来,摸着后脑勺说道:“其实我也是刚才在演戏的时候融入了角色,体会到了角色的当时的心情,所以才觉得这样的话效果会好一点。”
我赞赏地点了点头:“加里说得对,其实电影的表演没有什么特别困难的,关键就是要求你用心,一旦喊了开拍,你就不是原来的你了,而是电影中的角色,只有融入了角色才能更好地体会出其中的深意来,自然戏就自然。”说道一半,我又看了看鲍嘉:“鲍嘉,你听明▋
鲍嘉一脸的惭愧:“是,老板,我听清楚了,你放心,这次我保证没有什么问题。”
我哼了一声,示意胖子准备。
“演员就位!开拍!”胖子抱着摄影机大声喊道。
也不知道是受到了我的训斥还是自己明白了我刚才说的话,鲍嘉的表现总算是恢复了过来,虽然只有原来的七八分,但是已经够用的了,毕竟这场戏的主角是加里.格兰特。
而加里.格兰特,在这一刻,简直就是巴赫本人完美附体,把歌曲中的那种韵味完全唱了出来,尤其是最后,他追着车子重重地摔倒,当泥水中怕起来,对着镜头唱着《爱情是毒药》,唱得热泪盈眶,悲伤成河,简直连我都被感动了。
“好!”拍摄结束之后,我第一个带头鼓起掌来。
而加里.格兰特和鲍嘉,也都松了一口气。
“拍摄下一场戏。”看看表,时间还早,下一场戏应该还来得拍摄。
于是剧组一番忙碌又转移到了外面的街道上开始拍摄。
这场戏,内容是布拉德自从被电影公司开除之后,生活一落千丈,终日买醉,生活请困潦倒,一个人失神地在街道上游荡,然后进入朱诺的花店,身为一个失败地电影明星。布拉德心灰意冷,这个时候朱诺发现了他,两个人在花店里第一次平等地心平气和地聊起了天,在朱诺的安慰之下,布拉德总算是找到了一丝生活下去的勇气。他决定留在花店里帮忙。
这是后半部分嘉宝出现的第一场戏,也是她的重头戏地开始,同时,凯瑟琳.赫本也是第一次出现,她扮演花店里的一个女佣,和朱诺是好朋友。
加里.格兰特被拉去重新化妆了,剧组也在街道上开始紧张地布置,嘉宝早就化好妆了,站在花店里和凯瑟琳.赫本整理那些花。
“你不在外面指挥。怎么跑到里面来了?”嘉宝见我闪进了花店,笑道。
我摇了摇头:“淋了一天的雨了,想闻闻花香还不行呀?!”
嘉宝看着我,摇了摇头:“行!你是梦工厂的大老板,别说闻花了,就是种花也没人拦你。”
“我对种花没有兴趣。因为在我看来,那些种在盆里被人精心培育的花算不上真正的花。”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以你的意思。什么样的花才算是真正的话?”嘉宝觉得我这话挺有意思地,停下了手里的活,转脸看着我。旁边的凯瑟琳.赫本,也竖起了耳朵。
我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这些人呀,都以为把花养在花盆里,养在温室里,每天浇水施肥最后让它开除硕大的花朵来,就觉得自己种出来的是花了,其实。那只是玩物。真正的花,是长在野地里地花,一块向阳坡地,或者是河流旁边、深谷里,他们自由自在地生长,没有任何的舒服,吸收着雨露,经受风吹雨打,最后开出来地花,也许没有这些养在花盆里的花花骨朵大。但是却远远比这些花要香!这样的花,才是真正的花。”
嘉宝和凯瑟琳.赫本听得呆掉了了。一个个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乐道:“其实不仅仅是花,人也是这样,整天躲在安乐窝里的人,是干不出什么大事的。”
嘉宝总算明白了我拐了这么大一个圈,是想说明一个道理。
“去去去,一边呆着,搞得自己像个哲学家一般,别耽误我整理花。”嘉宝虽然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但还是装出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把我推倒了旁边。
