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的比试你既要去,我便不去了,估计我大姐也不会去,我今天跟她分开的时候看她精神不是很好,即使她明天还想去,我姐夫也不会答应的,我正好去她那边看看,顺道再去永安伯府问问情况。”董云兰有着自己的算盘。
杨毅对女人的事情素来不怎么过问,只是提点道:“你若是要去永安伯府还是把娘也叫上,娘跟永安伯夫人投缘,两人说得上话。”
主要是米氏来了建康这么久,几乎不出家门,就连去顾家秦家串门都很少,难得有个机会,杨毅也希望她出去走走,还能去看看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外孙女。
董云兰浅笑着应下,就算杨毅不说,她也会去找米氏的,还要把顾家和秦家结亲的事情跟米氏透个气呢。
第二天一早,所有的参加武举的学子再次抵达考场,他们到了没多久,考官便开始宣布考试规则,“第二场比试,第一赛,射箭!以成绩排名,排名前五十胜出。”
此规则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还以为今天第二场会真刀真枪的上,没想到竟然是射箭!
看台上的杨毅等人也愣住了,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半天秦山才憋出一句,“君心难测,看来我们还是太过想当然了!”
左青松等人不自觉地点头附和,心下却是苦笑连连,最郁闷的要属定国公裴东祈了,本以为今天可以靠拳斗胜出,结果竟然是这么个比试,射箭可不是裴家人的强项,他们厉害的是搏击,这下他也不知道裴家那边有多少胜算了。
评审台上的董元正有些无趣地嘟喃道:“还以为今天可以看到点精彩的东西,父皇怎么会来这么一出,实在无趣得很!”
旁边的评审官听了冷汗直冒,恨不能堵住自己的耳朵当做没听见。
“比试开始!”考官一声令下,十人出列,依次排开,每人可以射五箭,射程一样,按照箭矢距离靶心的距离评分。
轮到杨子轩的时候,他正好跟于洪海,裴中军等人一组。
杨子宁有些担心地说道:“大哥,等会儿要小心他们使诈!”
杨子轩好笑地捏了捏杨子宁的脸颊,逗弄道:“放心吧,大哥心里有数,你们准备一下,很快就轮到你们了,记住,射箭的时候一定要冷静,没有时间限制,瞄准了再出箭。”
“嗯嗯!”众人齐齐点头,杨子轩这才放心地转身离开。
十人依次排开之后,杨子轩并没有急着射箭,而是反复检查自己的弓和箭,还掂量起弓箭的重量,在手上试了试手感,好一会儿才准备射箭,此时其他人早就射出两三箭了。
秦祖新见杨子宁很是替杨子轩着急,便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们以前可都是山里打猎的猎手,奔跑的野兽我们都能射中,更不用说这固定不动的靶子了,你要对子轩有信心才是。”
杨子宁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算是应下来了。
等杨子轩拉弓的时候,众人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跟着提了起来,箭射出去的瞬间,众人齐齐看向靶子。
确定一箭中心之后,杨子宁竟然激动地站起来拍手鼓掌,发现旁边的人都盯着他看之后,杨子宁才讪笑着坐下来,嘴型还在大声为杨子轩喝彩。
看台上的杨毅一脸无奈扶额,秦山却羡慕得很,“杨大哥,你家子轩的箭术真是太厉害了,就算是我上场都不能保证能一箭中心。”
杨毅这才再次抬起头来,看向场上意气风发的杨子轩,忍不住笑骂道:“那小子也就这些花把势拿得出手,真要他上场杀敌,他可不行。”
秦山知道这是杨毅谦虚的说法,笑笑不说话,有些事情他们知道就好了,没必要说太多。
边上的裴东祈看到裴家的孩子在十人里面成绩竟然是中下,脸都黑了,若不是因为杨毅是驸马,又是皇上的心腹,听到他说的这些话,他早发飙了。
什么射箭是花把势,若是射箭是花把势,那他们家那些孩子岂不是连花把势都不行!
在众人说话的档口,杨子轩已经射完了五箭,五箭射中同一个靶心,每一箭都刺穿前一箭,五箭射完,靶子已经倒了,杨子轩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潇洒地退场。
“大哥,你真是厉害,弟弟都要膜拜你了!”杨子宁蹦跳着来到杨子轩的身边,一副这是我哥,我骄傲的样子。
众人本来还想称赞杨子轩几句,看到杨子宁那臭屁的样子干脆不说了,转而调侃起杨子宁。
“接下来请秦祖新、左丰实……上场。”考官不等众人从杨子轩的震撼中反应过来,已经把下场比试的人员名单念了出来。
秦祖新和左丰实已经顾不得调侃杨子宁了,两人互相检查了一下对方的东西,确定没有遗漏,没有问题才上场。
到了场上,两人学着杨子轩的样子把自己的弓箭仔细检查了一遍,这才开始专注射箭。
比试结束之后,所有人都傻眼了,若是刚刚杨子轩给他们带来的是冲击,那这会儿再次看到两个跟杨子轩一样的成绩,他们便是彻底呆了。
场上开始围绕着杨子轩三人展开激烈的讨论,有人说他们是王侯子弟,也有人说他们是江湖某个门派出来的弟子,知道他们底细的裴家人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刚刚杨子轩三人那谨慎的态度他们都看到了,就算这会儿他们想对弓箭做手脚也没辙了。
若是直接对他们本人动手,上面又有这么多人看着,只怕他们才刚刚动手,武王殿下就马上发飙了。
不过裴中信并不打算就这么放弃了,正当他想着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让人对杨子宁等人动手,却发现武王正盯着他们瞧。
裴中信的心跳一下子漏了半拍,不懂为何杨子轩等人取得了好成绩,武王不替那些人高兴却盯着他们这些人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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