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同窗,好不好那另说了。”司振家尽量把声音放平缓,不紧不慢道:“多年学成后,我和索旭尧各占据一方,一向来也相安无事。项瑞霖和我,同在一年得子,他的大三个月。孩子三岁那年,他的儿子项擎苍被人抓走。事情发生没多久之后,索旭尧请我带儿到他那儿做客,我满心欢喜而去,没有想到那竟是鸿门宴。索旭尧把我软禁,以我儿要挟,要求我抚养项擎苍。”
“什么?当年抓走项擎苍的人是我爹?”索正豪双目一紧,不敢置信惊道。
司振家神色平静,伸手制止,“听我说下去。”他仰脸暗叹一口气,接着道:“我要是不接受,我儿当场就会被杀,我无奈只得接受,把自己的儿子司昊然留在了索家,把三岁的项擎苍送到外地等他淡忘了父母之后再送入军营。也就是说,现在的司少帅,就是真正的项擎苍。”
司振家停下说话,静静地看索正豪。
良久,索正豪双目失神,缓缓站起身木然道:“您留在索家的儿子呢?后来去了哪里?”
司振家仰脸看他,平静道:“就是你。”
这三个字说出来他如负释重,十七年了,他忍了十七年,现在终于说出来了,他可以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孩子的娘了。
索正豪一震,就算心里有准备,但也几乎站立不稳,这玩笑开得太大了。
“孩子!”司振家大手及时握住他的手,用力地握着,似乎要给他力量,“是真的,最快的检验办法就是滴血认亲,我同意这么做。”
为了认回儿子,为了让儿子相信,他已经做了滴血认亲的准备。
“嗬。”索正豪别开脸,手用力拉开他的手,走了出来缓缓走几步停下背对着司振家,大手紧紧地握起,松开,又再握起。
他从来不惧怕冬天的寒冷,这会儿穿着厚重的大衣也觉得寒气刺骨,冷透身心。
竟然是这样?
是老天爷开玩笑还是大人们在开玩笑?
让一个人代替另一个人活着,这样很好玩吗?
他眼眸一敛,生硬道:“司大帅,您知道开这样的玩笑的后果吗?”
那个他喊了十七年的爹竟然不是他的爹?眼前这个人才是他的爹?
这让他怎么接受?
司振家缓缓站起身,沉静道:“我说了,可以马上滴血认亲。”
孩子一时间是很难接受的,他理解。
索正豪没有转身,大拳紧捏,直捏着咯咯作响,那骨节的疼痛此时丝丝传入心间,瞬间化作刺心的痛。他沉冷道:“如果我不愿意呢?司大帅也要软禁我?”
司振家微怔,急忙走到索正豪面前,双手扶了他双肩,双目坚定沉声道:“孩子,你看着我。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可你是我老司家唯一的骨肉,你娘、你娘死都不忘惦念着把你接回来。那时的情形让我根本无还击之力,索旭尧,他狼子野心无情无义啊,我带着你去索府,只当是探望好友,身边没带几个人。没想到他竟然给我摆下鸿门宴,我死倒不要紧,可你是老司家的香火啊,我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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