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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宝同情地看了自家少爷一眼,弯腰从马车底下拖出了一人。
&哟财宝!宝儿,轻点轻点,别揪我头发!”
梅劭的脸一下子绿了,指着那从马车底下钻出来的少年便气急败坏道:“你你你什么时候跟来的?!”
&嘿,表哥……”那少年约莫十一二岁,浓眉大眼,皮肤白皙,生得十分好看,只是瞧着有几分瘦弱。他穿着一身与梅劭同颜色的锦袍,打扮也与梅劭如出一辙,富贵非常,若不是梅劭看着只比这少年大了几岁,阿茶都要以为这是他儿子了。
&少爷,您不会在这马车下头藏了一路吧?”财宝也十分无奈地揉了揉额角。
&可不!好在这下头有一层隔板,宝儿你赶车赶得也稳,本少爷才没掉下去……”少年边说边从地上爬起来,而后拍了拍衣裳,凑到梅九跟前讨好地笑道,“表哥,这回我都没叫你发现呢,是不是长进了许多?”
&进个屁!马上给老子滚回去!”看着熊孩子一脸的“求夸奖”,梅九都要气死了,一想到凌珣那张阎王脸,他就浑身皮肉紧绷,恨不能将这小子吊起来往死里抽,“财宝,快快快,把他给我弄走!”
&哥,别啊!”那少年顿时大惊失色,不顾形象地往地上一坐就死死抱住了梅劭的大腿,“我不想被大哥抓到庙里去听和尚念经啊!求求你了表哥,让我跟着你吧!”
梅劭怒得抬脚踹他,方才的风流潇洒劲儿一下全没了:“跟屁跟!老子有事情要办,没工夫带着你躲猫猫!赶紧麻溜地给我滚回家去!要不往后再也不搭理你!听到没有?!”
&哥真的要这样残忍地对我么!亏得我这般崇拜表哥!”少年一脸伤心欲绝,抱着梅劭大腿的手死活不肯放开,他似是知道梅劭不敢真的动手揍自己,越发缠得紧了,“哥呀,你办你的事情,让我跟着就好了嘛!我保证,一定乖乖的不打扰到你!”
想着凌珣教训人的手段,梅劭头皮发麻,半点都没有心软,非常冷酷无情地摇头道,“不行,快滚。”
他不滚,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见撒泼打滚都不好使了,少年顿时泪眼汪汪瘪嘴要哭,只是就在这时,他突然又灵机一动,朝一旁的阮庭舟和阿茶看去:“表哥要拜访的就是这位大……”
话还未完,他就愣了一下。
见这满身是戏的少年突然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眼中似有惊喜,阿茶有点茫然,但下一刻少年就被人一个手刀打昏了。
没想到清秀瘦弱的财宝身手这么好,阿茶惊了一下。
&快快,把人送走,我一会儿自己走路回去。”眼见财宝把那少年扛上马车,“驾”地一声飞奔走了,梅劭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而后整了整衣襟,重新露出风流骚气的笑容,对阮庭舟和阿茶摆手道,“小孩子不听话,不好意思,叫大人与嫂子见笑了。”
好在凌珣这会儿不在,否则一旦叫这小子认出来……啧,简直不敢想。
阮庭舟强自忽略掉那声刺耳的“嫂子”,似不经意地看着他:“我瞧那位小公子十分不想离去,既然来都来了,本官家中不小,凌珣府上地方也大,叫他在院子里玩着就是,梅公子何必非要送他离开呢?”
梅劭目光微闪,却没有叫人看见,只苦着脸叹道:“大人不知,此中有内情啊。这小破孩是我姑姑家的孩子,自小体弱多病,身子骨不好,咱们三阳县的灵显寺里不是有位主持大师祈福挺灵的么,我姑姑听说了这事儿,便叫正好要来给三阳书院付老头祝寿的他大哥,也就是我表弟,把他一起带上了。谁料这死孩子不听话,嫌那些和尚叽里呱啦的太吵了,不耐烦听,总是想法子偷溜出来缠着我要我带他玩……这要换做别人也没事,可我那表哥不是个好惹的,我这会儿若是不赶紧将人送回去,等会儿挨抽的就是我了!”
