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站在我床前不动了,我想用手将自己身体撑起来看看情况,可还是没有一点力气,根本就动不了。黑暗中,我听到冷冷一笑,应该是这女人发出的声音,不知怎么的,感觉这笑声怪怪的,听得我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我跟你无怨无仇,劝你你最好不要管闲事,我跟那人有仇,这次我非得让他家破人亡。”床前的女子好像是在跟我说话,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悠悠的飘荡在黑暗的房间里。
我想问她到底是谁,但张嘴说话却没有声音,我很着急,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情况。正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有人低声在外面问:“请问,有人吗?”我眼睛一阵迷糊,再次睁开眼时,床头的女人已经不见了,而我身体也终于能动了。我擦了擦额头的虚汗,长出了一口气,外面的人又低声问了同一句话。我勉强爬下床去,门没有关严实,我将门大开,见是一名保洁阿姨站在门口。
我只好告诉她忘了关门了,保洁阿姨嘱咐我关好房门,注意安全。我点了点头,感谢之后便将门带上,随后插上门栓,坐回到床边。心想刚刚床边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人是鬼,我似乎现在还能感觉到她来过的痕迹。最重要的是,她刚刚说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跟陈胜的事情有关?
后半夜我根本没睡着,好不容易捱到天亮,我早早退房出来。在小区的公园里呼吸了一会新鲜空气,又去旁边买了几根油条和一杯豆浆吃完,来到了陈先生家。敲了几声之后,陈先生马上来开了门,客气的将我引到客厅坐下。
“白大师你真神了,昨天你回去之后,胜儿竟然一晚上没有闹腾,平时我每次去看他的时候,他都要发病,昨天竟然睡得很安静,一点动静都没有。”陈先生说道。
这时,陈胜也从房间走了出来,气色明显好了很多。见我还在,跟我点头示意了一下,态度明显比昨天友好了很多,揉了揉眼睛朝厕所走去。
我对陈先生说:“昨天的施法只治标不治本,梳子还在罗佩手上,如果要治本我还得去会一会这个罗佩。”
陈先生连连点头,把之前调查好的罗佩的地址给我,还说如果这事真能搞定的话,会给我再加钱。我摆摆手说到时候再谈,便拿起自己的东西,下了楼。
我打车来到了罗佩家,两家距离实际上不远,打车也只要几十块钱。到了之后,我发现罗佩住的地方倒是比陈先生家差了不少。这明显是一个老小区了,几栋板楼外面的墙皮还有点脱落,没有电梯和门禁,楼道里到处贴满了小广告,什么午夜情,找妹妹等等,看得我直摇头,心想这到底是个啥地方。我走到301室门口,见门上也没有门铃,便轻轻地敲了敲门。
敲了几下之后屋里没有回应,我估摸着现在应该快上午10点了,不可能还没起来吧,便又重重了拍了门几下。过了一小会,里面有了响动,然后就是一个穿着吊带的女人过来开门,嘴里还叼着一支烟,问道:“你找谁呀?”
我又看了看陈先生给我的地址,确认没错之后,说道:“我找罗佩,她住在这里吗?”
“我就是,你找我干啥?”女子说道。我仔细打量了下面前的女人,身材确实不错,胸前的两个东西隐隐外露,估计是没穿那啥的缘故,一晃一晃的,差点把我给晃花了。但是脸长的一般,穿着很暴露,一看就不像是什么正经女孩。
见我在盯着她看,罗佩明显很不高兴,骂道:“看什么看,土鳖!”随手就要关门。
我赶紧挡住,跟她说我是为了陈胜的事情来找他的,能不能进去聊聊。
罗佩一听陈胜的名字,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了变化,说道:“陈胜?我跟她早就没有关系了,感情上磨磨唧唧,老娘早就玩腻他了,他的事情不要来烦我。”
“可他现在生病了,在家天天嚷着要出来找你。看在你们曾经相识同学一场的份上,能不能跟你聊聊,我想了解情况。”我赶紧劝道。
罗佩明显迟疑了一下,看起来应该也是心软了。她想了想,语气稍微柔和了一些,说道:“家里不方便,外面说吧。”
我点了点头,在门外等她披了件衣服,稍微收拾了一下,便跟她一起下了楼,小区后面有一个平时锻炼用的地方,人比较少,只有几个老头老太太在最外边下象棋打牌。走到最里边没人的地方,罗佩跟我说:“你要问什么,说吧。”
我见四下无人,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没有对陈胜做什么手脚吧?”
