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星涨得俊脸通红,眼里满满都是挣扎,“因为在我出事之前,发生了一些事”
“什么事?”姜幼惊讶地走到他身前,迫切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让李寒星反应这么激烈。
她承认她被吊起了好奇心,她也有预感这件事跟池妄有关。
“说啊。”
憋了半天,李寒星才支支吾吾开口,“我被退学后,想去找你解释下课偷亲你的事,我打不通你的电话,就去你家找你。”
“然后呢?”姜幼眨了下乌黑发亮的眼睛,总觉得接下来有事。
“当时我到了一栋漂亮的别墅外面,看见你坐在秋千里睡着了,我本来想叫你,那个男人走了出来,他把你从秋千里抱了起来”
李寒星嘴里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池妄。
但姜幼不解,“这有什么奇怪的?”
她当时被池妄关禁闭,不小心在院子里的秋千椅上睡着了,池妄怕她着凉,抱她进屋,有什么问题?
“不姜幼,他不是抱你这么简单我看见,看见”
“什么啊,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李寒星死死抓着轮椅扶手,咬牙闭着眼说,“我看见他亲你、还摸你”
姜幼愣住了,她不是被吓得,她只是突然接受到这个信息,有点没消化过来。
池妄亲她?摸她?
李寒星睁开眼睛,眼眶微微泛红地看着她,“姜幼,你知道吗?我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我知道,那不是普通的亲吻。”
面对他喜欢的女孩儿,他也只敢趁她课后午休的时候,抑制不住心动,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
而那个男人,当时李寒星并不知道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竟然吻她的唇,吻她的耳朵,还吻她的!
李寒星记得很清楚,当时姜幼穿着带连排扣子的粉色蓬蓬裙,那男人解开她领口两枚纽扣…
视线被那男人的宽背挡住,他不知道那男人到底对姜幼做了什么,他只知道当时他很害怕,想喊却不敢喊,因为他见识过那男人的厉害,知道他有滔天权势和显赫的身份地位,他已经丢了学籍,他不敢得罪。
他只敢躲在浮雕大门外的一棵槐树后,死死抓着铁栏杆,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
那一刻,李寒星内心备受煎熬,他被道德伦理鞭笞,又被权势压迫,他只能眼睁睁看自己喜欢的姑娘被侵犯。
直到那个男人满足,他才抱起姜幼,起身准备往别墅里走。
而就在转身之际,那男人发现了他,对视的一秒钟里,他就尝到了失败者的滋味。
那男人的眼神,是讥诮的,不屑的,是高高在上的,甚至是没把他放在眼里的轻蔑。
“他看你的眼神,绝对不是哥哥看妹妹的亲昵,那是一种贪婪、一种偏执、一种占有像变态一样。”
姜幼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她大概明白李寒星为什么想让她远离池妄了。
这样一听,池妄的确像个变态,像个疯子。
但姜幼没有丝毫心慌意乱,或者是厌恶反感。
她只是觉得诧异。
对,只是诧异。
池妄在那个时候,竟然就对她动了心思?
“姜幼,你听完,不觉得毛骨悚然,不觉得可怕吗?”
姜幼摇头,“当你彻底了解一个人的时候,他的所作所为,在你眼里都是合理的。”
换以前,她也会觉得恐惧,但现在她能理解他,因为他本来就是这样一个偏执的人。
或许池妄在没忍住对她做这些事的背后,反射出来的是,他在小心翼翼地克制对她的感情。
毕竟他们两家有仇,毕竟他们年龄相差那么大。
这种病态到难以启齿的感情,他怎么敢宣之于口。
姜幼理解他之余,更多的是心疼。
“李寒星,有些话,我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你可能只会觉得,我被恋爱冲昏头脑。”
姜幼摇摇头,“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她也是通过条条险阻,跟池妄吵过无数次架,无数次误会他之后,才慢慢剥开他身上的伪装,触及到他鲜血淋漓的真心。
池妄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真的很好,甚至在他面前,她都自行惭愧,她没有他那样坚定赤诚,没有他一往无前的勇气,没有他对一个人这样浓烈又纯粹的感情。
“姜幼,我还没说完,后来我看见一个女人来找他。他们有说有笑的从别墅里出来,我看见了那个女人,穿着他配套的礼服,他们举止很亲密,而且”
“而且他们还很登对是不是?”姜幼帮他补充。
李寒星声音小了下去,“是。”
姜幼歪头笑了,“那个女人我认识,之前我也误会他们是一对,但现在我都明白了,有时候他需要维持一些人际关系,不得已逢场作戏。”
不仅是她,大家都误会了,误会池妄喜欢南月姝这么多年。
直到那天她被学长叫去校友会,散步到明德高中,她才恍然大悟,原来池妄喜欢这么多年的人是她!
想想看,池妄确实还挺怨的。
关键后面他解释,还没人信。
“原来,你要跟我说的话,就是这些?”姜幼还以为,李寒星要找她说当年的事。
李寒星低下了头去,当年他昏迷的事情,其实另有隐情。
他原本是想向姜幼解释,三年前,他心脏病突发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看到她从别墅里跑出来,跑到一辆宾利面前,主动亲吻了那个男人。
那些除了他以外,没有人知道的真相,他瞬间咽了回去。
“姜幼,我以前真的挺喜欢你的。”李寒星脸红了红,“我现在也挺喜欢你。”
昏迷不会让一个人的感情改变,只是像时钟一样,按下了暂停键,李寒星觉得他现在不表明心意,以后就没机会说出口了。
姜幼落落大方,“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喜欢。”
李寒星摆摆手,“没事,我跟你说这些,本来也不是追寻结果,我只是不想留遗憾。”
他长吁一口气,“现在把这些话说出口,我心里的石头好像落地了,什么也都放下了,姜幼,请允许我的自私,希望我的表白,没有给你造成困扰。”
姜幼莞尔,“没有。”
“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走吧。”
姜幼点点头,推着李寒星沿人工湖回去。
突然路边冲出来几个男人,上前抓住了李寒星的轮椅。
“你们想干什么?!放开他唔!”一笔阁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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