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偷长什么模样?往哪个方向去了?”秦淮远问道。
陈玉娘随意指了一个方向,“往人多的地方去了,那人脸上长了很多麻子,身量短小。”
秦淮远点了点头,叫来随从,吩咐了几句。
很快,随从便领命去了。
“姑娘住哪个府上?若是找回了荷包,我再让人给你送回去。”陈玉娘目光闪了下,嗫嚅道,“家中不甚方便,这样好不好,明日这个时候,我再到这里等你?”
秦淮远颔首,“也行。”
女子闻言,心里一喜,面上却一脸的愁绪,“那有劳恩公了,我暂且先告辞。”
秦淮远点头,“姑娘请便。”
女子转身的一刻,脸上的愁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面春风。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陈玉娘。
她今日没梳妇人头,看起来,就是一个少女的模样。
那什么小偷,压根是她凭空捏造的。
所以秦淮远的人,便是将京城都翻过来,也是不可能找到荷包的。
那她便有借口,日日见他。
而凭她的姿色,她不信秦淮远这样的老鳏夫,不上钩。
是的,她已经腻了李曜廷,腻了李家,她不想再在李家蹉跎下去了。
只要傍上了那秦淮远,她便能脱离苦海,成为秦国公府的夫人。
畅想了一路的陈玉娘,心情很好地回了李家。
然而她才踏进李家,后脚,便下人来禀,“摄政王妃来了!”
陈玉娘吃了一惊,“云氏来了?她来做什么?”
想到那日当街拦住云氏,后又因云氏的三言两语,致使她成了众矢之的一事,她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
那个贱人,还敢找上门来?
“给我轰出去!”她恼声道。
下人闻言,一脸害怕地说:“小的不敢啊,她可是摄政王妃!”
夫人疯了不成,竟然敢轰摄政王妃?
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陈玉娘闻言,这才想起来,如今的云氏,确实不是她能轰的。
她的好心情,霎时荡然无存,咬着牙道:“既然人来了,便通知老夫人,让老夫人前去招待,本夫人身子不舒坦,不便见客。”
“靖安伯夫人,好大的架子,我们摄政王妃亲临你们李府,你们非但不迎接,还敢避而不见,谁给你们的胆子?”
正在这时,一声娇斥,响彻院子。
陈玉娘转头看去,见呵斥她的,竟是甜儿那贱婢,顿时气得面色铁青,可转而看到一旁冷肃着脸,身后还跟着铁甲卫的云薇时,又吓得肝胆乱颤。
这云氏怎么还带着铁甲卫?
她这是要做什么?
她脑子里一团乱,膝盖不自觉地一弯,跪了下去,“臣妇不知摄政王妃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云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陈玉娘,这个人,你认识吧?”
陈玉娘颤巍巍地抬头,就见一个婆子,被五花大绑地推了出来。
看清婆子的脸,陈玉娘差点昏死过去。
是钱婆子!
她竟落在了云氏手里?
陈玉娘面色惨白。
完了完了,东窗事发了……
“哟,摄政王妃怎么来了?”
正在这时,李老夫人带着人,匆匆赶到,一上来,便恭维起了云薇,“这许久不见,摄政王妃又更漂亮,更年轻了……”
“大胆,见到摄政王妃,还不下跪?”这回开口的是海棠。
李老夫人站着未动,一脸堆笑地看向云薇。
“老身与摄政王妃也算旧识了,就不用那虚礼……”
话音未落,她突觉得腿弯一疼,然后人便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
“你这个老虔婆,套什么近乎?见了摄政王妃不跪,真当自己是颗葱?”甜儿见海棠出手整治了李老夫人,心头畅快。
李老夫人心头不悦,可在对上云薇没有温度的目光时,心头一惊,到底是没敢再造次。
很快,铁甲卫搬来了椅子。
甜儿拿帕子擦拭干净后,才请云薇坐下了。
见她这派头,李老夫人心里很是不安。
其实早在知道云薇与摄政王定亲后,她便害怕云薇会回来找她麻烦。
提心吊胆了几个月,一直到云薇与摄政王大婚,见云薇都没找来,她才放下心来。
没成想,云薇最终还是找来了。
且还带着铁甲卫,整个来势汹汹的样子。
想到此,李老夫人与陈玉娘对视了一眼,却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恐慌。
就在这时,钱婆子叫了起来,“摄政王妃,奴才再大胆,也不敢害王妃啊,一切都是老夫人和伯爷夫人指使奴才那么做的啊,还请王妃明鉴!”
李老夫人听得茫然不解。
什么她和陈玉娘指使她那么做的?
她们指使她做了什么?
陈玉娘却用力攥紧了帕子,身子也瑟瑟发起抖来。
“摄政王妃,您休要听到那狗奴才胡说八道,借臣妇一百个胆子,臣妇也不敢害王妃您啊。”
李老夫人一听,即便不明究理,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我们怎么可能会害您?那奴才是胡说的!”
“证据确凿,你们俩还敢狡辩?来人,将她们给本妃扭送官府,让官府好好查办!”云薇也不跟她们啰嗦,直接下令道。
霎时,便有铁甲卫上前,将李老夫人和陈玉娘给抓了起来。
李老夫人吓得肝胆俱裂,“冤枉啊,老身断断没有害摄政王妃,你们不能……呃!”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了。
原来是甜儿不知从哪里抹来一块抹布,塞进了李老夫人嘴里。
陈玉娘本来也要喊的,见状,连忙闭了嘴。
很快,婆媳二人,便被铁甲卫给押出了李府,而钱婆子则才在一旁,大肆宣传,二人是怎么指使她散布谣言,陷害摄政王妃的。
因此,不消片刻,整条街听到声音,跑出来看热闹的人,都知道了李老夫人和陈玉娘干的坏事。
“这婆媳二人,可真不是人啊,竟然敢那般诬蔑抹黑摄政王妃,真是丧了良心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婆媳二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现在好了,被押送官府去了,明日她们就要出名了。”
听着一众街坊邻居的议论声,陈玉娘是敢怒不敢言。
而被堵住嘴的李老夫人,更是气得面色铁青。
她什么都没做啊。
喜欢将门弃妇:你马甲又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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