我凑到一束红玫瑰跟前驶近地闻了闻,然后咂吧了一下嘴,晃了晃脑袋。
“怎么,不喜欢玫瑰?”嘉宝被我滑稽的样子逗乐了。
“不喜欢。”我实话实说。
“为什么呀?女人可都喜欢地。我可告诉你,你要是追女人,不送玟瑰花可不行,不管你喜欢不喜欢。除非你想一辈子一个人过。”嘉宝一边整理那些花束,一边说道。
“玫瑰这花,尤其是红玫瑰,特别的俗气。”我咧了一下嘴,正好被嘉宝看到。
“那你说说红玫瑰怎么俗了?!还有其他的花比玫瑰更好的吗?!”可能我的话戳到了嘉宝的疼处了,看来这小妮子喜欢红玫瑰花。
我笑了笑,指着面前的一朵红玫瑰说道:“本来这红色并没有什么俗气的地方,但是玫瑰花本来就花展拘束香气艳俗,再配上这种暗红的暗色,自然显得俗不可耐。当然,一般的女人喜欢也就罢了,但是有气质有内涵地女人要是喜欢这种花,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我看着嘉宝,见她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惊慌和不甘,便知道了自己先前的猜测没有搓,这女人果然喜欢红玫瑰花。
“那,那你说什么花比玫瑰好?!”嘉宝急道。
我嘿嘿一笑:“比玫瑰花雅致地花多了,那要看什么样的人什么的气质了。葵花,终日向阳,金黄温暖,适合那些阳光的女人,那些了解到世界内涵的女人,呆着一丝固执,带着一丝疯狂,却对这个世界怀有深沉的爱。鸢尾,色紫味淡,随风飘摇,适合那些典雅的女人,带着一丝忧愁,手扶着篱笆拧眉低叹。雏菊,花小却淡定,适合那些有着自己人生观的淡泊女人,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可以承受住风吹雨打……花中,比这红玫瑰有内涵得多了去了,只有这红玫瑰,除了装饰之外,没有属于自己的一份内涵,只有艳俗。”
嘉宝和凯瑟琳.赫本完全听愣了,她们不知道这看似寻常的花里面,竟然包含着如此多的道理。
“那你觉得我适合什么花呢?”嘉宝莞尔一笑。
“蔷薇。”我言简意。
“可是蔷薇和玫瑰外形差不多呀。”旁边的凯瑟琳.赫本皱着眉头问道。
嘉宝听着凯瑟琳.赫本的话,也使劲地点了点头,然后狠狠地白了我一眼。刚才把红玟瑰贬斥得那么艳俗,却拿和玫瑰外形差不多的蔷薇来形容她,她自然很是不爽。
我哈哈大笑:“蔷薇和玫瑰虽然乍一看外形相似,其实却一个天上一个低下。蔷薇,花色素淡,花展自然,尤其是白蔷薇,纯粹晶莹,在野地里铺展开去,远远眺望,仿佛秋霜,多了一层辽远,少了一层世俗,日本人有首写蔷薇的句,怀愁登山丘,四下蔷薇白,和白蔷薇契合的女人,便是如此。”
“怀愁登山丘,四下蔷薇白……”嘉宝小声念叨着这两句句,长长的睫毛扑闪,以体会其中的含义,这才明白我把她比作白蔷薇的原因,不禁双颊绯红,一脸的甜蜜。
“算你说得还有点道理,那你告诉我,海蒂适合什么花?”嘉宝算是咬上我了。
“自然是葵花。”我咧嘴笑道。
“霍尔金娜呢?”看来嘉宝是铁了心要把所有人都问一遍了。
“霍尔金娜的性格,自然适合雏菊。”说道霍尔金娜,我心中一甜,虽然比起海蒂、莱尼、嘉宝,霍尔金娜也许少了一份雅致,但是那份淡定,那份坚韧,是她们都不具有的,这是我最喜欢她的原因。
“莱尼呢?”嘉宝见我提起霍尔金娜笑得那么开心,瞪我一眼。
“莱尼呀,莱尼适合子。”我想了一下,说道。
“子花?!怎么说?”嘉宝被想不到他会听到这个答案,她估计我肯定会说百合之类的。
我微微一笑,说道:“子花绿叶硬朗清脆。花瓣洁白芬芳,但是却浓郁如丝绸,花香烂漫直接,一支子花,带在身边。只需用清水浇灌,暗夜里灼灼其华,美得令人刻骨,白净纯洁。这样地花,你说不像莱尼吗?”