“什么手脚?”罗佩转过头来,一脸诧异的看着我,从她的眼神当中,感觉应该没有撒谎。“你不会是怀疑我吧,陈胜的事情可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不过是跟他上过几次床而已,能动什么手脚呀?再说了,医院不是说他他是间歇性精神病嘛。”
“哦,没事。但是我听说,陈胜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没事,只要跟别的女生一起就会出状况,为什么会这样?而且我听陈胜说,在学校的时候,他给过你一个梳子,那个梳子我能帮他要回来吗?”我继续深问道。
罗佩明显也有点诧异,那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她想了半天才说道,说道:“我真的不清楚,自从这些事发生之后,同学们都怀疑我做了什么,其实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梳子?哦对,陈胜是给过我一个梳子,但是我好像落在酒店了,情人节那天陈胜约我开房,我就将梳子带了去。说出来也有点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有个习惯,就是做完那事之后习惯让男人给我梳头发,所以就问他要了梳子。当时找他要梳子的原因实际上是我为了给自己信心,一定能让他上钩。”
我三观都要毁了,连连摆手让她不要继续说下去,这个理由确实说的过去。现在的社会,什么人都有,有点特殊癖好的人多的是。后来我才知道,这还不算最变态的,什么恋足癖等等,反正各种人都有。
罗佩见我在想什么,心里估计早就猜到了,不过她倒是满不在乎,笑了一下,问我陈胜到底怎么了。我跟她大概说了下,说怀疑是被人动了手脚,将一个阴灵附着在了他的身上,所以他经常迷失心智,还会自残。
听完这个她很害怕,说她根本就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陈胜跟她一起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她想了想问我道:“我记得,他只要一跟杜玲在一起好像就发病,会不会这事跟杜玲有关系呀?”
我摇了摇头,表示否定。心想这事要真跟杜玲有关系那真是见了鬼了,杜玲给他下降害自己呀,而且这事就是杜玲找我来帮忙的。当然这些事我都没跟罗佩说,怕她多想。我们接下来又聊了几句别的,我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便告辞了。
回陈先生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里面的情况。如果真不是罗佩害陈胜的话,那陈胜身上的阴灵到底是谁造成的呢?还是想不通,出租车快进小区的时候,我看到小区门口有个移动营业厅,便想着自己如果做生意的话,还是买个手机会好点,也方便别人联系我。下车之后,我便进营业厅买了个诺基亚手机,还办了一张全球通的卡。
再度按响陈先生家的门铃,他过了一会儿才开,等我坐电梯上去的时候,他满脸疲倦的在门外迎我进去,问我跟罗佩说的怎么样了。
我跟陈先生说我们可能都想错了,罗佩应该不是害陈胜的那个人,不过我现在还不敢百分之百保证。奇怪的是,自从第一次见到陈先生之后,我感觉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今天也是,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状态不是很好,脸色苍白,眼睛里布满血丝。我问他怎么了,他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我心想他应该是这些天为了儿子的事情没休息好,便没多问,把今天跟罗佩聊的内容跟他说了一遍。他皱起了眉头,跟我说那现在怎么办?我说现在查不出来始作俑者是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正说着,陈先生忽然手捧着头,往沙发上倒去,我吓了一跳,赶紧去扶他。他对我扬了扬手,说这几天可能没休息好,头疼得厉害,休息休息应该就好了。说完他揉了一阵太阳穴,然后将桌上的一杯凉白开一饮而尽。
过了一会,陈先生的状态好多了,见我还在关心的看着他,便不好意思的说道:“非常抱歉,让你见笑了。这几天胜儿生病,我除了要忙活家里的事情之外,公司也有很多事情,因为请假,有几个单子没谈成,老板有点不高兴。事太多,所以状态不是很好。”
我说道:“其实我刚来你家的时候就想问,陈胜他母亲做什么去了,家里还是得有个女人照应,要不然你确实压力大了些。”
陈先生跟我说,孩子他妈10年前就去世了,他因为一直忙着工作和带孩子,就没有再娶,这些年虽然也谈过不少次,但几乎到最后都无疾而终各种原因都有。说完之后,陈先生又猛烈咳嗽起来,好像要把内脏都咳出来,我听着心里都难受。
咳了差不多有5分钟,他终于停了下来,捂在嘴上的手拿下来一看,竟然有好多血丝。我吓了一跳,劝陈先生赶紧去医院看看。他说不用,几天之前就这样了,头发也掉的厉害。
我说你这种情况得去医院看看,不然的话会出事的。他捂着嘴摇了摇头,说之前不这样,身体很好,还是单位篮球队的主力,跑个长跑都不带喘粗气的,可这几天突然身体状况就变差起来,不知道为什么。
这时我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个想法,该不会是陈先生身上有什么问题吧。我偷偷着将弥勒玉佩拿出来,往陈先生的地方靠近了一下,玉佩一下子变成了血红色,比当时试陈胜的颜色深多了!我吓了一大跳,原来我之前真的想错了,找了这么久,问题出现在这,但是为什么陈胜也会有影响呢,应该不会有两个阴灵啊?
我实在是想不通,便看着陈先生问道:“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平常的事?比如说遇到鬼,或者是别的诡异的事情?”
陈先生眼里闪过一丝犹豫,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又说道:“陈先生,你让我过来就是解决问题的,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隐瞒的话,我可能帮不了你,驱邪之事就是这样,需要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后果,否则很难理解阴灵的真实目的,达不到最终的效果。我就算能帮你们暂时镇住,但过不了几天还是会恢复原样,到时候你们估计就惨了,鬼和人一样,是有性格的,惹怒了他,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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