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禾看着沈彦真挚的模样,心中有些犯了为难,他不想和这个叫做沈彦的人走的太近,可是又害怕被玉时幻的人带走便再也见不到乔孟了。
“我只想和乔孟待在一块,其余的我没什么要求,这个要求可以吗?”清禾终于有了在乔孟面前乖巧的模样,只是她心心念念的却只是乔孟这个人。
沈彦心中虽是不快,但是却因为她的态度,不快之感有所平缓。
“不可。”
“为什么?”
“乔孟是应天城的人,我月星楼自然是不会收他的,而玉时幻手下的人过一会便会醒,我若不管你,你还是要被抓走。”
只听外面十分的吵闹,沈彦打开们,只见乔孟提这件剑站在院中,他手下的弟子已有一半伤在他的剑下,清禾见状大喜:“乔孟哥哥。”
“清禾,别怕,我带你走。”乔孟提剑前来,身后的弟子也不敢在上前。
“你醒的倒是挺快。”沈彦很是惊讶,却不予表露出来。
“你忘了,我可是滴酒未沾的。”俞晚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乔孟的身侧,还有洛少秋。
对啊,俞晚是连玉时幻的水牢都能逃得出来的人,又怎么会被一个区区茅屋关住,只是他何来解药的。
俞晚说道:“叫醒一个熟睡的人,最好的办法便是将他从梦中拽醒,这药好烈,我手指头都掐疼了。”
话一出,洛少秋和乔孟皆揉这自己的手臂,看来是伤在那里了。
清禾眼巴巴的望着乔孟,下网他能将自己的带走,远离这些令人烦恼的纷争,不论是玉时幻还是沈彦,她一个都不想要,她只想和乔孟在一块。
沈彦只是笑着,脚步却不由自主的往后移去,沈彦大喝一声:“上。”
只见众多月星楼的弟子,从四面八方上前。
那一天,清禾知道了什么浴血而生,也知道了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白无常,究竟有多恐怖,握着剑杀人的乔孟恐怖的令她害怕,原本那么熟悉的人,仿佛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今生那张熟悉的脸却还沾满了血。
“怕了?”沈彦倚在她耳边好似呢喃般轻笑:“这就是真正的乔孟,其实你根本不了解他,你若是真的了解他,是绝对不敢呆在他身边的。”
“你胡说。”清禾本想反击,可是手刚抬起来,就被沈彦抓住。
“今日你走不了了,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沈彦一把抓住清禾,死死的扣着。
清禾望向乔孟,刚要张嘴叫他,却被沈彦捂住了嘴,硬生生的从乔孟的身边带走,至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出来。
江湖中人爱传美誉,人人皆知那一战,月星楼的门下弟子在白无常手中死伤百余人,而却不知道乔孟他们也身受重伤,已在垂死边缘。
乔孟的衣裳已经是血红一片,明明来时穿着白衣,走时却穿了一身血衣,他本就是杀戮者,杀人是他的生活方式,可是他再遇到清禾之后便藏起这一幕,若不是沈彦,他定然不会让清禾看见这一幕,只是当他回过神的时候,沈彦不见了,清禾也不见了。
那种有心底而生的付罪感,让他几乎愤怒的要将人撕碎。
洛少秋本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哪里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当场被吓的已经呆滞了,若不是俞晚一直护着他,怕是不死也伤的差不多了。
“清禾。”乔孟拖着受伤的身体,朝清禾之前待着的屋子寻去,可是每个角落都翻遍了,依旧没有他的身影。
乔孟身上被剑伤了很多处,每一处都在流着血,可是他好似不知道疼一般,拼命的去找,若不是俞晚拦着,他可能就把山外楼翻个底朝天。
“清禾不在这里了,我先带你去疗伤。”俞晚拽着他。
只是乔孟不愿意走,眼睛通红的看着俞晚:“我若是不在清禾身边,她一定会很不安的,她从离开村子的那天就没有离开过我。”
看着乔孟的样子,精神都恍惚了,他们何曾见过这般失常的乔孟,对于他们来说,乔孟就是江湖上的传说,应该是人人敬畏的剑客,可此时却犹如一个疯子。
“你先看好你自己,你若是失血而死,清禾就真的是一个人了。”俞晚几乎咆哮的吼道。
乔孟听了这话,才安静下来。
这场景,哪里像清禾没有他会不安,明明是他没有清禾才会不安吧,不知何时,乔孟的生命就好似开始为了清禾的存在而活着了。
夜幕时分,姬月他们才醒过来,待她们出来之时,就觉得这山外楼安静的有些不正常,直到他们走到后院,看见遍地的尸体后才明白。