嘉宝听得都快要愣了,然后张了张小嘴继续问道:“那娜塔丽娅呢?”
“娜塔丽娅?”我一愣。
“是呀,娜塔丽娅适合什么样的花?”嘉宝笑着问我道。
这一下,却有点问倒我了。
“郁金香,红色郁金香。”我低声说道。
“红色郁金香不艳俗吗?”嘉宝眨巴了一下眼睛。不知道她是有心还是无意这么说。
“当然不艳俗。红色郁金香,外表华丽风情万种,芳香扑鼻,但是长杆亭亭玉立,看似一簇一团,却保持着独立的个性。耐得住寒,在欧洲。红色郁金香代表着妩媚,也代表着优美和雅致,这种花,有炽烈华贵的时候,也有脆弱的内里,用来形容娜塔丽娅,倒是不错。”
“你说娜塔丽娅脆弱?我怎么不觉得。我觉得娜塔丽娅风风火火地还做军火的生意,根本和脆弱沾不上任何的关系。”嘉宝反对倒。
我耸了耸肩膀:“人家脆弱的时候,能让你看到嘛。脆不脆弱只是我自己的感觉。再说,这也只是我的想法而已。”
嘉宝扬了扬眉头,想反驳我,但是却发现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最后只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大声说道:“狡猾!”
旁边的凯瑟琳.赫本则两眼放光地看着我,满脸崇拜的表情。
我便在这热辣地崇拜目光中得意地晃了晃脑袋。
嘉宝则咬着嘴唇摆弄着架子上的花,但是谁都能看得出来她在回味着我刚才说的那些话。
以花喻美人,可是中国人最擅长的事情,我的这段长篇大论。在嘉宝听来确实有许多值得回味的地方,更何况我不仅评论了她。还顺便评论了其他地几个人。
“你就在这里腻歪我们,难道你手头的活都干完了?”嘉宝见我戳在店里,又昂头看了看外面忙得热火朝天,笑道。
我摊了摊手:“外景那些东西,又不是我要担心地事情。你们两个准备得怎么样,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
凯瑟琳.赫本蛮有信心地答道:“早就准备好了,应该没有问题。”
“这话你不是问过很多遍了嘛,怎么,不放心?”嘉宝把最后一束花整理好了,走到我跟前递给了我一杯水。
我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摇头道:“我这是担心呀。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平时一拍戏就被我骂得狗血淋头的人超常发挥,而一向踏实的人却心不在焉频频出错,所以我不得不担心一下你们呀。”
嘉宝见我语气沉重,立即明白了几分:“你是不是说加里.格兰特和鲍嘉呀?”
我转脸朝门外的看了一下,加里.格兰特正在拿着剧本再做最后的排练呢,而没有戏份的鲍嘉则没精打采地坐在一旁,看着地面发呆。
“除了这两个让**心的家伙,还能有别人吗。”我叹了一口气。
“我也觉得今天鲍嘉有点不对劲。原来每场戏,他可是从来就没有出过什么错误,基本上都是一遍就过,而去质量非常高,今天却是一错再错,安德烈,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嘉宝看着我,小声说道。
“他能遇到什么事情,不愁吃不愁穿还有工资拿,出来有戏拍,有什么好愁的!?”我怒道。
不过话虽这样说,但是嘉宝的话倒是让我觉得有点道理。鲍嘉如果不是遇到什么事情地话,肯定不会这样的,他这个人,承受能力极大,一般的挫折根本不会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安德烈,鲍嘉不仅仅是今天,这段时间以来都是这个样子,今天早晨和出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他叹气。”嘉宝坚定地说道。
“你说他这样子已经有段时间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连忙问道。
嘉宝皱起眉头想了想,然后答道:“我也记不清楚了,大概就是这周。”
