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脱下了面罩,面色阴森的看着墨尘,说也奇怪。在他身后的老太不光没有发狂,反而瑟瑟抖抖的蜷缩在旁。这不觉让墨尘回忆起在湖心亭师姐的那番话来。
“这是个强者为尊的修仙界。”
须臾正映照了这句话,墨尘视线内的老太变得越来越虚弱,身上散发的绿黑气皆被黑衣男子吸去。那道目光凌冽的射向墨尘的位置,霍霍的笑声停止后。
在他口中透漏出:“小娃娃,我认得你,你就是混进万毒门之一。”这话在墨尘脑海里如同霹雳,闪了下。随后莫名想起同门自相残杀的那幕,原来眼前此人,正是在万毒门制造混乱的人。
“如今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成为她。”说完指尖的黑火闪现,迅速窜到了老太的身体周围,“滋啦,滋滋。”鲜血燃烧的声音传进了墨尘耳边,他把手上的忆棋剑握的更紧了。
“还有个选择,就是跟我一起去北绝之地,我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丝若有若无的魔气。”不等墨尘考虑,他便被眼前黑衣人拉拽住,像是一种无形的力量,怎么也挣脱不了。
没多久墨尘出现在药瓶形状的法器上,看着身后的黑烟,不自觉皱了眉头。都说这帮万毒门弟子能把若水河都染黑了,这说法可真不是夸大其词。就连他们的飞行法器,都能在天空掉落黑水。
这些黑水掉落下去,若是不走运的凡人,以为是下雨之类。多半是命不保夕,只能怨黄天无眼之类。瓶子法器越飞越快,墨尘似乎看到若水河越来越近,但他却没有一丝喜悦。
他想起了绯榆,想起了玉烟,想起了很多不愿想起的事,因为不是时候,不是他预料中的轨迹,是现实里残酷对的轨迹在击碎着他以为的东西,此时在上空飞快行驶的法宝中,他多想时间能够倒退。回到最初的地方,回到北绝之地,不在有什么痴心妄想。而是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走下去。
此时他这么想着,未曾想黑衣人霍霍的笑了起来。没多会眼前的黑衣人脱下了粘在脸上的面具,等到墨尘看清楚他的脸时有好长段时间他只听着风的声音。似乎时间在此刻停止了,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邪生……”等着墨尘睁开眼睛,说的首句话便是如此。
面前的邪生盘坐了起来,目光满含着追忆,随后目光陡变道:“知道为什么带你回北绝之地么。”墨尘摇了摇头,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会在这里遇见邪生,那个在北绝之地引以为傲的天才。
“现在的北绝之地,活下来的人,就只剩我们两个了。”听到这话,墨尘感觉眼前一黑,他如何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没多久发了狂似追问:“是谁,究竟是谁。”最后的追问成了无力的哭喊,邪生在旁无奈的摇了摇头。
半响叹息看着墨尘道:“从前在北绝,我以为自己是个天才,可是有一天,当我面对身边的人被屠残的时候。自己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那个时候我想起了你,墨尘。”
墨尘不解道:“你为何会想起我。”
邪生苦笑:“那时的我,和废物有何区别。”
“这次带我回北绝,只是单纯让我回去。还是让我这个废物,埋葬在北绝。”墨尘的悲怆变成了狂笑,这一刻他已经没办法去想太多,若是有一个字可以概括。
那便是,恨吧。
邪生眼睛里散发出光亮道:“如今只剩我们两个人,我不会杀你的,是让你看看北绝之地。让你带着愤怒和憎恨自己活着,那比杀了你,还要有意义。”
当种满绯榆的树在墨尘眼里呈现,蓝色的果实也盖不住树下的森森白骨。
一声凄厉的喊叫,墨尘在树上抓着绯榆的果子,鲜血染红了蓝色的果子,像那一年懦弱的自己。此时他心底里的憎恨充满着整个肉身,那种许久的恨意充满着整个肺腑。
鲜红的泪水在他脸颊滑落,满头的黑发在瞬间白了起来。天际的黑瓶远远的飞走了,就在墨尘越来越控制不住身体的变化时,背后的肩膀突然搭上可一双手。
“你……你这又是何苦……”他听得出,是蓝生在背后。
墨尘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感受到身体里的魔气流动的越来越快。一字一句说着:“只是没有选择的机会,所以只好一往无前。说完走向了写着北绝之地的石碑,冥冥中似乎有种力量在推动墨尘把手放下去。
只见墨尘的手触碰到石壁后,他身上的黑气越来越重,没多会,测量魔气的石壁突然崩塌了。写着鲜红的北绝之地化成了粉末,四周化为白骨的尸首,在慢慢抽离出黑气,朝着墨尘的方向袭来。
蓝生见到这幕,心道:“不好,如此怨念怕是要玉石俱损。”电光火石间从身上取出个头盖骨,把墨尘放进了里面,看着朝着自己飞来的黑气,蓝生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叹息道:“执念者,荡然于天地间。怨念者,挣扎于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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