“这个乔孟果真是狠角色。”南渭崖饶有兴趣的说道。
“不可否认他很厉害,当年我与师妹们联手虽说他没胜我们,但是却也未能将他打败,那是他还是个十一岁的少年,今日就更加难说。”姬月难得露出了令人头疼的表情。
清禾被沈彦不知道带到了何处,只是知道他们停下来的地方是个山野之间,沈彦扣着她带着他朝山中走去,转了好几个弯,眼前豁然出现一座别苑,不算大却十分的惊艳。
算是茂林修竹,而那别苑便是立在那竹林之中。
清禾不知道沈彦究竟想要把她怎么样,只是她知道这样的她,是根本没办法从他手里逃走的。
可是令清禾没想到的事,清禾自打进了别苑,沈彦便没再看着她,门就那样摆在自己的面前,也不怕她就这样跑了。
或许是猜到了清禾的想法,沈彦看着她,语气轻松的说道:“进了这里,没有我带,你是出不去的。”
“你这么自信?”清禾听了这话,心里竟有几分好笑:“不然你让我走一走试试。”
“不行。”沈言拒绝。
“怎么你害怕了,害怕谎言被拆穿。”
“这别苑的一拳都是是我布下的阵,你若是不小心闯了阵里死了,我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沈彦说的漫不经心,却让清禾心头一跳。
不知沈彦的话是真是假,但是也不至于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先在这老实的待着观察些时日,若是证实了他的话是谎言,便想办法逃出去,天大地大,保命最大。
这些日子沈彦一直住在这别苑,偶尔会出门去买些东西回来,每次出去之前,沈彦都要叮嘱她一番:“不要轻举妄动。”
清禾会表现的乖乖的点头。
这次沈彦又出去了,清禾总觉得根本没什么,她还躲在门口看过沈彦出去的样子,好似没什么惊奇之处,还说有什么阵法,都是骗人的吧。
清禾说着便抬起脚往门外走了一步,结果由于太害怕,就立刻收了会回来,刚才走了一步,并没发现什么不妥啊,清禾一下子就有了安慰:“这个沈彦,就会骗人,骗子是要得到惩罚的。”
惩罚?
清禾灵机一动,立刻转身朝屋内跑去,只见她把桌上的桌布一收,把屋内的贵重的玩意全部装了进去,她正得意的往身上背,结果却太重了,根本背不动,清禾只好忍痛割爱的放下一部分。
只见她一只手拿着琉璃瓶一手拿着三彩马犹豫着:“是要马儿还是要瓶儿呢?”
清禾犹豫良久,来来回回好几次,最终是把琉璃瓶放了下来,她这样挑挑拣拣,就放下那几样东西,整整选了一个多时辰。
“啊,赶快走,再不走那家伙就回来了。”清禾赶忙把减了一半的包裹背在身上,便朝门外走去。
第一步走的十分的大胆且潇洒,第二步,清禾咽了一口吐沫,第三步她的呼吸开始加重,第四步没事,第五步没事,清禾松了一口气,这个沈彦果然是在骗她。
当她走到第十步的时候,只听耳边风声乎起,眼前明媚的蓝天,瞬间狂风骤起,天瞬间的阴暗了下来,清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是变天要下雨了,得找个地方躲雨,当她转头要往屋子里走的时候,只见那大门尽在眼前,可是怎么走都走不到那里。
尽在眼前,却无法触摸的痛苦,清禾这一次是切身体会到了。
难道真是沈彦口中说的什么阵法,骗人的吧,他走的怎么就没事。清禾不甘心,依旧大步的往大门走去,可是她越往大门跑,那门离得就越远。
清禾大口的喘着气,把身后背着的东西放在地上,见鬼了,还真是沈彦弄的什么破阵法,这么邪乎。
若是在往前走,不是会碰到什么,就在这等着吧,说不定沈彦回来了就能救她出来,毕竟是他的阵法,清禾本这样想是没错的,如果这种想法是在她跑了这么久之前就实现的话,那便最好不过了。
只可惜,她已经跑了,阵法早就在她踏进来的那一刻就启动了,清禾坐在包裹上,只见眼见银光闪过,一只气箭直飞而来,清禾眼疾手快,身子一侧,险险躲开,却不小心摔倒了地上。
她刚要庆幸躲过一只,没想到又来了第二只,气箭好似无固定位置一般,四面八方的飞来。
清禾眼看逃不过,便立刻将包裹顶在头上,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大声呼喊:“救命啊!”
难道就这样死了,乔孟哥哥一定会难过死的,他还没有娶她呢,再说了什么死法不好,非要被刺成刺猬的死法,真的很难看啊!
“不是说了,叫你不要乱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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