“这就奇怪了,他能有什么遇到什么事情呢?”我咂吧了一下嘴,为难道。
“你傻呀,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问问他就是了,你是老板,他还敢不对你说?”嘉宝笑道。
我摇头道:“你不了解鲍嘉,这家伙要是想告诉我早就对我说了,如果真的有事情,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也不打算告诉我,所以即便是我去问了,他还是会一个字不说。”
“这个鲍嘉,还是个闷葫芦。”嘉宝也叹了一口气。好了好了,这件事情等拍完了戏再说吧,你
准备准备,马上就要开拍了。”我把杯子里的水一▋|准备准备,马上就要开拍了。”我把杯子里的水一▋|准备准备,马上就要开拍了。”我把杯子里的水一▋|准备准备,马上就要开拍了。”我把杯子里的水一▋|准备准备,马上就要开拍了。”我把杯子里的水一▋|准备准备,马上就要开拍了。”我把杯子里的水一▋后抬脚出了店。
外面的雨终于停了,但是天还是阴阴的,偶尔还有一两声闷雷。
经过一番紧张的布景,这条街道已经差不多了,斯登堡正带着一些人把旧报纸揉搓一遍后仍在街上,这样使得街道看起来更杂乱。
加里.格兰特脱掉了他的那身光鲜亮丽的西装,变得邋遢无比,正在那里调试机位呢。
“老大,你看看还缺什么?”胖子走到我跟前问道。
我打量了一下街道,咧嘴道:“缺什么,缺一点风。胖子,你叫人弄一架鼓风机来。”
“要风干吗呀?有风的话,那些报纸不就被吹得满街跑了吗?”胖子不解地指了指刚刚被斯登堡她们布置在街道上的旧报纸。
我笑道:“就是让这些旧报纸满街跑呀,这样才能和布拉德的失意和落魄想搭配。”
胖子被我说得恍然大悟,拍着脑袋屁颠屁颠地去带人弄鼓风机去了。
又忙活了一会,所有工作就绪,开始拍摄。
“斯登堡,给加里一个酒瓶让他拎着!”即将开拍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这家伙手里少了什么,叫斯登堡塞给了他一个瓶子,这样以来他这幅形象便更加深刻了。
“开拍!”在觉得完美之后,我下达了开拍的命令。
首先是一个远景镜头。大风四起,地上地报纸被吹得到处乱飞,街道上没有什么人,一片萧条。
中景镜头。也是个空镜头,一个路口。没有任何人,接着布拉德从画面的后方入画,他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正前方,眼神死灰,一边走路一边举起手中的瓶子喝着酒,头发乱蓬蓬的像是鸡窝一般。
然后他慢慢地从镜头的左边出画。
中景镜头。布拉德地背面。逆光拍摄,只能看到他和两旁建筑物的轮廓。
布拉德的主观镜头,街道摇摇晃晃。
中景镜头,布拉德来到花店的跟前。由凯瑟琳.赫本扮演的花店的女佣正从马车上往下搬运花朵,布拉德走到车下的时候,正好有一朵花掉到了他的身上,他拿着那朵花,呆呆地走进了花店。
女佣见他这幅模样,很是厌烦。问他买不买花,布拉德也不搭话。只是看着花架发呆。
他想到了自己风光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收到地花比这花架上的花多得多了。
女佣坐过来想赶他走,朱诺正好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布拉德她愣了一下,她阻止了女佣,然后仔细辨认之后确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当初自己遇到的那个当红明星。
她把布拉德带到了店后面,给他倒了一杯咖啡,然后两个人聊起天来。
朱诺从布拉德断断续续的诉说中。了解到了他的遭遇,这个善良地女人以她灿烂的笑容抚慰这个对生活已经没有任何希望地人的心灵,她跟他讲各种花,讲它们什么时候施肥什么时候修枝,讲它们盛开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会发出如何的声响,她给他讲繁花上开的平原,讲平原上的一场一场吹过的风,讲那些花在风中可以把香气传到及几英里之外。
