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的空间 第九章:男人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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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白是诚实和勇敢的产物。——马克。吐温

    死亡的阴影笼罩住了整所八中中学，说起来除了学校的教职工外，学生的普遍年龄也不过还处在青春期，而初中部的更是不堪，绝大部分都还是一帮未成年的小屁孩。

    且不说这群小屁孩在原本打群架见点血就怂得忐忑不安，现在面对这种完全超出常理范围的血腥场面，更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极度恐慌，在恐慌弥漫的情绪中，焦虑的心里下还能坚持着不一脑袋撞上墙一了百了的，而仅仅是尿湿了裤子，也有些难为这帮小屁孩了……

    那三名学生被抓进黑雾里，期间也不过十几秒，眼看着那些剩下的学生大部分都各自冲进了综合楼里，而余下那几个瘫坐在地上的几名学生，四人的心里都有种不是滋味的感觉。

    在死亡的威胁下，那些朝夕相处的同学都暴露出了人类最真实的本性，只是为了活下去，便能对自己身边的同学弃之不理，这就是人类，自私的一面也只是恶的冰山一角。他人的死活与自己何干？只要自己活着就好……

    不过，也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是恶的一面，其实世上哪有纯粹的东西，最纯净的水都是由氢原子和氧原子组成的。最纯粹的爱情也是建立在两颗相对自由的心之上而不是生活的全部。而纯粹的善与纯粹的恶也一样的毫无人性，一切的举动，都能体现在两面的一边，所有东西都是相对的，人之初性本恶也在后来改成了人之初性本善，有纯粹的恶便也有纯粹的善……

    如果说他们死了，伤害最深的便是他们的家庭，而他们活下去了，只是靠着自己努力为了家人而活下去，代价是放弃身边的那些失去行动能力的同学，你们会说他们是恶吗……

    ……………………

    “……好了，能带上多少食物和水就尽量多带一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林昊收回目光，脸上的表情仍然没有丝毫变化，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四人似乎还没缓过神来，脸色依然十分难看，只是唯一比较好的就是没有被恐惧阴影侵占了自己的本心，除了林小凡和陈玲瘫坐在地上，倒是没有任何人发出其他声响。

    李毅看了坐在地上的两人一眼，抬起头眼睛带着复杂情绪的看着林昊，开口说道：“林昊，你会抛弃我们吗？”

    林昊转过身，平静的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还是那双冷静异常让人感到冷漠的眼睛，扫视了四人一眼，才平淡的说道：“不会，我还需要你们……”

    林小凡突然站起来情绪有些激动，这个喜欢脑补的少年大叫道：“……我知道了！你果然是想利用我们，等我们没有利用价值！你一定会像垃圾一样把我们丢在一边不管……”

    另外三人都没有说话，虽然他们觉得林小凡有些偏激了，不过他们都想看看林昊的反应，只是让他们失望的是，林昊依然面无表情，眼睛已经转向了小卖部的方向。

    林昊看向小卖部的方向，对四人说道：“……一会儿我们只拿纯净水和面包，尽量多带……”

    然而，话还没说完，眼见林昊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理会自己，原本这个有些懦弱怕事的微胖男孩顿时恼羞成怒，嚎叫了一声，上前推了林昊一把，不过也只是让林昊后退了一小步，然后用充满怨恨愤怒的语气大吼道：“你这个人渣！妈的！你不作出不抛弃我们的保证，我他ma才不给你干活！要死就一起死！老子不在乎！”

    “……哦？保证吗？”被推了一把，脸上看不出有丝毫变化的林昊，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开口说道：”如果你需要的话，不过，这没有任何意义，与其在这浪费时间，还是先想想怎么活下去吧……“

    ”……草！老子不信没有你就活不下去了！跟你这种人在一起，只会死得更快！“面对林昊仍然淡漠的表情，林小凡怒吼道：”……我就不信我活不下去！“

    说完，也不看在场的另外三人一眼，走到小卖部抓了一大袋面包和水，怨恨的瞪了林昊一眼，径直走到饭堂门口。

    然而，那发颤的双腿以及缓慢的步伐暴露了他此刻的内心，”……草！太冲动了！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居然没有一个来挽留老子……“

    在林小凡即将跨出饭堂大门，李毅三人都面露担忧的看着他的背影，而后看向林昊仍然面无表情的样子，李毅终于忍不住想站出来了。

    然而，林昊平淡的声音响起让李毅与林小凡同时止住了脚步，”你确定要离开队伍了吗？虽然这不是我想看到的，不过，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不会阻止你……”平静的推了推眼镜，林昊继续说道：“……有一点让我十分好奇，你和李毅都是这个队伍里重要的主力，你们的重要性，就不需要解释了，在我们第一次握手的时候，我知道，你在射击的领域有着一定的成就，这就是你的依仗吗？那么，作为曾经团队的成员，我可以给你一个忠告，在这里，你的能力有五层的几率无法让你存活下去，好自为之吧……”

    原本听到林昊的声音，林小凡还有些小得意以及小激动的，“嘁！果然，还是需要靠我们……”可惜让人遗憾的是，天真的想法在林昊最后的忠告里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林小凡忽然想起第一次和林昊握手的场景，“欢迎你的加入。”那是一种对自己的认可吗？可是那冷漠的眼神，漠视生命的表现……不，他的眼神不就是一直都是这样吗？就连表情，也不曾有过变化，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呢，为什么用男人？明明看起来不大，却让人感觉他的心智是如此的坚韧……那是为什么？自己真的错了吗？

    没有抱怨，没有告别，没有挽留，林小凡带上手里的面包和水，黯然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林昊，真的就这么让他离开吗？”陈玲估计是水做的，说着说着眼眶又盈满了泪水，哽咽着说道：“他是我们的同学啊！你真的就这么放弃他吗……”

    “会不会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你也会……”

    说着，陈玲捂着嘴巴终是不想再说下去，轻轻地抽泣着，泪水流淌过指缝滴落在地，楚楚动人的模样，让李毅看了心中对林昊的火气更盛几分。

    李毅两步并做一步，蹲在陈玲身旁，用无比坚定的语气说道：”……陈玲，你不用害怕，我李毅用我的生命保证！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永远会站在你身前，为你挡下所有危险……”而后转头看着林昊和柳月灵，眼神坚毅，铿锵有力的说道：“现在我们是伙伴，我发誓，我不会放弃你们任何人，你们任何一个遇到了危险，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一定会去救你们，这是一个男人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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