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八人均非庸手,在这等人数优势之下,要应对这两剑有得是上乘手段可用。但这八位都清楚地看到了张云出使之后的动作,那张云掷剑之后非但没有后招再出,反而干脆异常地转身窜出,一抱刘老四遗孤三人踏风便走,堂堂一个把滁州六方势力之盟搅了个乱七八糟的张云竟然真的开溜了!
嵇玄峰等人此时若不选择硬扛,只怕再想找着这张云就要祈祷他不会轻易穿过外层包围,甚至是直接离开这滁州城。布置了如此大的局,花费了如此大的人力物力,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包括嵇玄峰和萧生在内的,不论在不在场的所有入盟者都不可能允许张云就此脱身。
所以面对飞来两记神仙剑,嵇玄峰为首的八人就只有硬碰硬这唯一却下乘的手段可用。
两柄电闪而至的伞剑不堪双方制造的庞大冲击力转瞬间寸寸粉碎,剑意脱实形出真意,与那八股力道在刹那间交锋无数,好一翻龙争虎斗之后消散于天地之间。嵇玄峰身后有“软刀子”宋明和“荆柯”莫小可各自吐血倒地,虽然未死也不可能再成为阻拦张云的战略。那短小侏儒因其速度快到诡异境地,只是面色又紫三分。萧生仗着还报之法卸去了加诸在他与嵇妙玉身上的绝大部分力道,配合其妻嵇妙玉的阳法阳身,在应对张云这一击的八人中反而是受损最轻的一位。héiyaпgě醉心章、节亿梗新
嵇玄峰是张云两记凌云剑的首要目标,他虽然只是面色骤变三次却也是有苦自知。眼看张云走房顶如履平地,明白此刻嵇玄峰苦处的萧生并未多言,只是冲他点了个头便与爱妻先一步紧追张云而去。
却说张云带着刘家三人一路狂飙,没用什么踏气成梯腾云驾雾的神仙手段,只是老老实实地用足了凌云真气驱动凌云步在房顶之上发力狂奔。凭借着这种常人连人影风动都感觉不到的速度,张云转眼间就已经看到了城墙所在。
满塞道路层层堆叠的元军出现在张云的视野中,从前到后尽是些强弩抛枪的远程兵器,甚至后方还有两架崭新床弩的元军显然早已经得了授意,城墙上的观哨刚刚看到张云的人影远远出现在房顶时就开始了完全不记准度和消耗的覆盖式攻击。
给这些元军下命令的人显然很了解张云的本事,不过有点可惜的是他依然低估了张云如今的能耐。
倏忽而逝的人影已从刚自房顶露头变成了顺利抵达元军阵近前,张云以千机万括化成的飞烟儡剑化作那翻墙绳索,从上百名完全就没反应过来的元军头顶踩过,到得城墙边时立刻抛出三剑,风声未至时其人已翻上了城头。
元军发出的所有攻击都落了空,甚至险些就成为阻止那些上头严令要全力配合之人的阻碍。
萧生与苏万贯等人同时到达,只看到城头张云的人影一闪而逝。跑出汗出到浑身湿透的苏万贯恶狠狠地骂道:“他娘的,要不是在城头上早有安排,今日我苏万贯说不得又要在这该死的张云手里栽一回。”
苏万贯一行人来到城下,刚要开始攀墙,只听见轰隆一声响起,厚重的城墙居然狠狠地颤了一颤。城头几大块砖石飞出,远远落在百多丈外,虽未伤人,却仍是砸起尘土无数。
苏万贯听得头皮发麻,嘀咕着“可千万别伤了我家那位”一翻身也上了城头。
城头景象可以说既在苏万贯等人意料之中,又在他们的意料之外。意料之中的是带了足足三个累赘的张云果然未能成功离城而去,意料之外的则是这个自从进了滁州城就一直未曾受伤专注于杀人的怪物居然一整条右臂都是鲜血淋漓。
苏万贯和萧生不愧是商人出身,眼见了利润之后第一时间就开始计算成本消耗。他们这只注意张云的处境还好,一在意起己方的消耗,那可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踏,硬生生把经历过无数商场争战江湖风浪的苏万贯和萧生二位吓了个肝颤。
苏家、紫翁山、嵇家和朝中派来的药谷高手居然在短短一瞬间的交手中死伤过半。尤其是苏万贯一眼就看到了有一名来自紫翁山的老供奉胸口有个血洞,精明如他立时明白了张云那条鲜血淋漓的右臂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
苏万贯和萧生二人都没有开口,但同为精明商人的二人脑中所想的几乎一字不差:何着这怪物还没受伤!?不对!他早已经受伤了,只是内伤难道仍然没重到我想的地步!?那些说好在城下以备阻截的鞑子死哪去了!?
两个问题。前一个无人能答,因为答案实际上掌握在张云自己手中。而后一个问题,离城边较近的萧生已经明白了问题所在。
“城外有此人援手!人数想必不多,咱们需要速战速决!”萧生尽可能缩短自己的话,因为现在的每一点时间都开始变得异常宝贵,因为那张云已经站在这滁州城头,只要让他下了城墙却无人能阻,这次所付出的一切都必然会打了水漂。
短暂的平静之后,包括刚刚与张云接占的诸多高手,加上冲上城头并且不断有后援冲来的六家人马,甚至包括了那些早已经选好的源自滁州军中或者由蝶舞探子带来的神箭手,所有来自这六方联盟此刻能够运用的势力尽数浮出水面。
他们已经不能再去等待张云被消耗到足够弱小,因为这个用巧用强用绝对的武力破坏了他们几乎所有的计划的男人已经距离完全破坏这六方结盟的一切只差一线。
全力的厮杀,只求一个结果,不论擒或者杀的结果。
滁州的城墙又开始颤抖了,甚至于滁州的大地都在震颤。城下的元军顾不得惊恐,因为上头的命令让他们出城列阵,准备不惜一切手段将从城头落下的那名白衣人击杀。
大块的城砖崩飞在天上,然后轰然落地。二里之外那座无形的金钟之下,吞天郎闻声暴怒,满眼血丝的他开始不惜性命地轰击钟壁,而钟顶上的至善和尚依旧以悲天悯人之相示人,只是转了身子,面向着那座颤抖的滁州城墙。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53s 2.263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