布拉德的眼睛慢慢地亮了起来,一点一点恢复了身材。他记起自己童年以及长大之后四处闯荡时见到的原野,想到了自己以前地重重生活。他微笑着和朱诺聊天,两个人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最后布拉德请求朱诺答应自己留下来给花店帮忙,朱诺笑着点了点头。
画面在他们相对一笑中失焦。
这场戏,没有什么难度,就是碎镜头很多,人物之间对话的正反打镜头很多,所以拍起来虽然不难,但是很费时间。
嘉宝和加里.格兰特两个人的对手戏表演得很是出彩,而第一次上镜的凯瑟琳.赫本出众自然的演技,简直震惊了整个剧组,不光让斯登堡惊为天人,更是连我都大呼精彩,到底是后世十四次奥斯卡奖提名四度摘下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的“凯瑟琳陛下”,这第一次上镜,就彻底征服了整个剧组。
“我们捡到宝了!老板,你知道我最佩服你的是什么吗?”斯登堡一边呆呆地看着凯瑟琳.赫本,一边对我低声说道。
“什么?”我扫了他一眼。
“我最佩服你看得准,不管是什么人,也不管他们是什么身份,你总能看到他们身上的电影天分,发现的人都与众不同,这功夫简直神了!”斯登堡看着我,马屁拍得倒是真心实意。
我嘿嘿一阵坏笑。废话,我这眼光穿越了七八十年,要再不准,我还不如找块奶).:
“老板,你说当初我们都没有发现这小姑娘有什么特别之处,你怎么就能看出来呢?”斯登堡盯着我问道,好像我脸上有什么答案似地。
“这个太难说了,怎么说呢,的人是很难体会地。”我的一句话,差点让斯登堡撞墙的心都有了。
“没事找抽。”胖子在旁边看着斯登堡那副糗样,乐道。
在把一些基本的大的镜头拍完了之后,我让剧组停下来歇息一会,反正剩下的碎镜头不少,一天根本拍不完。
歇息了一会,正要起身继续开工,见一辆小车直直地驶了了过来,正好停在花店的门口。
“哪个狗娘养的车!?没看见我们拍电影的吗?!你把车停到那里我们还拍个屁!”斯登堡一看就火了,把刚才受到的屈辱全部发泄到开车的那人身上,吼得声嘶力竭。
“狗咬狗,狗咬狗。”胖子抱着摄影机幸灾乐祸。
我也乐了,要说开车的这家伙,技术还真没的说,什么地方不停偏偏停在花店门口,正好把斯登堡负责的那个摄影机的视觉挡了个严严实实,斯登堡现在又正窝着火呢,看来说不定要扛上。
我也不加阻拦,坐在椅子上抱着胳膊乐呵呵得看热闹。
那辆车车门大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模狗样的人来。
我和胖子看到这个人,都扑哧一下笑了起来。
一身价值不菲
西装被他穿得鼓鼓囊囊的,领带松松垮垮地歪打着,一支烟,一只眼睛被眼熏得微微闭上,看上去就是一个独眼龙,脚上穿着一双亮的皮鞋,但是无论是在颜色上还是在款式上都无法和身上的那套衣装搭配,穿衣服能穿到这种品味,也那是入了化境了。
“老板!老板我来了!”离我还有几十米远,这家伙就开始大嗓门地吼了起来,那声音,绝对比刚才唱高音咏叹调的加里.格兰特有丝毫的逊色。
“老大,你觉得斯登堡和利弗莫尔两个家伙要是打架的话,谁能站上风?”胖子幽声幽气地问道。
来的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我救下的空头股神杰克.利弗莫尔。
我笑道:“这两个家伙真的要是打起来,也是半斤八两,不过斯登堡应该占一点上风。”
胖子摇了摇头:“我不这样认为,我觉得斯登堡不是利弗莫尔的对手。”
“打赌?”
“打赌!”
“堵多少?”
“200。”
“好!”
我们两个坏笑着把目光放在了两个活宝跟前。
“利弗莫尔?!怎么是你这个狗娘养的!?”斯登堡算是认出利弗莫尔来,大骂道。
利弗莫尔也是省油的灯,指着斯登堡地鼻梁大骂道:“你这缺德鬼竟然在这里?!你在这里干吗?!”
“我?!我拍电影我干吗!你这个狗娘养的车停得可真是地方。把我的摄影机都给堵了!”
