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真的。”容桢颔首,“这些是安插在月国的探子,报回的消息。”
闻言,云薇便没有疑虑了。
其实各国都会在他国安插探子,以便第一时间掌握他们的动向。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直接来找容桢询问的原因。
他身为摄政王,对于其他国家的动向,自然比别人更清楚,问他,也省得她再找人去查。
这些年,为了隐去行踪,她与月国的联系,早就切断了,自然也就不知道月国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事实上,如果不是穆师兄出事,她也并不想知道月国的事情。
但是穆师兄和他的家人出事,她不可能坐视不管。
既然事情都打探到了,她便也不打算再多待,起身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容桢蹙眉看着她,“我们之间用得着这么客气?”停顿了下,又着重强调道,“我的未婚妻。”
云薇眼睫颤了下,“还没正式定亲呢,王爷这么唤,要叫人笑话了。”
“虽还没正式定亲,但皇上已颁下赐婚圣旨,全天下的人都已经知道,我们是未婚夫妻的关系,谁还会笑话?况且,明日我便会带人去云家提亲了。”容桢说到这里,顿了下,询问道,“是去云家吧?”
云薇想了想,点头,“嗯。”
容桢放下心来。
她与云家的关系,他都知道,若她觉得没必要去云家,那他便不去。
“我走了。”云薇道。
容桢起身握住了她的手,目光打量着她的神色,“怎么这么着急要走?不是才来一会儿么?这眼看就要到中午了,吃了饭再走吧。”
云薇垂眸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心里有些不适应。
只觉得他的动作,是越来越熟稔了。
“我还有事情要去办?”
容桢顿了下,询问道:“那个穆天济,对你很重要?”
云薇惊讶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这么问?”
容桢松开她手,“你刚才问起他的时候,脸上有担忧。”
云薇顿了顿,没有否认,“他是我师兄。”
容桢一怔,“你师兄?”
“嗯。”云薇点头,既然事情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便也没打算再隐瞒,“我要去一趟月国,救出师兄和他的家人。”
“你准备怎么救?”容桢并没有阻止,而是缓声问道。
云薇愣住。
容桢接着又道:“你穆师兄的事情,可是轩辕恪与你说的?”
云薇犹豫了一会儿,点头承认了,“嗯。”
“你穆师兄的事情,与他脱不了关系,可他却又将你穆师兄的事情,告知于你,他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是,他想让你为他做什么?”容桢缓声问道。
云薇有些惊异地看着他。
好像什么都瞒不了这个男人。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容桢突然道:“轩辕恪是不是想让你去刺杀月国皇帝?待他登基后,再为你穆师兄平反?”
云薇已经不想说话了。
毕竟他什么都已经猜到了。
见她不说话,容桢皱眉道:“你还真的准备去刺杀月国皇帝?”
云薇道:“月国皇帝本就昏庸无道,杀了他,也没什么。”
“你以为月国皇帝那么好杀?若那么容易,轩辕恪如何会等到现在?他分明就是想利用你。”
“我知道,但是穆师兄对我有恩,他如今落难,我不可能置之不理的。”云薇皱眉。
早在知道轩辕恪骗了自己时,她便知道,轩辕恪就是想利用她,刺杀成功了固然后,失败了,他也能将自己摘出去,反而还能以此,向月国皇帝讨个好。
毕竟这么多年,月国皇帝也在找她。
“你若信我,你穆师兄的事情,便交给我,我来跟月国交涉,保证你的穆师兄一家,都能被无罪释放。”容桢道。
云薇怔了下,“你要帮我?”
容桢莞尔,“帮自己的未婚妻,不是应该的么?况且穆天济是个有才能的人,若他能来魏国,对魏国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这么一来,魏国势必要付出一些代价。”云薇有些顾虑。
“相信我,不用付出什么代价,不过,这几天,恐怕要让你制些无色无味的剧毒,你能做到吗?”容桢问。
云薇闻言,隐约知道他要做什么,但点了点头,“嗯。”
“好,那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容桢说着,拍了拍她的肩。
出了摄政王府,云薇才恍然回神。
她怎么就听从了容桢的安排?
她眉头拧紧。
不过她并没有纠结太久,而是去了一趟千金阁,拿了所需的药材,回了清漪园制毒。
另一边,容桢让人去请了轩辕恪。
进了摄政王府,轩辕恪还有些不明究理,“不知摄政王找本王何事?”
容桢开门见山道:“想跟你做个交易。”
轩辕恪闻言,有些警惕起来,“本王有些不明白。”
“你想要的,本王可以助你得到,但前提是,你要洗清穆天济的罪名,并释放他,及他的家人,你能做到吗?”容桢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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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恪愣了下,旋即轻声笑了下,“摄政王这话说得含糊其辞,我怎么相信你?”
“你现在不在月国,若是贵国陛下出了意外,也不会有算到你头上,到时候你赶回去,还能捡个现成的便宜,立即登基。”容桢不紧不慢道。
“我好奇的是,摄政王要怎么让我父王出意外?”轩辕恪感兴趣道。
容桢瞥了他一眼,“本王自有法子,只是,你现在就修书回去,命人将穆天济一家无罪稀释放。”
轩辕恪皱眉,“可我要怎么相信你?”
“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情,毕竟一直这么拖下去,你唾手可得的帝位,怕是就要被别人抢去了,你纵然再有才干,但别忘了,你还有个弟弟,可是深受贵国陛下的信重。
你说,贵国陛下迟迟未将你立为储君,他心里是不是其实另有打算?”
容桢一番话,可算是说到了轩辕恪的痛处。
他眸中闪过恨意和不甘。
父皇一众儿子中,他是最能干的,可早些年,因为生母身份卑微,他一直未能有机会表现,如今好不容易斗垮了太子,可父皇却不知为何,迟迟未将他立为储君。
反倒是母族高贵的十一弟,深受父皇爱重。
他也担心,他汲汲营营那么久的皇位,恐最后会落到十一弟的头上。
想到此,他眼睛眯起,沉声道:“本王可以先将穆天济的家人放了,但是穆天济,只能等事成后,再放,摄政王以为如何?”
“可以。”容桢颔首。
喜欢将门弃妇:你马甲又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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