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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好核说道:“老爷夫人知道大姑娘在谢府里,也不敢过来。我与老爷夫人说了,姑娘回恭城拜祭是一方面,身上是有要事在身的。”
阿殷轻笑一声,道:“我爹问的不是这些吧。”
范好核重咳一声,道:“瞒不过姑娘……”
阿殷摆摆手,说道:“不必忌讳,我早已习惯了。我爹想要钱,对吧。可我偏不给。”她声音微沉:“明明祖父的坟冢离得近,可他却丝毫不知情。”
一提起殷祖父的坟冢,阿殷心情便沉重起来。
范好核转移话题道:“我也依照姑娘的意思,如今整个恭城都知道殷老太爷坟冢的事情了。”
&家呢?”
&办事,姑娘放心,大家亦知谢县令要彻查此事。”
阿殷点点头,唇上添了丝笑意:“有劳了。”
范好核道:“姑娘若无其他吩咐,我先行告退。”说罢,范好核退了几步,之后再转身离去。阿殷轻叹一声,昨日她查了户籍文书,并没有什么异样。
看来真正知道祖父底细的,约摸只有祖母了。
可阿殷打从有记忆起,对祖母也没什么印象,曾经问过祖父,老早就仙逝了。
阿殷正想得入神,姜璇疾步走进,说:“姐姐,不好了!”
&很好,没有不好,倒是你走慢点,别摔着了。”
姜璇道:“不,真的不好了!姐姐,外面有个侍婢,唤作桃敏,说李家那位姑娘想见一见姐姐。”她有点担忧,道:“是不是李家姑娘知道了什么?现在来给姐姐下马威了?”
阿殷平静地道:“这半年来想见我的人还少吗?依照老规矩,去与那位桃敏姑娘说清楚。你别去,让范好核去。”
姜璇才不想去呢。
她可没姐姐那么有底气,总觉得家世输人一筹,底气也没那么多,一抬腿便去唤范好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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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女核雕技者说,她的规矩是要雕核提前一个月送帖子,其余时候不见人。”
李蓉闻言,眉头当即皱了下来。
她李蓉还有见不到的人不成?见她是给她长脸!
她说:“架子真大,我亲自去会一会。”待见了后,再让她雕几个核雕。穆阳侯似乎对核雕颇感兴趣,之前还去了绥州上官家。她就不信那位女核雕技者敢拂了她未来侯府夫人的面子。
半柱香的时间后,李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眉眼间隐隐有了怒色,道:“你可知我是谁?”
范好核说:“李姑娘,真不是我们家姑娘不愿见您。我家姑娘的祖父坟冢最近被挖了,这几日食欲不振,实在没力气见客。李姑娘若是愿意的话,劳烦再等个五六日。”
李蓉这会面色才有所松缓,道:“食欲不振对么?”
范好核道:“对的对的。”
李蓉冷笑一声,道:“正好我这有宫里的良药,专治食欲不振,接住。”她的手从袖袋一摸,又是一抛,范好核下意识地接住。然而就在此刻,“砰”的一声,竟有烟雾散开。
范好核被呛了几声,一时没察觉,被李蓉绕了过去。
李蓉轻哼一声。
那可是好东西,是沈夫人赠给她的。沈夫人的娘家乃将军世家,特别多稀奇古怪的防身之物,她与沈夫人格外投缘,每回过去穆阳候府,沈夫人都赠她许多。
忽然,两把刀剑横出,挡住了李蓉的去路。
范好核也是此时反应过来,回了神,道:“李姑娘请留步。”
李蓉冷眼看着拦住她的两个随从,这不看还好,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她打小就在永平生活,如鱼得水地游走在永平的贵女圈里,自然是知道什么样的人家配什么样的随从,越是门第高,配的随从越是讲究,不是衣着也不说佩戴的剑刃,而是气势。
一个好的随从,在主子身边要不起眼,但关键时候却能发挥作用。
她见过穆阳侯身边的随从,个个其貌不扬,但真有事的时候,杀气腾腾,宛如训练有素的军队。方才那两个随从刀剑一出,泛出冷光之际,若非知道这不过是个核雕技者,她定会以为永平的哪一位天之骄子来恭城了。思及此,李蓉冷静下来,一个绥州上官家的核雕技者都能有这样的随从,皇帝对上官家到底有多么宠信。
范好核又过来道:“李姑娘,刀剑无眼,别靠这么近,若不小心伤了李姑娘便是我们的过错,我们当下人的死一百次都不够啊。”
话是这么说,可语气里却没有对权贵的畏惧。
李蓉暗想,核雕技者这般有底气,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只是她今日见不到那位核雕技者是绝不会罢休的。
就在双方僵持之际,一仆役匆匆跑来。
&姑娘,喜事!”
桃敏连忙给那仆役使了个眼色,蓉姑娘现在心情正不好呢。不是天大的喜事别随便说。那仆役仿若未见,喜滋滋地道:“侯爷来了。”
李蓉先是一怔,随后笑意绽开,惊喜地道:“真的来了?”
仆役点头:“真的来了,现在就在谢府里。”
李蓉的欢喜笑容都无法表达,当即也顾不得核雕技者这边了,对桃敏道:“快,回去侍候我重新梳洗。”说着,迈开步伐便迅速离开。
两个随从收起刀剑。
范好核却有点惆怅,在门口踱步了好久,快要把两位随从转晕了,他才重新进了去,对阿殷禀报:“大姑娘,有一事我不知当不当说。”
阿殷道:“不当说便不说。”
范好核轻咳一声,道:“是我愚钝了,此事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该告知姑娘一声。”
阿殷懒懒地道:“说罢。”
范好核说:“侯爷来了。”
此话一出,阿殷整个人竟是懵了下,半晌才回过神,面无表情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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