得知害死妻子的凶手来自京城且身份地位不低之后,阮庭舟就一直在打探京中贵族圈的事情,如今对那些侯门世家虽不说十分了解,但大致情况却也是知道的,因此梅劭这么一说,他便知道方才这少年是谁了。
文远侯府二房的嫡幼子,齐熙鸣。
文远侯是世袭爵位,从开国初到如今已传承五代了,第一任文远侯是开国功臣兼皇帝心腹,后几任文远侯也十分有能力,颇得帝王宠信,因此文远侯府一直圣宠不衰,在京中有着赫赫威名。如今的文远侯名唤齐正,其膝下有嫡子嫡女各二人,庶子庶女若干。嫡长子齐阳德为世子,娶妻安淑长公主之女广灵县主;嫡次子齐阳瑞官拜户部尚书,娶妻凌阳梅家大房嫡长女。另有其嫡长女嫁于英王为正妃,庶长女嫁于定远侯为继室,可谓是满门荣宠。
而这齐熙鸣便是齐家二爷,如今的户部尚书齐阳瑞的嫡幼子了。据闻齐二爷与妻子鹣鲽情深,十分恩爱,后院再无第二人,因此他膝下的三个孩子都是齐二夫人,即梅劭的姑姑所生。
而梅劭口中那位“十分不好惹”的表哥,便是齐二爷的嫡长子齐熙和了。听闻齐熙和生性聪慧,文采风流,且生得美如冠玉,是文远侯府小辈中最为优秀之人,而他最疼爱的便是底下几个弟弟妹妹,容不得旁人对他们有半点怠慢的。
梅劭此言,倒是合理。
阮庭舟眉头微动,点了一下头:“原来如此。”
&说这个了,”梅劭一脸心酸地叹了口气,又道,“看大人这样子,是准备去衙门干活儿呢?”
阮庭舟顿了一下:“今日府衙中无什么大事,九爷既然来了,咱们不妨先谈正事?”
&人若是着急,我并无不可,反正今日就是来谈事情的。”梅劭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只是不知凌兄在不在家?”
&大哥应该在家的。”说话的是阿茶,她又看了看阮庭舟,小声问道,“爹爹,需要我去把凌大哥请来吗?”
&吧,就说我和梅公子在书房等他。”阮庭舟点头,又叫来轿夫吩咐了几句,这才对梅劭点头道,“里面请。”
阿茶脚步轻快地进了凌府,凌珣正在院中练剑。
风起尘扬,剑声凌厉,哪怕只是寻常练剑,这人周身都带着叫人喘不过气来的沉沉杀气,阿茶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但见青年身姿矫健,动作利落好看,心中又生出了欢喜来。
&大哥!”她挥挥手叫了一声,见青年收剑朝自己看来,便跑到院中的石桌边倒了一杯茶水送过去,“梅家九爷来了,这会儿被爹爹请到我家去了,爹爹说他们在书房等你。”
凌珣没有接她递来的杯子,只低头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这才道:“知道了。”
阿茶有点不好意思,而后眨了眨眼道:“爹爹仿佛早就知道他会来,而且他们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谈,但是梅公子又好像是来找你的……”
凌珣看了她一眼:“你爹有些事情想问梅九,我便把他请来了。”
阿茶挠了挠下巴:“是……关于我娘亲的?”
&凌珣摸摸她的脑袋,“梅九自幼在京城长大,认识的人也多,可能会有什么线索。”
阿茶没有说话,半晌才“嗯”了一声:“那你们查到消息了,要记得告诉我。”
&
&了,阿绍呢?”
凌珣看了她一眼:“一大早的找他做什么?”
这人又醋了,阿茶偷偷地笑了起来,半晌才挤着眼睛有些促狭地说道:“没什么,就是想与他说一声,他遇到劲敌啦!那位梅公子……嘿嘿,穿得比他还鲜亮夺目呢!”
刚说完便见叶绍穿着那件大红色的袍子慢悠悠地晃了过来:“嫂子早啊!”
&绍早。”阿茶笑眯眯回道。
&才好像听到嫂子叫我了?”叶绍打了个哈欠,一副还没睡饱的模样。
&是呢,梅公子来了……”
话还未完,便被骤然清醒的叶绍一个尖声打断了:“梅九那死小子来了?!”
他反应激烈,阿茶吓了一跳。
凌珣抬手就抽了蠢弟弟一巴掌。
叶绍却冷静不下来,仰着脑袋抬着下巴飞快地往自己屋子跑去:“哥你等我啊!我去换身衣裳!”
阿茶:“……”这是要比美?!
&人每次见面都这样,不用搭理他们。” 凌珣说完便捏了捏小姑娘的手,“等我一会儿,我也去换身衣裳,有汗。”
想象着两人争奇斗艳互相较劲的场景,阿茶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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