“我怎么知道你摄影机要拍这个地方!”
两个人骂骂咧咧越走越近,硝烟弥漫,眼看就要杠上了。
“胖子,你是输定了,你看看斯登堡。今天是窝了一肚子火正愁着没地方发泄呢,再看看利弗莫尔,一幅没睡醒的样子,哪里会是斯登堡的对手,你这两百块,是输定了。”我摸着下巴得意地笑道。
胖子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利弗莫尔一向都是这个鬼样子,老大,你看着吧,斯登堡不失利弗莫尔地对手。”
就在我们两个争论的时候。就在整个剧场人的齐齐注视之下,斯登堡和利弗莫尔两个家伙吐沫横飞地接近地方,那种气势,剑拔弩张。
“要打了!要打了!”嘉宝担心道。
“你个狗娘养的!”
“你个缺德鬼!”
啪啪啪!
结果斯登堡和利弗莫尔两个家伙做出了让我们所有人集体歇菜的举动:两个前一秒还眦眉瞪眼的人,竟然紧紧相拥,大笑着使劲拍着对方的肩膀。那表情,根本就是许久为逢的老朋友。
“老大。我看咱们俩打了个平手。”胖子喃喃道。
“这两个活宝!”我无奈地直乍舌。
利弗莫尔笑嘻嘻地来到跟前,恭恭敬敬地给我问了个好。
“利弗莫尔,这是你的车?”我朝利弗莫尔开过来地车努了努嘴。
利弗莫尔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老板,我现在哪买得起车,这车是租的,我租了两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我就钉在股票交易所呢。”
“租的?!”我哭笑不得:“你又不是买不起车,回去把我给你的那些钱拿出一点来买一辆好的,怎么说也是咱们梦工厂在股市地代言人。租车那不是丢我们的人吗?!”
利弗莫尔感激地笑道:“知道了,回去我就买一辆。买一辆好地。”
这家伙,还真是给他根竿子他就爬,不过他这性格,我喜欢。
“利弗莫尔,看你这日子过得不错吗,人模狗样的。”胖子开玩笑道。
利弗莫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转脸对我说道:“老板,我这段时间都快忙疯了。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出去活动的时间。几乎都在股票交易所里度过,你看看我身上的这身衣服,都一个多星期没换了。”
利弗莫尔扬了扬他的衣服,一股臭汗味熏得我顿时喘不过起来。
“你这家伙忙什么呢,这么拼命?”我捂着鼻子乐道。
利弗莫尔看着我,一脸的得意:“忙什么?!老板,你忘了你交给我一笔钱让我在股市里闯荡闯荡了?我就是忙这个呀!”
“你的意思是这么长时间你都呆着股票交易所里研究股票?”利弗莫尔说的话,让我大跌眼镜,想不到这个平时吊儿郎当的家伙,办起事来如此地用心。
利弗莫尔使劲地点了点头:“老板,你是不知道,我这段时间一天也就只睡三四个小时,实在困得不行就在股票交易所的椅子上打个瞌睡,老板,你这么信任我,给了我这么多钱,我可不能把这比钱赔了。”
这家伙,原来是为了给我赚钱。看着乐呵呵的利弗莫尔,我心里一暖。
“那钱我交给你,就是让你到股市里玩玩,赔了就赔了呗,用得着你这么拼命吗。”我训道。
我越是训他利弗莫尔越是高兴,咧嘴道:“老板,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把钱白白赔了那不是风格。累是累了点,但是还是有点收获的。”
看着一脸倦意的利弗莫尔,我不禁对他的看法有了一点点改变。原本在我的印象中,像他这样的空头股神,做股票应该是很轻松了,随便卖卖就能赚个一大笔,但是今天看来,这纯粹是后人的夸张之词。任何行业都不存在天才,所谓的天才只不过是他们比别人勤奋而已。
“利弗莫尔,这么说你今天有好消息带给我了?”我笑道。
利弗莫尔大嘴一咧:“岂止是好消息?!岂止是带给你?!老板,今天有场好戏,走走走,我带你去瞧瞧!”
说着,利弗莫尔一把拉住了我地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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